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家在茗江市本地,陸翊臣讓人查過,她家住在北城區,區域不算繁華,是老一代茗城人聚居的地段。


    聽到門鈴後來開門的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隔著鏤空防盜門探向陸翊臣和鬱安夏等人的眼神有深深的防備:“你們是誰?”


    “來找你女兒徐靜芝的。”


    徐靜芝,小徐的本名。


    中年男人聽後臉色微變,又將陸翊臣和鬱安夏仔仔細細打量了幾遍,防備半分未減:“你們是她什麽人?”


    他剛說完這句話,裏頭聽到了動靜。小徐過來看到陸翊臣和鬱安夏後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幫兩人開了門。


    “爸,這些是我朋友,你別忙了,我跟他們進房聊。”


    陸翊臣也讓跟過來的樊通還有另外兩人留在客廳,他和鬱安夏隨小徐進了她的臥室。


    “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麽?嫌把我害得不夠慘?”


    鬱安夏在沙發上坐下:“你被開除是你和齊靜之間的糾葛,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說話間隙,鬱安夏一直注意著小徐臉上的表情,發現她在提到“齊靜”時,小徐憔悴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異樣。


    鬱安夏按下不表:“我們今天來有事要問你。”


    “什麽事?”小徐垂著眸,眼底一片沒散去的烏青。


    “齊靜死了。”


    小徐嗯了聲。


    鬱安夏看著她:“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小徐抬頭對上她的視線,表情淡漠:“我一早就聽以前的同學說了,她死不死和我有什麽關係?要不是她把事情鬧大,我也不會被學校開除。”說著,反手指了指自己左邊臉龐尚未痊愈的一塊燙傷,“你看到了,我的臉變成這樣,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都是拜她所賜!”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故意聽別人的安排把她叫到城郊的酒店讓人害死了她?”鬱安夏接過她的話。


    小徐眼底快速劃過一絲心虛,卻絕口否認:“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讓她去什麽城郊酒店了?我又不是傻子,殺人要償命的,我哪有那麽大膽子?”


    “你不用否認了,齊靜臨死前親口說過是你把她叫去酒店,想給她補償的。”鬱安夏又道,“實話跟你說吧,齊靜的死涉及到一個和我們有很深關係的人。隻要你去警方那裏實話實說,把背後之人讓你把齊靜引到酒店的事交代清楚,我們可以保證讓你安然無事。”


    小徐再次垂眸,不讓兩人看見她眼底的情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一直沒開口的陸翊臣表態,加了籌碼:“事後我們可以送你出國,給你置產,讓你後半生富裕無虞。”


    “我都說了,不是我讓齊靜去那個藍湖酒店的,跟我沒關係,你們給我再多好處都沒用,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們可沒說過是藍湖酒店,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小徐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站起來衝兩人大喊大叫下逐客令:“我從新聞上看到的行不行?你們走,馬上走,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別再來找我!”


    這時,傳來一陣急切的拍門聲。


    屋裏的動靜引來了小徐父親,外麵拍門聲震天響,陸翊臣和鬱安夏相視一眼,拉著她的手起身:“我們走吧。”


    門剛打開,小徐父親立馬衝了進來,扶著女兒仔細看了看:“芝芝,你有沒有事?”說完,扭頭瞪大雙眼看向陸翊臣和鬱安夏,“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小徐雙手掩麵哭泣,讓父親把陸翊臣和鬱安夏趕走。


    等兩人被徐父罵著出去,小徐便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自從被學校開除後,她在家裏被父母百般嫌棄,那幾天心情不好,便經常流連在外不迴家。也是巧合,讓她遇上了一位來自國外的富商夏太太。


    那天,她在夏太太用餐的一家酒樓門口差點被她的車子撞到。事後,善解人意的夏太太不僅堅持帶她去醫院檢查,還請她吃飯,夏太太見她心情不好,問清緣由後便多番開解,還說她像她女兒,經常送她各種女孩子喜歡的禮物,而且還都不便宜。那段時間,兩人時常見麵聯係,小徐一度覺得自己運氣好,遇到了貴人。也就是上個星期,夏太太說她不久後就要迴去了,問她想不想出國去她家公司工作,小徐當然求之不得。因為對夏太太百般信任,她也不再拘束自己原本的性格,言語之間提到過好幾次對齊靜的怨恨。當時,夏太太就說自己有個主意,可以幫她出氣。


    昨天確實是她約了齊靜,告訴她自己要出國了,不想再記著以前的恩怨,想跟她好好聊聊,看她願不願意跟著自己一起去國外找工作機會,算是自己給她的補償。齊靜大約也是走投無路,覺得在國內再沒有好前途,便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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