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的不是一朝一夕的利蓋,而是千秋萬載的合作對象!縱然他心機深沉,隻要我們統統將之無視,也就無所謂了……”


    左頡冬寬心的笑了,道,“六叔決斷英明,以不變應萬變,正是眼下正適用的手段。”


    他根本不擔心天罰淨峰會改變即定決策,因為天罰的決策,必須要為整個天罰淨峰負責。


    而左家,正是在晉家為整個天罰淨峰負起責任的基礎上,才能行之有效的施展自己的策略。


    若是天罰淨峰沒有了,崩潰了,那麽左家就算是獨占天罰淨峰,又有何意義?


    從這個意義上說,說晉家就是天罰淨峰最大的蛀蟲,也無不可。


    但晉塵傾卻是越聽越是詫異,忍不住問道,“那個卿玉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越聽越是震驚,因為在場這幾個人,盡都是天罰淨峰的重要人物,但無論是左家還是晉家,都對卿玉軒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甚至是太高的評價!


    這麽多年來,晉塵傾還是第一次,見到晉家和左家在某一個問題上達成了完全一致。


    而這一切,完全是因為那個靈之君主。


    “卿玉軒……這個問題,還是明天你去問蘇雲白吧。或者,明天,三大聖地的人就來全了,屆時,你應該能了解得更多了一些。”


    “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消息,仍是比較片麵的……”晉流盛含有深意的看了晉塵傾一眼,說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晉塵傾怎麽聽怎麽覺得這位六爺爺的聲音有些古怪,卻是始終想不出,到底這古怪在哪裏。


    就在當天晚上,三重陣法和崆峒聖墟兩地的人,也先後來到了。


    不出乎天罰眾位高手預料,這兩大聖地,果然也是有兩位主事者親自領頭前來!


    若是隻論來人的身份,三大聖地這一次可謂是給足了這位靈之君主麵子。


    三大聖地當代領導者都親自前來賀喜,這等規格,自古至今,貌似也就隻是天罰淨峰當年開府的時候,才出現過一次這樣的盛大場麵!


    而那次之後距今已經有差不多十萬年的時光了!


    但這唯一的這兩次,卻是如同曆史重演一般,有著驚人的巧合和相似。


    那一次,三大聖地也是有些不願意讓天罰淨峰獨立出去,去賀喜也是怨念頗深、敵意深重,甚至是劍拔弩張。


    若不是晉天香與幾位師兄的香火情,恐怕那一次就要大打出手,拚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


    而這一次,根據現在的情勢來判斷,與上一次居然差不了多少。


    同樣是危機暗伏,一旦有動作,動輒就是腥風血雨直透半邊天!


    崆峒聖墟的藍無羽同樣帶了六大高手前來,而三重陣法的端木淩風這邊,自然也是。


    三家一看就是約好了,甚至陣容階位都是一樣的。


    另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這些人的臉上,盡都是陰沉沉的,沒有半點笑容。


    清晨,眾人會合在一起,客套了一陣,便準備商議這一次的事情,究竟該如何處理。


    晉塵傾終是年輕,沉不住氣,便又問了一遍,“這個卿玉軒,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卿玉軒……”一提到這個名字,三大聖地三位領導人以及旁邊的十八位高手,盡都是變了臉色。


    變得沉重,而且還有些忌憚!


    “這個人,真的很難說!”藍無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同時,從袖中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足足有幾十頁,“這些,都是這一年之中我們收集到的卿玉軒過往資料。”


    “而且,經過了無數次的推翻,椎理再推理,研究再研究若是所有資料夾起來,恐怕能將這個大帳篷塞滿,這些,不過隻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事實上,我們三大聖地各自分析卿玉軒,分析出來的結果,居然是大相徑庭的,”端木淩風也歎子口氣,同樣拿出來一疊資料。


    蘇雲白苦笑一聲,也拿出來幾頁紙。


    “這怎麽會?她不外也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嗎?怎麽會如此的複雜?”


    這下子,不僅是晉塵傾驚詫,連晉流刀等人也有些詫異了。


    蘇雲白微微的蹙起眉頭,顯得那張清俊逸人的臉上,更是憂國憂民。


    他慢慢的道,“卿玉軒,女,現年十三歲。紫依帝國人,祖父卿戰天,祖母飄雪慕荷,父卿霄雲,母賀蘭清雪……”


    竟是將卿玉軒家裏所有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而且都鄭重的介紹了一遍!


