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司機——


    鬱安夏忽然想起來羅映兒一個星期前被追尾差點流產的事。


    也是後來她才知道,那天她和陸翊臣在路上遇到堵車當時出事的那個孕婦就是羅映兒。


    秦蓉是她名義上的繼母,夏露讓她去接觸那個司機家裏人,該不會是想製造機會讓羅映兒誤會是她製造了那起追尾事故吧?


    一則為了甩脫自己傷人的責任,再來讓羅映兒那個胡攪蠻纏的麻煩扯到她身上。


    “還有,還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敢說,你還記不記得年前你去家裏吃飯,我做了甲魚湯那次,當時你懷孕的消息還沒公布。其實那次我之所以買甲魚也是因為那天上午我去買菜之前碰到了夏露,她知道你中午要來家裏吃飯,拉著我去買的甲魚。”


    “你說的都是真的?”陸翊臣的聲音讓人陡然生寒,秦蓉連忙點頭,“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鬱安夏接過她的話:“那你呢?她說的事情你有沒有動心過?”


    秦蓉咬著唇:“我沒想過答應她。”


    聲音很低,顯然底氣不足,最起碼是動過這種心思。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鬱叔平把那百分之十的珠寶公司股份還給鬱安夏,她根本不會來這裏實話實說。


    等秦蓉說完,鬱叔平漸漸鬆開抿緊的唇,將先前給秦蓉看的那份安翊珠寶公司的股權協議又還到了鬱安夏手裏。


    “爸……”


    鬱叔平沒給鬱安夏開口的機會,不容拒絕:“你收迴去,爸爸不要你的東西,以後你有時間經常迴來陪我吃個飯就好。”說完,拉著臉色大變的秦蓉起身,“那個夏露你們注意點,我們先走了。”


    鬱安夏和陸翊臣相視一眼,陸翊臣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暫且先收下:“我送爸爸出去。”


    陸翊臣送鬱叔平和秦蓉出了小區。


    等到坐上出租車,離開陸翊臣的視線後,一直隱忍的秦蓉終於忍不住崩潰,在車上就吵了起來:“鬱叔平,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把珠寶公司的股份還迴去?”


    在家裏鬱叔平套出了她的話,也知道了甲魚湯的事,還威脅她說如果她不當著鬱安夏的麵承認這件事,就把股份還迴去。可現在她照做了,鬱叔平卻不守信用。


    “你說話!你心裏隻有鬱安夏這個女兒,沒有我和兒子是不是?”


    鬱叔平淡淡開口:“這是安夏送給我的,怎麽處置是我的權力。不僅如此,從今以後,我不會從安夏手裏要任何東西,驍驍也不準要,不管是錢還是股份。”


    秦蓉雖然沒有做出什麽,但她未必就沒有對夏露的提議動心,至少心裏是不平的。等這不平一點點累積,將來未必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做些什麽。


    她貪婪想要錢注重利益,把原本讓她驚喜的股份還迴去,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秦蓉氣得說不出話來:“那驍驍怎麽辦?”


    “養兒子的能力我有,至於他長大了畢業以後的發展,那要看他自己。他如果是個優秀的人,能幫忙的地方,夏夏和翊臣不會不幫,而不是一開始就什麽都給他。夏夏是我養大的,但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父親還找自己女兒要迴報的。”


    秦蓉覺得鬱叔平簡直不可理喻,她當初為什麽看上他?有條件讓兒子做富二代偏偏要把他放迴從零開始的起跑線上。


    “你如果受不了這種平淡的生活,可以跟我離婚,但兒子的撫養權我會爭到底。”


    秦蓉:“……”張了張嘴,心裏有再多氣惱和不甘,也終究沒再說話。


    另一邊,送走鬱叔平夫妻後,陸翊臣撥了電話給葛傑:“聯係先前那個被夏露灌醉送到楊老板床上的設計師和她男朋友,說服他們出麵控告夏露。”


    走迴客廳門口時,陸翊臣結束和葛傑的通話,收斂了通身的寒氣。


    彼時,鬱安夏已經上了樓。


    全姨燉了雞湯,正從廚房端出來,陸翊臣從她手上接過:“我端上去吧。”


    鬱安夏坐在臥室的書桌前,隻開了一盞暈黃的台燈,陸翊臣走近,便瞧見她在看鬱叔平剛剛還迴來的協議書。


    陸翊臣隨手摁開大燈開光。


    鬱安夏迴神轉頭看過來,見是陸翊臣,把協議書放下,衝他彎起唇:“爸爸迴去了?”


    “嗯,坐上出租車了。”陸翊臣走把裝著雞湯的托盤放在桌上,一時間雞湯香味在臥室裏彌漫。


    鬱安夏伸手想端起碗,陸翊臣卻搶先一步,舀起勺子放到嘴邊吹了吹:“我喂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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