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我能如願以償的見到白小柔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白家有一個大的酒窖,每個一個月就要填補一下空缺的酒。


    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假裝送酒的人,然後跟著車混進去,見白小柔一麵。


    可是當我跟著人經過白小柔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房間門口還站著保鏢。


    這個白山真是太過分了。自己的女兒,用得著防成這樣麽?


    看著門口站著的人,我這心裏開始沒底,這我怎麽能進去見到白小柔?


    而且我還聯係不上她,總不能站到保鏢跟前對他說,讓我進去見她,我是她男朋友吧!


    這好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我這麽貿貿然的出去,不得被打死啊?


    想來想去,根本就沒有萬全之策。


    後來我幹脆就死心了,在人家的地盤,我實在不敢輕舉妄動。白山敢找人到我家去打我,那我要是主動送上門來,讓他知道我對他女兒依舊不死心,那他一定會打死我,讓後悄無聲息的把我處理掉。


    於是準備跟著再出去得了,等出去了,在想辦法,或者等風頭不這麽緊了在想對策。


    可是想象,永遠和現實都是有差距的。


    就在補完酒,打算跟著他們退出去的時候,白山的管家,叫住了我們。


    酒莊的負責人很狗腿的湊過去,一臉諂媚的笑。看得我直反胃。


    他走到白山麵前,恭敬地問“白先生,這個月的酒,我們都給您補齊了,您看看下個月需要多進點麽?我們酒莊最近新上了幾款酒,味道香甜,口感很醇厚,你看要不要我先給你送一款,您嚐嚐鮮?”


    白山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把玩著一對核桃,看都沒看酒莊經理。


    我站在一邊如坐針氈,恨不得把頭藏起來。


    可是,天不遂人願啊。就在我努力的讓自己沒有存在感的時候,白山說話了。


    聲音低沉,但是很有威懾力“葉蕭,既然來了,躲著幹嘛。出來吧。”


    他一張嘴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可是卻沒想到他能直接就發現我。


    我心裏哀嚎了一句,完了,撞搶眼上了。


    我愣了幾秒,還是走了出來,站在白山的對麵。


    既然已經被人出來了,我要是在躲著,也實在是對不起我歡樂穀老板的稱號。


    我自來熟走到白山的對麵沙發上坐下,也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猛地吸了一口。


    然後看向白山。白山就是直直得看向我,麵無表情。


    我吐了一口煙,然後看著白山說“白叔叔您好,今天來家裏,隻是想見見小柔,沒別的意思。好幾天沒見到她了,我有點擔心,過來看看而已。”


    白山聽完我的話,還是麵無表情。


    我看了看他,心裏卻開始沒底,這個老男人,到底是特麽什麽意思啊?


    這不說話是啥意思呢?要打要殺給個痛快話啊,這不聲不響的吊著,更可怕。


    就在我考慮他是什麽意思的時候,白山的煙抽完了。


    他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說“你小子膽子倒是挺大。”


    他這一句不知道是褒是貶的話讓我無從接起。


    我有點不解的看向他,卻發現,這老東西的眼神已經變得陰狠起來了。


    我心裏一跳,不好。


    我的煙也抽完了,我理了理衣服,站起來,笑著對他說“白叔叔,我來也來了,雖然沒看見小柔,但是看您這麽心疼她,想必小柔也沒什麽事,那我就走了。咱們有機會再見啊。”


    說完我轉身就想離開,可是還沒等邁步,周圍就湧過來好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


    一個個身高都得在180以上,同意的黑西裝,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保鏢,就是打手。


    我退了一步,站定,看向白山“白叔叔這是什麽意思?想留我吃晚飯麽?不好意思,我會所裏還有事情要忙,今天怕是不行了,改天吧,改天我請叔叔吃。”


    白山又點起了一根雪茄,翹起二郎腿,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似笑非笑。


    “葉先生莫不是把我白家也當成了按摩會所,隨時來,隨時走?”白山吐了一口煙,幽幽的說。


    “嗬,白叔叔這是什麽話,我真的隻是想過來看看小柔。”我一邊說,一邊打量白山的表情。


    白山看向我依舊是似笑非笑的說“看來葉先生對於那天白某的警告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啊!記憶還是不夠深刻!”


