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不用,不用麻煩您的大駕,您說的不就是嫂子嘛,我明白的我明白的。”白岩熊貌似恍然大悟一般道,“是的,嫂子當時可不就是這麽說嗎,嘿嘿,嘿嘿,這點,虎老七可以作證,我倆都是實在人,不會說大話。”


    虎淩冰急忙點頭,“是滴,我完全可以作證!老大,嫂子對您可是一片真心啊。我倆這麽的老實,啥時候說過大話啊!”


    眾獸王齊齊鄙視,就你倆還老實呢?不會說大話?太無恥了!


    楚九嬰臉上更加灼熱了,雙眸水光瀲灩,其中風情萬種簡直不可與外人道也,舒了一口氣,目光閃爍了一陣,道,“不說那些題外話了,阿軒即將要發兵玄真七峰!這一舉,一來震懾天下,二來,則是為了複仇。這裏麵,有無數的玄機,三大聖地,相信也會插手此事!我們蠻荒既然受了她這麽多的恩惠,這一次,務必要竭盡所能,全力以赴,助他達成這個目標!”


    “大帝君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全力支援嫂子的行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屆時我們死地森林全員出動,傾巢而出,直接將大雪山踏成大平原!幹他nǎinǎi的!”眾王拍著胸脯,鄭重承諾。


    一個個厚實的胸膛拍得震天響!


    眾人開始亂哄哄的叫嫂子,而楚九嬰居然沒有阻攔,也沒有反對。似乎對這個‘嫂子’這倆字悄然接受了……


    “所以這段時間裏,務必要將大家的實力更多地提上去!”楚九嬰的眼神變得冰雪一般寒冷,“下午開始,整個死地森林全員禁嚴!七天時間,四千九百五十名九級巔峰魔獸必須完成化形事宜!然後,飛行類魔獸準備六萬,地麵玄獸準備五萬,從巔峰王者開始往下排,這一次,就算是三大聖地當真傾巢出動,我蠻荒也要正麵搏殺,殺他一個亙古未有的震蕩,震撼天地的鮮紅!”楚九嬰殺氣衝天,發出了嚴令。


    “是!”凰王熊王等人同時躬身領命,麵色嚴肅,神情狂熱。


    一萬年了,蠻荒終於在今天,再度崛起!


    楚九嬰臨風卓立在一棵古樹樹梢上,舉目遠眺,麵色悠然,眼底深處,卻帶著淡淡的思念。現在一共才分別了幾天,怎地就已經開始掛念得如此厲害了?真的好懷念之前的那段日子啊,並肩作戰,雪屋燃情,耳鬢絲磨,蜜語甜言……


    總之與她有關的一切一切,笑的嗔的怒的,盡都浮現眼前……就那麽怔怔地站著,楚九嬰的心中,竟自突兀地浮起了卿玉軒的絕豔的容顏,更想起了卿玉軒在自己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春暖花開日,一劍破七峰!


    春暖花開日,一劍破七峰,這就是她定的期限。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那個小孽障定的時間乃是二月二之期,時間很緊,所以楚九嬰要在這段時間裏,盡一切可能打造出一支最強橫的魔獸大軍,以配合心上人踏平玄真七峰的壯舉。


    而這段時間裏,卿玉軒也在柳州城放出了這則消息,這等駭人聽聞的消息一旦公諸於世,整個天下都為之震動,為之震撼!


    所有人都清楚的預見到,卿家,將要在春暖花開的時候,揮軍玄真七峰,報仇雪恨!


    此次罕世大戰已不可免!


    二十年忠魂難瞑,三千日夜血樣紅;蒼龍抬頭二月二,千軍萬馬踏七峰!


    據說,這是卿玉軒在一次酒後,突然寫下了這麽一首詩,然後摔了一個酒杯,滿身酒氣、殺氣地大吼了一嗓子,“二月二,破七峰,滅於賊,雪大仇!”


    雖然別人都不理解,卿玉軒為何將日期定在二月初二?但卿玉軒自己心裏卻知道,而且他有充分這麽做的理由:二月二,龍抬頭,這是華夏的諺語!


    待到明年二月二,我必將代表華夏神龍,在這個異世界抬頭相望,從此睥睨天下,縱橫宇內!


    “我卿玉軒自此通告天下:凡是與玄真七峰於家交善者,統統給爺讓開道路,否則,一律殺無赦!斬立斷!斬立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普天之下,誰敢不服?!”


    卿玉軒的一句話,三句大吼的聲音,以晴天轟雷一般的速度和音量,轟隆隆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傳遍了整個九州大陸。


    臨近年關,但大陸上卻處處盡都是巨浪滔天。這個年,注定不會過得很平靜!


