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說吧,讓她和翊臣心裏有個數。”


    崔澤鑫給建議的時候,易蘭七已經接通了鬱安夏的電話。


    車外麵窸窸窣窣下起雨,易蘭七一邊說一邊轉頭看著越來越大的雨珠打在車窗玻璃上濺開水花。兩人的通話並未持續多久,有些事情不好在電話裏詳說,易蘭七和鬱安夏約好了明天過去一趟。


    等易蘭七收了線,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她的住所下麵。


    外麵雨勢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易蘭七目光落在崔澤鑫身上:“要不要上去避個雨?”


    崔澤鑫看著她微微上挑的眉,解開安全帶伸手撫上她的臉:“就隻是上去避雨?”


    “不然呢?”


    崔澤鑫笑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收了迴去,似乎想起什麽事:“對了,我出差還沒迴來的時候你說要給我個驚喜?”


    不提起來,易蘭七差點都忘了要把自己懷孕這事告訴他了。


    本來崔澤鑫出差迴來那天她就準備說的,隻是事有不巧,那天趙嘉找上了門又要帶崔洋出去,雙方碰麵,還鬧得有些不愉快,易蘭七當時有些生氣,就讓崔澤鑫先把家裏這一樁事解決了,也因此,才有下午崔澤鑫帶著崔洋上門找趙嘉鄭重其事地把界限劃清楚。


    易蘭七低下頭,下意識撫上小腹,嘴角的笑甜蜜又滿足。


    崔澤鑫見她隻是笑不說話,一時間有些不解,開口喊了聲:“蘭七?”


    易蘭七抬眼看過來,瞧見男人眉眼間的焦急,也不再吊著他了,湊過去在他耳邊嗬了口熱氣:“你要當爸爸了,親的。”


    崔澤鑫愣然,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跟被定住似的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意外、喜悅……臉上表情不斷變換,到最後全都化為了激動。


    雖然易蘭七一早就和他說他們現在要開始注意養生打算著要孩子,但他之前從未想過驚喜會這樣突然降臨。


    崔澤鑫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卻什麽都沒說,隻是一把擁住了易蘭七。


    兩人麵對著麵相擁,易蘭七甚至能感覺到崔澤鑫摟著她肩的胳膊隱約在顫抖。


    “我們盡快把證領了吧。”把人放開的時候,崔澤鑫突然說。


    易蘭七裝模作樣:“所以,是因為有了孩子才這麽著急領證的?”


    “當然不是。先前不是說等悅悅的手術順利完成咱們再提結婚的事情嗎?我怎麽可能是為了孩子才想……蘭七,你知道我對你的心的。”


    看著一向溫文儒雅的崔醫生難得有憋紅了臉語無倫次的模樣,易蘭七忍不住笑出聲來。


    易蘭七其實也想著最好是快點領證,婚禮可以押後,但總得讓孩子名正言順地出生,而且懷孕這個消息肯定瞞不過兩邊老人,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急,兩邊肯定也會著急上火地催促。


    “挑個黃道吉日再去領證,吉利。”易蘭七說。


    崔澤鑫眼底眉梢都是笑意:“聽你的。”


    ……


    “那你們領證的日子現在確定了沒有?”次日下午,陸家大宅裏,鬱安夏端著切好的水果拚盤來了小客廳。


    易蘭七拿叉子叉了個蘋果塊送進嘴裏:“月底,28號去,他媽媽算出來的,說是上午特意去了市裏的大國寺一趟,請有名的大師算的。”


    大國寺是茗江市極有名的寺廟之一,陸老爺子夫妻和陸家兩房夫人每年在裏頭都要花不少錢。


    鬱安夏道:“那還有三個星期左右,也快了。”


    “可不是?對了,昨天晚上你在電話裏跟我提起的茗城大學那兩個女學生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鬱安夏開口,把小徐和齊靜那事簡單說了一遍。


    易蘭七聽著半點不覺得那倆女生被開除可惜:“一個心思不正想勾引有婦之夫,一個好高騖遠自視過高,雖然說被學校開除未來等於毀了一半,但都是自己作出來的,現在事情全都鬧出來可不是內部爭鬥麽?”


    鬱安夏點頭深以為然:“昨天是葛傑先去的學校,當時就問了校方那個齊靜的情況,才知道小徐和她一個宿舍的,翊臣去頂樓勸人之前他就把這事說了一嘴。翊臣後來和我說他當時聽了葛傑的話覺得巧合,所以就詐了齊靜一把,讓她別被人利用了。結果真的猜中了,昨天傍晚學校那邊打了電話來說兩人在宿舍鬥毆,我們才知道真的是那個小徐懷恨在心在背後挑唆報複。”


    易蘭七笑起來,遞了塊切好的橙子給鬱安夏:“還是翊臣聰明。”


    “崔醫生也不差啊。”


    易蘭七一臉幸福笑:“對了,你跟我說起茗城大學,昨晚七點多不是下起了雨嗎?他把我送到家之後,又開車迴去。中途就路過茗城大學,雨下得大,在門口差點撞到了一個女學生。”


    “那最後沒出事吧?”鬱安夏臉色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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