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趁著現在的閑暇,單純的請陳小奇吃一頓飯,再順便真心地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料不道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陳小奇也未免太過脆弱了些,何苦要當著我的麵哭出來呢?


    她該怪罪的人,不該是我啊!


    倘若非要將這一切怪罪到我的頭上,我也不會跟她計較什麽,反正我欠太多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還不了。


    索性,就將這一筆賬記到我的頭上好了。


    我到現在,還稱唿陳小奇為陳小姐。我跟她再三道歉,叫她不要哭了。


    陳小奇也聽話,立時就止住了哭泣,還跟我說對不起。這倒有些奇怪了,何苦要跟我說對不起呢?


    “為什麽這樣說?”我疑惑地問說。


    陳小奇擦了擦眼淚,說剛才是失禮了,叫我不要見怪,還說這一切跟我無關。


    其實我也這麽覺得,是怨不得我的。是白山要她跟我睡覺的,而不是我執意強迫陳小奇的。


    我看陳小奇精神不大好,所以我提議說,要不我就送她迴去好了。


    料不到這也讓陳小奇頓時就又聳拉下了腦袋,她說她還哪有家可以迴去啊,到了哪裏都一樣,沒什麽區別。


    陳小奇這話倒是對。


    當日我之所以要睡了陳小奇,其實與我的狼性是沒什麽關係的,我就是為了要報複白山跟陳小奇。


    也如了我的願,她們之間的感情也終於出現了縫隙,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想必連陳小奇都早有這樣的預料。


    隻不過當這所有的目的達到以後,我竟然會覺得我做了壞事一樣的難以安睡。


    我應該心安理得才對,可是那幾個晚上,我是輾轉難眠的。


    所以我今天才約陳小奇出來吃個飯,好讓我自己舒服一些。


    而現在的陳小奇,看上去也真沒有要怪罪我的意思,她也執意不走,還說這裏很好,很安靜。


    陳小奇把服務員叫了過來,說拿一瓶酒。我剛要勸她,可是被陳小奇打住了,她說不要勸,這一切都是自找的。


    開了一瓶酒,我沒想到陳小奇的酒量會這麽好,這是我之前都沒見過的一種模樣。


    她的模樣甚至讓我有些害怕,因為真的看上去很不文雅,像個酒鬼一樣喝個不停。


    “也該我有這樣的報應,來——你也喝一杯吧!”陳小奇硬是給我倒了一杯酒說。


    我推辭不過,勉為其難地喝了一杯。


    但是這一杯酒下肚,我就後悔了,我是開車的,我還怎麽迴去啊?


    難道今晚又要我做一會禽獸麽?


    轉念一想,我覺得今晚還是做禽獸好了,因為白山會猜到這一點,而陳小奇也正在寂寞,我正好是那個男人。


    而陳小奇想必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這樣一想,我心下的負罪感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我也就陪著陳小奇喝了個大醉。


    女人喝醉酒後的表現就是胡言亂語,而我還算清醒了。


    陳小奇胡言亂語地說著很多的胡話,說什麽世道險惡,她一個弱女子沒什麽可以掌舵的能力,還說什麽當初對不起誰誰誰的話。


    但是,她沒有提到葉蕭這個名字。


    我想,在陳小奇的心裏,我是沒有地位的吧。


    到如今,還枉費我對她腔腸掛肚的。有時候想一想覺得自己也是蠻花心的,小柔因為我下落不明,生死也不明,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跟另外的女人談情說愛。


    這晚,沒出什麽意外,我跟陳小奇開了房。


    可是,我並沒有對她做任何的事情,甚至於連她的身體都沒有動,因為陳小奇吐了。


    吐得滿地都是,我隻是安頓她睡下了。


    半夜,陳小奇好像是做噩夢了,她把我驚醒了。這一下子陳小奇也醒了。


    她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至於別的話,一句也沒有說。而我,根本就沒解她的胸罩,甚至於反感動她的身體。


    陳小奇坐起來,拿枕頭墊在了背後,然後問我為什麽沒有動她。


    我假裝什麽都不懂地問:“什麽動不動的?怎麽了?不樂意麽?”


    陳小奇不再說話,她隻是將眼睛看向了別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沒什麽區別,看上去有情有義,可是那種奸邪,是骨子裏的,白山也是——”


    沒想到陳小奇居然提到了白山。


    這個時候我是最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的,然而卻如此突兀地出現在了空氣裏麵。


    陳小奇的話可能是她所有經驗的總結,至少她是這麽以為的。但是我不敢苟同,倒非我與別的男人有什麽不同,隻因為她情緒不對。


    我說既然如此,何苦要輾轉那麽多人的床呢?


