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原本為的就是爭一口氣。


    夏露沒嫁到國內之前原本就一直在公司給她父親打下手,不說是商界女強人,但也不是遇事就怕的性子。


    這件事,雖然是她招惹鬱安夏在前,故意搶她公司的訂單,但陸翊臣一出手就要封殺她,她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經她幾番打聽之下,還真的找到了一條可走的路。


    國內珠寶界有位姓楊的老板,六十歲左右,地位舉足輕重。也是年後華夏珠寶國際設計師展會的發起者之一,此人說起來和鬱安夏以及陸翊臣應當是有點過節的。去年那場設計師比賽總決賽被易宛琪收買的某位評委,在醜聞曝光後身敗名裂,此人和這位楊老板有些七拐八彎的親戚關係。楊老板和陸翊臣夫婦雖然沒有因此勢成水火,但想來也不會聽他們的擺布。


    正好alisa有路子能聯係上楊老板,兩天後,也就是臘月二十九,大年前一天晚上夏露和alisa帶著工作室幾位設計師請楊老板吃了飯。對方口頭上答應夏露會提供一臂之力助她們度過難關,但私底下卻暗示夏露看上了同來吃飯的其中一位楚姓設計師。夏露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楚設計師有男朋友,但利益當頭,又想抓緊這根稻草繼續和鬱安夏別苗頭,當晚還是灌了酒將人送上了楊老板的床。


    “會不會出事?”乘坐酒店電梯下來,alisa有些擔心。


    夏露揚起唇,不當迴事:“擔心什麽?事後把錢準備好不就行了?這種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好打發。更何況,不過就是睡一覺以後有機會出人頭地,那女孩求職的時候我就看過她的資料,家境不好,估計巴不得抓住這個機會呢,又不會少塊肉。這種事情,男人歡心女人不也愉悅?”言語間對家世地位不如她的人十分輕蔑,“就說鬱安夏,以前她還沒被易家認迴去的時候,要不是認識了陸翊臣,想出人頭地不也得走這條路?隻是她運氣好罷了。”


    提起鬱安夏,alisa不由想起另一個讓她咬牙切齒二十多年的女人,偏偏兩人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夏露還提及崔澤鑫:“小姨,你今年怎麽決定留在茗江市過年了?你那位崔先生呢?”


    alisa嘴角笑容滯住,雖然她從崔澤鑫助理那裏得知他是為了手頭上一位病人留在茗江市的,但若說沒有易蘭七那女人的關係她不信。


    她當初上喜歡崔澤鑫,是因為目睹了他對父母的孝心還有身為男人的擔當。或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她對崔澤鑫的心這些年一直沒變過,對易蘭七自然也遷怒憎恨。


    思及此,alisa臉上表情也有些僵硬:“他……他也在茗江市。”


    “他也在?你們倆這是約好了一起啊?”


    alisa扯扯唇,沒有迴應。


    怕夏露還要多問,她把話題又圓了迴去:“今晚這事你要好好善後,要是鬧出什麽事,你爸你媽不在國內鞭長莫及,你丈夫我看著不靠譜,到時候隻怕沒人能給你解圍。”


    夏露嗯了聲,不太放在心上。次日早上,也和夏露預想的相差無幾,年輕的楚姓設計師清醒後一開始揚言要報警告夏露,但被她先是狠話威脅,後是金錢利誘,最後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不甘不願地拿了錢了事。


    這件事暫時壓下,沒有掀起太大波瀾,也並未打亂新年到來的熱鬧氣氛。


    三十這天,陸家大宅過年的氣氛十分濃烈,裝飾一新的大宅處處洋溢著過年的喜慶。除了在外滯留不歸的陸嬌依和在國外又找了第二春又懷了孩子身體不便的陸茗之外,陸家所有人齊聚一堂。


    下午四點多,鬱安夏和陸翊臣坐在客廳裏陪著家裏長輩聊天,自從懷孕後鬱安夏的胃口好了不少,每餐吃得依舊不多,但習慣了加餐。這會兒坐下還沒多久,胃裏就隱約傳來空蕩的感覺。陸翊臣似是有所察覺,像是變戲法似的,手裏突然多了塊剝好的巧克力拿到鬱安夏眼前。


    鬱安夏側頭看過去,從他穿的淺灰色休閑上衣外敞的口袋裏看到露出一截巧克力包裝袋。


    鬱安夏低下頭,就著他的手將那一小塊巧克力咬進了嘴裏,似乎比她平時吃得還要甜。


    “爹地爹地,我也要吃巧克力。”不知打哪瘋玩的嘉嘉突然擠到了兩人中間,打破兩人間的小曖昧,身子蹭著陸翊臣撒嬌。


    陸翊臣伸手在突然冒出來的小燈泡圓潤了不少的嫩臉蛋上輕捏了下,一本正經:“前兩天剛掉了門牙,還天天吃巧克力?”


    鬱安夏一時間忍俊不禁,沒忍住笑出聲來。


    嘉嘉猛地捂住自己漏風的小嘴,又看到無良的爹地媽咪都在笑自己掉了牙,頓時撅起嘴老大不高興。


    旁邊二房的陸沂森正低頭在玩遊戲,聽到這番對話頭也沒抬:“你想吃,等你以後長大娶了媳婦兒讓她喂你。你爹地手裏的巧克力,隻能給你媽咪吃。”


    龐清輕踢兒子一下,一天到晚的喜歡跟小孩子胡說八道,又朝嘉嘉招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嘉嘉到二奶奶這來,二奶奶給你好吃的。”


    儼然一副稀罕小孩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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