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磨磨蹭蹭進入到林東的房間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的堂主正在和林東品茶論道。


    先是一陣驚喜,但是隨後就變成了悔恨,從自己輸掉戰鬥的那一刻開始,東堂就已經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等待自己的隻有外駐到分堂的結果,如果林東惡毒一些,讓自己等人去往更加偏僻的地方,他們也沒有一點點的辦法。


    林東喝了一口茶水,嘲笑著看了跪在地上任憑發落的三人。


    荊拓聽到了林東的嘲笑聲,他的手捏的很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人家就是有著嘲笑自己的資本,連他的傀儡都打不過,更不用說他本人了,些許在他的玄空劍法之下,自己連這麽死的都不知道吧。


    “給我站起來!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殷惜朝的聲音非常的嚴厲,聽的荊拓他們心中一顫。大家都知道東堂主整天帶著笑意,對誰都是溫潤如水,但是別忘了他也是一位先天四階的巔峰先天,他的實力也是恐怖至極!


    如今他發火了,荊拓心中更加的灰暗,看來自己給堂主丟了臉麵,讓他非常的生氣。


    這件事情是我引發的,如果能夠將罪責全部攬下來,也算是對蕭家兄弟的賠罪。


    荊拓帶著這樣的想法,開口說道:“堂主荊拓給您丟臉了,衝撞了林堂主,蕭家兄弟隻不過是受了我的蠱惑,希望您能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


    此話一出,蕭家兩兄弟站不住了,也立刻上前請罪說道:“此事不怪荊大哥,若要懲罰,我等責無旁貸!”


    林東看著這三人的感情戲碼,喝著茶水,搖了搖頭沒想到他們三人的關係還是非常的不錯。


    看了一眼殷惜朝,卻發現他對自己投來一個責怪的眼神。弄得自己有些訕訕,連忙用空出來的那一隻手指了指他們。這個時候就需要殷惜朝出馬了。


    殷惜朝是林東的大師兄,並且他非常的看好林東對於陣法堂的繼承,也非常的看好他對自己老師衣缽的繼承,殷惜朝敬愛自己的老師,自然也就將這種感情延伸到了林東的身上,所以對他百般照顧。


    他搖了搖頭,隻覺得林東還是缺乏了很多的曆練,心性還是不夠沉穩,也許成家有了子嗣才能夠讓他定下心來……


    想著想著就想遠了,現在要解決的是眼前三人的問題。


    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說道:“你們三個,我真是不知道要說你們有血氣之勇呢,還是該說你們愚蠢!”


    荊拓聽到殷惜朝的話,敏銳的發現他並沒有生自己的氣,再用餘光悄悄的看了一眼林東,發現他專注的喝著茶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件事情還有救!


    “屬下知罪!不該隨意質疑林堂主的威嚴。”蕭家兄弟也不傻,同樣能夠聽出來堂主的口中並沒有什麽憤怒。


    看著下麵這三個瞬間勘破自己態度的蠢蛋,殷惜朝真的是哭笑不得,說他們傻吧,僅憑借自己的一句話,就知道了自己對他們的態度。說他們不傻吧,居然會傻到去挑戰林東。


    “還好這一次林東隻不過為了聚集已經散亂的人心,如果真的是因為你們頂撞了他,我現在過來也隻能給你們收屍了!”


    殷惜朝先將事情的原因告訴這三個依舊蒙在鼓裏的傻蛋,免得在他們的武道之心上蒙上陰影,以後不得寸進。然後再一次強調林東的強大,免得這三人再腦袋一熱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聽完殷惜朝的話,荊拓隻覺得冷汗連連,原來自己等人不光實力徹底被林東壓製,就連對於局勢的把控也徹底的被壓製。現在被堂主提醒之後,再加上之前的發生的一切,荊拓發現,確實就是那麽一迴事情。


    迴想起自己和蕭家兄弟輸掉比鬥之後,看到的那些弟子的變化,原來都是在林東的謀劃當中,可憐自己還產生了那樣的想法。荊拓不由的有些臉紅。


    偷偷看向身後的兩兄弟,發現他們兩個也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裏去,心中就平衡了。


    “堂主,那我們?……”蕭川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第一時間關心的就是自己等人會不會再受懲罰。


    “這一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一次,兩罪並罰!現在給我下去約束好下麵的弟子,快滾!看到你們就來氣!”