    這話剛一出口,我就覺得不大尊重女性,更不尊重陳小奇。


    可是看陳小奇的麵色,好像沒什麽不對,這讓我放心了不少。。


    陳小奇扯了扯被子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樣的女人,也很少有人會看得起我,可是,我有什麽辦法呢?”


    但現在不是陳小奇抱怨生活的時候啊,她說這些幹什麽?


    我想打住陳小奇,叫她不要說了,但這個女人話多得厲害,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隻是心情不好吧,但願她隻是心情不好吧。


    要不是現在是深夜,我都想離開了,聽一個女人嘮叨是很煩的,我最聽不得這些話了。


    我隻是覺得對不起陳小奇,可那一點點的對不起是可以忽略的。


    對於她對我的傷害,我對她的那一點點的愧疚,還真不就不算什麽。陳小奇不知道,我知道。


    陳小奇坐了起來,她的腳露在了外麵,她肉色的襪子看上去很吸引人。我一個轉身就把陳小奇壓在了身下。


    她並沒有反抗。


    我也奇怪自己的反應,就因為一隻腳就產生了一些生理反應。


    陳小奇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舒展了開來,她胸口的白肉讓我有些膨脹,我吻了吻她的臉,陳小奇像個死人一樣,動都沒動。


    當我將手伸到她的下麵的時候,陳小奇還是這個樣子,根本就沒一點的反應。


    這讓我也頓時就失去了激情。


    我從陳小奇的身上翻了下來,並且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現在的陳小奇,已經讓我失去了最本能的衝動,可能也是我功能的退化使然。


    “嘿——”這也讓我多少有些尷尬了,我說,“你沒反應我有什麽反應啊!”


    “你們這些人見多了這樣的事情,見多了我這樣的女人,隨便吧——”


    這女人還真是豪放,這都能說得出來。我盡管不覺得有多吃驚,但我還是難以接受。


    她終歸是變了,而我,還是那個意氣風的青年人葉蕭。


    陳小奇是否能想到現在睡在她身邊的就是之前那個葉蕭呢?我想,她是想不到的吧。


    我完全可以理解陳小奇的心情,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誰而起,但是如今,我也幫不了她了。


    就算我想與之再續前緣,想必我們也是沒有那個緣分了。


    倘若有來生,我可能會再次去愛陳小奇,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和白山無關,隻是因為我的心裏早就裝不下另一個女人了。


    身體的碰撞遠不及心靈的交流。


    我與陳小奇之間,早就沒有了那種交流的可能,如今有的,隻有身體的碰撞。她也絕對想不到我就是葉蕭。


    “跟白山的感情有了裂縫吧?”


    這話我倒是明知故問了,我的目的不就是要陳小奇跟白山有矛盾麽,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應該高興才對,何苦要為陳小奇感到不值和無辜呢?


    陳小奇沒有正麵迴答我,她說,有什麽關係呢,反正都是這個樣子了,就算迴到過去,也與現在沒什麽兩樣。


    我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包養陳小奇的錯覺來,按照我現在的身價計算,包養陳小奇也是綽綽有餘的。


    而我也將這樣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說,既然你跟白山沒什麽好過的日子,以後我養你吧!


    我不覺得這樣說有什麽錯,陳小奇現在本來是白山獻給我的一件禮物。白山是會答應的,甚至於樂於答應這樣的要求。


    可陳小奇好像並不大接受我的包養,她說,“算了,在白山那裏得不到尊重,在你這裏也沒什麽兩樣,我知道,我隻是白山給你的一件禮物而已,我都看不起自己,我怎麽會要求別人看得起我呢?”


    她說這話的語氣憂鬱地好像要窒息一樣,這也讓我覺得更加地愧疚。


    禮物,陳小奇還真的是一件禮物。


    當初愛著她的時候,她是我最好的禮物,現在不愛了,她就成了別人贈予我的一件禮物。


    想一想,連自己都覺得心痛。


    愛與不愛並不是問題,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愛著這個女孩的,問題是再也迴不到當初。


    陳小奇成了一件商品,被白山贈予了我,而我,何嚐不是傷害了她的那個人呢?


    可能我無法站出來保護她,但我就應該這樣三番四次地傷害她麽?


    陳小奇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從包裏拿出自己的說,“你知道我手機的密碼是多少麽?”


    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她手機密碼是什麽呢,我搖頭說不知道。


    “是另一個男人的生日,我一直沒改——”


    這一下頓時讓我來了精神,我心想,是葉蕭,還是另有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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