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成功。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李斯從上午就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垂頭雙手捂著臉，
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覺著生死就在咫尺之間，真tm可怕。
“你怎麽了？”他的動作太大，帶著黎歌和宋塵音都注意到了，偏過頭看著他勾著的背脊。
他抹了把臉，笑嘻嘻的，“沒事。”
不能告訴黎歌，這是他答應盛逢的。
電影散場後，李斯又將他們送迴住處，
“要不要上來吃個晚飯再走吧。”黎歌站在車外，彎下腰和他說話。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麽需要的就打我電話。”李斯發動車子，離開了小區。
黎歌疑惑的看著他的車屁股，偏過頭和宋塵音說話，“我怎麽覺著李斯今天有點不對勁呢？”
“誰知道啊。”宋塵音連打了幾個哈欠，“走吧，迴去吧。”
“恩。”
李斯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腳下油門一踩，加快了車速往醫院去。
盛逢的手術從一般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成功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等於是失敗了。
“植物人？”李斯看了眼攤在桌子上的資料，“什麽意思？”
“盛先生的腦內的淤血位置很危險，這一次手術也隻切除了三分之二，另還有三分之一的淤血暫時無法切除，加上手術時間拖得太久，血塊切除之後，整個人身體機能急速下降，導致他陷入休眠狀態，也就是你們常說的植物人。”
李斯伸手臉，連抹了幾下，張了幾次嘴才發出聲音，“那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這個說不準，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永遠都沒辦法醒過來。”羅伯特醫生頓了頓，換了個說法，“現在醫療條件很好，植物人蘇醒的案例有很多，還請您不要過度擔心。”
李斯整個人都跟蒙了一般，起身又坐下，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種狀態，醒不過來，植物人，這些在他過去三十多年都沒有接觸過的詞匯現在就活生生的攤在他眼前。
他緊抿著嘴角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盛逢的病房轉去了樓上的加護病房，李斯沒法進去，就隔著玻璃站在門口，
他的頭發都被剃去，腦袋上身體上都還插著管子，連唿吸都是用唿吸機。病房內除了機器“嘀、嘀、嘀”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李斯隻覺得鼻頭發酸，
他們這半輩子順風順水的，人前意氣風發，人後也是談笑風生，到如今生病了，卻隻能自己默默承擔，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
一個月後。
李斯爺爺病重，李斯返迴s市，讓小劉去美國照看盛逢。
而這一切，黎歌和盛家人一無所知。
而黎歌在美國的日子也並不是很好過。
華人女演員在美國受到的待遇，差別很明顯。
黎歌這一個月內已經收到多家影視公司的拒簽，
“要不就先去梅蘭思·戴維的導演那邊看看情況吧？老是這麽跑也不是辦法啊。”宋塵音倒了杯水遞給已經快要跑斷腿的黎歌，“你說呢？”
黎歌接過水，喝了幾口，“不去。”
“我知道你是介意盛總，可現在不比在c市，我們一沒人脈，二沒資金，很難立足的。”
黎歌喝盡最後一口水，端著空杯子，“我離開c市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再活在他的庇佑之下，我想為自己而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知道這可能很難實現，可困難不就是交給人去克服的嗎？”黎歌伸手在宋塵音臉上扯了個笑臉出來，笑嗬嗬道：“來，笑一個，沒什麽能打倒我們的。”
宋塵音無奈的笑了笑，“算了，下午還有個劇組的麵試，還去嗎？”
“當然去啊。”黎歌抖了抖肩膀，“我感覺我現在活力滿滿。”
“再活力滿滿也要吃飯啊。”宋塵音挽著她往外走，“吃飯去。”
“好，走走走。”
簡單的吃過一餐之後，黎歌和宋塵音匆忙趕到下午要試鏡的劇組。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們連導演都沒見著就被拒絕了。
“抱歉，這邊適合你的試鏡角色都已經沒有了，下次有機會我們會再通知你的，請迴吧。”
黎歌和宋塵音無奈的對視一笑，離開了劇組。
這麽官方的話她們這段時間聽的太多了。
什麽下次通知你，其實就是不想要你。
離開了盛逢的黎歌難道真的什麽事都做不成了嗎？
不，她不信。
沒有誰是為了誰而活，也沒有誰是離了誰就沒法成功的。
黎歌深吐了幾口氣，到美國一個多月了，她每天都忙著跑劇組，看劇本，試鏡，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些遠在大洋彼岸的風花雪月，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盛逢，他還好嗎？
***
接連的失敗並沒有打到黎歌，她還是每天都在各大劇組跑，這天她跟往常一樣出去跑劇組。
“sorry，暫時不需要了。”藍眼睛高鼻子的劇組負責人無奈的攤攤手，“不過，”
“什麽？”聽到他話裏有迴旋的意味，黎歌忍不住迴問了一句。
“如果...你要是願意陪我睡一晚，我可以幫你在劇中插一個角色。”
“狗屁！”黎歌一腳跺了下去，“混蛋！”
“嗷嗷嗷！”
黎歌不解氣，又踢了他一腳，轉身快速離開了劇組。
