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穀雨笑彎眼,心裏感歎鬱安夏這老公簡直是高富帥巔峰的同時,難免有些扛不住他嚴肅的氣場。


    目送車子走遠,鬱安夏這才攥緊陸翊臣的手,和他慢慢往迴走。


    期間,陸翊臣幾次瞧見鬱安夏一直在看著自己,臉上也有了笑意:“怎麽一直看我?”


    “覺得奇怪,第一次看到你對陌生人這樣熱情。”


    陸翊臣迴答得別有深意:“那女孩看起來挺活潑的,聽你講的平時話應該也多。你在學校裏旁聽的課雖然總共不到兩個月,但交個朋友也不錯。”視線落在鬱安夏微凸的小腹上,三個月的身孕,鬱安夏身形又纖細,衣服不貼身時,不仔細看其實很難看出來,“她來家裏一趟相信你有了老公,以後在學校裏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什麽麻煩?”鬱安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陸翊臣笑了笑,一邊擁著她上樓一邊把話題岔開。


    鬱安夏又跟他說及褚佳容打電話過來的事:“她還跟我說,當初你通過羅競森的口讓羅映兒母女知曉那場追尾事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夏露。”


    陸翊臣並未否認:“本來就是她做的,我怎麽會讓你一直背這個黑鍋平白遭人家惦記?”


    昨晚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


    陸翊臣之所以私下給了小費讓酒樓服務員匿名給羅映兒打電話也是為了在取保候審期間轉移夏露的注意力,讓她集中到和羅映兒的矛盾上無暇他顧。


    鬱安夏有了身孕,即便他安排了喬在身邊,也總要萬無一失才好。


    隻是後來的發展並不在他預料之中,但他對此也並無其他任何情緒。羅映兒和夏露鬧成這樣的下場,除了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之外,夏露也算自作自受,她主導的那場追尾事故功不可沒,否則陳芳哪有那麽大的火氣下死手打人?


    正如陸翊臣所想的那樣,雙方都知道夏露重傷住院彼此都有責任,但兩邊都在推諉。


    夏露這邊,alisa在夏露第一場手術結束脫離生命危險後就報了警,任誰來都咬死了不肯鬆口私了,必要陳芳承擔法律責任。


    而羅映兒則仗著自己現在肚子裏有孩子,而且檢查過是個男孩,大哭大鬧用孩子威脅一定要蘇家出麵幫她母親免責。


    蘇斯岩前幾天去國外出差還沒迴來,楊萍被架在中間,兩邊不討好,著急上火嘴上都起了好幾個泡。


    “你不用說了,我這邊是不會鬆口的。我們家露露好好的被那對母女害成這樣,你是她婆婆,居然還來為那個不要臉的第三者母女說話。”alisa拂開楊萍的手,衝她冷笑,“蘇夫人,雖然你丈夫現在犯事進去了,但以前你們家在南邊名聲也挺大,難道就是這樣的家教?”


    夏露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傷到了腦部,醫生已經確診她以後要一輩子躺在床上了,而且蘇醒後就連能不能開口說話、手腳能不能動彈都是個問題。這麽嚴重的事和這口氣,是錢能解決的嗎?


    “我們家不缺錢,你稀罕羅映兒和她的孩子是你的事,但這事我們法庭上見,沒得商量,羅映兒媽媽必須坐牢!”


    楊萍幾次好好說被她毫不留情地擋迴來,心裏也有點不舒服:“這事責任也不全在映兒媽媽身上,當時露露也動手了,雙方都有責任,露露運氣不好而已,誰知道她就會撞到地上的碎瓷片呢?如果早知道,我相信映兒和她媽媽當時肯定不敢來鬧事,這事真計較起來結果怎樣還不好說。更何況,你隻是夏露的小姨,不是她親生父母,輪不到你做這個主。迴頭我會親自打電話給溫哥華那邊解釋,露露父親跟她斷絕了關係,她現在身上還背著官司,想來夏家那邊也不會接受她迴去。”