    我這一聽,白山這是想舊事重演啊。


    這下我真的開始後悔,我一羊入虎口,怕是不好再出這個門啊。


    反正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那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和白山談一談。


    萬一事情真的有所轉機呢,想著既然如此,那就搏一把吧。


    我嗬嗬笑著,看向白山“白叔叔說的這是什麽話,白家怎麽可以是那種地方能比的啊。”


    說著有重新坐迴沙發上。或許我應該和他談一談。


    白山看我坐下,示意管家上茶,不一會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就送了上來。


    淡淡的茶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廳。


    我這麽多年在會所裏也算有點見識,好茶葉,那是一兩黃金一兩茶啊,看來白家的財力真是不容小覷啊!


    如果我能得到白山的扶持,那麽歡樂穀的未來那叫一個星途坦蕩啊。


    我坐定,心裏盤算著,怎麽和白山說,他才能同意我和白小柔在一起呢。


    俗話說,攻人,直擊其短啊。白山的短,那就是白小柔了。


    我要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來看,那麽,女兒的幸福,無非就是最重要的。


    管家給我倒了茶,我端起來啜了一口,嗯,入口甘甜,口齒留香啊。


    我看向白山,口氣裏多了一份尊敬“白叔叔想必您也已經知道了我和小柔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同意我和小柔在一起。”


    我話還沒說完,白山忽然樂了起來。


    他這一笑,我有點蒙,笑是什麽意思?


    我又接著說“我和小柔兩情相悅,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絕對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白山沒說話,我一看,有門。他願意聽,那我就是還有機會。


    接著我又說,“雖然我的家庭不能和白家比,但是我一定會給小柔幸福。我會把我的所有都給她。”


    白山低頭喝了一口茶,依舊沒說話。


    我有點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從我坐在這開始他就一直都是一個表情。


    這貌似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我還想說話的時候,白山揮手打斷了我想繼續說的話。


    看著我,目光中全是厭惡“葉先生憑什麽認為,你能給我的小柔幸福?又哪來的勇氣說可以給她你的全部?你的全部,都有什麽啊?”


    他這毫不掩飾的鄙視和瞧不起讓我心裏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


    我敬你是白小柔的父親,態度實在是很不錯了,不都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麽。


    白山這個老東西背道而馳不說,得寸進尺啊!


    我心裏有點不舒服,語氣上也開始有點火藥味了。


    “白叔叔,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是,我現在沒什麽東西,但是不代表以後我還是這樣,我可以努力的給小柔一個幸福的生活。我還年輕麽。”


    白山聽了我的話,這迴直接嘲諷的笑出了聲。


    我心裏更不舒坦了。


    接著就聽白山說“還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你小子也算有點膽量,還敢混進我家來見我女兒。”


    “這樣吧,我給你十萬塊錢,你離開小柔,今天的事,我就權當成沒發生過。”


    嗬,這個白山把我當成要飯花子了?還十萬塊錢,他女兒就值十萬塊錢?


    他這一番話,全是徹底的把我想和他談一談的心情給搞沒了。


    我也翹起來,二郎腿,剛開始的害怕也沒了,心裏全是不舒服。


    我看著白山笑了一下“嗬,白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和小柔是兩情相悅的,談什麽錢不錢的?再說了,我現在是比不上白家,但是十萬塊錢對於我來說,還不夠看的。白先生這樣是不是有點瞧不起我啊。”


    說完,我就看見白山的臉拉了下來,已經開始有怒氣了。


    嗬,就幾句話就繃不住了?我還以為,白山有多能崩呢。


    白山朝著我冷哼了一聲說“那葉先生,看看多少錢,你能離開我女兒,你開個價吧。”


    真把我當要飯的了?這還沒完沒了了?


    “你認為你女兒值多少錢?”


    我的話一說出口白山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手差點指到我的鼻子上“葉蕭,我告訴你,我已經很給你臉了!見好就收吧!抓緊給我滾,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如果以後在讓我發現你纏著我女兒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我這一聽,脾氣也上來了,我葉蕭是那種別人一威脅我就害怕的人麽?


    我也站了起來,直視白山“白先生,我剛才也很明確的告訴了你,我和白小柔是兩情相悅的!不是為了錢,如果你認為給幾個錢就能把我收買,那真不好意思,你理解錯了。”


    白山看著我,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冷聲問我“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繼續糾纏我女兒?”


    我也直直的盯著他,聲音洪亮的告訴他“我要糾纏她一輩子!”


    然後就聽見白山衝那群黑衣人喊一聲“給我打!”


    我連躲都沒來得及,直接被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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