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猜測非虛,這對我們而言何嚐不是一種機遇!


    我們也急於尋求合作夥伴,可是到如今,都沒人來找我們。.


    而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窘態,隻因為那兩個人的存在,若非如此,想必我們現在真是門庭若市。


    趙傑現在儼然成了我的秘書一樣,幾乎是任勞任怨型的。不過我不拿他是我的秘書看待。


    要知道若非有趙傑,我也不會有現在這一步。我是他如今的恩人,他何嚐不是我如今的恩人呢!


    我們相互之間,應該更像兄弟吧,彼此很尊重對方的兄弟。


    晚上,趙傑說那個公司的老總要過來一下,要我做好準備。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就是怕那個人會後悔,要知道現在形勢很嚴峻。


    稍有不慎,便會要我們全軍覆沒。


    我在屋子裏麵聽見外麵有極大的喧嘩聲,我心想,那人應該是來了吧!


    於是我推門走了出去,然而眼前看到的,卻讓我吃驚地險些就掉下了下巴,怎麽會是他?


    就是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之前逃之夭夭的白山!


    他之前害得我顛沛流離,甚至於險些死於非命,現在倒好,竟然主動送上了門來。


    而此時,他一定不會認得我的。我卻認得他,這是我報仇絕佳的機會。


    白山之前給了我一塊大餅,要我做他公司的總經理,但是他卻帶著黃金離開,以至於要我險些因此而被通緝。


    不意竟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他離開的時候,還帶著陳小奇一起離開了。


    現在想一想,我都覺得那件事情對我打擊很大。若非白山的對我的暗算,我也不會這麽著急上位了。


    料不到白山搖身一變竟然來了這裏,可他怎麽會想到如今站在他麵前的陳倉就是之前的那個葉蕭呢?


    他不會想到的,就像我不會想到白山會出現在這裏一樣。


    一陣錯愕之後,我便恢複了之前的臉色。我笑著迎了上去。


    白山上前叫了一聲陳總。而我如今的稱謂,也是陳倉。


    這個名字我是不大喜歡的,甚至於有些討厭,名字怎麽可能會隨意到以一個地名而取呢?


    不過當這個名字已經具有了威信以後,他不單單是一個符號那麽簡單了。


    “白總——”我上前握住了白山的手說,“好久不見——”


    我這話讓白山和趙傑都一臉的懵逼。趙傑問我怎麽會認識白山的,白山也是錯愕不已,好像是在說我們有見過麵麽?


    話一出口,我才覺得有些不對,我才連忙改口說快些裏麵進。


    進到屋子裏麵,所有人齊齊入座。


    我往門口張望了一下,想看到陳小奇的影子,可是始終都沒見到。想來也是,陳小奇怎麽會跟著白山來這種地方談生意呢?


    我心裏五味雜陳,之前,我是恨透了白山,恨不能要他死掉,然而我沒想到跟我們合作的人竟然就是白山。


    突然,我覺得這也是不錯。


    他之前害得我失去了所有,現在我不但要拿迴來,還要讓他一無所有。這樣一想,我就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很有必要了。


    “這是我們陳總,”趙傑介紹說,“這是白總,從sh市過來的!”


    趙傑了解的白山,遠沒我深。他什麽都不用介紹,我都知道白山所有的事情。


    此時,我也想小柔……


    “對於我們兩家的合作,我一個不錯的選擇,白總從sh來,自然是要在本地站穩的,我們是不錯的選擇——”趙傑說道。


    我沒大說話,我心裏很亂,反正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倒是白山,他問我怎麽想的。


    “我能怎麽想,合作愉快麽,是不是?”接著,我便開出了條件,“對於新岸口的事情,就交由白總來處理,但是也要讓我們這邊放心,我想知道白總有沒有這個能力吃得下去——”


    其實我是這麽說,但我並不懷疑白山的財力的。他掏空了一家公司,怎麽會沒有錢呢?


    現在我要他全都吐出來!


    “這個陳總不要擔心,我們雖然是新成立的公司,但是資金方麵,還是可以的——”


    話是這麽說,我也知道白山不缺錢,但我也必須擺出一副不信任,甚至是不大看得上白山的樣子來,因為我知道白山已經是急於展的。


    所以我說要怎麽樣才能讓我相信呢。


    白山開口了,他說為了顯示他的誠意,對於新岸口前期動工的一切費用,都由他姓白的來出,至於後麵的事情,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我知道白山是什麽意思,他是想插手新岸口這塊肥肉,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做呢?