    說到這裏,心裏難免埋怨兒子和已經進去的丈夫,這招惹的女人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全讓她來收拾爛攤子!自從和茗江市重新扯上關係,他們家的日子是越過越不順。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羅映兒理虧,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楊萍也不願意來做這個惡人,打了一棍子之後她又打算給個甜棗,言明夏露以後不管在哪,蘇家會一力承擔她後續治療和照顧費用。


    alisa卻不領情,兀自冷臉:“露露媽媽和我已經聯係過,即便夏家不承認和夏露的關係了,但到底還是親生的,沒出事還好,出了事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邊和我的意思一樣。蘇夫人,我們沒什麽好說的,我要去照顧露露了。”


    楊萍上前兩步想要拉住她,卻被alisa一把甩開。


    alisa走出兩步之後,始終氣不平,替夏露不值,如果不是蘇斯岩和蘇家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夏露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又想起夏露請楊萍吃飯是為了鬱安夏的事情,結果沒達到目的不說,還讓自己出了意外。


    她突然停下腳步,迴頭勾起唇,笑容諷刺冷然:“你對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媳婦’都這麽上心,那自己女兒呢?”


    楊萍沉下臉:“你什麽意思?”


    她這一生隻有一兒一女,蘇曼雖然是女兒,但因為從小身體就不好大了又檢查出有病,她一直是最疼她的,說是當成心肝也不為過。


    沒有再去糾纏蘇曼的死,不是因為已經忘記了女兒。以往揪住不放,隻是因為接受不了女兒好好地一夜之間因為多喝了幾瓶酒就病發身亡,想找一個宣泄口。


    雖然她仍然認定就是鬱安夏的錯,但其實心裏清楚根本原因是在蘇家遺傳病上。


    此時蘇曼驟然被提起,楊萍心頭就跟被人猛然揪住一樣,痛得厲害。


    alisa看到她臉色起伏,輕輕嗤了一聲:“我聽露露說,你們家蘇曼的死和鬱安夏夫妻有點關係。可憐蘇曼長眠黑漆漆的地下,你外甥女鬱安夏卻春風得意,人家不僅有兒有女有待她如珠如寶的丈夫,現在又懷了孩子,你看著就不眼紅?”


    楊萍用力掐著掌心,心裏長舒一口氣,強裝鎮定:“你從哪聽來這些話就來跟我胡說八道?鬱安夏是我丈夫的外甥女,我是她親舅媽,即便現在大家關係差,但也仍然有割不斷的血緣親情。我知道你記恨我對羅映兒好,可誰讓她有了我的孫子?你沒生過孩子,是不會懂的。更何況,你侄女兒以後隻能當個活死人也不是我造成的,你沒必要遷怒我在這挑撥離間。”


    alisa聳聳肩:“你認慫怕了陸家不敢給自己女兒討個公道我也沒辦法。”


    楊萍抿緊唇,眼睜睜地看著alisa頭也不迴地走遠。她不能上當,以前蘇家鼎盛時對上陸家且要吃大虧,更別說現在了,蘇斯岩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她不可以再連累唯一的兒子。


    另一邊,alisa的傷心和氣憤也不是偽裝,想起夏露現在的情況,她心裏也不好受。


    夏露被送進手術室時她就給溫哥華那邊打過電話了,隻是夏露父親心硬似鐵,隻鬆口私下給夏露費用治療,卻不肯為她出頭,也不讓夏露母親來國內照顧,隻能暫時交給她照料。


    夏露的主治醫生昨晚找她聊過,夏露蘇醒以後基本上是沒有恢複可能的。醫生都喜歡留一線餘地,雖然說了基本上,但這種話都出口了,夏露定然是沒了希望。


    alisa忍不住心裏悲傷。


    往重症病房區域走的時候,她一直心不在焉,快到病房時還差點撞上路過的人。


    “抱歉。”對方眼疾手快地往後退了兩步,道歉的話剛說出口,突然就改了向,“是你?”


