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宴開始,到酒宴結束,林東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開口介紹自己的時候說了自己的名字。


    其餘的一切都是由殷惜朝來應對。


    席間,大皇女也穿著盛裝出現,但是也僅僅隻是匆匆現身。林東不得不承認,那女子非常的美麗,但是卻依舊不能夠讓林東的心泛起漣漪。


    酒宴結束後,林東就跟隨著殷惜朝迴到了東堂,皺著眉頭對殷惜朝說道:“大師兄,那趙皇總給我一種在觀望的感覺。”


    林東在酒宴上仔細的觀察過趙皇的言行舉止,發現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可能存在著錯誤。


    殷惜朝靠坐在錦榻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林東說道:“他當然是在觀望,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讓你娶大皇女為的就是趙皇支持我們的條件。”


    林東聽到殷惜朝的解釋立刻接著說道:“區區世俗王權居然這樣挑釁我們陣法堂,還真是反了天了!”


    “少在這裏充大頭,修行界不得幹擾世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那大皇女也是生的十分美麗,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


    “大師兄,我覺得,我們陣法堂的麵子就要靠我們自己的雙手去掙迴來,小弟明日就前往黑龍山,我倒要看看丹堂到底是如何囂張跋扈的!”林東一臉的正氣,“大師兄,時候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林東就飛快的溜走,根本不給殷惜朝一點點的機會。


    站在一邊的荊拓看著不斷揉著腦袋的殷惜朝說道:“堂主,我覺得林堂主說的對,咱們陣法堂的麵子,就要我們自己去贏迴來,靠那些外力說起來有些不好聽。”


    殷惜朝白了一眼荊拓說道:“你知道什麽!如果隨意放任林東是會闖出大禍的!明日你就跟著他一起去黑龍山,一定要和他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堂主,我覺得您可能多慮了,林堂主天賦異稟心性超人,又怎麽會不知道輕重。”


    “我是怕丹堂派來的人太弱,若是被林東斬殺的太多,丹堂可能會不顧一切和我們開戰,如今還不是時候。”


    聽了殷惜朝的話,說句實在的,荊拓有些好奇,雖然他自己已經體會到了林東的恐怖,但是那僅僅隻是一種體會,如今現在自己的堂主居然擔心的不是林東會不會受傷,而是在擔心丹堂被殺的弟子過多,兩兩印證之下,荊拓倒是開始有些好奇了。這林東到底有多麽的恐怖才會讓堂主這麽說。他十分想看到林東出手。


    第二天一早,荊拓就帶著殷惜朝的囑咐,帶著林東朝著趙國北麵的黑龍山前進了。林東為了早點到達,直接動用了陣法堂的車架,飛馬拉著車在雲間穿梭整整半天的時間,才來到了黑龍山的位置。


    這裏確實要寒冷了很多,即便是那些不高的山峰上都布滿了白雪,整片大地一片雪白,很少那能夠看到一點除了白色之外的顏色。


    車架距離黑龍山還有將近百裏的時候,荊拓就讓車架停了下來,再往前就已經進入陣法堂和丹堂的交戰區域。


    若是被誤傷了車架就不好了。


    走進之後,林東也算是看清楚了黑龍山的全貌,山如其名,如同一條修長的黑龍橫在大地上,根據荊拓的介紹,冰葉草的產地就在黑龍山的南麵,而想要通過黑龍山,就隻有龍腳下方的那一條山路。


    如今陣法堂和丹堂就在黑龍山的北麵,為爭奪這一個口子,而不斷的戰鬥。


    荊拓帶著林東在雪地裏麵穿行,東繞西繞後找到了一顆鬆樹,在鬆樹上連續敲擊了三次,鬆樹旁邊的地麵上就裂開了一道門,露出了門內通往地下的長長台階。


    順著台階往下走,大約半盞茶的時間才到了這一行的目的地。


    地下被他們挖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這裏就是一個完整的城鎮!


    “讓林堂主見笑了。”荊拓雖然這麽說著,但是眼中卻充滿著驕傲,這個地下根據地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心血才弄出來的。比起住在寒冷的地麵上,地下反而更加的暖和。


    荊拓帶著林東有意識的避開了所有的弟子,直接走到了指揮所。雖然不是林東的手下,但是荊拓還是很清楚這位林堂主喜歡低調,喜歡安靜。一點都不喜歡張揚。


    走進指揮所,除了幾個負責日常事務的弟子在工作之外,沒有一點點的人氣,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這裏的指揮使者呢?怎麽一個管事的人都沒有。”林東皺了皺眉頭。


    荊拓連忙說道:“應該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他們親自出去處理了,平時蕭川和蕭飛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荊拓抓過一個匆匆走過的弟子問道:“蕭家兄弟哪裏去了?”


    匆匆走過的弟子一看是荊拓,立刻嚇的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剛剛自己忙著趕路沒有看到他,自己如此無禮,不知道荊拓會如何對付自己。


    “說!”


