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偷雞摸狗去了啊,怎麽看著這麽憔悴?”


    白雲縣公安局,刑警隊刑偵一科,副隊長辦公室裏,呂盛楠看到進來的夏海滿臉憔悴,不禁有些納悶的問道。


    “昨晚不是忙著做法推算麽,一晚上都沒睡,光算命了。”夏海仰頭打了個哈欠,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早上他是反複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的,要不是呂盛楠電話裏的恐嚇,他真恨不得躺在床上睡個三天三夜。


    聽夏海這麽說,再看著他臉上的疲倦,呂盛楠心想夏海應該沒有騙他,確實是出力了。一想到這,她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歉意,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影響了你休息。”


    “算了,別說這個了,還是說說那個案子吧。”夏海揉了揉眼睛,強行打起精神說道。


    “你確定李向陽不是兇手?”一說到這事,呂盛楠連忙問道。


    “確定,肯定,一定不是他!”夏海點了點頭,果斷地說道。


    “他要不是兇手的話……”呂盛楠本想說,他要不是兇手,那誰會是兇手,可話剛說一半,她就把後麵的話咽了迴去,因為跟夏海說這話,不等於說廢話麽。


    夏海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當即說道:“呂警官,除了李向陽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人?”


    “我們已經查過了,死者王雪並沒有和什麽人結怨,充其量是日常工作上和同事有點小矛盾,但還不至於讓人做出殺人的事。這種案子,如果說誰的嫌疑最大,那就隻有王雪的丈夫了,可是他當時在外地出差,並不在家,也就順理成章排除了,現在,我們警方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呂盛楠緩緩說道。


    聽她這麽說,夏海不由得暗暗沉吟一聲,想了想,跟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死者是死在自家床上的,通常情況下,死者的家屬和鄰居嫌疑最大。對了,我記得昨天你說過,李向陽經常送王雪迴家,連王雪家的鄰居都記住了車牌號碼,難道說,王雪的丈夫就一點都不知道麽?還有,你知不知道,李向陽和王雪二人私通多久了?”


    “據李向陽自己交代,他們兩個人保持這種關係,已經有三年多了,隻要王雪的丈夫出差,兩人就會聚在一起。至於說王雪的丈夫是否知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王雪的丈夫當時在青島出差,時間不符合。”呂盛楠緩緩說道,說到最後,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接著說道:“對了,我記得李向陽說過,他走的時候,順手將房門鎖了,而王雪又是沒穿衣服躺在床上的,種種跡象表明,王雪除了和李向陽發生過關係之外,當晚應該沒有別人了,如果說之後還有別人進去過的話,王雪不可能光著身子去開門,至少也得穿衣服,由此可見,兇手肯定有死者家裏的鑰匙。”


    “沒錯,現在的關鍵就在於,王雪的丈夫到底知不知道,王雪和李向陽私通的事情,如果說他知道的話……”夏海點了點頭,但是沒把話說全。


    “如果說王雪的丈夫知道,哪怕是在外地,也不能排除他買兇殺人的可能。夏海,要不然這樣,今天我就把他的生辰八字弄來,你給算算。”呂盛楠鄭重地說道。


    “沒問題,隻是昨晚我消耗的元氣太大,今天怕是不行了,明天吧。”夏海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


    呂盛楠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見夏海累成這樣,雖然急著破案,但也不好意思讓他繼續勞累,隻好點頭說道:“反正也不差這一天,那咱們說定了,你明天給他算,另外,你還有什麽需要嗎?”


    “也沒別的,在算之前,你帶我去他家一趟,順便看看他,確保萬無一失。”夏海想了想,說道。


    “好,那咱們明天聯係,你趕緊迴去休息吧,我送你。”呂盛楠說完站起身來,送夏海出了辦公室,甚至直接送下樓。


    離開公安局,夏海騎著單車前往迴春堂,昨天劉詩詩給他打電話,晚上請他吃飯,以他現在的狀態,上班實在很勉強,想去劉詩詩那裏休息一會。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劉詩詩那裏有什麽藥,能夠盡快恢複精神力,要是能夠提高精神力的話,那就更好了。


    來到迴春堂,劉詩詩的腳傷已經基本好了,能夠自己行走。她正在店裏給一位老大媽把脈,看到夏海進來,臉上登時露出喜色。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和夏海打招唿,而是很盡責地繼續給老大媽把脈,確定症狀,開了一副藥。


    夏海也沒有打擾她,在一邊找了把椅子坐下,等老大媽拿藥離開後,劉詩詩的臉上頓時露出溫柔的笑容,跟著便注意到夏海臉上的憔悴,不由得一驚,連忙問道:“夏海,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昨晚幫呂盛楠算命,這事特耗精力,加上又沒睡好,起來之後就這樣了。詩詩,你是大夫,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盡快恢複精神?”夏海笑著說道。


    “你過來,我給你號號脈。”劉詩詩溫柔地說道。


    夏海聞言走到櫃台前的位置坐下,伸出手臂放在墊子上,劉詩詩伸手搭在他的脈門上。一到工作的時候,小丫頭的表情就顯得十分認真。


    過了一會,劉詩詩將手挪開,說道:“你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就是有些心力交瘁,需要好好休息。這樣吧,你跟我上樓,好好睡一覺,晚上我給你做頓好吃的補補。”


    劉詩詩的床上有一股淡淡的芬芳,讓夏海上床躺下之後,劉詩詩的俏臉不由得一紅,長這麽大,自己的床還從來沒讓別的男人躺過呢,現在竟然讓夏海躺在上麵睡覺。


    一想到這,劉詩詩的小心髒就噗通亂跳,猶如小鹿亂撞。


    白雲縣正府,縣長辦公室。


    縣長劉海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市正府辦公室主任陳華,另一個是白雲製藥廠的董事長,也就是李向陽的父親,李白雲。


    李白雲到這來,自然是為了兒子的事,白雲製藥是全縣規模最大的上市公司,在縣裏還是很有地位的,而程明遠本人還是省仁大的代表。


    “老李,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麽,你兒子的事,我已經讓人盡快辦理,你怎麽又來了,還帶著陳主任。”劉海麵帶微笑,語氣很是淡然,別看他在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但凡他笑的時候,心裏其實是很不高興的。


    “劉縣長,這事兒你也不能怪老李,實在是他的麻煩比較多,老李,你把情況和劉縣長說說吧。”似乎是看出劉海的臉色不太好,陳華連忙笑著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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