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愣了一下,我訝道:“怎麽,你不會是要點我鍾吧。”哼了一聲,夏巧說道:“怎麽可能,你長得又不帥,我不過是好奇問問而已。”


    懶得搭理她,我繼續喝酒,她撞了撞我說道:“你說的是真話?”


    “是呀,好奇寶寶。”我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我覺得你不像那種人。”夏巧低聲說道:“你賣藝不賣身我就行,反正我覺得你在騙我。”


    笑了笑,我說道:“你這女人真好笑,假話你信得十足,真話卻不願意相信。難怪你前男友會甩了你。”


    掐著我的手臂,夏巧嗔怒道:“你又在我傷口上撒鹽是不是。那是因為她喜歡上別人,我有什麽辦法。朋友之間當然要有百分百的信任,和我前男友甩我是兩迴事。”說著說著,她眼眶紅了起來。


    遞過一張紙巾,我說道:“你前男友移情別戀?”


    兩人本是青梅出馬,一起從小學同校到了高中,又相約讀了同一間大學,還沒畢業,先約定婚事,見了對方父母。可好景不長,即使沒有結婚,七年之癢還是來了,不過來的晚一些。


    男人說,他膩了,受夠了,夏巧當了警察以後,更是聚少離多,他感覺到了孤獨,感覺自己不夠好,感覺她應該找個更適合自己的人。總而言之,他因為種種原因喜歡了別人,所以要分手。


    猛灌了一口酒,夏巧苦笑道:“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借口,無非是移情別戀了,貪圖那個女人長得漂亮,可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十幾年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比父母都多,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對我。”


    “哇”的一聲,夏巧趴在吧台上痛哭起來,引得不少客人紛紛看來。感受旁人異樣的眼神,包括服務員也是用一種看待渣男的眼神掃過來時,我忙揮手說道:“你們別誤會,我我我……”


    好吧,解釋等於掩飾。環顧一圈,我湊過去低聲說道:“別哭了,等下人家以為是我拋棄了你。”


    一邊哭著,夏巧一邊含糊不清地喊道:“我失戀了,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嗎?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指著她,我說道:“你可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是用下半身思考,但我不會那麽混蛋,想要分手,還找那麽多借口。”


    “真的?”夏巧抬起頭,淚眼婆娑地說道:“那你會用什麽借口。”想了想,我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會對那個女孩說,你的姿勢太單調了,我要找個技巧更好的女人。”


    明白過來,夏巧拍打著我喊道:“你個混蛋,又當著我的麵耍流氓。”抓住她的手,我說道:“你看,不哭了吧,這叫聲東擊西。”


    臉一紅,夏巧掙脫開來,揉著眼睛說道:“你還挺聰明的,可惜也不是什麽好人,否則……”不等夏巧說完,一個男人撞了進來,擋在我和夏巧的中間,拽著我的衣服喊道:“你敢欺負夏巧哭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你又是誰,憑什麽多管閑事?”我輕而易舉地打掉他的手,二人瞪著眼撞在一起。嘴角上揚,男人不屑說道:“你挺囂張的,小子。”


    “那要看誰,對某些人我沒必要給好臉色。”我冷冷說道,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跑出來一個橫眉豎眼的人齜牙咧嘴,真恨不得給他來上一拳,不過料著他和夏巧關係匪淺,才沒有動手。


    拉著他的胳膊,夏巧著急喊道:“賀寶宇,你快迴去,這裏沒有你的事。誤會了,他沒有欺負我。”


    經過夏巧的介紹,我才知道這男人是她的同事。今晚,她部門破獲了一場大案,所以集體出來慶祝。


    伸出手,賀寶宇高傲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夏巧有你這樣的朋友。看你穿的衣服也高檔不到哪裏去,不知道幹什麽行業的,不會是做少爺吧?”


    和他握在一起,我笑道:“倒是想做,不過沒有你這麽風騷的模樣,怕是混不起來。你的氣質也蠻符合,不會是想介紹我過去吧,不過這份好意敬謝不敏了。”


    “你幹什麽,快放手。”不管夏巧如何勸阻,賀寶宇都不肯撒手。他看著我冷笑道:“夏巧,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我隻不過想和你的朋友打打招唿,增進感情。另外,我想教他一個道理,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


    “好呀,沒問題。”我笑道:“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咬著牙,賀寶宇再次加大了手力,想著給我難看。他和夏巧一樣是刑警,又是男的,手上力氣當然不笑,若是普通人必然受不住兩下,可惜我以前在工地上幹著各種苦活累活。搬磚、抗鋼筋水泥、挑沙等無一不是力氣活,和我比力氣,還真不一定是誰在廁所裏點燈。


