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不想得罪我們,一邊又不肯得罪餘天魁,進集團的算盤是好,可是沒這樣的選擇。 ?


    隻有二選一,要麽跟我合作,斬斷了與餘天魁的合作,要麽跟餘天魁合作,讓我一起斬斷了他們的脖子!


    再無其他選擇了。


    到最後,就看他們做怎樣的選擇,我樂於接受任何一種結果。


    這個時代的節奏和眼下的局勢不會給進集團多少的時間,也不會要他們漁人得利。而進集團也沒有那個條件做到中立。


    其實這就是站隊,站到我們這邊,勢必要得罪了餘天魁,而我們也不能保證我們一定就能幹倒餘天魁,站到餘天魁那邊,勢必會讓我們今後再無一點合作的可能!


    雖然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在進集團不能做到一家獨大的情況下,得罪了他們也無不可!


    就是這樣,我要的也是這樣的結果。


    這個時候,也是我拉攏,或者斬斷一些人的想法的時候。


    倘若手段不夠毒辣,吃虧的,隻有我們這邊了。


    我料想,不出一周,進集團的人一定會來找我的。就看他抱著怎樣的態度而來了。


    趙傑在第二天知道了我找進集團的事情,他在這一天的晚上過來這邊,跟我說是要好好聊一聊,而我知道,趙傑是不滿我這樣的做法,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我們之前有約在先,既然趙傑已經認了我做大哥,他自然也不會太過直接地質問我的決定了。


    “進集團是不能得罪的,他最好保持中立,現在這樣一搞,我們很容易兩麵受敵!”


    我就知道趙傑的想法是這樣,也難怪這麽久的時間,趙傑都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麵。我很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現在的局勢,好叫趙傑放寬了心去處理新岸口的事情。


    而趙傑或許還以為我現在是有些胡作非為的,可是他怎麽就知道我其實是步步為營呢?


    每一步,我其實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不會蠢到那個地步。


    “這個你不用擔心,要知道餘天魁跟進集團是最大的合作夥伴關係,我們一旦切斷了與進集團這條口子,餘天魁勢必會斷掉很多的財路,這樣一來,我們很容易幹倒餘天魁——”


    “可是——”


    “先聽我的說完,”我接著說,“進集團知道我們跟餘天魁的矛盾,所以他們想保持中立,好讓他們見機行事,可是我們能讓進集團這麽做麽?不能,沒人跟我們合作也行,但是不能容忍進集團的從中得利——”


    趙傑沒再打斷我,我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未來尋求與我們合作的會很多,但是之所以招徠進集團,隻因為餘天魁的關係。趙傑是多心了,進集團不會那麽傻,我更不會!


    “既然如此,我就不過問了,能拉過來最好,但要是拉不過來,也不要得罪了。”


    到如今趙傑還是這樣的想法,想盡量避免與一些集團結下梁子。可這個世界的殘酷遠非我們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叢林法則放到任何一個圈子都一樣,弱肉強食,物競天擇而已。


    不過我還是不能怨趙傑的軟弱,要知道他還是名義上的大老板,說到底,我隻是個幕僚而已。


    趙傑走了,他帶著對我的懷疑走了,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趙傑就會知道我這樣做的重要性。


    而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請進集團的人到我們的酒店了。


    有一次就已經夠了,我已經表明了我的用意和友好,下麵,就看進集團的選擇了。


    看他選擇年輕氣盛的我們還是選擇正當生猛的餘天魁了。


    講真,現在要我幹倒餘天魁是很吃力的,因為我們的底蘊還是差了很多,但我們的生命力,無疑是最旺盛的。


    不是那些老頭子可以比的。


    然而過了三天,我並沒有等到進集團的人找我,這讓我有些失望,我也不想刻意與誰為敵。


    可是第五天,張成明跟我說進集團的那個黃總要到我們酒店來一下,說是要跟我們好好談一談。


    其實進集團還是很沒有誠意,倘若真心與我們結盟,應該是選在他們的酒店,而不是到我們酒店來。


    這樣一來,倒顯得是我們在有求於他們了。


    而酒局設在他們的酒店,這就是跟餘天魁他們一個訊號了,一個我們已經結盟的訊號了。


    到如今,我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進集團還想跟我打太極,真是有些幼稚了。我就是要他們之間徹底切斷了聯係。


    所以我跟張成明說要他自己陪著黃總好好喝一杯,就說我不在,還有事情。


    至於我是什麽用意,那個姓黃的胖子應該會懂得,就是不鳥他們。這樣一來,進集團也容易產生一種錯覺,就是我根本不稀罕與他們結盟。


    反過來,他們就會想著巴結我了。所有的主動權就都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就在張成明跟黃總在酒店喝酒的時候,我去見了朱成龍。


    這幾天我也研究了何有誌的一些動向。


    何有誌涉及的產業我們無法涉及,至少短時間內無法涉及,所以我們也動不了他,但是我們可以要他斷掉一部分的收入!