    可是他知道如今的陳倉就是之前那個葉蕭麽?他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合作愉快,新岸口定有白總的一碗湯——”


    酒局大多是這樣,可以談成一件事情,也可以讓很多的事情黃掉。


    我們雙方達成了協議,白山也喝得大醉而離去。


    白山剛走,趙傑就有些疑惑地問我,“陳倉,你是什麽意思?新岸口我們隻是找承包公司,並不是找合夥人啊!”


    趙傑說的這些我都懂,但他並不知道我是誰啊,倘若他知道我叫葉蕭,還是白山的死對頭,真不知道會怎樣了。


    所以對趙傑的話,我沒有理會。


    “新岸口開的錢我們還是有的,沒必要讓別人分一杯羹的,像白山那樣的公司,他急於展,是很需要我們這一單生意的,價格方麵我們也有優勢,你為什麽這麽做?”


    趙傑問個不停,我隻好跟他說過一陣子你就知道我是什麽用意了,今晚上先到這裏,後麵再說。


    “要白山盡快動工,然後給他空頭支票,就說我們一起吃下新岸口,他一定會答應的——”


    我話還沒說完,趙傑就打斷了,他質問說,“你是要吃掉白山麽?”


    不得不說,我的確有這個想法。我何止是要吃掉白山,甚至於讓他無立錐之地。


    趙傑非要我給他一個理由。


    “之前,我也在sh,就是因為白山的緣故,我才來的這裏,懂我的想法了麽?”


    我抬頭看著趙傑,他聽到我這話,顯然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也沒說什麽。我知道趙傑有些接受不了我這麽做。


    可是我既然敢這麽做,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我不是任性妄為,也不是惡意報複,我就是要讓白山從一無所有再到一無所有。我要他光著屁股離開這個世界。


    隻是我還想小柔……


    趙傑沒再說話,這晚,他便離開了。


    這一切,似乎是有一雙大手掌控著,好像無形中就把我跟白山放到了一個地方,好叫我們自相殘殺。


    世事變化莫測,一切都是命運。我說過,因果有報。


    大概又過了三天,朱成龍過來找我,說加工廠的生意現在有些慘淡,還說是何有誌跟餘天魁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就是跟我們對著幹。


    其實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倘若就這麽要我們展起來,我想,那些糟老頭也太叫我失望了些。


    我跟朱成龍開玩笑加工廠又不是我管的,問我幹什麽。


    “這不是沒辦法了麽,所以過來問問現在怎麽辦——”朱成龍一臉的焦急。


    趙傑依賴我,朱成龍我以為會對我有意見,但是現在看來,他也是依賴我的。


    我敢跟這個世界對抗,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於是我便跟朱成龍交代,之前斷了訂單的,以後也不去找他們,既然有人從中作梗,那我們去展其他的客戶,比如省外。


    朱成龍不免有些擔心,他說成本會增加不少的。這一點我自然是有考量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賣出去的東西一般不會虧本。


    “這樣,迴去以後跟之前的客戶談一談,如果他們執意要跟我們斷了往來,那麽也跟他們說清楚,以後我們不死不休,然後從省外尋求展,世界這麽大,不會要我們斷了財路的。”


    有人跟我作對,我就跟他們死磕到底,反正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


    趙傑手下的兩家加工廠,加一家酒店,還有一家會所。


    加工廠由朱成龍和張成明負責,酒店由別人負責,而會所由我負責。這樣大的陣勢,我就不信還幹不過那兩個老頭。


    現在又多了一個新岸口。


    新岸口一旦開起來,那將是整個外來展的核心,這一切還不足以叫我們放心地睡覺麽?


    然而張成明那邊,好像也出了事情,他也過來找我。說是鋼材加工的訂單少了不少,還肯定地跟我說是餘天魁跟何有誌搞的鬼。


    既然朱成龍那邊出事,那張成明這邊沒道理不出事的。


    我跟張成明說了同樣的話,要他跟那些老客戶講明白,如果執意要跟我們斷了生意往來,那麽以後就不要再跟我們有聯係了。


    生意便是如此,此一時裏是朋友,下一秒裏,可能就是敵人了。


    加之還有餘天魁和何有誌在暗中使勁,我們沒道理那麽順風順水的。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沒什麽可擔心的。


    隻要趙傑那邊順利,我們必將站到最頂端!


    然而此時,我隻關心白山。我心想,我該去拜會一下他的,好叫他放鬆對我們的防備。


    做生意的人,誰知道對方長了多少個心眼。


    我還想見見陳小奇,也想問一句,她當初為什麽要那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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