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您可別逗了,就你們家裏那幾棵歪瓜裂棗,居然也好意思打老子的寶貝徒弟的主意?左頡允,你老小子不是吃錯藥、忘吃藥、吃假藥了吧?!怎地盡說胡話呢?!”


    這句一語雙關的話說得可謂甚是大聲,而那說話之人正是閱秋然閱大聖皇!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左家家主左頡允一張老臉猶如猴子屁股也似,通紅通紅地,又氣又急地瞪著眼睛盯著閱秋然。


    原來,左頡允斟酌了半天,覺得若是能夠借助聯姻,籠絡到這位擁有空靈體質、進境絕速的天才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更可借機化消雙方仇怨,甚至還可以拉攏七大聖皇為戰家助力,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打定主意之後,就想說話,但這時其他六位聖皇正被別人糾纏著……


    自己這時候過去無疑是自討沒趣,畢竟雙方的立場眼下還是很微妙的。


    偏巧閱秋然見他自個在一邊站著,便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準備與他清算舊賬。


    左頡允見閱秋然自己來了正是正中下懷,一把將其拉住,極其小聲的表露了這個意思,表示願意把自家的姑娘選擇一位品貌皆優的下嫁給青大天才,兩家就此化幹戈為玉帛,從仇人做親家。


    要說左頡允的這主意也算不錯,以左家勢力而論,此舉倒也並非是一味占青玉靈、七大聖皇的便宜,雙方可算是互惠互利、強強合作。


    可是左大家主針對的詢問對象卻是太有問題了,左頡允若是找到君無雪又或者是其他的五大聖皇,相信這老哥六個都會斟酌一二。


    至少不會即時拒絕,最多也就是婉言推委,但左大家主偏偏就找上了最空閑的閱秋然閱大聖皇!


    閱秋然一肚皮的氣到現在幾乎都要憋得爆炸了,不要說左頡允說的是聯姻的事情,哪怕就算是左家將家主讓給青玉靈當了,閱秋然也會直接一個大熱屁兜頭頂迴去!


    吃了好一陣埋汰,左頡允老臉漲紅,全無下台餘地,還未來得及尋思到再說什麽?


    又聽閱秋然說道:“怎麽地,現在看到咱徒弟前途無可限量,終於知道害怕了嗎?送出一個女人就妄想化解,天底下那裏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再說了,就你們左家的女兒哪個敢娶呀?一個個不是母老虎就是河東獅,隔三差五的還出出牆扒扒.灰啥的……”


    “就好像去年那個剛剛入贅你們戰家的那個,挺好的小夥子,不就硬生生被綠帽子壓死了嘛?就這樣的貨色,你也好意思開口?!”


    左頡允一口氣幾乎穿不上來,雙目怒瞪如鈴,戟指指著閱秋然,如欲吐血一般低吼,“閱秋然!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八道?我怎麽就胡說八道了?你問問在場這些人,又有哪一個是不知道的?你還好意思說老子胡說八道?”


    “實話跟你說,今天要不是牽扯上了我徒弟,就你們家的那些個女人,老子說說都嫌髒了嘴……”閱秋然有恃無恐,叉著腰,大模大樣的道。


    眾位家主同時有些忍俊不止。


    要說起這件事,委實是左家的一大醜聞,醜聞中的主人公卻是左家一位偏房生的閨女,去年招親之後,卻又跟下人胡搞八搞。


    結果把新婚夫婿氣得就在奸.夫.淫.婦偷情的柴房外自縊而死……


    奸.夫.淫.婦在裏邊還未完事,突然聽見有動靜,自然驚訝,隔著門縫一看,意外地見新郎官舌頭吐得老長就在外麵吊著。


    結果一聲驚叫,赤身.裸.體的從柴房之中飛奔而出。


    而在這時,卻又被左家巡邏侍衛隊抓個正著……


    然後……基本就可想而知了!


    這件事,左家雖然極力隱瞞,但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知怎地就傳了出去,正成為了天罰的一則笑話奇談,左頡允著實地被眾人嘲笑了好多次了。


    而且有好事者為左頡允去了一個外號,叫做‘綠帽世家家主’。


    左頡允身為一代家主,豈能忍受此事?


    到後來曾經有數次大打出手,才沒人再提此事,畢竟左家勢力在哪擺著,玩笑尚可,若是真正牽扯到一家之主的尊嚴了,那就是大事了。


    左頡允更是在不久之後將那對奸.夫.淫.婦就地正法,才算是正式消弭了此事。


    不想在這個節骨眼,這傷疤卻又被閱秋然血淋淋地揭了開來,左頡允又豈能不生氣?


