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點,卿大紈絝早就已然察覺,但這點卻也是無從控製的。


    若是在其他季節,還能勉強湊合一點,人人習以為常,也不會覺得怎麽,畢竟有些花草隻要打理的適宜,即使在初春深秋也還是可以生長的,但這卻是隆冬時節,整個小院子還是一片蔥蔥鬱鬱,生機盎然,這可就太吸引人的眼球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對勁來的。


    “這有什麽古怪的,這不就是我們卿家風水好麽,哈哈……,所以說,晉暖,你來到我們家,可算是享福了,哈哈……”卿玉軒打了個哈哈,心中在考慮著如何將這一情況轉變一下,實在不行,幹脆直接改種梅花,寒梅傲霜,梅花在大冬天開放總沒問題吧……


    “嗬嗬,享福……”孫晉暖清冷的眸子,凝注在麵前一片綠葉,然後微微闔下眸子,幽幽的道,“不錯……,真是享福了……”


    卿玉軒立即察覺,自己說錯話了,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這張嘴,也太不會說話了!


    孫晉暖在卿家的身份,就算比較有地位,就算再怎麽得到尊重,始終還是一個有家不能迴的侍君,享啥福?


    “這幾天,辛苦你了。”孫晉暖收拾了一下自己心緒,平靜清冷的俊臉上罕見地浮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玉軒,我有幾句話想問你,方便嗎?”


    “晉暖,你說哪裏話來,有話請問,玉軒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卿玉軒很爽快的道。


    其實,說實話,卿玉軒最近幾次接觸上來,慢慢的,竟然開始喜歡上這個有些木訥又心思敏感的少年了。


    “雖然我並不清楚你是怎麽做到的,不過我聽父親說,皇室的事情,你聲稱已經解決了,而父親居然相信了,我真的難以相信,如今當著我的麵,你給我說一句,真的解決了嗎?”


    孫晉暖依然垂著頭,看著麵前花草,側對著卿玉軒,微風徐吹,他墨炭般的柔柔絲發徐徐飄動,露出臉上雪白嬌嫩的玉顏和細致如美瓷的半截粉嫩的脖頸。


    “算是吧……,至少暫時上是解決了……”卿玉軒無意間發現了那半截粉嫩,不由品味的看了幾眼,不看白不看,看一眼賺一眼,這機會可是不多有的。


    “你既然如此篤定,我縱有懷疑也不得不相信了,想你這段時間以來,總是一個人出去,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事,但卻將一位飛升尊者成功的請到了家裏,而這些,應該就是你為了應付夢魂山莊、玄真七峰和千血宗所做的準備吧?”


    孫晉暖輕輕笑了笑,“我聽父親說起這件事,他對你很是佩服。在我印象之中,父親除了爺爺和母親之外,真就沒有佩服過什麽人,你倒是他第三個佩服的人!”


    卿玉軒肚皮裏腹誹起來:父親老大人,你怎麽現在一張嘴這麽大,啥也泄漏出去了,佩服我有什麽用,還不如給點實質性的好處……


    “這個……,那個……,算是吧,嘿嘿嘿,其實也是湊巧。”卿玉軒摸著鼻子,眼睛依然在那半截粉嫩的脖頸上打轉,甚至連她自己也全然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麽。


    孫晉暖垂著頭,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某花癡的無良眼神。


    “我還聽父親說,前些天我們比武,你都是讓我的,你的真實本領遠在我之上,隻是盡力克製,免得傷到我……”孫晉暖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麽,俊臉突然紅了一下。


    嫩白的肌膚上浮出淡淡的紅暈,格外誘人,對卿玉軒來說,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


    卿玉軒眼睛一直,咕嘟吞了口口水,艱難的道,“父親在吹牛呢,別信他的,我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


    “我何嚐願意相信,可是,就憑你有本事將卿家所有危機一手解除,擁有遠在我之上的實力本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孫晉暖欣慰的歎了口氣,道,“玉軒,你長大了,再不是原本那個……”


    卿玉軒一陣大汗!


    自己這位侍君孫晉暖,貌似也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此刻一副大人的模樣對自己這個前世都二三十多歲了的人說,“你長大了……”


    卿玉軒突然感覺自己腦袋似乎都有些短路了……


    “晉暖,你也才不過十五歲的年紀……說話怎地這般老氣橫秋的,真讓人受不了。”卿大紈絝癟著臉,如果放在以前,打死卿玉軒也是不肯當麵說的,因為這話無疑會招來一頓絕對不能還手的單方麵毒打!


