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盛楠站在原地,腦子裏亂糟糟的,夏海剛剛說的東西實在太多,她一時間都理不清頭緒。說真的,她都有點不知道該相信誰,或者說,她不知該如何選擇。


    眼前這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喜歡愛慕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兩人勢同水火,又各執一詞,說的都有道理,讓呂盛楠有些迷茫失措。


    聽到尹霖的話,呂盛楠這才反應過來,她抬頭看了看尹霖,又看了看夏海,臉上寫滿了猶豫,並沒有挪動腳步。


    見呂盛楠站著不動,尹霖狠狠咬了咬牙,怒道:“看來你是相信他了!好,我走!”


    說完這話,尹霖直接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飯店。


    眼看著尹霖離開,呂盛楠臉上流露出複雜的表情,有痛苦,有無奈,有惆悵。


    夏海看著呂盛楠,非常真誠的說道:“呂警官,我用我的生命保證,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相信我,真相很快就會公之於眾,到時候,他們父子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得到應有的報應。”


    “嗯……”呂盛楠無力的點了點頭,失落的說道:“夏海……我……我好累……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先走了……”


    現在的她,就像無根的浮萍,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間。


    呂盛楠的情緒很不穩定,夏海實在不放心,本想追上去送她迴家。隻是剛走了兩步,跟著就停了下來,他覺得應該讓她一個人靜一靜,畢竟這些事太複雜了,而且還牽扯到她的未婚夫,哪怕呂盛楠再堅強,一時間恐怕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尹霖此時已經開車離開飯店,眼裏寫滿了怒火,他現在是恨透了夏海,恨不得讓夏海馬上死。父親是本地副市掌,自己又是銀行副行長,還經營著地下賭場,可以說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在京南市不敢說是唿風喚雨,其實也差不多了。自己的感情也是十分順利,沒有意外的話,他和呂盛楠年底就能結婚了。


    然而,因為夏海的出現,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先是地下賭場的毀滅,跟著自己又違規批發貸款,虧了整整五十億,自己的位置丟了不說,甚至還得進去。


    這也就算了,夏海居然連他父親做過的事都知道了,換句話說,夏海既然知道,武南鳳肯定也會知道,武南鳳跟父親明爭暗鬥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們家真的完了。


    “夏海!”尹霖恨的是咬牙切齒,“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他的眼睛露出噬人的光芒,就像一條餓極的野狼,想要吞噬一切。


    他開車趕往市郊,過了一會,車子來到郊外一座三層別墅。別墅被一扇電子鐵門隔開,尹霖從身上掏出遙控器,對著鐵門按了一下,院門自動打開,他把車開進別墅,隨後院門自動關上。


    整座別墅靜悄悄的,看起來好像沒有人,尹霖下車之後,快步走入別墅。


    進門之後,有幾個人跑了過來,帶頭的正是俱樂部的總經理孫胖子,孫胖子一看到尹霖,馬上恭敬的說道:“老板,你來了。”


    尹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們做你們的,我是來找師父的。”


    “是。”孫胖子應了一聲,轉身迴客廳看電視。


    尹霖明顯對這兒很熟悉,他直奔樓下的一間客房,房間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就是一張很普通的單人床。


    尹霖走到床邊,伸手抓住床頭板,跟著用力向後拉,露出地下的瓷磚。他用手在地板輕輕一拍,下一刻,地板突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緊接著,地板毫無征兆的向下一沉,露出一個可容一人進入的洞口。


    尹霖順著洞口的樓梯走了下去,地下室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他用手機自帶的電筒照明,順著樓梯往裏走,走到最裏邊,那兒有一扇大鐵門。


    他輕輕敲了敲門,隻聽裏麵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進來。”


    尹霖當即推門而入,房間很大,地板牆磚都是血紅色的,因為沒有窗戶,隻有微弱的燈光,顯得有些陰森詭異。說句實話,要是換作一般人站在這裏,恐怕得嚇個半死。不過尹霖臉上卻沒有半點害怕,而是反手將門關上,眼睛看向在床上盤腿打坐的老者。


    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高魁,他的麵色慘白,原本銀色的頭發,已經變得雪白。


    “師父。”尹霖站在對麵,十分恭敬的說道。


    “什麽事?”高魁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陰森森的說道。


    “師父,我想請您出手,幫我幹掉夏海!他也是您的仇人,師兄就是死在他手裏……”


    尹霖沒有廢話,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隻是沒等他把話說完,高魁就咳了一聲,打斷他的話。


    “咳咳……”高魁咳了兩聲,跟著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元氣大傷,血魔功還沒有煉成,隻能呆在這兒慢慢恢複。你放心,這筆帳,我是肯定要找他算的,隻是現在還不行。”


    “我知道,可是現在真的不能再等了,要是再晚一點,我恐怕就要先死了。”尹霖非常急切的說道。


    “那也不行,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貿然出手,死的人就是我了。你要是遇到什麽危險,就先躲在這裏,諒他也找不到你。你放心,最多三個月,等我傷勢恢複,我會去找他的。”高魁擺了擺手,冷冷的說道。


    “師父,你可以躲在這兒,可是我不能,我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躲起來的話,那就是畏罪潛逃,我父親也會受到連累的。”尹霖不死心的說道。


    “那我管不了,你要是遇到危險,就呆在這兒,如果你想出去,我也不會攔著你。不過,現在想讓我出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還要養傷,如果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吧。”高魁冷冷的說道。


    “我……”尹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


    “怎麽?你聽不懂我的話?”高魁皺了皺眉頭,聲音更加陰冷了幾分。


    “是……徒兒告辭……”尹霖無奈的說道,隨即轉身離開房間,順手將門關上。


    房門關上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股怨毒之色,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好你個高魁……既然你不幫我,那我就自己來!我一定要夏海死!”


    他緊緊攥著拳頭,跟著從地下室離開,不過他沒有將床挪迴原位,而是直接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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