    左頡允怒火中燒,便待發作,但還沒等他發作,閱秋然徑自又輕飄飄的說道,“若是真個聯姻的話,你們左家的閨女進門之後卻又出了牆,找一些什麽柴房牛棚神馬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們這裏可沒那種地方的。”


    “再說了,你們左家丟得起那人,我們老弟兄們卻是丟不起的……”


    “閱秋然!你這個滿嘴噴糞的老混蛋,本座與你拚了!”左頡允怒不可遏,狂撲而上。


    “來得好!老子可是等你這老小子好久了!”


    閱秋然毫不示弱,狂笑著挺身迎上,“他娘的,你們老左家的閨女做得,別人反倒說不得嗎?看老子教訓你這位綠帽世家家主!”


    “綠帽世家家主”這幾個字一出來,左頡允直接把眼珠子都氣綠了。


    霎時間,這兩個人便劈裏啪啦地打成一團,兩團白影高速繞了幾繞,而後不約而同的升騰而起,一路拳腳交加,直直的升上了半空之中。


    君無雪連聲喝止,但火拚中的兩人卻是充耳不聞。


    閱秋然早就因為寶貝徒弟遭遇刺殺,心中一團怒火無處發泄,此刻終於抓到這天賜良機,豈能不好好地出出氣?


    左頡允更覺惱火,自己明明啥也沒做,更真心化解兩家仇怨,卻平白遭受了這等無妄之災,又是當麵辱罵又是揭傷疤,當真委屈得要命。


    他娘的,你們不就是收了一個擁有空靈體質的徒弟嗎?


    難道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嗎?


    別人或者忌憚你們七大聖皇,但我們左家卻不怕!


    雙方雖然暫時還沒達到性命之爭的程度,但卻也是都打出了真火。


    偏偏這兩個人都是二級聖皇,正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眼見兩人在空中閃轉騰挪,氣浪翻卷,竟將漫天雲彩盡都擊碎,偏偏沒有一絲風聲影響到下麵,顯然兩人酣戰之下,仍是頗為小心地控製著氣勁流瀉……


    “夠了!”晉流江麵沉如水,一聲斷喝。


    整個庭院,隨著這一聲斷喝“轟”地顫了一下,甚至,連空氣之中,也似乎起了一層層清晰可見的漣漪!


    卿玉軒心神一震,凝目看去。


    這位天罰宮主,實力非同凡響,修為絕對在聖皇層次之上!


    隻單是這聲斷喝,已經包含了一種屬於空間層次的破碎力量。


    而且,這短短的兩個字,卻清晰的表達出一種令所有人都要俯首聽命的微妙感覺!


    一聲斷喝之下,閱秋然和左頡允兩人果然應聲停手,更同時落了下來。


    “你們兩個還小嗎?竟如此的意氣用事,所有事情到此為止。”晉流江沉緩的道,“剛才的一通發泄也該夠了,若是再有私下裏相鬥的事情,休要怪本座不留情麵!”


    “就算本座講交情,天罰淨峰的規矩也是沒人情可講的!”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若是晉流江一開始就阻止的話,這兩個人根本就打不起來。


    但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一肚皮的火氣,若是不讓他們發泄出來,隻怕日後難免會多生事端,所以晉流江幹脆選擇讓他們痛痛快快地幹一架再說。


    這也是一種馭下的手段!


    卿玉軒敏銳地把握到了這一點,對晉塵傾的祖父,心中又格外增添了幾分重視。


    大夥吃過了午飯,眾位家主自覺再也沒有逗留的借口,便齊齊起身告辭。


    唯有在臨出門的時候,晉流江卻單獨對著卿玉軒笑道,“靈靈兒,三天之後,就是本座的五千歲大壽了!屆時……你小子也來吧。”


    這一句話出口,所有家主看著卿玉軒的眼神,再次多了幾分由衷熱切。


    天罰宮主居然親口邀請一位年輕人參加自己的壽宴!


    這是何等的榮寵啊!


    五千歲大壽……原來這家夥居然已經五千歲了,孫兒才十八九,看來也是個老來俏。


    卿玉軒心下也是一怔,心道,這家夥,太也無恥,居然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要壽禮了,這是赤果果的索賄啊!


    可憐爺家底本來就薄。


    若是各位家主們知道卿玉軒心中的想法,恐怕要一人一口唾沫將她唾死。


    天罰宮主晉流江,那是什麽樣的人物?


    人家豈會稀罕你那小輩的壽禮?


    你還能拿出什麽好東西嗎?


    很明顯,他們完全不了解卿玉軒的身家,以卿玉軒手上的那些稀罕玩意,環顧當今之世,隻怕真就沒有人會不稀罕,但,這個事完全沒人知道。


    在得到了卿玉軒肯定的答複之後,晉流江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吩咐君無雪等七個人下午要商議事情,讓他們去天罰主宮去找自己,這才微笑著離去。


    各大世家家主也頓時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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