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本身實力的不斷上升,她將來所要麵對的敵人,隻會越來越強大,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些小。


    而這些強敵,絕不會讓她有這樣充足的消耗時間。


    每一次的消耗,卿玉軒固然可以躲起來,但她的親人下屬,卻未必能夠!


    任何一點不經意的疏失,都極有可能會造成天人永訣。


    每一次,都是直接萃取得那件鐵器中材質中最為精華的部分!


    卿玉軒追求的乃是一種完美的極致!


    而這柄劍,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為了這柄劍的誕生,卿玉軒幾乎是白天一天,夜晚通宵,樂此不疲、全無休止的去偷,然後再馬不停蹄的煉,然後再去偷……


    如此的循環往複、如此頻繁的利用金之力,一次一次的透支,又一次一次的恢複!


    她的經脈、丹田之內的靈力,就像是一個處在山頂的水庫,上端堵住了,下端也堵住了,本來在靜止的狀態,但,下端突然徹底打開,於是水庫內的水奔騰而下,瞬間就空了……


    然後,就在水庫變空的同時,上端突兀地打開,在極短的時間之後注滿水……如此的周而複始。


    一次一次的使得這樣的循環過程變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熟練。


    但隨著水流的衝擊,水庫的容量也在發生細微的增長,縱然每次的增長都極其細微,但如此頻密的次數,使得水庫的容量越來越大,但無論如何擴大到何等地步,卻也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補滿……


    僅僅就因為煉製成功了這樣一柄劍,卿玉軒的靈力就進步了不少,連帶著本身的修為也是水漲船高。


    若以九州大陸的標準而論,眼下已經接近於元神中階層次,休看這隻是初階到中階一個小層次的進步,但以真氣造詣而論,卻是天大的事情,卿大紈絝日前才剛剛到了元神初階,沒兩天的光景居然飛一般的又即將突破中級,這等進境簡直就是要嚇掉人的大牙的大事情!


    絕對是亙古以來未有的驚人精進速度,就算是“傳說”都沒有這麽傳說地!


    此外,卿玉軒對金之力的運用操控也更加的得心應手,縱說是熟極而流也不為過……


    現在,卿大紈絝早已不再局限單純的萃取材質了,卻是在嚐試著操控金之力,試圖將一柄劍隻縮小一半,或者更小,隻是讓它更加的鋒利一些,堅固一些……或者將三四柄兵器就融成一柄劍,或者一把刀……


    要知道,將本身神通一鼓作氣的放出自然相對容易,但說到一點一滴的精準控製,那就是絕對的技術活了。


    雖然卿大紈絝目前還不能作到細微控製,卻也正在不斷的鑽研那個金之力,向著‘技術活’的方向發展……


    但長久的消耗,仍是讓卿玉軒很有些疲累,雖然有獨立空間靈氣轉化補充體力,但那活始終要消耗極多的精神心力,而補充精神心力最好的方法依舊是睡眠,卿大紈絝目前的成就還是代替不了睡眠的,沒有充足的睡眠,肯定是一臉“熊樣”地……


    因此額,所以呢,卿玉軒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她親愛舅舅語重心長地教誨,而且還是以身作則的……


    卿玉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現在看到這柄劍之後,所有的負麵情緒在一瞬間全部升華!這一刻,卿玉軒眼中,除劍之外,別無所有!


    這卻是卿玉軒第一次用炎黃傳統、方法手段“血祭”而得的一柄劍!


    這柄劍,更是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沒有借助任何的工具,就這麽憑空製造而得的!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孩子,突然出世誕生!


    又如是一個終生不離不棄的朋友,久別後重逢,今後將永伴在自己身邊!


    “你身上有我的血,我是炎黃子孫,你,將為我保留一個永恆的念想,今生今世,相伴永遠。”卿玉軒以一種異常柔和的目光望著那柄劍,語氣中有思念,有惆悵,有緬懷;她的目光,在這一瞬似乎穿越了無盡時空,又迴到了自己無比熱愛的地方,目光,依然堅決。


    “從此之後,你的名字,就命名為‘血影’!”卿玉軒的語氣沉重,目光卻一下子炙熱起來,如血液在燃燒!


    “從此之後,便在這異世界,陪我登臨天下,伴我席卷風雲!成就我血影之名,傳頌我炎黃之聲!斬殺世間一切醜惡,一人一劍,縱橫天下!”


    “我會用這世間所有敵對者的鮮血,來滋養你,來喂飽你!在這大陸上,你,血影,必然會成為一個永恆的傳說!”卿玉軒的口氣很低沉,很嚴肅,很認真。


    聽上去,她不像是在呢喃,而像是在發出一個驚天動地的誓言,一個海枯石爛的承諾。


    長劍激越的清鳴一聲,如龍吟虎嘯!


