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在各位長輩麵前,本公子倒是要見識見識,名震天罰、傳說中的空靈體質擁有者,到底能拿出什麽樣的珍貴壽禮!”


    說著,酒洛書狂笑而去。


    “真正是令人作嘔!”馬納武低頭吐了一口唾沫,厭惡的道,“酒家一向家教森嚴,怎地卻出了一個這種貨色,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張俞章卻是慎重的道,“各位千萬不可大意。”


    “聽聞今日,不僅僅是晉宮主壽誕之喜,而且,宮主大人還要在今日,在天罰的有為年輕子弟之中,為安琴姑娘挑選出一名理想的夫婿,酒洛書今日如此失態,隻怕也是事出有因。”


    “不過若是比拚壽禮,未免太兒戲也太孩子氣了一些……”


    這件事在場所有人盡都知情,而張俞章的這句話,分明是在提醒卿玉軒。


    這件事情,早在去年,就已經有風聲傳出了,所以今日年輕一輩中人來得格外的多。


    盡都期盼著能夠一步登天,若是成了晉安琴的夫婿,那可就真正是財.色.權力兼收了……


    但張俞章等人今日見到卿玉軒與晉安琴的親昵之態,顯然已經準備放棄了。


    這句話,隻是單純的提醒,也是刻意的討好……


    就在這時——


    “壽誕大喜,尚請各位來賓齊往福壽堂祝壽,獻上壽禮。”一個聲音高亢的叫了起來。


    卿玉軒險些要笑出聲來。


    這位宮主大人還真是不同一般,居然現在開始明目張膽地索要壽禮了,這也太那啥一點了。


    估計除晉家之外的其餘七家,以及那些比較有身份地位的家族、勢力今日都要大大地破一筆財了……


    福壽堂,此刻卻已是一片沸騰。


    宮主大壽,天罰高層可謂盡數到齊、一網打盡!


    隻是拿眼掃了一遍,卿玉軒就已經咋舌不已。


    這裏麵,聖尊以上的高手,最少也要有四五十位之多!


    許多的隱士高手,也都赫然在堂上,至於聖皇之上的高手也在上百位以上,就是如君無雪一級的,在這等場合,早就顯不出來他們了。


    這等陣容,堪稱龐大……


    人人喜笑顏開,個個滿麵春風。


    左家家主左頡允也身在其中,一張臉更是笑的親切自然,看那高興勁,貌似比自己做大壽還要開心高興。


    晉流江高高坐在首位,身上穿了一件緋色錦袍,胸前有一個大大的“壽”字,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位整五千歲的老壽星。


    其實,就算沒有那個壽字,整個大廳也隻有他一個人穿著紅衣服,貌似跟某包一樣……


    這種氣氛雖然庸俗了一些,但卻更顯得熱鬧。


    倒是讓卿玉軒也感覺到,這其中蘊含的濃濃的親情。


    天罰之中高層的團結,的確是令人羨慕的一件事。


    在九州大陸,這卻是一宗極之罕有的事情!


    隨著司儀的中氣十足的說話聲音,大家依次上前拜壽,獻上各自精心準備的壽禮,氣氛更見愉悅,隨著一件又一件出色壽禮的揭開,人群之中一陣陣的歡唿聲也一浪高過一浪。


    似乎這次壽宴,乃是一個爭奇鬥盛的日子。


    晉流江樂嗬嗬地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與幾位老兄弟小聲說著話,似乎在討論著什麽。


    “酒家酒千意特來賀府主大人大壽,並送上壽禮,萬年福壽鬆一株!願老大人壽如鬆柏,萬古常青!”隨著一聲響亮的道賀之聲,就見到一位麵目清臒的中年人走了上來。


    在他身後,正是酒洛書,一臉恭謹的捧著一株高不過尺許,粗不過茶杯粗細,形狀更可謂奇形怪狀的微型鬆樹,走了上來。


    那微型鬆樹的載體乃一隻精致到極點的小小白玉花盆,鬆樹體積雖小,但卻是枝繁葉茂,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樹冠粉綠,一片平整,所有鬆針,盡都是向外平指,並無一根向上。


    而且樹幹上虯枝勁拔,斑駁不堪,一層層紛裂的樹皮,盡都牢牢地貼在樹幹上,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株鬆樹體型雖小,但生長年份卻決計不短了……


    “萬年福壽鬆?”


    一聽這五個字,再搭眼仔細注目那一株小小的鬆樹,在場眾人盡都是眼前一亮。


    福壽鬆大家見得多了,並無出奇之處。


    不要說是萬年生的,就算是十萬年的,大家也是屢見不鮮。


    但是如此生長了萬年歲月,未經砍伐修剪自然生長,卻還是這般小巧玲瓏的福壽鬆,卻當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委實奇異!


