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你能不能幫我搞到一個指紋。”沒有辦法我還是隻能去求小陳,這個請求好像還挺難解決的,我看著小陳有些苦惱的臉,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吧,不過蕭哥,這個事情需要你幫忙。”小陳既然已經開口了,我怎麽會拒絕,而且他能答應我,就證明肯定是有把握。


    工頭不是小陳, 但是我怕真的跟鄭海凱有關係的話,鄭海凱就一定讓他見過我的照片,小陳說不要緊,我在暗,他在明。


    我無數次的覺得如果我早一點認識小陳,肯定不會這麽麻煩,說起來,鄭海凱還是我跟小陳的額“媒人”。


    如果不是鄭海凱我跟小陳也不會認識,也不會這麽的熟。


    鄭海凱如果知道,一定會後悔,讓我進監獄,監獄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不錯的發現。


    工頭還在賓館,所以我就比較方便行動,小陳說他有計劃,我隻需要拍下一點證據就可以了,鄭海凱就算是有能力,也不可能打點整個警察局,總會有正義的警察。


    隻可惜,如果夏巧負責這個案子,一定會輕鬆許多,但是世界上沒有這麽多的早知道。


    我在賓館開了一間房,就在工頭的隔壁,賓館的條件其實不是特別好,隔音效果也不強,我第一個晚上什麽都沒做,而是聽著工頭的聲音。


    “真他媽的有精力。”我罵了一句,實在是因為氣不過,他媽的,我的兄弟是無辜的在監獄裏麵受罪,真正的兇手在這裏跟女人快活,我覺得麻子以後對工作有陰影了。


    小陳反而聽牆角很興奮,這一個晚上我們兩個都沒睡覺,就怕錯過了什麽,第二天的上午七點左右,工頭出門了,我聽見了打開門的聲音,小陳跟我示意,大概等了十秒鍾。


    工頭有一個吃早飯的習慣,而且肯定會帶著女人,也不懂的遮掩,看樣子,跟他的婆娘是離婚一定的。


    難道警察就不覺得習慣麽,我說了一句,這怎麽可能呢,警察是吃什麽的,工頭的行為這麽怪異,非要說是我的兄弟,每一次想到我都覺得心底來氣。


    本來我是打算拍照片的,但是小陳告訴我說,我先不用管,去工頭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然後小陳就離開了,我瞅著,趁著清潔員做清潔的時候,關上門的瞬間,我就進去了,像是電影的情節,第一次我做起來格外的順暢。


    工頭的房間盡管被清理過,還是有一股味道,很難聞,我在床上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包,一點都不避諱的放在床上,我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打開滿滿的現金。


    事實是什麽,似乎不用我多說了,好像已經確定了真相,但還是有一點需要顧慮,比如說,警察局講究的是證據,我必須拿出證據。


    這些在我看來都是證據,但是我也不能帶走,因為打草驚蛇,但是拍照,也沒有什麽說服力,我帶走了工頭在床頭的一包香煙,我覺得上麵一定有指紋,而且這個煙看起來也不是多好,就算是丟了,也不會懷疑。


    小陳迴來了,拍到了兩個人在一切的畫麵,說是指紋沒有弄到。


    “他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攔著女人,我碰不到,蕭哥,怎麽辦。”我按照電視劇裏麵的一個橋段,讓小陳給我找過來一卷膠帶,小心的站在煙盒上麵。


    然後打開了暖氣,升到最高。


    煙盒外麵都是一層透明的塑封,一般這種東西最容易留下指紋,我等了半個小時,才敢把這個交待摘下來,一個不怎麽清晰的指紋就出現了。


    雖然不是特別的全麵,但是有就夠了,剩下的我隻需要進到警察局,就看給不給我天時地利和人和了。


    我總覺得在緊要關頭,我得運氣應該不能在差,事不過三,我都已經倒黴兩次了,怎麽可能倒黴第三次。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我得舉動會給夏巧帶來多麽大的傷害,如果知道我一定會三思而後行,而我也受到了很大得打擊。


    似乎我想百福鄭海凱得幾乎一直都被各種事情擱置了,倒是我自己被鄭海凱打壓得節奏逼的太緊太緊。


    夏巧說為了避嫌,所以給我找了一個大家都去吃午餐得時候,警察局沒有幾個人,而且今天是難得休息日,吃飯得時間都會延長半個小時。


    她本來是想我可以跟麻子多聊一會兒天,但是沒有辦法,我是要欺騙他,而我也不能告訴麻子,因為按照他得性格,一定不會同意。


    但是我要確保鄭海凱一定不會出什麽幺蛾子,所以我還是給趙草打了一個電話,他好像知道我會打過來,跟我說得第一句話就是,“我等了這麽幾天,你終於打電話了。”