    “父親說過,你一直都是在韜光養晦,大家都誤會了你……”孫晉暖嗬嗬笑了起來,臉上的冰冷霎時融化,猶如冰川突然消融,接著便百花盛開。


    他微微側著頭,居然帶些俏皮的意味,道,“不過,就這一點,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之前的胡鬧,惡跡,也都是在韜光養晦嗎?”


    “呃……,是呀,是呀,”卿玉軒腦筋急速轉動,眼珠也是骨溜溜的亂轉,“呃,晉暖,你也知道,這個……,那個……,我們卿家的處境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沒辦法啊,嘿啊哈嘿……”


    “卿家的處境是一迴事,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跟你以前的在我麵前,和那些小倌裏的人麵前胡鬧,真的有關係嗎?”孫晉暖玉顏一正,頓時又是冷冰冰的,轉過頭來,首次麵對卿玉軒,鳳眼一瞪。


    “這個……,那個……,也是……偽裝……,作戲……”卿玉軒心中已經把原卿玉軒罵翻了,這小兔崽子,自己耍流氓,卻讓老子來頂缸。


    “偽裝?作戲?哼!”孫晉暖冰寒著臉看著他,“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偽裝’,我就,我就……我就再也不離開卿家,永遠也不出去了!”孫晉暖本想說‘我就抽爛你的屁股’,瞬間想到現在自己根本就打不過她,急忙改口。


    但這話沒有一氣嗬成,不管本意如何,原本想表達的意味卻是半點也沒有了……


    “是,是!以後不敢了,真不敢了……”卿玉軒咧著嘴,嘴上說著不敢了,但任誰都能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夥根本沒往心裏去。


    “哼,從今以後,我要管著你,反正不許出去拈花惹草!”孫晉暖氣憤憤的道。


    “那……我出去幹嘛?”卿玉軒說順了嘴,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卿大紈絝就知道要糟糕。


    這句話可是犯了大忌諱滴,不要說是現在,就算是前世,這樣的話也是混賬之極的……


    “你!~~~”孫晉暖霎時氣得渾身顫抖起來,眼眶頓時紅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冰冷了起來,“原來你根本就沒變!”


    一轉身,走了。


    瞧我這張嘴呀!


    卿大紈絝愣了一會,隻覺得心頭無比憋悶,突然一聲大吼,“他媽的,陸憨貨,你要在這裏養老嗎?你的計劃到底要搞到什麽時候?痛快給我一個說法,老子今天不痛快,別逼老子幫你削減削減骨頭!”


    竟是遷怒到了陸小婉身上。


    陸小婉應聲滾滾而出,地動山搖而來,“好了好了,早就好了,”


    手裏揮舞著一摞紙張,“你看看,師傅,老大,小公爺,我這是按照您所說的那些整理出來的,您看看行不行,應該不錯的。”


    卿玉軒一把抓過來,然後瞪著眼睛一看,翻不了兩頁,便又塞了迴去,“可以可以!不錯不錯,確實不錯!”


    “你還沒仔細看呢……”陸三小姐有一種辛苦努力卻被人漠視的感覺,很委屈。


    卿玉軒翻了翻眼皮,倒不是她不想仔細看,而是實在看得雲山霧罩,直接就看不懂……


    卿大紈絝沒想到,自己簡略的寫了一下前世的記憶中有關商業銷售的大概環節,居然在陸小婉的手裏整理出了這麽厚厚一摞的計劃書,這憨貨實在是太有才了,自己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


    “我相信你,非常的相信你!”卿玉軒親切的拍著陸小婉的肩膀,“無論你怎麽做,我都相信,都支持!所以,我不用看,也不會提別的意見,明白嗎?”


    既然整不明白,幹脆收買人心。


    “老大……嗚嗚……”陸小婉感動的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以前總聽人家說什麽士為知己者死,今天算是明白什麽意思了……,被人信任的感覺,真好。”


    “嗚嗚……,太讓我感動了。我發誓,我一定嘔心瀝血,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赤膽忠心,奮不顧身,為了老大你的事業,我寧可是刀山火海,百死無悔,萬死不辭,萬萬死也不會辜負……”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卿大紈絝對憨貨強悍的馬屁攻勢已經很有免疫力了,微笑著站在那裏,頷首,風度翩翩、瀟灑自然的聆聽著這種惡心到極點的馬屁,有些習以為常了,隻當做是享受。


    一隻比城牆還要壯實的狗熊在涕淚縱橫的不斷地拍馬屁,而另一被拍之人正心安理得、理所應當的微笑,傾聽,還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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