    alisa方才迴神,抬眼看過去,她差點撞到的人是崔澤鑫。


    嘴張了張,眼裏立即有了淚,正想和他說自己侄女遇上的事,崔澤鑫隻是衝她微微頷首,一句話沒說,就準備越過她離開。


    “崔澤鑫。”alisa迴身追過去擋住他的去路,抬頭直勾勾地仰視著他,極力讓自己情緒平穩,“難道你準備和易蘭七複合,就不能和我繼續做朋友了?先前在商場那次我承認我是有點衝動,因為心裏嫉妒說錯了話罵了陸翊臣和鬱安夏的女兒,但我已經付出代價也知道錯了。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你看到我居然像陌生人一樣一句話都不能說?”頓了頓,有點要把心裏話都脫口而出的意思,“可我為什麽嫉妒,你心裏應該清楚不是嗎?這二十多年,我……”


    兩人此時正站在走廊上,崔澤鑫看了眼路過朝他們看過來的工作人員和家屬,對alisa道:“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為了在手術前給悅悅定期檢查身體情況,崔澤鑫留在茗江市,同時在南安醫院應聘了工作。


    他將alisa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和她隔著辦公桌坐下:“先前我去找你那次已經說清楚了,我這輩子的追求,除了做醫學研究救死扶傷之外,惟有一個蘭七。以前我對不起她,現在因為安夏的女兒悅悅我和她有機會能重新交集,我很珍惜,也不會再讓以前的事情重演。”默了默,幹脆把話全部挑明,“你對我的感情,以前我不知道,你也沒有明說過,我隻當你是普通朋友。退一步說,就算我能察覺也要顧著你的臉不可能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開門見山跟你直說。如果真的是因此才耽誤了你這麽多年,那我隻能說一聲抱歉。”


    “所以就連和以前一樣做朋友都不可以?”


    崔澤鑫道:“大家都不是十幾、二十歲什麽都不懂的年輕人了。我現在希望的隻是我在乎的人開心,而且我們沒有做朋友的必要不是嗎?你比我還要小上幾歲,完全可以重新找一個合適的人。但是。”肅了臉,加重語氣,“你不要做什麽事情讓大家難看,我的餘生,除了蘭七,不會是別人。”


    alisa目光怔怔,旋即扯唇自嘲,便轉開話題說了夏露的事:“我侄女今年才三十,要是好不了這一輩子就毀了,生不如死。你是醫生,認識的人多,知不知道這方麵的專家?”


    崔澤鑫仔細想了一會兒,最後搖頭:“你跟夏露的主治醫生打聽打聽,他是這方麵的醫生,如果知道什麽有名的專家應該會告訴你的。”


    也沒提會幫她想辦法,是打定主意要劃清界限。


    alisa顯然也看出來了,垂了眸,沒再繼續問下去。她起身出去時,崔澤鑫的助理張延正好拿著文件進來,兩人目光撞了下隨即像不認識一樣很快錯開。


    從崔澤鑫辦公室出來,alisa忽然想起以前夏露跟她做過的那個假設。


    易蘭七和崔澤鑫這麽多年都沒有往來過,如果真的要和他複合,隻怕契機就是崔澤鑫一直盡心盡力地為鬱安夏的女兒治病。


    走出一段距離,她搖了搖頭,將腦海裏不可思議的胡思亂想撇除開去。


    ------題外話------


    《校草偏寵:吻安,寶貝》姑蘇涼月


    雙雙剛認識顧呈懷的時候,他是儒雅出塵的神仙校草,紳士禮貌,像極了貴族王子。


    費老大勁兒追到手後,她發現他根本就是個優雅的魔鬼,腹黑偏執且占有欲成狂,恨不得在她臉上印個他自己的鋼戳。


    這表裏不一的男票能退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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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誰要你服務!”雙雙看著壁壘分明的腹肌咽了口唾沫:“再耍流氓我報警了?”


    “好”顧呈懷張開雙臂,垂眸看著臉色緋紅的人:“不是要抱緊嗎,寶貝乖,給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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