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傑隻是擔心我這樣做會出什麽紕漏,但他真的是多心了。≈


    不過依照趙傑現在的地位講,他是的確應該要約束一下我的,要知道這些事情雖然是因我而起,但是背後的老板,始終隻有趙傑一個。


    至於張成明和朱成龍那兩個家夥,其實跟我一樣,也是給趙傑打工的。


    不同的是,工資很高而已。


    “那好,反正小心引火燒身。”趙傑換另一張臉說,“我來是有事情要說的,就是關於進集團那邊,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去做?”


    關於進集團,我們能做的,隻有讓白山去做工作了。


    但是因為前麵我去找了一趟白山無果後,我是想要讓趙傑跟白山去跟王宏宇見個麵的。


    所以這次我交代趙傑說讓他跟白山一起去見見王宏宇,可以什麽都不談,但是要友好,至於白山會怎樣跟王宏宇談,那就不用管了,一切見機行事。


    “知道了,我下午去見見白山,然後完了去見見王宏宇——”


    交代了一些事情,趙傑就走了。


    但是沒大一會兒,張成明和朱成龍居然也來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料不到在一天之內居然可以同時接見三個負責人,還真當我這裏是軍機處了。


    這三個人對我是太過依賴了些,他們有很多事情完全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沒必要什麽都要讓我知道,我也煩的。


    可是既然來了,我也不好趕他們走。


    朱成龍匯報說何有誌現在是跟一些廠家斷了生意上的往來,但是我們的處境還是不大樂觀,需要再擴大一些,或許會有轉機。


    我是真的很煩的,我跟朱成龍說要他自己做主,這些事情以後就不要跟我多匯報了,要是還要匯報,就跟趙傑去匯報。


    我隻是會所的經理人,並不負責其他的,我又沒拿多少的錢。


    至於權利麽……是個十分享受的事情,我喜歡現在的高度。


    “這不是看你閑麽,所以跟你商議一下怎麽做合適一些——”


    “隻要有效果,怎麽做都合適,幹倒何有誌的一切事情都是合適的——”


    朱成龍簡單地匯報了一些關於何有誌的情況,緊接著就是張成明了。


    這小子是很囉嗦的,比我還要囉嗦,說什麽進那邊的那個黃總最近老是聯係他,問我現在該怎麽辦。


    對於進集團的那個黃總,其實就是個雞肋人物,沒一點的作用,肉少不說,還割嘴。


    我的建議就是你願意怎樣就怎樣,至於要不要跟他做朋友,也看你們私下裏怎麽交流了。


    反正黃總對於我們整個大局來講,是沒有一點的裨益的,甚至於還有副作用,所以我是不會跟他做朋友的。


    但是張成明可以,他可以在黃總那裏得到很多的消息,比如進跟何有誌最近有什麽往來,這些都是可以通過黃總那個胖子知道的。


    送走了張成明,我才算踏實了一些。


    太過依賴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我完全可以掌控這幾個人,壞處是很煩。但是我也沒想著要掌控誰,我隻是要幹掉很多人,很多人。


    這些人裏麵有白山,有何有誌,有餘天魁。


    進集團是一個很好的兵器,用的好了,是一把趁手的手槍,用的不好了,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炸了自己。


    所以我還是會小心一些。


    就是趙傑跟張成明還有朱成龍不來跟我匯報,我還是會去找他們的。


    但凡有風吹草動,我大多可以得到消息,世界上有那麽多嘴,不一定非要讓某些固定的人來跟我匯報的。


    然而眼下的一個問題就是,該怎樣安頓陳小奇呢?


    這姑娘不小了,但現在也怪可憐的。


    幾個男人走後,陳小奇就進來找我,說我現在蠻有權勢的,居然這些人都聽我的調配。


    “是不是很羨慕我的才華?要不以後就跟我好了!”


