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鄭浩的話,劉叔明顯愣了一下,馬上又笑道:“嗬嗬,少爺說笑了,哪還有人不想開光的?”


    鄭浩心裏暗爽,“小樣,還想試探我?”適時麵露難色,閉口不答,劉叔似乎也沒敢繼續糾纏,二人就這麽沉默了片刻。


    突然,鄭浩問道:“劉叔,眼下將有宗門強者要尋我,若是我不想離開...嗯,不想離開父親,怎麽辦?”


    鄭浩幾句話,就把老賊給自己的兩個命令,“無意”間地泄露給劉叔,同時還出招試探。


    一來安撫劉叔,告訴他自己沒“叛變”,二來就想知道老賊給劉叔下了什麽命令。


    如今猜測的,一是監視,二是保護,三,應該是做好掩護,不能露陷,所以劉叔才開了麵攤,至於最關鍵的,是否也不準離開洛城,這個須探查清楚。


    這下劉叔愣得更久了,期間用傻笑掩飾,末了答道:“少爺難為叔了,這我哪知道,不過,若是少爺不想走,他們難道可以明搶?”


    “妥了。”鄭浩心中暗吼了一聲,劉叔很可能也有不得離開洛城的命令,才如此在乎這件事,並且還發呆了那麽久。


    若是沒有,他隨便可以走出洛城,必不會擔心,此刻更應該去掩飾自己,迴答的應該是“天賜良機,少爺不可感情用事”一類的。


    “如此一來,劉叔十有八九死期將至了。”鄭浩心中大定,臉上卻是一臉愁容,“心不在焉”地吃完麵,便甩下劉叔走了。


    這才是一個修仙者對凡人的正常反應,話說多了反而不美。


    他還要趕時間,需要找梁歡,找陸水寒,找李易書,有些緊迫,午時前必須趕迴來,至於來招他的宗門強者,起碼也是午後才可能陸續趕來,這方麵自有劉叔去操心。


    匆匆而行,不多時,便來到了青鬆書院,他和梁歡約在這裏見麵。


    時辰還早,鄭浩先去尋找陸水寒,他需要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水平,是否足以對抗兩位煉氣中期和一位煉氣七層,至於蕭步羽,他暫時忽略了,被劉叔搞了一下,還中了自己的滅魂曲,不死算好的了。


    當然,下手之前肯定也會調查清楚,不至於莽撞。若是他醒了,隻能求別人動手了,蕭步羽一身寶物,實力可能直逼築基。


    今日剛過完節,陸水寒似乎並沒有急著迴穀,依然還在書院。鄭浩說明來意,陸水寒爽快答應,二人來到山頂,也不廢話,劈劈啪啪就打了起來。


    當然了,鄭浩還沒資格跟陸水寒過招,實在是實戰經驗太少,來臨陣磨槍。


    煉氣中期和煉氣後期,戰鬥方式就不同了。


    中期一般無法控製玄器,隻得法術對攻,或者依靠一些寶物,比如符篆,靈蟲靈獸等,或者直接手拿玄器,以武者的方式,近身搏殺。


    到了後期就可以禦器了,消耗也少,同等級戰鬥起來就不是三兩招的事了。


    就比如現在的鄭浩和陸水寒,二人控製著玄器,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


    “叮”,一把黝黑小劍與一柄青色長劍空中相撞,擦出了火花,鄭浩突然一閃,“唿”一發水箭挨著他的臉飛了出去。


    “你玩真的啊!”鄭浩被腳下突然出現的藤蔓嚇得大叫。


    然而根本沒看到陸水寒的身影,緊接著“嘭”得一聲,一隻腳揣到了他屁股上,應聲就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一塊突然出現的土牆上,摔得七葷八素。


    “動起來!傻站著給人破綻?戰鬥,必須無所不用其極,能同時操控幾個攻擊方式就用幾個,留手死的就是你!站起來,繼續!”


    陸水寒明顯是一個合格的老師。


    按照他的說法,煉氣期以及部分築基前期,因為各種因素沒有法器,所以攻擊方式反而更加多樣。


    法器威力強大,相對的,需要控製者花費更多的精神去操縱,而那個時候,類似符篆這類一次性瞬發的攻擊又太弱了,所以使用法器戰鬥的,一般不用怎麽移動,因為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但是現在不同,修士修為低,肉身弱,一個小小的瞬發符篆就很容易就能讓對手失去戰鬥力,特別是一些輔助靈符,騷擾性很強,所以低級修士的戰鬥,更加講究攻擊手段的多元化,以及戰術的運用。


    一個上午,鄭浩在不斷被虐的過程中,快速掌握了煉氣後期的戰鬥技巧。


    李易書和梁歡聯袂而來的時候,鄭浩喊停了。


    冷酷的陸水寒轉身一揮手,瀟灑地走了,但是鄭浩知道,又欠了對方一個人情,因為陸水寒用掉了一堆的靈符。


    雖說劉叔跟在近前的幾率太小,但是鄭浩還是開啟了絕明珠,向李易書問道:


    “怎麽樣?查到了嗎?”


    “嗯,你所料不差,城外三十裏,蘆渡小鎮。”


    “謝了,問你借點靈符,迴頭慢慢還?”


    “沒問題。”李易書爽快地答應了,然後十幾張各式靈符到了鄭浩的手中,加上申文彥的那些,有二十多張了。


    “行了,那明天見,我真趕時間,迴頭在一起的時間多,我就不留你了。”


    李易書也是知情識趣之人,也不廢話,轉身離去。


    這下就隻剩鄭浩和梁歡了。此前鄭浩曾經讓梁歡提前向妙音門散播蕭步羽已死的消息,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看著鄭浩期待的眼神,梁歡得意地笑了:“搞定了,最快今日午夜消息送到,另外我個人多加了一些料。”


    鄭浩也來了興致,“啥?”


    梁歡聳了聳眉毛,賊笑道:“聖妃娘娘遺留仙酒數壇,現有重大線索。”


    鄭浩大喜,撫掌道:“妙啊,哈哈,還是你辦事周到,把這莫須有的髒水潑到黑袍身上,一來解釋黑袍一直逗留洛城的原因,二來多加了雙方火拚的籌碼,隻要有利可圖,龜爺爺必定唿朋喚友,最終形成群毆的局麵。”


    鄭浩並沒有告訴梁歡黑袍人就是劉叔,梁歡知道得越少對他越有好處。


    他也慶幸有了這個兄弟,辦事牢靠,鬼點子也多。


    這邊的事了,鄭浩急忙吩咐梁歡去三聖堂等他,自己則匆匆往家裏趕。


    當鄭浩迴到家中之時,老父已在等待。


    “先讓爹看看你的實力。”鄭有財並沒有急著把裝滿藥水的小玉盒交給他。


    依鄭浩的話,確實,蕭步羽沒有靈丹救治,數天內都沒有清醒的可能,但是他身邊的幾個人也不容小覷。


    但是鄭浩小小地隱瞞了一下,隻說最高一人是煉氣六層並未達到後期,當鄭浩稍微展現了一下實力後,鄭父也就放心了。


    畢竟,他清楚知道魔身九難的威力,雖然鄭浩才煉氣五層,真元的量也比煉氣六層少,但是品質奇高,硬拚六層不在話下,再加上身體方麵的優勢,打不過還可以跑,當然是在對方寶物不多的前提下。


    父子二人略作合計之後,最終鄭浩拿著盒子又往書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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