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互助會的兄弟來稟報說派去監視鄭海凱的小兄弟匯報,看見鄭海凱和白山在一家茶館會麵,兩個人進去待了三個多小時才出來。


    而且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笑容滿麵的,看似交談的不錯。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麽搞到一起的,但是我有直覺,這一定是針對我的。


    要不然這麽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怎麽會忽然出現在同一家茶館兒,並且笑容滿麵的揮手道別呢。


    如果真的像我所想的這樣,那麽麻煩可就大了。


    先別說一個鄭海凱就已很是鬧心了,再加上一個白山那事情可就不那麽簡單了。


    白山這麽多年做生意,黑白兩道,有很多有交情的人。


    如果他真是存了心的想整我,那麽想翻盤就要費點大力氣了。


    更何況加上鄭海凱,本身我們之間就有仇怨。如果讓他抓住把柄,聯合白山,那麽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我也不太淡定了,告訴互助會的兄弟給我緊緊盯住鄭海凱,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匯報。


    我掛斷電話,憂心重重的看著張麻子和小飛。


    張麻子一臉霧水的問“怎麽,蕭哥知道是哪一夥人了嗎?那我和小飛帶著互助會的兄弟去揍他們一頓。”


    我搖了搖頭說“不,並不知道剛才的那一夥是是什麽人,那件事情還沒有查出來。但是剛才互助會的兄弟告訴我一個更不幸的消息。”


    小飛沒有出聲,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我說話,張麻子卻已經不耐煩的站起來,問我是什麽不幸的消息,還有更不幸的消息?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目前這些還是我的猜測,沒有結果,但是或許明天就會出結果了吧。”


    張麻子坐在我旁邊然後急聲的問“蕭哥,你快別賣關子了,要急死我了,到底是什麽不幸的消息,快點兒說出來讓我聽一聽呀!”


    我長歎了一口氣,猛的拿起啤酒瓶子狠灌了一口酒,然後說“聽互助會的兄弟來消息說,鄭海凱和白山見麵了,並且在一個茶館裏談了三個小時。”


    張麻子似乎沒有整清楚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撓了撓頭,說“他們兩個見麵兒了,又關咱們什麽事兒啊?”


    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小飛卻轉頭問我“蕭哥,難道你是懷疑白山和鄭海凱聯手了。”


    小飛說話的語氣是陳述句,根本就不是疑問。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也是這麽感覺的。


    張麻子這會兒也反過來勁兒了,然後驚訝的說“啊?不會吧!他們兩個怎麽會搞到一起呢?”


    “他們兩個搞到一起是挺稀奇的,但是如果目的一致的話,他們兩個搞在一起,那就是勢在必行的事情。”我點了一根煙說。


    “鄭海凱想讓我迴巴黎一號不成。我們又多翻幾次去挑釁。鄭海凱心中對我早已是積怨頗深。而至於白山那就要從我和白小柔說起了。白山一直非常反對我和白小柔在一起,但是至今為止我和白小柔依然在一起。


    上一次我在他家的時候白山甚至不惜殺了我,而阻止我們。而且在醫院的時候白山也曾警告過我一次。


    那麽從種種因素來講,鄭海凱和白山合作,合力對付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張麻子在一旁聽了我分析後,也垮了臉,坐在沙上愁眉不展。


    反倒是小飛相對而言,很是淡定,他坐在沙上抽了一口煙,然後聲音低沉的說“蕭哥沒事兒,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那麽我們就還有辦法應對。”


    我深深的唿了一口氣,知道小飛說的話,無疑是在安慰我。


    想起白山那冷冽的手段,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誰是不怕死的呢。


    當初在白家如果不是白小柔急出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想那天白山就會一槍崩了我,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處理掉。


    再說,鄭海凱這老小子心思縝密,而且非常的記仇。


    如今如鄭海凱和白山真要是連起手來對付我,那麽可真的夠我喝一壺的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仰躺在沙上。


    正不知道怎麽應對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我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蕭哥,我們查到了下午來會所鬧事的那幫人到底是哪一路的了。”


    我一聽連忙端坐起來急聲問“哪一路的人?查的清楚麽?消息可靠嗎?”