    其詳細程度,居然連各人身邊的丫鬟侍衛,也沒有落下。


    而且,連卿玉軒自幼到長這段時間裏對各人的態度,也都有詳盡描述。


    “不對!蘇宮主,這人的前後差距,怎會如此之大?”晉流刀皺起眉頭。


    “這也是我們最覺得不解的地方。”蘇雲白報以苦笑。


    “卿玉軒自八歲起,就開始了胡作非為,曾夥同幾位狐朋狗友,去紫依一家倌樓留宿,因……事後更無理取鬧,以‘不舒服’,為由,未付嫖資,並將小倌打個半死,倌樓老板上前勸阻求情,卿玉軒卻將整座倌樓砸得稀爛……”


    “啊?”晉塵傾一聲驚唿。


    萬想不到這位靈之君主當年居然如此不堪,就這下流下.賤之人,居然也好意思與靈靈兒比較……


    蘇雲白說到這裏,歎了口氣,“對於此事,我們曾經進行分析。究竟是低調掩飾另有用意,還是就是單純的紈絝子弟行為卻是眾說紛紜,未有定如……”


    晉塵傾更驚詫了:就這種人,居然還需要分析?


    “卿玉軒十歲半時,在柳州城大街縱馬狂奔,踏翻行人七人,有三人致殘。迴家之後,其祖父卿戰天怒不可遏,將其痛打一頓,據說將其打得險些斷腿……”


    “這件事的始末也是疑點甚多。以卿玉軒現在的進境,那時候必然已經開始修煉!這樣的修煉者,又如何會被輕易打斷腿?”


    “但此事據說柳州城醫館還有記錄,當時的禦醫也曾前往,卻又不似是假的。若是從那時候就開始偽裝,那麽,此事就值得深思……”說這話的,是藍無羽。


    “卿玉軒十歲下半年,在大街一俊美少男,於是毆打其父母,將其搶迴家中施暴,所幸被其祖父卿戰天及時製止,又將其痛打一頓,後將那男子放迴原籍,並作出一定補償……”


    蘇雲白深吸一口氣,道,“前段時間曾經查到那位男子,此時已經娶人生子,而且……”


    蘇雲白幹咳兩聲,才有些窘迫的道,“這位男子那個時,卻還是處男之軀……”


    晉塵傾臉上一紅,露出由衷的鄙夷之色。


    這個卿玉軒,壓根就是個淫.娃.蕩.婦!


    我居然還想把她和靈靈兒代較,簡直就是褻讀了靈靈兒……靈靈兒這麽純情,恐怕連女子的手都沒拉過吧!


    “此事委實殊不可解……”蘇雲白皺了皺眉,繼續道,“既然被搶迴家中,那麽,如何還能來得及被卿戰天救出來?”


    “須知……那事,也不需要太長時間,卻又怎麽會還是處男之軀?”


    千逸和晉塵傾兩人同時啐了一聲,別過臉去,滿臉通紅。


    這些人卻不知道,他們分析來分析去百思不得其解的這些事情,卻都是血影沒有穿越之前,那位原來的卿玉軒幹出來的!


    那家夥本來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貨色,簡直擄掠無惡不作,第一次去倌樓,本以為是弄一個花魁,應該很舒服,額,那個……


    那家夥才八歲,知道些什麽?


    看到那人直接撲過來就壓在她身上,腦袋還直接磕到了案幾上、鮮血直流,不僅差點兒被壓死,還差點兒被痛死好嗎?


    額,因為死亡的驚嚇和恐懼……心裏肯定是不痛快地,如何肯給錢,砸了倌樓雲雲自然是為了,消氣了。


    至於強搶少年,則是因為上次破.處失利,打算再試一次,可是剛剛搶迴來點後就被陸小婉拉去桃花林看什麽桃花。


    喝了大半天桃花酒,醉醺醺迴來差點兒被卿老爺子把屁股打爛!慕荷郡主攔都攔不到好嗎?


    而那少年,卻是直接被卿老爺子放走了,就是這麽簡單……


    但三大聖地的所做調查,卻是從各個方麵求證,無限詳盡調查。


    當時為何會如此,其中可有什麽緣故?或者是……功法需要?還是……


    其他的原因?


    畢竟當初胡作非為的那個人,可就是現在的這個名震天下的靈之君主嗎?


    現在最大的糾結在於,誰會相信靈之君主這種人,居然會做出那種事情?


    若是說沒有別的原因,這些高手們是打破頭也不會相信的。


    高手,自有自己的尊嚴,這樣的破爛貨的事情,隻怕是誰都不會去幹的。


    但這位靈之君主……就幹了!


    而且還幹了不止一件,簡直是連綿不絕,食髓知味,興致勃勃。


    從八歲開始一直到十二歲,這樣類似的事情簡直是層出不窮,樂此不疲……


    充斥在她的人生旅程之中,簡直是令人指,看子之後頭皮麻,從脊梁溝裏冒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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