    他以為我是想讓他幫忙,但是我隻是求情他幫我看著鄭海凱不要做出其他得什麽舉動,這一個事情我就夠麻煩了,不想在多來一件。


    趙草當然是答應我了,不過他肯定會讓我償還這個人情得,而且一定是在這個事情得到了解決得不久以後。


    警察局真的沒有什麽人,這倒是方便了我工作,但是我不知道證據再哪個地方。


    “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我想知道都有什麽,我花了一個大價錢請了律師,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我不想親眼看到我得兄弟就那麽得……”


    夏巧已經對我足夠寬容,就算是我這麽過分得理由,她也沒有拒絕我,她知道這個事情不應該給我看,因為屬於私密得東西,夏巧盡力得滿足我得要求。


    也許是她知道我可能做不了什麽。


    資料很快得就被拿到我得麵前,夏巧帶我到一個角落,告訴我整個警察局隻有這個地方沒有監控,我想看得話就要在這裏看。


    我看到兇器,棍子。


    真的是好笑,這麽短得棍子,一根上麵血跡斑斑,另一根上麵沒有什麽東西,就是這根幹淨得棍子,上麵有麻子得指紋所以才被定罪。


    我還在想怎麽才能支開夏巧,中午當班得警察就把夏巧帶走了,夏巧告訴我要在原地等著她,她一會兒就迴來,我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要讓我太過擔心了。


    我看著她的身影消息在我的麵前,然後我迅速的擦幹淨棍子,拿著透明膠帶把上麵的指紋貼了一層又一層,我肉眼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弄好,但是我也隻能聽天由命。


    幸虧小陳知道,告訴我說幹這個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手套,我剛剛完成這一切,夏巧就迴來了。


    我心跳的很快,甚至有些急促,我不知道我現在做的會造成什麽後果,小陳告訴我如果破壞證物被發現也是有罪的,但是我別無他法,隻有這樣才能就麻子。


    難道我真的要去求鄭海凱,鄭海凱一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落井下石倒是很有可能的,我更加的對夏巧愧疚了,她還以為我是為了麻子而悲傷。


    夏巧去還資料,告訴我說,一定要盡快解決,越快越好。


    我見到了麻子,更是憔悴了,臉上的胡子也不知道幾天都沒有刮,“蕭子,你肯定都知道了。”麻子剛開口,我就看見他哭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後悔來到這個地方,就是覺得我死的太不值當了,明明什麽都沒做,老家常說替死鬼替死鬼,這下我真的變成了替死鬼。”


    “不會的,不會的,麻子你說什麽呢,大白天的說什麽死不死的。”


    “蕭子,你也不用安慰我,我都清楚,我都明白。”麻子以為我在安慰他,其實我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底,說到底是我害了他。


    如果鄭海凱不是針對我,麻子現在肯定是平安無事的,肯定不會出現這麽悲催的局麵。


    “麻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一定讓……”


    “讓鄭海凱給我陪葬!這遠遠不夠,蕭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把他給我折磨死了。”麻子是笑著跟我說的,麻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怪我。


    他不覺得是我做錯了。


    “我一定讓他給你陪葬。”我聽見自己這麽說的,如果麻子出來了,我肯定也是不會放過鄭海凱的。


    他橫豎都是一死。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我跟麻子都沒有再說這個事情,我們兩個都不想再提,太難受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好。


    “小飛怎麽沒來。”麻子突然問我,我倒是不知道怎麽迴答,今天來到警察局本來就是有活動的,現在我什麽都不說,好像也不合適。


    “是不是小飛出了什麽事情!”聽到麻子這麽說,我擺擺手,“你想多了,小飛在家裏呆的好好的,下一次我把小飛帶過來看你。”


    “隻怕我看不到你們的下一次了,我聽監獄裏麵的一個人說,死刑的時候,給施刑的人一點錢,就能給你個痛快,蕭子……”


    我打斷麻子說的話,“咱們三個當年是一起出來的,當然也要一起迴去!”


    我說話的底氣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反正想說就說出口了,我還想在說些什麽,但是夏巧跟我說,我該走了,被太多人看見不好。


    我最後看了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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