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夏鬆開陸翊臣的手,讓他走在前麵,等他走出一段距離後,這才跟著他在雪地上留出來的腳印一個一個踩上去。


    陸翊臣迴頭看到小女人難得調皮的模樣,不由失笑,卻沒有出言阻止。


    鬱安夏抬眼,瞧見他靜佇等候的身影,恍然有種感覺,她追隨著他的腳步,而他無論何時都會等著她追上一起。


    鬱安夏興起,不急著迴家,反而隨手折了根樹枝彎下身在寬闊雪白的空地上開始寫寫畫畫。


    陸翊臣走過去,看到他們兩人的名字被包圍在一個大大的愛心裏。


    空中還在飄著雪花,陸翊臣將微涼的手指搭上鬱安夏肩頸:“今天過去,明天早上就看不到了。”


    鬱安夏迴頭看他一眼,想了想,手輕車熟路地摸到他西褲口袋裏,掏出手機,對著自己的傑作哢哢兩聲,然後拿照片跟他眼前晃了晃:“這樣,不就可以一直保存下來了?”


    陸翊臣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眼底都是寵溺。


    到家後,他進廚房熬了紅糖薑湯,剛剛迴來的路上在超市上買的配包,直接放進水裏煮沸就行。


    “喝了薑湯,然後去洗個熱水澡,先前在雪地上玩得那麽開心,免得感冒了。”


    鬱安夏彎著眼接過,等她拿衣服進了浴室,陸翊臣聽到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好像……剛剛鬱安夏一直拿的都是他手機?


    “大哥居然也會秀恩愛了,真是活久見。”


    陸翊臣剛點開微信就看到群裏最上麵一句話,是易明爵說的。


    他看到朋友圈有一下子多了幾十條狀態,才發現鬱安夏用他的微信發了一條動態,除了他送的平安夜蘋果還有雪地上的愛心圖。


    陸翊臣看向臥室的方向,忽然明白了什麽,嘴角微微翹起。


    鬱安夏從浴室出來,忽然看到陸翊臣倚在臥室門邊,手裏還端著個水杯。


    她輕拍了下胸口,嘴邊念叨著“嚇了一跳”,然後就往梳妝台邊走。


    從鏡子裏,也沒有錯過男人膠著在自己背上的火熱視線。


    鬱安夏轉過身,對上他噙笑的墨眸:“幹嘛一直那樣看著我?”


    “剛剛用我的微信發了一條狀態?”


    “不行嗎?”鬱安夏也猜到是這件事,又坐迴去拿了水乳往臉上拍,“我聽人講經常會有生意夥伴給你獻殷勤,我這樣,可以幫你避免很多麻煩。”


    獻殷勤自然不是什麽好話,到了陸翊臣這個地位總有人會不死心地想往上撲,這些在圈子裏並不鮮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半推半就,不過他是難得的異類。但外人未必這麽想,隻會以己度人,覺得他在裝正經而已。


    經常這樣在社交軟件上秀秀恩愛,至少可以掐滅一些萌芽。


    鬱安夏是這樣想的。


    陸翊臣不拆穿她的強詞奪理,站到她身後雙手俯撐在梳妝台上,將她整個人裹在自己臂彎裏,然後看著鏡子裏那張不施粉黛卻依然明豔的小臉:“你幫我這麽大忙,那我要怎麽謝你?”


    鬱安夏拿了梳妝台上一瓶還沒拆封的身體乳,轉過頭,眉眼含笑:“這是我托人專門帶的,聽講每天晚上洗過澡後渾身上下抹一遍對皮膚特別好,還沒試,要不今晚你幫我?”


    話音落,身體忽然懸空,被男人打橫抱到了懷裏。


    盛典上的意外第二天早上就有了結果。中午鬱安夏幫著家裏阿姨將飯端上桌時,剛好撞上葛傑給陸翊臣打電話。


    陸翊臣沒有刻意避開,鬱安夏從他身邊走過時,聽到他說了句“也給圈子裏其他人打個招唿”。


    等他坐上餐桌,鬱安夏盛了碗飯放到他麵前,開口問:“是不是昨晚的事情有結果了?”


    陸翊臣嗯了聲,視線落在她臉上:“昨晚的盛典多出了兩張請柬,應該就是那兩個混進去的人。李海後來掉了監控,看到持有那兩張請見的人進來,而盛典請柬工作,主要負責人是趙嘉。”


    意思是差點綁了她的人是趙嘉?


    “就因為我沒有答應拿錢摻和她的生意?”


    陸翊臣搖頭:“還不知道,那兩人連夜坐車去了火車站,警察已經去追捕了,不過不管是不是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你是不是讓人炒她魷魚還把她在工作圈子裏封殺了?”


    事情和趙嘉有關係,如果不是她,她肯定會很快找上門來。


    陸翊臣笑而不語,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事情不出兩人所料,還沒等他們午飯吃完,別墅區的保安處便有電話過來:“陸先生,有位姓趙的女士現在正在門口,說要見您和太太,還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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