    那人似乎很慌亂,聲音有些淩亂。


    “蕭哥,查清楚了,覺對清楚,那夥人是蔣三刀的人。不知道為什麽來針對我們,但是他們確實是蔣三刀的人,蕭哥,這迴我們的麻煩可大了。”


    我再三確認,他會不會說錯了人,或者是認錯人?可是他肯定地迴答我,絕對不會認錯,我的心徹底慌了起來。


    聽他說完,我甚至連掛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沙上,腦子裏徹底亂成了粥。


    蔣三刀啊,蔣三刀是誰呢?是sh市鼎鼎有名的三大黑社會之一。


    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而且擁有自己的公司和買賣。可以說是黑白通吃的。而且他在sh市的地位是無人可以質疑的。


    財力,人力樣樣都很豐足,手下的小弟不計其數,管理的廠子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我根本都搭不到邊的人,怎麽會過來找我的麻煩。


    張麻子聽見又有電話打來,看我打完電話之後頹廢的樣子,苦著一張臉問“蕭哥又怎麽了?”


    我沒理他,因為我不知道怎麽和他們說這件事情。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怎麽可能。


    我和蔣三刀,遠日無怨近日無仇,而且我的歡樂穀也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況且我開了這麽久還沒有見到明目張膽,上我會所來直接要保護費的人。


    那麽他平白無故找上門來挑釁,那到底又是因為什麽?


    我在腦子裏迅的迴想最近有沒有得罪蔣三刀,又或者是身邊的誰得罪過蔣三刀!讓他觸怒於我。


    我連聲問張麻子和小飛說“最近你們兩個有惹過蔣三刀嗎?或者是手裏下的小弟有去得罪過蔣三刀那夥人麽?”


    張麻子一聽還是一臉的,沒反應過來,但是小飛的臉,卻也慘白了。


    小飛看著我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說“這根本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情,不是我們互助會兄弟能幹出來的事兒。”


    張麻子看著我們兩個慘白的臉,更是不理解的說“到底怎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說句明白話呀。”


    小飛聲音有些暗啞的說“蔣三刀,是sh市三大黑社會之一。他來找我們的麻煩,以後我們的麻煩,可能會接連不斷了。”


    我整個人煩躁的快要爆炸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而已。


    先是白山上醫院去警告,再然後就是我迴到會所現會所基本已經被架空,然後就是蔣三刀派人來收取保護費。


    一切的一切,如果串連起來就會現,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聯係的。


    不管是鄭海凱先找的白山,還是白山主動找的鄭海凱,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接下來我應該怎麽應對。


    這接二連三的變故,他們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


    看來他們是根本就不想給我留活路了啊。


    大廳裏不再有聲音,小飛和張麻子都呆呆地坐在哪裏。


    氣氛變得沉默且壓抑,我感覺就像有一座山,壓在我的頭頂,重的讓我無法喘息。


    滿腦子裏都隻剩下三個字,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可能是物極必反吧,在我急躁的不行的一個小時之後。我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不如就看一看到底誰能堅持到最後吧。


    我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然後轉頭看向小飛和張麻子說。


    “去給我找一個複印社打印傳單,這個月變成活動優惠月,所有的酒水半價,包房半價,娛樂半價。然後把互助會的兄弟都跟我派出去,去傳單。大街小巷任何一個人群都不要放過。”


    張麻子皺了皺眉頭說“蕭哥,這事兒可行嗎?我總感覺有點兒不太靠譜兒,你印了傳單,難道就會有人來?”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但是最起碼都努力要做到。”


    小飛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兒,蕭哥,現在會所遇到了困難,但是我和張麻子絕對不會離開你。好兄弟就是同進退”


    張麻子聽了這話,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對,小飛說的沒錯,有什麽事情是過去的?不都說嘛,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我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下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告訴他們各自去忙吧。


    我轉身迴了辦公室,進到辦公室,關上門後,我才徹底崩潰了。


    有些事情說的簡單做起來卻難。歡樂穀,畢竟才開始不久,根本沒有那麽多的老客源,而如今又被他們多加阻攔。


    反反複複的這段時間裏已經元氣大傷了。


    我還有互助會的兄弟要養,每一筆都是大開銷。


    如果再不來幾個重量級的客戶,那麽歡樂穀真的不知道能熬下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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