等出了門，黎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不理智，這個負責人好像在圈裏還有些人脈，
得了，今天算是徹底把他得罪了。
黎歌越想越覺得難過，抬起頭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湛藍的天空隻有少許的雲，黎歌就這樣仰頭一直看，一直看，直到
眼前出現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啊！”黎歌兀的起身，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何念。
她剪短了頭發，皮膚也黑了不少，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隻不過，
“你怎麽在這？”
何念笑著坐在黎歌的一邊，“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怎麽也來美國了？”
“想來就來了唄。”黎歌伸手揉了揉眼，突然抱住何念，“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其實她一點都不堅強，這段時間頻頻的碰壁早就磨碎了她的意誌，可她不敢在宋塵音麵前哭，也不敢打電話跟父母哭，更不願和盛逢示弱。
何念的出現曲無疑不是給了她一個發泄的地方。
“好了好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就給我這個見麵禮啊？”
黎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滾蛋。”
“說說吧，到底為什麽來了美國，在c市不是好好的嗎？你家盛總舍得放你走啊？”
何念離開c市之後，就和c市那邊斷了聯係，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黎歌跟盛逢已經出了問題，在這裏遇見黎歌也算是緣分。
“我和盛逢離婚了，和環城解約了。”
“what？areyoukidding”
“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嘛？”黎歌苦澀撇撇嘴角，簡單的將事情的大概跟她解釋了一遍。
何念聽完之後，默默的拍拍她的後背，“沒關係啦，男人就是個屁，放了就好了。”
“哈哈，算啦不說這些了，”黎歌偏過頭看著她，“你呢，這麽長時間不和我們聯係，都在幹什麽？”
“我啊，”何念起身，“我在做我喜歡的事情啊，我去了很多地方，拍下了很多故事。”
她去了尼泊爾，去了新西蘭，去了非洲，去了埃及，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遇見了很多的人，也聽了很多的故事。
“那你現在在美國是做什麽？”
“這一路上，我遇到了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我們去過的很多的地方都有一個問題，就是拐/賣婦女兒童。我們收集了很多的材料，打算把這個題材拍成電影，這次來這兒就是來找演員的，”何念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經費不足，我們請不起什麽大牌的演員，所以我們隻能來劇組挑些合適的龍套演員。”
“你不知道，我們曾經跟著警/察破獲了一起拐/賣兒童的大案子，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孩子大都已經不認識自己的父母，或者已經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那場麵太過震撼，是從前的我根本接觸不到的。雖然現在是和平社會，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仍然有著肮髒的交易與買賣。”
“我想為這些活在和平裏的人敲一個警鍾，哪怕過程很艱辛，我也要堅持下去。”
何念說完之後，黎歌沉默了很久，她覺得何念終於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
她很羨慕。
“何念，讓我加入你們吧，我也想去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黎歌，我知道你來美國是追求更好的發展，同樣你也知道的我們並不有名，很有可能到最後，我們會失敗，到時候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我不想你跟著我們冒險。”
黎歌長吐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麽很重要的決定一般，“沒有，我是認真的。我一直在為別人而活，去拍合適的劇本，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麽有意義的事情，是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
“何念，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種我從來都沒有認真去追尋的東西，”
“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隻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去的，你說的那些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我也是有爸爸媽媽的人，我知道孩子離開父母是什麽感受，我也想為這個社會敲一個警鍾。”
“正好，你不是也在找演員嗎？我就是啊，我再不濟好歹也躋身過國內一線的。”
何念看著她，和她相視而笑。
