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臣和易蘭七在派出所的接見室裏見到了崔澤鑫。


    他眼睛裏熬出了紅血絲看著有些憔悴,除此之外,其他方麵尚可,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你怎麽樣了?”


    “對不起。”


    剛坐下,易蘭七和崔澤鑫望著彼此,幾乎是同時發出聲。


    易蘭七雙眼發酸,緊緊握住他的手:“傻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麽對不起?”


    崔澤鑫勉強扯了下唇,他保證過,再也不會對易蘭七失約,可這次還是沒有做到。


    今天那麽重要的日子……


    “以後都別讓家裏老人去大國寺了,什麽黃道吉日?都是亂扯!”


    易蘭七無端的遷怒總算讓崔澤鑫心情好了幾分,他看向一直在旁邊沒開口的陸翊臣,神色凝肅:“人不是我殺的。”


    陸翊臣點頭:“我們都相信。”頓了一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崔澤鑫皺起眉。


    昨天下午他接到趙嘉打來的電話,說是崔洋身體不舒服,現在正和她住在西定區藍湖酒店裏。當時他打過電話給興趣班老師確認之後,一方麵是生氣趙嘉言而無信又找上崔洋,另一方麵也是真的擔心那個孩子。沒多會他開了車過去,就近將崔洋送去了醫院檢查,中途他迴了酒店一趟收拾崔洋的東西,卻不想那時對麵房間的門開了,出來的女孩他有過一麵之緣,就是大半個月前他差點撞到後來將人送去醫院的那位。


    “當時齊靜見到我也很驚訝,還說想請我吃飯謝謝我當時送她去醫院,我說我沒時間之後她又堅持要把那天晚上在醫院裏的錢還給我。在醫院那天晚上她醒來後我跟她聊了兩句,知道她因為犯錯被學校開除了。當時我想著她現在情況應該不大好,而且那也不是多少錢,就推托著不肯要,就在推托的時候後腦勺突然被人打了一下,然後就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時,外麵天色已經全黑了,我就在齊靜房間的床上躺著,而她一動不動地趴在另一側,我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剛下床繞過去把人翻過來發現她死了,門就被外麵的警察撞開了。”


    易蘭七道:“是那個齊靜讓人打暈你的?”


    崔澤鑫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她。”


    因為他暈過去之前,聽到了齊靜的驚唿聲,顯然這不是她有所準備的。


    “那酒店裏的監控呢?”


    這次接過話迴應的是陸翊臣:“酒店監控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壞了,一直沒有修。”


    言外之意,崔澤鑫的這些話和他們說有用,在警方那裏便知是一麵之詞。


    陸翊臣想了想,再次開口:“那你有沒有問齊靜她怎麽會在那裏?”


    崔澤鑫眉間蹙起一道深深溝壑,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記得……她好像說是約了人。”


    當時他就隨口問了句齊靜怎麽會住到郊區酒店裏,齊靜表情就變得很難看,說是害她被學校開除的人和她約好了在這邊見麵,會給她一些補償。


    害她被開除的人說的自然不可能是鬱安夏或者陸翊臣,那就隻剩那個小徐了。


    陸翊臣心裏有了些底,留出一些時間給易蘭七和崔澤鑫單獨相處,自己則起身出去。


    接見室外麵,所長已經等了陸翊臣有一會兒。


    不提陸璟和陸翊臣的關係以及他背後的陸家,單就他那個恆天集團,也夠讓人忌憚三分。


    所長對陸翊臣的態度很客氣。


    也將崔澤鑫這件事的大致情況說了說。


    齊靜是死於砒霜中毒,毒就下在床頭那個喝過的杯子裏,杯子上隻有齊靜和崔澤鑫兩人的指紋。但崔澤鑫另有一番說法,且他後腦勺確實有被打過的痕跡,再加上沒有其他有力的證據,從崔澤鑫那裏也找不到殺害齊靜的動機。若是再有新的突破點,崔澤鑫被無罪釋放的可能性很大,所長讓陸翊臣不必太擔心。


    從派出所離開,易蘭七眼睛還有些紅。


    陸翊臣給她遞了紙巾過去:“姑姑,你要多為自己和孩子想想,崔醫生要是知道你在外麵情況不好,肯定也放不下心。”


    易蘭七擦去兩邊眼角的淚,咬牙道:“他是被人故意設局害的!”說到這裏,易蘭七忽然想起趙嘉和崔洋來,好像自從崔澤鑫出事後兩人都沒了蹤影,崔洋也一直沒有迴去。


    陸翊臣道:“趙嘉那邊估計沒什麽有用的線索,她應該隻負責將崔醫生喊到藍湖酒店來,就算找到她也沒什麽用。”


    不過話雖這麽說,陸翊臣還是讓人去找趙嘉和崔洋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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