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sa這件事雖然鬧得人盡皆知,但真正算起來說大不大,不在乎不關注的人自然不會太放在心上,就算與之相熟看到了也不過一笑置之。但作為昨晚在酒會上陪著一起被牽連的夏露來說絕沒有這麽輕易就過去。陸翊臣和鬱安夏是沒直接對她做什麽,但和做了也沒什麽差別,alisa是她的親小姨,在外人看來一損俱損,難道她還能獨善其身?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我是你老婆,我和小姨在外麵受了委屈你就這樣置之不管?”次日中午,夏露在家裏堵住了蘇斯岩,許是因為昨晚刺激太大,她較之平時有點失去理智。


    蘇斯岩隻是瞥她一眼,旋即若無其事地對著鏡子打領帶準備出門。


    兩人結婚兩個月了,但關係卻比朋友時期一瀉千裏。夏露不無理取鬧的時候,兩人大部分時間都是相敬如冰,誰也不管誰,但因為中間還有個懷了孕的羅映兒在,感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不過因為利益牽扯,隻要蘇斯岩和夏露父親還有大幅度生意往來及合作,兩人就沒那麽輕易離婚。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得不到迴應的夏露出離憤怒,一把抓住蘇斯岩的胳膊非讓他給個說法。


    alisa本來隻是昨晚喝了酒胃不舒服在醫院裏掛水,公開道歉之後人就跟垮了一樣,一直頭暈,直接辦了住院手續,估計要住好一段時間。


    蘇斯岩看向她,淡淡啟唇:“你要我怎麽管?管什麽?”


    夏露語塞。


    蘇斯岩卻拂開她的手,冷笑著往客廳走:“我勸你跟你那個小姨還是離得遠點比較好,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虧她幹得出來這種事,你們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在外麵見不了人。我現在忙得很,別拿這些事情來煩我。”


    蘇錦榕開庭的日子就在年後,開脫是沒希望了,隻能爭取從輕,雖然他已經打聽到了內部消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無期徒刑,但做兒子的,卻不能什麽都不爭取,哪怕最後結果不如人意。再者,蘇錦榕出事前把大部分家產轉移出來了,他現在還要忙於整理產業,重新謀求發展,沒那麽多空糾結這些事情。


    夏露卻不管這些,一路追著蘇斯岩從臥室出來,最後被一臉不虞的婆婆楊萍攔住:“像什麽樣子!斯岩忙著你公公還有公司的事情,你做妻子的不體貼就算了,還跟他鬧。”


    她不體貼?她姿態放得還不夠?比起婚前私生活混亂,蘇斯岩和她不遑多讓,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她隻是倒黴,被曝光在人前丟臉罷了,為此,她甚至都默許了羅映兒可以在外麵把孩子生下來。她退得還不夠?


    看到蘇斯岩一臉冷漠地在玄關處換鞋,夏露咬緊了下唇。剛剛進臥室前,她明明聽到蘇斯岩在跟女人打電話,雖然不確定,但現在還能讓他有耐心陪著說上好幾分鍾電話的女人,除了懷著孩子的羅映兒想必也沒有別人了。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夏露很肯定,蘇斯岩對羅映兒也沒什麽感情,隻是婚前玩脫了鬧出人命不得不負責而已,他在乎的隻是孩子。


    夏露想起昨晚看到鬱安夏一臉幸福地護住小腹,而陸翊臣用他的方式保護她和他們孩子的模樣,忽然特別不甘心。


    鬱安夏喝了甲魚湯孩子都能沒事,不知道羅映兒能不能也有這樣的好運。


    還不知道自己又被默默惦記了一把的鬱安夏正和易蘭七正坐在綠瀾江附近一塊麵積廣闊的草坪上,不遠處,和眾多嬉戲玩鬧的孩子一樣,悅悅和嘉嘉也一人手裏拿了一隻風箏,正歡快地你追我逐。


    雖然年還沒過完,但這兩天溫度大幅度提升,外麵風朗日清,適合帶著孩子出來踏青遊玩。


    鬱安夏和易蘭七身下墊了藍色格紋布巾,出門時帶的小吃飲料也是鬱安夏準備的。


    易蘭七擰開瓶蓋喝了口酸酸甜甜的鮮榨蘋果汁,豎起大拇指誇鬱安夏細心。


    鬱安夏抿嘴笑了笑:“都是翊臣讓家裏阿姨準備的,他聽說我們要來這邊,還特意叮囑要帶一條布巾到時候墊著坐,不然直接坐到草坪上身體容易受涼。”


    易蘭七揚了揚眉,眼底不無歆羨,卻還想起在多年前她和崔澤鑫談戀愛時他似乎也是這樣細心。


    一迴想,思緒就有些飄遠。


    鬱安夏注意到她的走神:“姑姑是在想崔大叔嗎?”


    “崔大叔?”易蘭七朝她看過來,想起上一次提起時鬱安夏還稱唿崔醫生,這前後也沒多少時間,“你被他收買了?”


    “隻是看姑姑似乎還放不下他而已。”


    易蘭七先是有些錯愕,旋即卻自嘲一笑:“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


    那麽,是真的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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