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前鋒得意洋洋,抱拳道:“倒是叫各位朋友見笑了,這位是我南盜門前輩的弟子,與我南盜門淵源極深,這一次來爭奪盜門門主之位,老夫是非常自信的。”


    “紀雲,你既然要一局定輸贏,那就依你。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可別自己打自己的臉。”


    “廢話少說,趕緊開始吧!”紀雲冷喝一聲。


    “好!”尉遲前鋒臉色一沉,大手一揮,“上紙牌!”


    一名弟子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十副撲克牌,施施然走了進來。


    “紙牌?這是要做什麽?”眾人不解。


    尉遲前鋒解釋道:“一局定輸贏,那就是三關合一,自然就有三關合一的辦法。”


    “這裏有十副牌,每人從中抽出十張,一張代表十分,十張就是一百分,誰手快能從對方身上摸到紙牌,就能贏得分數。到底是你躲得快還是對方手快,就看個人實力。”


    “比試規定時間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內,保住自己的紙牌,贏取別人的紙牌,能笑到最後的就是門主。都明白了嗎?”


    眾人恍然。


    這的確是一局定輸贏的好方法。


    手快與躲得快,最是能考驗工夫。


    若是實力夠強,前兩者都不重要,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技巧跟陰謀都是徒勞的,勝者為王。


    “那...要是有人受傷了呢?”人群中有人問。


    紀雲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受傷?場中決鬥,哪有不受傷?生死之間,難道還要點到為止?”


    場中數人一驚。


    這分明是要分生死的節奏啊。


    眾人看向紀雲的目光帶著幾分畏懼,這人實在是太兇煞了一些。


    場中數人都是背景滔天,大多從小修習武藝,一身實力在同輩之中堪稱天驕。


    紀雲的話雖兇狠,卻道出了武道之中的殘酷。


    與人爭鬥,哪裏是綿綿之音?


    武者廝殺,動輒生死,殘酷無比。


    尉遲前鋒並沒有反駁,沉聲道:“門主之爭,不禁生死,若是怕了,趁早投降。地點就在這廣場,不得出圈,違者剝奪資格。柯門主、蒼鬆子道兄,諸位同道,趁著大家都在,索性做個見證!”


    蒼鬆子、柯震龍遙遙抱拳,算是迴禮。


    觀禮台陡然安靜下來。


    每人十張紙牌分發下去,有人抓在手裏,有人放進口袋裏,有人貼身塞進內衣。


    準備妥當,尉遲前鋒一聲輕喝:“開始!”


    場間一陣風起,十人飛速的竄行,或遊走,或疾馳。


    用於比試的廣場隻有小半個籃球場大,十個人在上麵拚鬥,不時聽到一陣沉悶的拳頭對撞聲。


    北盜門幾人極為默契,經過短暫的分開之後迅速組團,螺旋前進,始終繞行。


    遠遠望去,就跟陀螺一般,油鹽不進。


    反觀南盜門這邊卻像是並不團結,各自為戰。


    三名青年在追逐,騷擾北盜門團隊。


    蒙麵女子眼角寒光一閃,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葉淩天,內心極為忌憚。


    葉淩天最為悠閑,邁步之間輕鬆寫意,倒像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然而卻無人能靠近身邊三尺之內。


    “北盜門拿到一張!”


    圍觀的群眾眼尖,南盜門一人試圖去騷擾對方,結果被對方糾纏住,另一人順手偷走了他一張紙牌。


    觀禮台邊一陣歡唿,都是北盜門的弟子。


    被順走紙牌,那名弟子覺得太丟臉了,有些惱羞成怒,試圖奪迴,結果就跟賭博似的,剛一靠上去,再次被糾纏住。


    這一次更慘,全部紙牌被順走,整個人被拋飛出去圈,直接淘汰。


    才開始五分鍾就淘汰一人,北盜門先勝一局。


    觀禮台紀雲一臉冷笑,死死的盯著場中那個女子。


    尉遲前鋒跟他雖然是死對頭,但是卻沒有今天這般仇恨,他甚至做好了準備,今晚玩過之後,弄死那個賤人。


    戰術得當,北盜門五人乘勝追擊,圍毆外圍的兩人。


    很快,第八分鍾,又有一人被淘汰,紙牌全部被奪走。


    尉遲前鋒的眉頭皺了一下。


    五去其二,北盜門的戰術如何破解?


    她會怎麽做?


    目光鎖定在黑衣蒙麵女子的身上,這位南盜門的副門主感覺內心在波動。


    門主之位絕對不能落在紀雲的人手裏,若是那樣,恐怕南盜門整個將會被侵吞,到時候很多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不是猜測。


    以他對紀雲的了解,這個人心狠手辣,他說得出一定做得到。


    感受到有人注視,馬勝利迴眸看了一眼,冷漠的瞳孔正對上尉遲前鋒的方向,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


    身形一晃,她雙手閃電般探入,身體卻如泥鰍般擦過北盜門一人的身邊,抓住那人的左臂,輕輕一扭。


    哢嚓!


    清脆的響聲傳來,那人的手臂如同麻杆般被輕易折斷。


    整個小臂彎出一個詭異的方向,就好像螳螂的手臂,無力的耷拉著。


    啊!


    一聲慘叫!


    那人痛得跌倒,螺旋而行的陀螺瞬間一滯,五人各自露出身形。


    黑衣女子馬勝利雙眼冷漠的揚了揚手中的紙牌,總共五張,左手二,右手三,挑釁般的抖了抖,最後輕輕的塞入口袋裏。


    “什麽?這樣就破了?”


    觀禮台上的眾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誰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麽彪悍,硬生生將對方的手折斷,還搶了五張紙牌過來。


    紀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楊順!”


    其他四人憤怒的盯著馬勝利,留下一人查看傷情,其他三人防備著其他人突襲。


    那名叫做楊順的青年麵色慘白,被人生生折斷手臂,那份痛苦痛徹心扉。


    “李師哥,我...廢了,沒法打,我...棄權,剩餘的紙牌給你們!”他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拿出五張紙牌遞了過去。


    自己這一方的紙牌也算,隻是剛開始沒人出手爭奪。


    十分鍾不到,三人被淘汰,第一次出現了傷殘。


    爭鬥變得激烈了。


    李通摸了摸骨,目光猛地一凝。


    剛剛這一手,如同農家人折草杆般,輕易就把楊師弟的手臂折斷,這份力量絕非一般。


    要知道人的骨頭是非常硬的,便是用上百斤的重錘,使用全部力量說不定才能打折現在這般詭異的角度。


    然而對方隻是雙手一錯,楊師弟就變成這樣,那她的雙手得有多大力量?


    李通忌憚的看了一眼遠處飄然拉開距離的蒙麵女子,他接過紙牌,安慰道:“楊師弟,趕緊出去養傷,你的仇,我給你報。”


    “多謝李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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