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清雪揚了揚下顎,“不就是出了一個皇子妃嗎?就值當這麽吹噓的。就算最後太子妃頭銜落在她頭上,想要母儀天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當今陛下可是正值壯年,千秋鼎盛!”


    “哈哈哈哈……,母親大人,我聽你這語氣,怎麽感覺有點酸溜溜的?”卿玉軒哈哈大笑起來,“您該不會是眼紅,嫉妒人家了吧?”


    “母親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嗎?”賀蘭清雪誇張的一瞪眼,“咱們家軒兒比那張家大小姐不知道出眾多少倍呢,母親用得著眼紅,嫉妒?”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你女兒可比那張靜姝可厲害多了。”卿玉軒親親熱熱的湊到賀蘭清雪的身邊,揚起自己那張絕豔傾城的臉蛋,“瞧,我是不是比張靜姝長得好看?”


    “那可不?”賀蘭清雪捏了捏卿玉軒白皙水嫩的臉蛋,得意的笑著,“我家軒兒是故京城最美的姑娘。”


    “是吧。”卿玉軒眯著眼睛,笑著點頭,“張家是想用這張請帖來膈應咱們,咱們不搭理他們,讓他們自己在那裏嘚瑟去。”


    “誰說不搭理他們了?明個兒我要去一趟鎮國將軍府,還要送一份大禮。”賀蘭清雪不服氣的道,“請帖都送來了,咱們不去,沒準落了人的口實,說咱們血玉蘭公爵府怕了他鎮國將軍府!”


    “呃……,母親,你還真去?”卿玉軒愣了愣,她發現自己真的是小看了女人的小宇宙,自己這個母親,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賀蘭清雪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她若是省油的燈,卿家怎麽會將整個府邸,所有家產交到她手裏打理?


    “既然遞了帖子過來,那就絕對不能墮了咱們血玉蘭公爵府的威名,讓人輕看了去。”賀蘭清雪正色道,“明個兒,軒兒,你跟母親一起去,讓他們都看看,究竟誰才是故京城裏最優秀的姑娘,那張靜姝號稱第一才女,不如我女兒一根手指頭。”


    卿玉軒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母親……,那個,難不成,我們要去砸場子?”


    “嗯哼。想讓我們不痛快,來膈應我們,我也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賀蘭清雪嘴角抿起一抹笑容,“說到搗亂,軒兒,這可是你最拿手的啊。”


    卿玉軒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我cao!卿大紈絝原來是這樣養成的啊?


    有這樣教孩子的嗎?


    卿玉軒心裏默默淚奔,再次感歎,以前的卿玉軒,真的是個好孩子,真的。


    “就這樣決定了。”賀蘭清雪握拳,對卿玉軒道,“軒兒,你好好準備下,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母親一起去鎮國將軍府走一趟。”


    卿玉軒無語,幸好老子這張臉拿的出手,明天打扮的高調點,去鎮國將軍府砸場子。


    卿玉軒是不會承認,她也很想看看張靜姝和張輕柔看到自己花枝招展的出現在鎮國將軍府,究竟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次日,血玉蘭公爵府那輛金碧輝煌的禦賜大馬車再次停在了國公府門口,侍衛們整整齊齊的簇擁著馬車,等待著卿玉軒母女兩人。


    卿玉軒一頭華麗的赤金頭麵,一改往日的低調風格,配著緋色敞袖、立領束腰的金絲繡祥雲襦裙,真真是華貴異常啊。


    賀蘭清雪滿意的打量著卿玉軒的裝扮,“嗯嗯,就是這身打扮,這才是咱們玉華公主該有的風姿。”


    卿玉軒也瞧著母親,艾瑪,母親這身裝扮也是金燦燦的,這金燦燦的兩人往鎮國將軍府的堂前一站,保準賺夠眼球。


    母女兩手挽著手,一起上了馬車,準備去鎮國將軍府嘚瑟去了。


    這皇家禦賜大馬車一路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朝著鎮國將軍府而去,一路行人都紛紛下拜,連一起去鎮國將軍府賀壽的朝臣家眷們也退避三舍,遠遠對著這招搖惹眼的大馬車一陣指指點點。


    而鎮國將軍府早已接到了消息,張老爺子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道,“打開門,隨老夫出門相迎。”


    原本依著張豪張老爺子的身份,是根本不必出門迎客的,可是,人家血玉蘭公爵府國公夫人攜玉華公主前來賀壽,坐的,可是禦賜金馬車啊……


    禦賜金馬車都到了你鎮國將軍府大門口前了,你還不出迎,你這是對皇帝陛下不敬啊!難道你張家比皇帝陛下還要尊貴不成?