    京城!


    日子始終會一天天的過去,天南方麵的消息也陸續有傳來,從那一天開始,皇帝陛下也經常的來找卿戰天坐坐,聊聊舊情,於是,卿家熱鬧了起來,自然的,守衛也就格外的森嚴起來。


    就在各大家族紛紛開始掀起不可避免的鬥時候,卿老爺子摸著胡子,一臉的淡然,含笑看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感覺自己簡直就是爽到爆!


    你們這幫老貨前段時間老是笑話我孫女,現在一個個都嚐到苦頭了吧?


    所以卿老爺子真的很開心,本來決定不再上朝的他如今也天天往朝堂上轉悠轉悠,幾乎整個大殿人人都在愁眉苦臉,但老爺子爽朗開懷的笑聲也幾乎沒停過,至於挖苦揶揄更是隨口就來,導致現在一幫老爺子見到卿戰天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裏就盡都恨得直癢癢,卻又實在拿這老頭沒輒,誰讓自己的子孫不省心呢……


    甚至那次,卿老爺子看到沈家的老爺子沈丘北被氣得鼻歪眼斜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風涼話——“我說老沈啊,你這個老賊頭生什麽氣?有什麽可生氣地!嫡係子孫都在爭家主之位,才是一種好現象啊,那叫什麽來著,對了,叫良性循環!嗯,說明了沈氏家族的興旺啊。”


    “這可更說明他們很有上進之心,嗯,都很有進取拚搏的精神啊,要我說,你這老混蛋應該高興才是……老夫可是真正的羨慕你啊,看看我,現在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苦苦支撐著卿家,多麽滴勞累啊,若是霄雲或者玉軒想要來篡我的位,老子絕對舉雙手雙腳讚成!”


    “我現在就是一門心思,他們怎麽還不來篡我位呢,他們快點來篡位吧,我好退下來歇歇……瞧瞧你,瞧瞧你……那叫什麽樣子嗯?快進棺材的人了居然還那麽戀棧家族權位不放,你也應該給年輕人一點機會嘛,不要這麽看不開嘛……”


    如是陰陽怪氣的一番話,把個沈老爺子氣得渾身顫抖,目光發直,手腳冰涼,連頜下的白須也顫抖得如同在跳舞一般,“卿老匹夫!你tmd真正地站著說話不腰疼,除了幸災樂禍的看戲,你還知道什麽?tmd你們卿家就那麽一根毛,有屁的爭競,可老子這裏有三十多根呢!換你你來試試?”


    “哈哈哈……沈老匹夫你的毛可真不少,居然有三十多根啊,佩服啊……”卿戰天笑得見眉不見眼,樂不可支,“沈老鬼,之前你不是每添一個子孫就樂顛顛的跑著來向老子炫耀一番?還記得大前年你說過什麽話嗎?你這老混蛋當著所有大家夥的麵唱戲說:老子的家族真興旺,老子的孫兒三十三把槍……”


    卿戰天呸了一聲,道,“現在你可被你那三十三把槍鬧騰了吧?活該!草!老子看你的那三十多把槍,把把都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卿老爺子睥睨著眾位老爺子,一個一個的用手指頭點過去,哈哈大笑,“你,還有你,你你你,哼哼,當初可都在老夫麵前吹噓自家的子孫繁衍能力,一個一個的每生一個就抱著去找老夫要喜錢,要完了喜錢還得挖苦老子幾句……現在怎麽樣?咋滴?一個個都焉了吧?都萎了吧?怎麽不炫耀了!哈哈哈……真是令老夫心懷大暢……”


    得意忘形,唱起大戲的卿老爺子可是引起了眾怒,七八位白胡子的老頭兒都是紅著眼睛衝上來,簡直就要群起而攻之了,老爺子哈哈大笑,落荒而逃。


    雖是落荒而逃,可終於出了一口憋了幾十年的悶氣,舒坦,痛快!


    在蠻荒至柳州的某段官道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城鎮,叫晉北鎮;整個晉北小鎮,合共也就隻得幾百戶人家,今日的鎮外茶館中,格外熱鬧一些,因為一群器宇軒昂的白衣人團團圍坐,目光不時的看向南方。


    人數很不少,更兼這夥人衣著整齊劃一,人人盡皆白衣如雪,這麽一夥人本該熱鬧一些地,可是這些人又盡都麵冷如冰,配上那如雪白衣,真真能凍死人。


    茶館夥計也隻在最初招唿了一下就再沒有過來,一則這幫人明令,不許打擾,再則,這些人仿佛唿出的氣息都是森冷的了,如何敢輕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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