這段時間木有大叔,小天使們都不積極留言了……奉丫頭表示好失落(⊙o⊙)


    我知道大家都等著言情和he的部分。這一個越南副本其實是奉丫頭飛速成長的階段性展示。就像前幾天有小天使提到的,隻有分開一段時間,再相見的時候,大叔才能真正對她刮目相看,不把她當小孩子。就連讀者也需要一段時間來轉換印象,讓奉丫頭在大家的腦海裏成長起來。


    所以分別是必不可少的。況且大家可能已經看出端倪了……男配什麽的……


    也算是給奉書一個機會,讓她自己做選擇。是堅持走充滿荊棘的路,還是向現實妥協,給自己安排一個妥善的歸宿。


    這個選擇必須由她自己做出來。作者菌不是太萌那種巧取豪奪的橋段,霸道男主看上小白兔女主然後壁咚強吻強x你就是我的逃不掉,然後女主就被動的傻傻被吃掉,從頭到尾都是別人安排好的命運。雖然可能是很好的命運,但這樣的布娃娃我不喜歡,也不希望奉書這樣。


    隻有她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麽。任何形式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爭取,而不是靠別人來賦予。因為如果什麽人能夠賦予你幸福,ta也隨時能剝奪你的幸福。


    過一陣會放男主視角的番外,然後下一卷就是大結局,蠢作者鄭重承諾,結局卷的組成是劇情20%曆史10%狗血10%剩下的全是各種糖糖糖糖糖,甜掉你們的牙!所以一定要等我喲!


    (晉`江獨家發表)


    奉書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洗澡了。她全身浸泡在一個她見過的最大的浴桶裏,百無聊賴地撩著水麵上的泡泡。桶裏的水溫正合適,稍有涼意,就有幾個健壯的女婢從外麵端來熱水續上。那熱水一直在外麵的鍋裏燒著,鍋子下麵燃的,是幾十個越兵從林中合力砍來的木柴。


    她想到安姿公主從小到大,每隔幾天就享受一次這樣的待遇,不禁有些羨慕。她又忽然想到,如果大宋不亡,自己一直太太平平地做著相府小姐,自己的生活說不定也是這樣的。說不定,也會成長為安姿公主這樣的女孩子。


    她被脫了個精光,按進滾熱的浴桶裏。丫環們用皂角給她洗頭發,打了三遍皂,亂草才逐漸變成了綢緞,一點點泛出光澤。她從沒感到自己的頭發這麽沉過。一個老婆子托著她的一頭黑發,一邊輕輕捋著,一邊嘖嘖稱讚。


    她又被抱進另一桶幹淨的水裏。丫頭們用手巾把她全身上下都搓了個遍。她的胸脯被搓得有點疼,後背也*辣的,感覺水溫燙得難以忍受。可是過了一會兒,她便適應了。泡在熱水裏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她隻覺得骨酥筋軟,慢慢便沉沉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看到自己的皮膚都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水麵上漂著一層奇怪的渣滓。


    還有一盆香香的水,是給她洗臉的。她的眼睛下麵有一些過敏的紅斑,也許是被蟲子咬的,時常發癢。被那水一洗,感覺涼涼的,一下子就不癢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丫環捧了一個象牙盒子,用手指頭尖兒挑出些膏油,輕輕給她點在臉蛋上,打圈兒塗開,潤潤的,舒服極了。那丫頭捧著她的臉,笑道:“真是個標致的小姑娘,可惜曬黑了些兒。等養上幾個月,把皮膚養細了,那可就成了瓷人兒了,真真的小姐樣子!”又低頭看了看她的一雙腳,捂著嘴笑道:“可惜了的,不過現在纏上,還來得及。”


    奉書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腳,忍不住臉紅起來。腳底的老繭已經全給磨去了,摸起來滑滑的,白白淨淨的腳趾頭像珍珠一樣,此時正忸怩地在地毯上蹭著。隻有一點美中不足,這雙腳和她的個子一樣長勢喜人,這兩年來走路太多,又沒有合適的鞋子束縛,腳趾不免長得太開了些,腳麵也嫌太寬,和記憶中姐姐們瘦小的纖足比起來,簡直像青蛙。


    更羞人的是,一個老婆子居然讓她躺下,張開腿,說要看看她“受沒受委屈”。她開始不肯,讓那婆子裝模作樣地嚇唬了幾句,也隻好照做了。她說不清那婆子做了什麽,但隻過了一小會兒,那婆子便笑眯眯地拉她起來,說完事了。


    做完了這些,她才被允許穿上衣服。剛剛搓洗過的肌膚細嫩無比,剛剛碰上白白的棉布,她便叫疼。丫環們笑著讓她忍一忍。剛穿上中衣,便來了一個中年婦人,說是裁縫,把她上上下下都量了一量,對她說,過得兩天,就能穿上絲綢衣服了。


    中衣外麵,是一件小巧的鵝黃短襦,外麵罩了輕薄的櫻桃紅半臂,布麵上熏了淡淡的香。這些都不用她自己動手,她隻要平伸雙臂,衣服便一件件套上身來,衣帶也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係。隨後她又被圍上一條豆綠旋裙,那布料上織著密密的暗紋,滑得讓她忍不住想摸。丫環們說,這是文大人派人從成衣鋪子裏買來的,未免不太合身,請小姐將就下。


    奉書卻覺得這些衣服好像是為自己量身做的一般。她此前穿的,一直是七拚八湊的成年人衣服,有的衣襟能繞她的肚子一整圈,有的拖在地上,好像唱戲的戲服。自己不還都是穿得有模有樣?