    張豪張老爺子心裏恨得牙癢癢,他沒想到,血玉蘭公爵府的人還真會來,而且還是坐著禦賜馬車來。


    原本發張請帖的確是為了嘚瑟嘚瑟,現在卻發現,這不僅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還在滿朝文武麵前,又輸了一分顏麵。


    賀蘭清雪在馬車裏抿嘴笑著,對卿玉軒道,“待會兒咱們能夠看到張老匹夫的那張臭臉了。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母親,你可真壞啊。”卿玉軒打趣道,也掩著嘴吭哧吭哧的笑個不停,“讓老壽星出來迎接咱們,不太地道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喲,我這是親自專門為他賀壽,給他多大的顏麵啊。”賀蘭清雪得意的道,“他感激涕零還來不及呢。”


    腹黑母女二人組合,坐著馬車,終於是來到了鎮國將軍府的大門外,這裏果然已經大門大開,門庭若市,張豪張老爺子帶著鎮國將軍府一眾老小,正黑著一張臉站在大門口迎客呢。


    張老爺子當然不會等到禦賜馬車來了才出來,這更抬舉賀蘭清雪、卿玉軒母女兩了。所以他隻好提前帶著家眷出來迎客,等於是在告訴眾人,他是順便出來迎一迎血玉蘭公爵府的人。


    不過,誰心裏不明白呢?


    大夥兒來了都不進府,站在門外等著看熱鬧呢。


    張老爺子一腔喜悅,頓時化為了憋屈。


    張家人也一個個都不自在,黑著臉,還得勉強繃著笑容。


    張靜姝、張靜雪兩人站在張老爺子身後。


    張靜姝一臉淡然,籠在袖袍裏的手,卻緊緊的攥在了一起,牙齒咬著,心裏默默的道,“卿玉軒,你帶給我的所有恥辱,我都會銘記於心!有朝一日,我定然會一一奉還的!這一天,不會太久,你等著看罷,看你那玉華公主還能夠做多久!看你還能在我麵前得意多久!”


    張靜雪卻站在一邊,暗自不甘心,那天的百花宴,本來她也應該在皇宮的!可是,在百花宴的前一天,她卻莫名的感染風寒,臥病在床,根本爬不起來!如若不然,那大皇子妃的頭銜,必然會落在她的頭上。這樣想著,看著張靜姝的眼神,隱隱掠過一絲怨毒和仇恨。


    不過,張靜姝卻毫無察覺,而這一幕卻正好落入卿玉軒的視野裏。


    “大姐,大姐。”一個聲音在張靜姝的身後小聲響起,張靜姝沒有迴頭,仍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端著未來皇子妃的架子,穩穩的站著。


    “大姐……”那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哭腔,“這門口太冷了,我受不住了,能不能讓我迴屋子裏歇息一會兒?”


    張靜姝這才緩緩迴頭,看了那人一眼,“六弟,身子既然不舒服,先迴屋子裏歇著去吧。”


    那人頓時喜出望外的道,“多謝大姐。”說罷,轉身鑽進人群,消失不見了。


    張靜姝嘴角依舊是掛著溫婉的笑容,磚頭的一刹那,眼底卻劃過一絲冷意。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怪爺爺父親他們把他寵壞了。”張靜姝心道,“庶子,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卻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一抹始終悠然愜意、溫柔和煦的身影,身子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卻在心裏計較著,什麽時候讓他自動離開張家,有他在,即便她出人頭地,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他也始終是騎在她頭上的。


    血玉蘭公爵府的禦賜馬車終於是姍姍來遲,眾人一見這金碧輝煌的禦賜馬車,紛紛行禮。


    連張豪張老爺子不得已,也朝著禦賜馬車躬身一拜,雖然這一拜,拜的不是賀蘭清雪、卿玉軒母女兩,而是皇帝陛下,但是仍舊讓張老爺子磨了磨牙。


    有侍衛前來打開馬車車門,賀蘭清雪攜著卿玉軒從梯子上緩步而下,眾人抬頭,正好看到了金燦燦的母女兩,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更是驚豔一片。


    都說血玉蘭公爵府出了兩位絕世美人兒,慕荷郡主的容貌在當年都是有目共睹的,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而賀蘭清雪卻被卿霄雲,血劍軍帥的獨寵,深藏後院。並許下諾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後來果真如此,國公爺隻有一位夫人,國公府的血劍軍帥卿霄雲隻有一位妻子,即便在那麽多王公大臣奉獻的美人、那麽多皇帝陛下親自挑選的絕色女子下,依舊獨守清雪,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可是令紫依帝國的女子們,從小到老都極其羨慕嫉妒的,後麵更是被說書先生寫成傳記和小曲兒在茶樓酒肆、市井鄉野裏傳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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