    我就是要朱成龍去做這件事情。


    “何有誌的財之路是生產跟貿易結合的,我們就斷掉他的合夥人,要他以後少一些訂單,不出一年,他就會虧了——”


    朱成龍並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安排他這樣去做,但是朱成龍還是去做了。


    何有誌生產再多,但是滯銷了就是輸了,而貿易,一旦與商家斷了供應,他也會輸掉。這樣一來,何有誌必定先死掉。


    就看何有誌最後還有什麽殺手鐧了。


    其實最好對付的是何有誌,而餘天魁本來就根深蒂固,是很難撼動的,但我還是接受這樣的挑戰。


    我要他們迴家種田,永不涉足這片天空下的任何一種商業的領域。


    盡管操作難度很大,也頗費周折,但是一旦成功,好處不言而喻。


    但何有誌有一點特別難搞,他的合作夥伴不見得會跟他斷了生意的往來,要知道何有誌也是給別人創造利益的。


    這樣一來,我們必須搶何有誌的生意,那就是盡快也涉足貿易。


    在這個問題上,朱成龍是做的特別到位的,他在第二天就跟趙傑商議了這件事情,說先成立一家貿易公司,然後跟何有誌對著幹。


    而朱成龍背後的靠山也是十分的巨大,很多之前與何有誌合作的家夥應該會被朱成龍拉過來。我哦並不是很擔心。


    那天以後,張成明跟黃總酒局的第三天,張成明造次找到我。


    他說黃總的口氣較之之前軟了很多,問我現在怎麽辦。


    “他們還會找我的,而我不是要他們找我,而是去他們的酒店,跟整個世界的人宣布,進集團已經跟我們達成了結盟——”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考量和憑仗,他們的總經理不出來,這樣的協議是達不成的。


    甚至於會讓我們兩方水火不容,但我想進集團不會這麽做。


    果然,就在張成明跟黃總見麵的第二天,我接到了趙傑的電話,他說進集團的人在酒店設了宴,要我們過去一下。


    我問他們一方是誰主持,趙傑說是王宏宇!


    王宏宇我多有了解,那就是進集團的總經理。他也是個十分牛逼的人物,隻是始終被餘天魁給壓著一頭。


    單就在本地的地位而論,王宏宇的地位是可以跟何有誌相提並論的,可是他就是沒有翻身,之中的原因,與餘天魁是分不開的。


    接到趙傑的電話,我覺得我的預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王宏宇聯係趙傑跟黃總聯係張成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因為王宏宇是一把手,而趙傑也是一把手。我是躲在暗處使黑槍的那一個。


    我是在想,用怎樣的一種方式去才合適呢?


    當天,趙傑來找我的時候,我跟他交代,今天這場酒局,我就先不參加了,迴來後看看是什麽情況,如果有王宏宇,那我改天再找個機會跟他會個麵,如果不是,今後進集團就是我們的敵人。


    “沒必要吧,他們已經示軟了——”趙傑不無擔心地說。


    “我並沒看到他們的誠意,當日我伸手,並沒將他們拉過來,現在倘若還要跟我玩,我就會將他們一起打入黑名單!”


    所以這天,我並沒有去參加進集團組織的這場酒局,隻有趙傑跟張成明去了。


    我隻需要一個結果就行,至於結果如何,我都能接受,而進集團那邊,想必不會樂意接受我能接受的結果。


    這才是他們顧忌的地方,因為我們現在誰都不怕!


    “唉吆,陳總,今天打算好好款待一下的,陳總日理萬機,果然是忙——”


    這是王宏宇給我打來的電話。當我接起王宏宇的電話,我就知道,王宏宇已經有了最終的選擇。


    他終歸選擇與我們為盟!


    如此一來,幹倒餘天魁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多一個盟友絕無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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