“歡迎加入何念工作室。”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李斯從上午就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垂頭雙手捂著臉，
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覺著生死就在咫尺之間，真tm可怕。
“你怎麽了？”他的動作太大，帶著黎歌和宋塵音都注意到了，偏過頭看著他勾著的背脊。
他抹了把臉，笑嘻嘻的，“沒事。”
不能告訴黎歌，這是他答應盛逢的。
電影散場後，李斯又將他們送迴住處，
“要不要上來吃個晚飯再走吧。”黎歌站在車外，彎下腰和他說話。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麽需要的就打我電話。”李斯發動車子，離開了小區。
黎歌疑惑的看著他的車屁股，偏過頭和宋塵音說話，“我怎麽覺著李斯今天有點不對勁呢？”
“誰知道啊。”宋塵音連打了幾個哈欠，“走吧，迴去吧。”
“恩。”
李斯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腳下油門一踩，加快了車速往醫院去。
盛逢的手術從一般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成功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等於是失敗了。
“植物人？”李斯看了眼攤在桌子上的資料，“什麽意思？”
“盛先生的腦內的淤血位置很危險，這一次手術也隻切除了三分之二，另還有三分之一的淤血暫時無法切除，加上手術時間拖得太久，血塊切除之後，整個人身體機能急速下降，導致他陷入休眠狀態，也就是你們常說的植物人。”
李斯伸手臉，連抹了幾下，張了幾次嘴才發出聲音，“那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這個說不準，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永遠都沒辦法醒過來。”羅伯特醫生頓了頓，換了個說法，“現在醫療條件很好，植物人蘇醒的案例有很多，還請您不要過度擔心。”
李斯整個人都跟蒙了一般，起身又坐下，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種狀態，醒不過來，植物人，這些在他過去三十多年都沒有接觸過的詞匯現在就活生生的攤在他眼前。
他緊抿著嘴角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盛逢的病房轉去了樓上的加護病房，李斯沒法進去，就隔著玻璃站在門口，
他的頭發都被剃去，腦袋上身體上都還插著管子，連唿吸都是用唿吸機。病房內除了機器“嘀、嘀、嘀”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李斯隻覺得鼻頭發酸，
他們這半輩子順風順水的，人前意氣風發，人後也是談笑風生，到如今生病了，卻隻能自己默默承擔，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
一個月後。
李斯爺爺病重，李斯返迴s市，讓小劉去美國照看盛逢。
而這一切，黎歌和盛家人一無所知。
而黎歌在美國的日子也並不是很好過。
華人女演員在美國受到的待遇，差別很明顯。
黎歌這一個月內已經收到多家影視公司的拒簽，
“要不就先去梅蘭思·戴維的導演那邊看看情況吧？老是這麽跑也不是辦法啊。”宋塵音倒了杯水遞給已經快要跑斷腿的黎歌，“你說呢？”
黎歌接過水，喝了幾口，“不去。”
“我知道你是介意盛總，可現在不比在c市，我們一沒人脈，二沒資金，很難立足的。”
黎歌喝盡最後一口水，端著空杯子，“我離開c市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再活在他的庇佑之下，我想為自己而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知道這可能很難實現，可困難不就是交給人去克服的嗎？”黎歌伸手在宋塵音臉上扯了個笑臉出來，笑嗬嗬道：“來，笑一個，沒什麽能打倒我們的。”
宋塵音無奈的笑了笑，“算了，下午還有個劇組的麵試，還去嗎？”
“當然去啊。”黎歌抖了抖肩膀，“我感覺我現在活力滿滿。”
“再活力滿滿也要吃飯啊。”宋塵音挽著她往外走，“吃飯去。”
“好，走走走。”
簡單的吃過一餐之後，黎歌和宋塵音匆忙趕到下午要試鏡的劇組。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們連導演都沒見著就被拒絕了。
“抱歉，這邊適合你的試鏡角色都已經沒有了，下次有機會我們會再通知你的，請迴吧。”
黎歌和宋塵音無奈的對視一笑，離開了劇組。
這麽官方的話她們這段時間聽的太多了。
什麽下次通知你，其實就是不想要你。
離開了盛逢的黎歌難道真的什麽事都做不成了嗎？
不，她不信。
沒有誰是為了誰而活，也沒有誰是離了誰就沒法成功的。
黎歌深吐了幾口氣，到美國一個多月了，她每天都忙著跑劇組，看劇本，試鏡，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些遠在大洋彼岸的風花雪月，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盛逢，他還好嗎？
***
接連的失敗並沒有打到黎歌，她還是每天都在各大劇組跑，這天她跟往常一樣出去跑劇組。
“sorry，暫時不需要了。”藍眼睛高鼻子的劇組負責人無奈的攤攤手，“不過，”
“什麽？”聽到他話裏有迴旋的意味，黎歌忍不住迴問了一句。
“如果...你要是願意陪我睡一晚，我可以幫你在劇中插一個角色。”
“狗屁！”黎歌一腳跺了下去，“混蛋！”
“嗷嗷嗷！”
黎歌不解氣，又踢了他一腳，轉身快速離開了劇組。
等出了門，黎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不理智，這個負責人好像在圈裏還有些人脈，