    殷惜朝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基本上就變成了嗬斥。但是如蒙大赦的三人根本不在乎,喜滋滋的鞠躬行禮連聲保證完成任務之後,就踩著輕飄飄的步子離開的林東的房間,並且將房門帶上。


    “大師兄,這一次我擅自決定了此事,還請大師兄不要怪罪。”林東站了起來,站到了殷惜朝的麵前,彎腰行禮。這件事情算的上是他擅專獨斷越權了。


    殷惜朝擺了擺手,讓林東坐下,然後才說道:“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們東堂遲早都要和他們有一戰,如果能夠將這件事情限製在了一個小範圍內,對於那些低階的弟子也是一件好事情,當然最關鍵的是我對你的實力有著足夠的信心。”


    殷惜朝將手中的茶杯端起來,聞了聞淡淡的茶香,繼續說道:“這一次,你不必手下留情。”


    話說完,殷惜朝手中的杯子就變成了粉末,細細碎碎的慢慢飄落到了桌上。無法親自戰鬥是殷惜朝的遺憾。


    林東看到這樣的情況,哪裏還會不知道,這一次殷惜朝算是真的對丹堂的人起了殺心,而自己則是他手中的那把利刃。


    站起身來自信的對著殷惜朝說道:“請大師兄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他們有來無迴!”


    “不要太過盲目自信了!丹堂的人也不是沒有能人,我雖然和姬然相互對峙,相互牽製。但是他卻廣交散修,甚至還有魔道中人,你千萬不可大意。”


    殷惜朝的擔心是有原因的,姬然這人醉心於丹道,甚至可以說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曾經就傳出過他用人魂煉丹,別的勢力都不敢說,但是陣法堂卻不是那些礙於丹堂勢力的人,吳俊傑調查過這件事情,並且給出了明確的答案,姬然就是在用人魂煉丹。


    隻不過流雲六脈對於陣法堂以及丹堂都非常的倚重,所以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姬然祭練丹藥用的人魂,就是那些魔道提供的。魔道狠毒陰險,總是會讓人猝不及防。所以雖然對林東有著非常大的信心,殷惜朝依舊要讓林東小心一點。


    林東自然也是知道要有信心,但是卻不能夠盲目的信心。


    “對了,師兄,這就是我製作出來的器符。但是如今又陷入了瓶頸,我想讓你幫我看看。”


    殷惜朝接過林東遞上來的器符,仔細的看過之後就注入了真元之力。


    寒冰凝結了整張符紙,殷惜朝隨後又用手一震,整張器符就碎裂成了小冰晶,散布在了空氣中。


    林東看到這一幕,心中非常的驚訝,他自己也激活過器符,但是卻沒有出現像殷惜朝那樣的情況。看來他對於自己製作出來的東西確實有著一定的見解,不知道能不能從他這裏得到一些靈感。


    殷惜朝閉眼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你這器符確實有著一些新意,但是卻還是沒有能夠脫離法器刻錄一道,與其說你這是器符,倒不如說這也是法器。”


    這一點林東是承認的,他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一個打算,既然雙陣法,三陣法甚至多陣法的法器刻錄非常的困難,而又有著組合法器的存在,那為什麽不將這一點利用一下。


    “大師兄,其實我隻不過打算將以後的常用武器作為一種拚接法器的存在。而這器符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我製作了出來。”


    殷惜朝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想法非常的好,隻是千百年來,就沒有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嗎?”


    這一道反問,讓林東也陷入了沉默,確實如同大師兄所說,陣法一道存在了這麽久,必然會出現和自己有著相同想法的人存在,但是自己卻為什麽沒有看到一點點的記載。


    “難道,他們都失敗了?”


    “無一例外。”


    林東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消息對於他的衝擊還是有點大的,但是很明顯,化身知道些什麽,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而且從化身的話語中可以判斷出,這一條道路是可行的。


    殷惜朝看到林東的表情,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他就是為了打消林東的這個想法,讓他繼續老老實實走法器刻錄的正途。如此天賦如果走了彎路,實在是讓人非常的可惜。


    “其實你已經非常的不錯,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已經讓你製作出了這一道器符,你的天賦不可估量……”


    林東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殷惜朝的話,他說道:大師兄,你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接下去的幾天我要好好閉關,準備接下去的比鬥。”


    “恩,確實也該如此,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好了,別送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殷惜朝走出了林東的房門,看著關上的門,他歎了一口氣,林東的這種狀況他早有預料,畢竟任誰都沒有辦法放下四五年的心血,更不用說像林東這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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