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卿玉軒落入局中,張輕柔自然有更進一步的計劃,讓她永遠都無法脫身!


    而那時候,卿戰天那一係就算不倒過來,也勢必會因為這個不爭氣的孫女而分崩離析,不能再構成任何威脅!


    “意外?”張輕柔皺了皺眉,所有的計劃又在心中算計了一次,肯定的微微搖了搖頭,“不會有萬一的!更何況,此次,還有蕭鼎在青州那邊虎視眈眈的看著,蕭鼎對付卿玉軒,還是不在話下的!卿玉軒,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若是她逃出來了呢?”張豪分明是將這句話當做了一個笑話。


    “逃出來了?”張輕柔卻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終於失笑,張輕柔悠然的看著門外,油然道,“那……,她就不是卿玉軒了!”


    誠然,任誰也不得不承認,張輕柔對卿玉軒的設計,針對了卿玉軒的性格,麵麵俱到,可謂是相當的到位,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然而天意弄人。這個完美的布局,眼下卻有一個很特別的缺憾,他們布局的對象若是卿玉軒的話,成功估計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然而,如今的卿玉軒已然是血影,計劃是否還會順利呢?


    直到卿玉軒邁步下了飛行魔獸,五級翼鐵鳶鶴,仍然是臉上麻木癱瘓,內心無比震驚。


    其實是被冷風吹的定型了。卿玉軒揉了揉自己僵硬到麵癱的小臉,克製不住好奇心,圍繞著翼鐵鳶鶴轉著圈,連連打量這飛行魔獸,嘖嘖稱讚,“這玩意兒,和現代的飛機有得一拚了,而且,這東西還是無人機,自動導航係統。”


    翼鐵鳶鶴也歪著腦袋打量這個對她露出綠油油的光芒的人,突然鶴背一陣雞皮疙瘩,這眼神,怎麽那麽像黑鳶鶴看她的眼神?


    毛骨悚然的翼鐵鳶鶴,夾著尾巴,轟然而起,跟飛機起飛一樣,一對巨大的羽翼猛然一扇,氣流倒置,撲了卿玉軒個灰頭土臉,滿身泥土。


    拿著行李走了沒兩步的孫晉暖等人聽見身後有動靜,迴頭一看。


    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卿玉軒一個人站在翼鐵鳶鶴的下麵,蓬頭垢麵、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呃……,這是怎麽了?招惹翼鐵鳶鶴了?”孫晉暖走了過來,直接運轉靈氣,一道真氣打在卿玉軒身上,所有灰塵都被衝了個幹幹淨淨。


    卿玉軒赧然一笑,她總不能說自己覺得這玩意兒比較有趣,就跟它嘀咕了幾句,就成了這樣了。


    楚大爺在空間裏抱著肚子笑的幾乎滿地打滾,最後,一句話還把卿玉軒的智商鄙視了,“你這是突然弱智了嗎?魔獸脾性都烈,雖然這翼鐵鳶鶴被馴服了,可是魔性還在,若是一個不小心,被魔獸攻擊,身隕的都不在少數。你這還是運氣好的,可是……,你笑死我了。你這也太逗了。”


    “沒事吧?”孫晉暖卻將卿玉軒掉落下來的一絲頭發撥到耳邊,語氣溫柔親切,滿是關心,絲毫沒有楚大爺的嘲弄和幸災樂禍。


    卿玉軒心裏感動,當即鼻子一酸,心裏對著楚冥軒咒罵了一句,“你看看你,你看看孫晉暖,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楚冥軒當場翻了個白眼,直接打坐不搭理她了。


    “誒,對了,楚冥軒,我有兩次都看到你和一個長得很像我的女的在一起灑狗糧,那女的是誰啊?”卿玉軒還是憋不住心裏的疑問。


    這話一出,楚冥軒卻當場茫然,一臉無辜的看著卿玉軒,道,“你說什麽女的?我的?我一直在你空間裏,哪有什麽時間去跟別的女人灑什麽狗糧?”


    卿玉軒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騙鬼呢!”轉過頭跟上孫晉暖他們。


    卻沒看到空間裏的楚冥軒,眼底一掠而過的黯然。


    四頂轎子,三十二人轎夫,還有賀蘭府的管家和十六位侍衛,在吃等候多時了。


    一看到卿玉軒等人下了飛行魔獸,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夫人,小公爺。”賀蘭管家弓著身子給兩人行禮。


    “免禮。”賀蘭清雪將賀蘭管家扶了起來,眼裏帶著幾分擔憂,問道,“母親身體可好些了?”