得了，今天算是徹底把他得罪了。
黎歌越想越覺得難過，抬起頭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湛藍的天空隻有少許的雲，黎歌就這樣仰頭一直看，一直看，直到
眼前出現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啊！”黎歌兀的起身，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何念。
她剪短了頭發，皮膚也黑了不少，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隻不過，
“你怎麽在這？”
何念笑著坐在黎歌的一邊，“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怎麽也來美國了？”
“想來就來了唄。”黎歌伸手揉了揉眼，突然抱住何念，“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其實她一點都不堅強，這段時間頻頻的碰壁早就磨碎了她的意誌，可她不敢在宋塵音麵前哭，也不敢打電話跟父母哭，更不願和盛逢示弱。
何念的出現曲無疑不是給了她一個發泄的地方。
“好了好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就給我這個見麵禮啊？”
黎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滾蛋。”
“說說吧，到底為什麽來了美國，在c市不是好好的嗎？你家盛總舍得放你走啊？”
何念離開c市之後，就和c市那邊斷了聯係，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黎歌跟盛逢已經出了問題，在這裏遇見黎歌也算是緣分。
“我和盛逢離婚了，和環城解約了。”
“what？areyoukidding”
“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嘛？”黎歌苦澀撇撇嘴角，簡單的將事情的大概跟她解釋了一遍。
何念聽完之後，默默的拍拍她的後背，“沒關係啦，男人就是個屁，放了就好了。”
“哈哈，算啦不說這些了，”黎歌偏過頭看著她，“你呢，這麽長時間不和我們聯係，都在幹什麽？”
“我啊，”何念起身，“我在做我喜歡的事情啊，我去了很多地方，拍下了很多故事。”
她去了尼泊爾，去了新西蘭，去了非洲，去了埃及，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遇見了很多的人，也聽了很多的故事。
“那你現在在美國是做什麽？”
“這一路上，我遇到了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我們去過的很多的地方都有一個問題，就是拐/賣婦女兒童。我們收集了很多的材料，打算把這個題材拍成電影，這次來這兒就是來找演員的，”何念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經費不足，我們請不起什麽大牌的演員，所以我們隻能來劇組挑些合適的龍套演員。”
“你不知道，我們曾經跟著警/察破獲了一起拐/賣兒童的大案子，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孩子大都已經不認識自己的父母，或者已經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那場麵太過震撼，是從前的我根本接觸不到的。雖然現在是和平社會，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仍然有著肮髒的交易與買賣。”
“我想為這些活在和平裏的人敲一個警鍾，哪怕過程很艱辛，我也要堅持下去。”
何念說完之後，黎歌沉默了很久，她覺得何念終於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
她很羨慕。
“何念，讓我加入你們吧，我也想去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黎歌，我知道你來美國是追求更好的發展，同樣你也知道的我們並不有名，很有可能到最後，我們會失敗，到時候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我不想你跟著我們冒險。”
黎歌長吐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麽很重要的決定一般，“沒有，我是認真的。我一直在為別人而活，去拍合適的劇本，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麽有意義的事情，是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
“何念，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種我從來都沒有認真去追尋的東西，”
“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隻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去的，你說的那些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我也是有爸爸媽媽的人，我知道孩子離開父母是什麽感受，我也想為這個社會敲一個警鍾。”
“正好，你不是也在找演員嗎？我就是啊，我再不濟好歹也躋身過國內一線的。”
何念看著她，和她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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