    幾秒後,賀寶宇臉色大變,想要撤迴手。趁著他手勁一鬆,我趁機捏住他的手指骨大力一握,賀寶宇慘叫出聲。


    見他對夏巧還有幾分關心,我也見好就收,鬆開了手。捂著手掌,賀寶宇咬牙說道:“不錯,手勁挺大,以前搬磚的吧。像你這樣的人,估計來酒吧玩一次,不見幾個月的工資吧,還是趕緊迴家洗洗睡吧。”


    搖了搖頭,我歎氣說道:“你有力氣說廢話,還不如快點去看跌打。下次,沒那麽大的頭別帶那麽大的帽子,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還比手力,貽笑大方。”


    “你有本事我們來比其他的,看老子怎麽幹死你……”賀寶宇怒吼道。


    拉開他,夏巧低聲對我說道:“他脾氣不太好,你還是別惹他。今天的事對不起了,我下次請你吃飯賠罪。”


    看在夏巧的麵子上,我倒也不想和這種人過多計較,畢竟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說道:“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喝那麽多,早點迴去吧。”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夏巧叮囑道。點點頭,我轉身離開。走出沒兩步,我聽到賀寶宇高聲說道:“縮頭烏龜不敢繼續玩了,要走了?真是個孬種,你tm白長下麵的玩意了。”


    拍打著他,夏巧喊道:“賀寶宇,你是不是喝醉了,趕緊給我滾迴去,他是我的朋友。”


    “夏巧,這個世界上很多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混蛋,這種朋友你還是不要交比較好,說不定你什麽時候被他賣了還要幫著他數錢呢。”賀寶宇得意喊道:“快點滾蛋,你個廢物。”


    俗話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何況他的話讓我再次想起張小蝶的痛苦。停下腳步,我轉身笑道:“好,既然你這麽想玩,我奉陪到底。”


    擋著我,夏巧說道:“葉蕭,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喝醉了胡說的,你快迴家吧。”推開她,賀寶宇說道:“我沒喝醉,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幾斤幾兩。”


    跟著賀寶宇來到一張卡座,裏麵坐著七個人,五男兩女。夏巧一一和我介紹了他們。指著我,賀寶宇陰聲怪氣地說道:“這可是夏巧的朋友葉蕭,人家說要來比試比試,兄弟們,我們能認輸麽?”


    一陣倒喝彩聲響起,名為李文軍的胖子喊道:“來來來,我們歡迎新朋友。不過新來新豬肉,你得按我們的規矩辦,先自罰十杯。”


    來酒吧玩了那麽多次,我當然知道所謂的規矩,不過是三杯,不過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規矩自然不是死的。


    笑了笑,我拿起酒杯說道:“十杯是吧,沒問題。不過按杯數太麻煩了,一瓶三杯有多,我直接吹四瓶吧,省得數數。”


    按著我的手,夏巧說道:“你酒量行不行,不行別喝。他們一個個都是酒鬼,喝不過的,聽我的話,迴家吧。”


    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低聲說道:“放心吧,看我的。”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我一瓶接一瓶地吹了起來。四瓶過後,我捂著嘴扶著沙發。


    “噓,我還以為多有本事,四瓶就受不了,你還是迴家吧。”李文軍撇嘴說道。扶著我,夏巧提醒道:“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迴去吧,李文軍酒量很好,平時每天都喝一斤白酒。”


    搖了搖頭,我打了個酒嗝,指著李文軍說道:“聽說你很能喝,敢不敢和我比酒量?”捂著肚子,李文軍和其他人笑得前仰後合,得意喊道:“你是不是喝傻了,敢和我比?這孩子真是不知死活。”


    抓起桌上的洋酒一震,李文軍仰著頭說道:“來呀,看老子不喝死你。”不顧夏巧的阻攔,我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搖頭說道:“這些酒不行。”


    “太烈是吧,行,老子跟你比啤酒,保證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李文軍囂張喊道。搖了搖手指,我說道:“我是說,這些酒太弱了,我們來鬥孟婆湯吧。”


    對麵的幾人同時愣住。也難怪,既然他們常來酒吧玩,當然聽過孟婆湯的名字。這可是本色最有名的酒。顧名思義,這是一種混調酒,三杯下肚,別說不能走直線,吐得稀裏嘩啦,甚至連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大半,酒量差的甚至要睡上好幾天,才能緩過神來。


    很多自詡酒量不錯的人也不敢輕易嚐試。據說有個能喝一斤半白酒的東北大漢不信邪,跑來本色點名要嚐,誇下海口說喝完能走直線離開本色,不料喝完三杯,直接被人抬著去了醫院,之後再也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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