    陳江搖了搖頭,眼裏有淚花閃爍,“老夫人還是老樣子。不過,老夫人念叨最多的就是夫人。”


    “那我們快迴去吧。”賀蘭清雪心裏著急,還是老樣子?那是什麽樣子,母親這一生都在為賀蘭家奔波操勞,老了還沒享到福就生了病,這可如何是好?


    卿玉軒和鳳閣、孫晉暖三人跟在後麵,各自上了轎子,沒有說話。小傻子今天似乎也會看人臉色似的,始終沉默著。這倒讓卿玉軒剩了不少事情。


    柳州是紫依帝國的首都,更是紫依帝國的政治中心,但相比於青州,還是太過於貧瘠。


    青州是紫依帝國的第二大中心城市,更是紫依帝國的經濟命脈。而掌握紫依帝國百分之八十經濟周轉的蕭家,大本營就是在青州建立的。


    蕭家老祖宗蕭之一,於千年前創“天人會”,為鴻蒙第一勢力,從此便在這青州紮了根。


    而青州確實是人傑地靈,鴻蒙大陸絕大多數飛升強者都是出自於這青州,這麽一塊土地肥沃的地方。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朝陽金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青州晨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卿玉軒坐在軟轎中,感受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蓯蓉。


    轎前轎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


    以高大的城主府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拍賣行、鬥獸場、茶坊、酒肆、青樓倌樓等等。


    “……煉丹師工會、煉器師工會?”卿玉軒一臉驚訝的看著那幾乎可以和城主府相提並論的金碧輝煌、恢宏大氣的兩大工會。


    不過,也隻是詫異了一秒就迴過神來。


    隻是她還是有些感歎,紫依帝國首都都沒有的兩大工會,竟然在這裏湊齊了,看來,這青州的經濟已經繁榮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想到這裏,卿玉軒眼裏冒出如狼似虎般的綠光,激動得滿臉通紅,連脖子耳朵都紅了,興奮搓了搓手,宛如今天晚上要洞房花燭的浪蕩子弟,“老子再他媽幹幾把,再做幾迴“劫富濟貧”的五花山馬駝子。這富得流油的青州,也不知道能不能將我那空間給填滿了。”


    “……”


    等到了賀蘭府邸,轎子停下,卿玉軒扶著母親賀蘭清雪下來,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候的眾人。


    賀蘭暮雲率領一眾老小向賀蘭清雪、卿玉軒行跪拜之禮。


    “草民賀蘭暮雲、賀蘭清閑、賀蘭清水……,叩見國公夫人、玉華公主。”


    賀蘭清雪上前一步扶起賀蘭暮雲,“父親,快快請起,您怎麽來了?”


    “知道你們今天要過來,就提前出來迎接你們。”賀蘭暮雲披著滿身風雪,看起來憔悴極了,跟同年的卿戰天老了十歲不止。


    可能是近日裏發生的一切,讓他有點不堪打擊,憔悴了下去。


    “父親,你在家裏等著就好了,何須出來迎接我們?”賀蘭清雪趕緊扶著賀蘭暮雲,卻偷偷背過身去,拿著手帕拭了拭眼角。


    “清雪,你們迴來就好,多陪陪你母親。”賀蘭暮雲說到這裏,轉向卿玉軒,慈祥的笑著,“這便是玉軒了吧?長得跟你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外公。”卿玉軒看著麵前蒼老的老人家,有些心酸。


    本來修真者因為修煉的修真之氣越高,就越不容易顯老,而且,到達飛升之境,還可以返璞歸真,容貌身形隨意塑造。而賀蘭暮雲雖然隻是個金丹期,但是,卻也有兩百歲的壽命,可是,如今,看著眼前的老人,當真是須發盡白,不像是個修真者,倒像是個普通老人。


    “軒兒,過來見過你的兩位舅舅。”賀蘭清雪將擦拭眼淚的錦帕捏在手中,將卿玉軒引向旁邊站著的兩位錦衣男子。


    “軒兒見過兩位舅舅。”卿玉軒對著兩人恭敬的行了一禮。


    “幾年沒見,都長這麽大了?越長越漂亮了。走,先進去再說。”大舅賀蘭清閑眉目倒是和外公賀蘭暮雲有七八分的相似,從容穩重,老實敦厚,樸實無華。若不是有這身衣服襯著,丟在人堆裏,找都找不出來。


    二舅賀蘭清水,長得就如他名字一般,清秀透徹,比之楚大爺,少了三分霸氣,比之鳳璃清月,又多了三分出塵。


    一家老小熱熱鬧鬧的簇擁著賀蘭清雪和卿玉軒進入了大堂。


    卿玉軒大感不解,要說有人為難奶奶、母親,她卻是有些不信了,這外公、大舅、二舅都這麽和善,對他們也是甚為親熱,神情舉止全無半點作假,哪裏會有為難奶奶、母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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