    起碼有不少人,在這個大年夜要食不下咽,憂心忡忡。


    而就在臘月二十九這天,卿玉軒意外地接到了一封信,卻是張輕柔派人送過來的,上麵就隻有短短的幾句話:我走了,去崆峒聖墟。明日便是大年夜,但我卻不想在這柳州城裏過了。有你在,我實在是很壓抑。或許有一天,我會迴來!與你再次決一勝負。這一次,我未戰已敗,但下一次,卻無論如何,也要一戰。另囑,小心黑魔堂換衣服!!落款則是:輕柔淡然的張輕柔。


    卿玉軒緩緩把這張紙條握在手心裏,淡淡地笑了笑,任由這張紙條在手心裏卷曲成一團,微微一聲歎息。


    張輕柔,竟然選擇在臘月二十九這一天離開了家!


    除夕夜之前一天,離家千萬裏,縱然是卿玉軒這等浪子也不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就很難猜測體會張輕柔此刻的心緒,但,卿玉軒卻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悲涼。


    想必此刻正在遠行中的張輕柔,無論他再怎麽無情冷血,心中也定然會有一絲蒼涼!


    他雖然生於大富之家,自小便衣食無憂,但他這一生,也未必享有過多少美好的物事;反而正相反,從小到大看到的,滿眼都是殘酷,都是血腥,盡都是人性的泯滅,盡都是勾心鬥角的權力爭奪,他未必就比我好過。


    這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終於選擇了離開,而且,還是選擇在這麽一個萬家團圓的時刻!


    卿玉軒明白,張輕柔是以自己決絕的行動,向自己表明了他遠離權力爭鬥的決心!與同此時,又向自己隱晦地透露出了一則消息:小心黑魔堂換衣服。


    是的,換過了衣服的血劍堂,自然就不再是黑魔堂,可以是尋常百姓,可以是殷實商人,又或者是堂皇官兵,甚至是在職官員,當然,還可以是……禦前侍衛?黑甲衛?


    但無論如何,這個微妙的消息怎也算是卿玉軒欠了張輕柔一個人情。


    雖然現在的卿玉軒已經不再懼任何人任何勢力的突襲,但,張輕柔這個消息,卻為她指明了一個方向,一個之前卿玉軒忽略了的方向。


    或許,張輕柔這樣做的目的,正是為自己的家族做出最後的努力、甚至是爭取:兩次在不動聲色中讓卿玉軒欠下人情;然後,張家後起一代的領軍人物悄然離去。


    現在的張家,已經是一頭全無牙齒的頹廢老虎,再也不存在有任何的威脅,所以張輕柔清楚明白的擺出了這個事實,希望卿玉軒到時候能夠對張家網開一麵。


    這才是張輕柔的真實心意之所在!


    雖然他頗為冷血,雖然他唯利是圖,為達目的可以全然不擇手段,但他心中,畢竟還有那麽一絲的溫暖,那麽一點的血脈親情。


    卿玉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一揮手,紙條已化作片片碎屑,隨風飄起,“忽”的一陣風來,徹底無影無蹤。


    內院大廳,傳來陣陣歡笑的聲音。


    卿家所有人齊集一堂,卿老爺子老懷大慰!


    卿霄雲,卿玉軒,飄雪玉笙,孫晉暖,團團圍坐;在旁邊,鳳閣也在這裏賴著,死活就是不肯迴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孟予安,也赫然在座,正在與卿霄雲微笑談心。自從卿玉軒發出哪個震驚天下的聲明之後,孟予安和禦一白的神色明顯地如釋重負。


    雖然還是有些掛念玄真七峰,但也知道,自從卿玉軒發出聲明的那一刻,玄真七峰決計不會有事!


    因為就算於家再蠢,相信也絕不會在這等節骨眼上貿然掀起內訌而大大削弱玄真七峰自身實力!


    甚至,於家還會打著主意讓禦家人當炮灰盡最大可能以消耗卿家的力量也未可知……


    倒是禦一白,之前一進大廳的時候,原本一直躲著他的卿玉軒就自發地主動地迎了上來,態度異常熱情,“呀!這不是小公子嗎?這才幾天沒見,竟是越來越好顏了,嘖嘖,不知道小公子啥時候將我的那位麵首綁到我的床上去?我可是每天都在盼望啊,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麵首了,你就作作好事,趕緊落實啊……”


    禦一白又氣又羞,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徹底的無地自容,幾乎就要奪門而逃了。


    禦小公子心裏的那懊悔可就別提了:當日千不該萬不該,實在是不該跟這家夥打賭哇,這家夥實在是太奸詐了!


    事先就挖好了陷阱等著自己跳,偏偏自己那麽傻,自以為得計,還興衝衝得意洋洋的以勝利者的姿態跳了進去,然後才知道,居然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把自己輸給了人家,成了那家夥的麵首,而且還發了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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