    我這話隻是讓陳小奇笑了笑,並沒過多地理會我什麽。我知道陳小奇是什麽意思,她可能會覺得我是玩她而已。


    倘若要玩,我可能比現在還要過分很多。


    盡管我再也沒有要照顧她的衝動,但我還是不願她流浪街頭。


    陳小奇沒有正麵迴答我的話,她坐到了桌子後麵,看著牆壁,看著辦公室,看著這裏的一切,說這裏還真不錯。


    我說既然不錯,那就以後留下來好了,做我的秘書。


    陳小奇卻說我不要開玩笑了,還說晚上她還要迴去。


    這話讓我大吃一驚,陳小奇還要迴去?我忙問要迴哪裏去。


    “迴家,我是有家的人,不會在這些地方過一下去的,我受夠了。”


    聽陳小奇這樣一說,我心想,她可能有自己的房子吧,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我可以料定,她的迴家跟白山是沒有一點的關係的。她跟白山應該已經分居。


    白山可以看不起陳小奇,但是陳小奇估計也不大看得起白山的。


    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每個人的優越感都是對另一種人格的鄙視。這一點我覺得我是對的。


    晚上,我請陳小奇吃了一頓晚飯,我說我就送你迴去吧。陳小奇執意不肯我送迴去,還說她自己打車迴去。


    “又不是沒睡過你,你怕什麽?怕我再睡你一次麽?”我這話是玩笑,但也是實話。


    猜想陳小奇也不會生氣,因為生氣就會顯得她特別的做作。


    然而陳小奇果真如我所想一樣,她沒再推辭,說那就有勞了。


    其實我之所以執意要送陳小奇迴去,主要是想看看她住在什麽地方,是否跟白山住在一起。


    我的猜測完全沒有一點的偏差,陳小奇果真是一個住。


    到了一個小區,陳小奇指著樓上說她到了,就要我迴去。


    既然來了,我也不會就這麽走了,我說應該請我上去坐一坐的。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因為陳小奇都讓我以陳倉的身份給睡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


    而陳小奇也成全了我,她走在前麵,開了門,開了燈,說隨便坐,她倒水。


    我觀察著屋子裏的一切,現這裏沒有一點男人的味道,也就是說絕對沒有男人住的痕跡。


    隻有一雙拖鞋,沒有煙灰缸,衣櫃裏也隻有女性的衣服,鞋櫃裏也沒有一雙偏大鞋碼的鞋……這一切足以說明陳小奇是一個人在住的。


    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你一個人住多久了?看上去很淒涼啊,要不我也搬過來住吧?”我雖然是無心之話,但是也可以從側麵得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一個人住很久了,從到了這個地方,我就一直是一個人住——”


    她這話讓我吃驚不小,我甚至以為陳小奇在撒謊。


    據我所知,陳小奇是跟白山結了婚的,按道理講,她跟白山應該是住在一起的,怎麽就一直一個人住呢?


    這就不得不讓我猜測陳小奇是否有對我投懷送抱了嫌疑了。


    要知道我現在也是很槍手的,很多女人都巴著往我的床上爬,難保陳小奇也有這樣的想法。


    而且,之前陳小奇對我的背叛是永遠都消弭不了的一道傷痕,到了今日,雖然沒那麽深刻,但也足有我記著了。


    我很懷疑陳小奇說這話的動機了,不過我沒有問出來。


    倒是陳小奇,好像很樂意說話一樣,她舒展著身子,坐在了我的對麵。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愜意,但是在愜意中,似乎還隱隱有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傷感。


    “跟外麵的那些風言風語一樣,我是白山的人,我從sh到了這個地方,就一直飽受著內心的折磨——”陳小奇說。


    她是頭一次提到這些,我盡管早就知道了,但我不許裝出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來。


    我什麽都沒有問,就靜靜地看著陳小奇。


    “我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太陌生了,除了白山,我沒有認識的一個朋友,但是白山呢?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也隻是他的一件工具而已。”


    我沒想到陳小奇會這樣解剖自己,我更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離開sh,不是我的本意,以前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就是做了,而且到了現在絕對沒有迴頭的可能了,我也就沒想著要怎麽樣——”


    “現在很好,被人養著,有吃有喝,碰上你這樣的大老板,不嫌棄我是個髒女人,願意到我的房子裏來,我說了你可能不會相信,你是第一個進了我房間的男人!”


    這話讓我更加震驚。


    陳小奇可能是覺得自責,所以才會這樣說吧。但是她未免太過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也太不把自己當迴事了。


    我看陳小奇的樣子,像個怨婦一樣,有著對生活的失望和對自己的失望,我想安慰她一下,可是我現我不知道該怎麽樣開口。


    愣了好久,陳小奇也沒再說話,她進了臥室裏麵,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我以為她怎麽了,料不到她是進去換衣服了。


    不過現在的陳小奇情緒很不好,好像頃刻間就會跳樓一樣的激動,但是在激動中,又滲透著她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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