    樹木生長,或長粗,或長高,自有其定理在。


    鬆樹,若是真正生長了萬年歲月,基本不可能會是這般形狀。


    其中,定然有大家不知道的緣故存在。


    但不論如何,這樣的一株福壽鬆,的確已經搶盡了今天所有壽禮的風頭。


    一時間,眾人盡都圍繞著這株福壽鬆,齊齊嘖嘖稱奇。


    在場眾人盡都是當世高手,隨便用神念一探,就已看透了這株鬆樹的本質。


    的確是經曆萬年歲月洗禮的福壽鬆無疑。


    有人便笑道,“老酒,你這臭泥鰍,從那裏淘換了這麽個好東西來?今天的風頭可是你這老小子搶去了!”


    酒千意甚是得意,道,“這就是一緣分,說來本座至今也是不明白這樹到底是怎麽迴事。今年春天,本座興致大起,出外遊玩,突遇大雨,隨便找了一個山洞避雨,卻覺得腳下一塊有塊足有萬斤重的石塊居然自己活動了……”


    “一時好奇之下,就掀開看了看。哪知道在這裏麵,居然還有兩塊石板夾著,兩塊石板中間,另有一個小小的圓洞,中間就生長著這一棵鬆樹。”


    “本座便將之掘了出來,栽入花盆之中,沒想到今天卻派上了用場……”他得意的笑了笑,撚著胡子道,“此物雖然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事,倒也算在稀罕的物事。”


    “是以本座今日就當做宮主的壽禮,送了過來,就圖個好彩頭……”


    眾人圍繞著酒千意,傳看著這株鬆樹,盡都有些奇貨可居的意思。


    就在酒千意出盡風頭,正要退下的當口,卻聽到自己的孫兒酒洛書突然大聲道,“今日天罰淨峰年輕一輩可謂盡數匯聚,都來為宮主大人祝壽。”


    “小子聽說那位擁有著傳說中空靈體質的青玉靈青兄也在此處,但不知青兄這一次初次祝壽,卻是為宮主大人準備了什麽珍貴禮物?晚輩倒想要開開眼界。”


    這句話一出,不僅大廳中人人詫異,君無雪等人更是滿臉鐵青,怒形於色。


    貌似就連酒洛書的親爺爺酒千意,那也是一臉的愕然,說什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孫兒居然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喊出了這麽一嗓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分明就是針對那位青玉靈青大天才而來的。


    也不知那青玉靈是如何得罪了自己的孫子,但無論如何,現在也不能跟他叫板呀?


    尤其是今日這等場合,天罰所有高層都在這裏,今日事無論怎麽樣都是自己酒家理虧了。


    再說了,那位空靈體質……可是好惹的?


    就算今日能夠打壓,日後呢?


    此子日後必然是天罰的風雲人物,今日將之得罪,勢必為酒家樹立下不可匹敵的大仇!


    刹那間,酒千意當真怒從心頭起,張開大手就想要將這小子一巴掌扇出去。


    卻不料,隨著酒洛書一句話才說完,天罰宮主晉流江已經大笑起來,“不錯不錯。本座也想看看,這位舉世無雙的空靈體質擁有者會為本座準備什麽樣的驚喜。”


    這句話出來,大家更是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這,真是宮主說的話?


    酒洛書卻是心下大喜,他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之人,也有幾分計較,剛才不過是妒火中燒,一時難耐,這才脫口而出擠兌之言,心下未嚐沒有後悔之意。


    但此刻老壽星晉宮主竟開口來了這麽一句,那自己剛才的說詞就變成應付此老心意的“好話”了,不禁大是得意!


    說著話,晉流江的眼睛促狹地眨了兩下,心道,小子,我讓你骨頭硬,我讓你狂!今日本座非得讓你小子出個醜不可!看你怎麽下台。


    若是不能給你一點教訓,怎麽能消我心頭之氣,今天就是要讓你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祖父!您怎麽能這樣呢?”晉安琴氣鼓鼓的喊了起來,“您明知道……”


    晉塵傾也是滿臉的不同意。


    剛說到這裏,卻被卿玉軒打斷了她。


    原本卿玉軒就想著,今日借做壽之機,給晉流江一個驚喜,也算是為晉天香的人情,還給天罰一件禮物。


    在她的獨立空間裏,珍奇異寶層出不窮,隨便拿出點什麽,都足以令在場中人瞠目結舌,至於壽禮什麽,自然更是不在話下……


    不過今日見這家夥如此做派,卿玉軒又有些不想拿出來了,甚至有心就此拂袖而去。


    但看了看晉安琴哀求一般的看著她外祖,晉塵傾也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不由心中一軟,心道罷了,就讓爺為你們長長麵子吧……


    “青公子,該您了。您的壽禮,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吧。”酒洛書得意洋洋的看著卿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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