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二狗子家的院裏,渾身都散發出濃鬱血腥氣的二狗在井邊練刀。


    年輕和尚雖然難受,但好歹還是強撐著走過了這家的大門。


    “唿……”


    走出好一段路程後,年輕和尚長舒一口氣,擦擦額頭的冷汗,繼續報時。


    “咚咚咚~!辰時三刻……”


    王寡婦的院裏,蓮兒睡眼惺忪的站在井水邊,眼神死死的盯著井水,內心裏掙紮著要不要洗臉刷牙。


    “蓮兒,今日我們出門去瞧瞧。”


    方言為了驗證心底的猜測,帶著糾結要不要洗臉刷牙的蓮兒出門。


    路過某家賣湯包的小攤,蓮兒鬧著吃了十幾份湯包,嚇得小攤販渾身打顫。


    小攤販在心底直唿妖怪……


    好不容易等方言和蓮兒走遠了,他才心有餘悸的抹去額頭冷汗,心底暗道驚險,幸好咱做的湯包好吃,要不然這兩個妖怪就該吃自己了。


    學堂門外。


    許多適齡孩童正在考試,作為院長的範老夫子滿臉嚴肅,坐在屋堂前的椅子上,看著下方孩童們考試。


    某位孩童不知是年紀小還是太過於緊張,射了好幾次都沒射中,眼睛都紅了。


    “咦?又在考試,他昨天也哭鼻子了吧?”


    蓮兒摸著腦袋不明所以,抬頭看了眼麵色沉重的先生。


    “走吧。”方言麵無表情好似很壓抑。


    方言去到酒樓吃午飯時,又遇到了昨天的店小二,昨天的事情又經曆了一遍。


    “好撐啊……”蓮兒這兩天是吃爽了,摸著肚子十分滿足。


    “接下來是茶館。”


    “啊?”蓮兒抬頭看先生,她不想喝那些很苦的茶。


    方言拉著滿臉不情願的蓮兒來到梨園,適時刮起了一陣微風,站在梨園門口的青衣小廝衣服好像穿的較為厚重,在微風的吹拂下,竟然沒有飄起來。


    進了梨園,有人引著一大一小去雅座,奉上茶水,遞過來一本木質的小板子,問某蛟是否要點戲。


    “估計又是昨天的那幾場戲。”方言在心底暗道。


    “客官,這上邊有小唱、嘌唱、諸官調、雜劇,多種曲目供君選擇,時下最火的曲目都在這裏了!”


    那人彎腰指著小木板解釋。


    “就這個吧。”方言特意點了另外的一出戲,沒點昨天的。


    “不好意思客官,唱這出戲的憐人剛巧患了病,今兒個早晨起來就一直咳嗽……”


    小廝略顯躊蹴的說道。


    “那這個呢?”方言又點了另外一出昨天沒有的戲。


    “這個可以。”


    小廝換了個笑臉,趕緊小跑離開。


    “看來……這裏的人就像遊戲人物,隻會不斷重複昨天的劇情。”


    方言在心底嘀咕,皺眉思索起來,如果這是個副本,那麽通關副本的關鍵點在哪裏?


    再怎麽完美無缺的副本,它也一定會有漏洞……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剛去後台詢問了一下,除了這幾出戲,其他的都不能點,不知怎麽的,今兒個患病的憐人越來越多。”


    那位小廝小跑過來,滿臉的不好意思與愧疚。


    “我瞧瞧……”


    方言伸手接過小板子,發現能點的戲都被他用紅筆圈出來了,再仔細一瞧,那些被圈出來的戲,都是昨天登台的戲。


    “那就隨意吧。”


    方言將小板子還給他,瞬間沒有心思再繼續點了。


    下午時分。


    方言發現,除了戲曲的順序做出了改變和調整,其他的幾乎沒有變化。


    待出了梨園,已經是夜色降臨。


    “對了,茶館,賣東西的老婦人。”


    方言拉著蓮兒走到昨夜的那個茶館門口,剛好遇到那位男子去到裏間坐下,掌櫃招唿夥計拿著茶盞上前,唱喏奉茶。


    那位男子接茶吃罷,看著夥計道:“少借這裏等個人。”


    夥計道:“不妨。”


    方言身邊走過一位賣吃食的老婦人,托個盤兒,口中叫:“賣鵪鶉餶飿兒!”


    話音剛落,那位在裏間吃茶的男子便招手,喊道:“大娘,買餶飿兒。”


    老婦人見有人叫她,托盤兒入茶坊內,放在桌上。將條篾黃穿那餶飿兒,捏些鹽放在那位男子麵前,道:“官人,吃餶飿兒。”


    “時間,劇情,啥都和昨天一樣……究竟有哪裏不一樣。”


    方言苦惱的皺眉,怎麽都想不明白,索性拉著蓮兒迴去了。剛要轉身,就看見迎麵而來一個在大街上賣冷淘的大爺。


    “吱呀……”


    迴到王寡婦家,她正坐在門前的堂屋屋簷下的矮凳上,一邊給茶葉挑茶梗,一邊焦急的拿眼瞧著門外,見方言拉著蓮兒迴來,她才趕緊起身。


    “哪兒去了,這一整天的……”王寡婦略顯責怪的問道。


    “嗯?”


    方言終於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王寡婦昨天穿的是襖子,今天卻穿著更為輕薄的衣裳,臉蛋和氣色也比昨天要好上許多。


    “王姐,你今兒個這氣色明顯比昨天好了不少,衣裳也換了……”


    不等方言說完,王寡婦便嬌笑起來,打斷她。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今兒個早起,感覺身體比以往好了不少,以往哪怕大夏天的,我也要穿個兩三件衣裳才行,否則就容易著涼,今天早起卻發現自己身子骨硬朗了不少,穿上襖子去集市一趟,迴來就渾身燥熱,出了一身的細汗,所以就換了身更為輕便的衣裳。”


    等等!


    這不就是變化嗎?


    究竟是什麽讓王寡婦有了變化……


    “蓮兒,你過來,王姨今天給你買了果子吃。”


    “謝謝王姨。”蓮兒高興的拍手。


    王寡婦拉著蓮兒的小手,去堂屋裏找果子吃,昏暗的燈光下,一大一小的身影格外溫馨。


    “嘶……唿……”


    某蛟躺在院裏的竹製搖椅上,砸吧著旱煙,雲霧繚繞。


    “見麵,哭泣,抹眼淚,做事,清晨起床後就不見了……”


    仔細迴憶起和王寡婦見麵後的點點滴滴,方言試著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來,但是左思右想,都沒想出來有哪裏不一樣。


    或者說,哪裏有問題。


    “既然想不出來哪裏不一樣,左右明天還會重複今天,不如主動改變。”


    方言決定主動改變每天的生活軌跡,小鎮要重複,那是小鎮的事情,與蛟無關。


    隻要當這件事不存在,那就行了,至於後續,再看吧。


    此時王寡婦從堂屋裏出來,牽著正在吃果子的蓮兒。


    她對方言說道:“今兒個我把春茶弄完了,明天咱們休息一天,去平湖踏青,如何?”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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