    “兩位指揮使親自出戰了,就在龍首。”


    荊拓將那名弟子放走,來到林東的身邊準備說話,就聽得林東說道:“帶我去看看。”


    於是剛剛才到聚集地的荊拓隻能夠帶著林東開始朝著戰鬥爆發的地方趕去。


    荊拓和林東趕到龍首的時候,雙方的戰鬥爆發的真是最為激烈的時候。


    數百人戰作一團,但是又各自涇渭分明。刀劍交鳴聲,唿喝聲,以及各種爆炸聲夾雜在一起傳出去很遠。


    如此混戰的場麵,林東還是第一次看到。本來他以為修道之人群戰應當會相當的有章法,卻不料是如此的混亂不堪。就如同地痞流氓在打群架一般,如果非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這幫修行者都是捉對廝殺,而不是胡亂打殺。


    荊拓看到蕭家兄弟落入下風,二話不說直接就加入了戰團,幫助蕭家兩兄弟扳迴了局麵。而林東卻隻能夠站在一邊觀望,不能夠下場。


    雖然他下場,那結果必然是一麵倒,陣法堂就會取得勝利,但是他如果這樣做,就是壞了規矩。


    就如戰場中的捉對廝殺,林東也一定要遇到對等的人出現才能夠出手,這是戰場上的一種公平,


    高手隻能對付高手,不能對低階者出手。


    但是這樣看著又不是林東的性格,所以他從儲物袋中直接取出了一整套陣旗,隨著他的真元之力激蕩,所有的陣旗都朝著他想要的位置飛去,


    篤!……


    十五麵陣旗幾乎是同時落地。


    等到丹堂的人發現不對的想要撤退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陣旗圍成的陣法內了。


    一陣陣甜香憑空產生,所有人在聞到了這股甜香之後都隻覺得渾身乏力,四肢酸軟,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要閉眼休息。


    這樣的情況不僅僅是出現在了丹堂那些人的身上,也同樣出現在了陣法堂弟子的身上。


    “荊大哥,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是誰布的陣法!是誰要害我們!”蕭家老大,蕭川晃了晃腦袋,扶著自己的長槍,大聲的對著荊拓說道。


    荊拓也非常的疑惑,他看向慢慢朝著自己走來的林東,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林東閑庭信步,躲開了那些搖搖晃晃的弟子,來到了荊拓的身邊指了指對麵那個絡腮胡的壯漢說道:“那個是對麵的領頭的吧。”


    荊拓已經無力迴答,隻能夠點點頭,然後就一頭栽倒。


    林東輕蔑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走到了那個壯漢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清醒一些然後說道:“迴去告訴你們老大,就說陣法堂的林東來了,讓他派人過來,半個月後一戰定乾坤。”


    說完林東就收起了撤去了自己的真元之力,大步的離開了,在所有人醒過來之前,林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醒來的雙方麵麵相覷,第一時間都沒有選擇繼續戰鬥。


    如果不是外圍還插著已經消耗過的陣旗,那個絡腮胡子大漢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荊拓!剛剛那個叫林東的人說的話算數嗎?”


    “魯岩!說話給我放尊重點!那是我們器堂堂主。”荊拓也清醒了過來,這個時候不管怎麽說都要以維護自己這一方的權威為重點。


    “那他的話算數咯!半個月後你們就等著滾出黑龍山吧!”魯岩惡狠狠看著荊拓以及蕭家兩兄弟,“收兵!”


    聽到自家老大的話,丹堂的眾人也就收起了武器,慢慢想向後撤退,然後也消失不見。


    而陣法堂這一邊,蕭家兄弟下令之後,就讓手下的人帶著弟子們向後撤退,而他們則是和荊拓留了下來。


    三人麵麵相覷。


    “真的是器堂的林長老,馮堂主的五弟子?”蕭川首先打破了沉默。


    “沒錯是他。”荊拓揉了揉腦袋,他感覺自己還有些暈眩。“他來就是為了徹底解決這件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陣法堂贏定了!”蕭家老二蕭飛非常的激動。隻要是陣法堂的人沒有沒有聽說過林東的大名。


    “剛剛林堂主的那一手陣法真是強大,居然連我等先天二階都直接中招,沒有一點點的反抗餘地。我倒要看看是何種強大的陣……”蕭飛一下子噎住了,過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荊大哥,大哥,你們過來看!”


    荊拓還在想剛才林東的不差別打擊,雖然都是先天二階,但是這裏麵的差距是不是實在是巨大了一點,看到蕭飛如同吃了屎一樣的表情,荊拓也是充滿著好奇。


    “究竟發現了什麽,讓你一驚一乍,讓我看看,……荊大哥,你快看!”蕭川看了蕭飛手中的陣旗之後,表情也變的和他一樣。


    荊拓走了過來,奪過在蕭飛手裏的陣旗嘀咕道:一群沒見識的,有什麽好驚訝的,林堂主用出高階的陣法……


    “這他媽是低階的幻靈陣!”荊拓看著蕭家兩兄弟,直接說了髒話,而且還破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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