    她剛這樣誇完口,走了一步,就被裙子絆倒了。幾個丫環連忙扶住,捂著嘴,吃吃地笑。


    一個丫環跑了出去,捧迴來一大卷白布,還有一雙翹頭繡花綾鞋,笑著說:“這是我前天剛做好,本打算自己穿的,小姐先將就穿罷,我明天再給你做一雙新的。”


    奉書簡直無地自容。那丫頭少說也有十四五歲。


    她聽話地用白布把自己的腳一圈圈纏緊了,套上那雙十四五歲女孩的鞋,隻覺得不會走路了。緊繃的感覺從腳尖一直傳到膝蓋,嫩嫩的腳趾頭隱隱作痛。兩個丫環不失時機地跑上來,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奉書見那小瓷瓶被放在一旁,趕緊拿起來重新揣在懷裏。


    接著便是梳頭打扮。她坐在梳妝台前,兩隻手不知道往哪兒放,一會兒摸摸胭脂盒子,一會兒又拿起梳子看了看。那梳子忽然被人抽走了,緊接著頭皮一緊,有人在她的頭頂上擺弄起來。指尖在頭皮上輕輕劃過,她聞到了桂花油的香氣。


    奉書還不到及笄的年紀,因此隻是略略挽了一雙微微垂掛的平髻,剩下的頭發就披散在肩上,額前的劉海也被稍微修剪了一下。她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頭發裏被插上了兩朵桃紅絹花,係上了帶珠子的紅繩。臉上被撲了些粉,搽上馨香的胭脂,眉毛也被稍微畫了一畫。她簡直不認識自己了,給她打扮的幾個丫環也是一臉驚喜。她忽然想,倘若壁虎見到了自己這副模樣,說不定要笑痛肚子。若是蠍子見到了,說不定會撇撇嘴,嫌棄她。


    想到蠍子,心裏忍不住一痛,連忙把這想法拋開去,隻是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胭脂盒子。


    耳垂忽然癢癢的,被人撚了一撚。一個丫環不失遺憾地說:“耳洞全長上啦,來,我再給你穿下。”


    “別,不要!”她連忙跳起來,惹得四周幾個人都驚叫了一聲。她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穿耳洞,倒也不記得有多痛,隻是一腔恐懼之情難以忘懷,好幾天才消失。


    但抗議也是徒勞的。她被拉到另外一個小凳子上,蒙住眼,還沒坐穩,便覺得右耳飛快地痛了一下。剛叫出一聲,左耳又是一陣刺痛。她隻覺得自己快死了,尖聲長叫起來。過了一會兒,卻也覺得沒那麽痛。微微睜開了眼,隻見一個丫環托著一雙精致的牙白色玉墜兒,笑嘻嘻地道:“好不好看?過兩天,就能戴上啦。”


    吃了幾日的燉肉、菜羹、精米,她的臉蛋很快就又紅潤了起來,手背上的骨頭也不怎麽看得見了,束上衣服時,胸前的肋骨也不那麽明顯了。文璧每天都打發人來探視她,但是他本人則公務繁忙,直到上元前後,才閑下來。


    奉書早就盼著再見二叔,可心裏麵一個小小角落卻不自主地想:“公務繁忙,隻怕是忙著交接事務,熟悉做蒙古官兒的規矩吧。”二叔和李恆互贈節禮,始終是她心裏難以原諒的一個疙瘩。她暗暗冷笑了一下:“我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李元帥呢。”


    但當文璧派人叫她去跟他吃飯時,她還是毫不猶豫地便去了。幾個丫環追在她後麵,給她插發簪、戴耳環、理腰帶、掖裙子。她腳上裹得緊緊的,跑不快,也隻能任她們為所欲為。


    好在她還沒忘了拜見二叔的禮數。文璧微微一笑,將她扶了起來,說:“總算不是那天的小乞丐樣兒啦。來,今天沒外人,你陪二叔痛快吃一頓。”


    她早聽說了,二叔此前孤身守城,早把他的妻兒,也就是自己的嬸娘、堂兄送迴了江西老家,那裏的戰火已經平息,元軍基本上不再燒殺搶掠了。


    奉書高高興興地坐下來,卻看到文璧眉眼裏的憂慮。她流浪了那麽久,心思早就變得敏感起來,問道:“你平日裏總是吃飯不痛快嗎?”


    文璧一愣,忽然歎了口氣,夾了一筷子竹筍吃了,說:“豈止是不痛快!天天要跟那些蒙古人攀交情,他們愛吃的,都是些帶血絲的烤肉,烤一塊,用刀割一塊,你皺一皺眉頭,他們又不高興,能怎麽辦?奉兒,今天這一桌菜多肉少,你可別嫌棄啊。”


    她想到自己此前一路上吃生肉的苦處,將心比心,不由得湧起一陣幸災樂禍的快感,淡淡道:“難怪這幾天你那麽忙,原來是忙著學韃子習俗來著。”


    文璧手上的筷子僵了一僵,說道:“怎麽說話呢?”


    “好,好,就算我不說,你當別人不會這麽想嗎?”


    文璧眼中閃過一絲慍意,耐心道:“奉兒,你要知足。他們不信任漢人,這幾天聽說我府上多了個小姐,也隨口問過。我隻說你是我的閨女,在戰亂中失散的,剛剛相認。那天見到你的那些兵士,我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好容易才一個個堵上了嘴。你也要忍著些氣,別讓外人抓到什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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