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遊深切的明白,要把這段感情視作最真摯的情感,那麽就要付出成百上千的精力,其中打好和嶽父嶽母之間的關係是比較重要的,要知道蒙治二老就有蒙甜一個女兒,養育了二十多年,要跟一個外省人結婚,不說以後見麵的時間變少了,養老的問題都縈繞在兩人腦中。


    所以要把這件婚事正式定下一個準確的日子,於遊要走得路還很遠,努力的方向涉及到方方麵麵,而於遊的突破口之一就是身為一家之主的蒙治老爺子。


    在愉快氣氛下於遊順利度過了以正襟危坐的心態吃完了丈母娘家的第一餐晚飯,收拾客房的張曉春、蒙甜又開始進行母女間的秘密交談。


    張曉春知道女兒長大了,有些事情扭扭捏捏是說不清楚的,便直言道:“甜甜,你在濱海沒跟於遊同/居吧?生米煮成熟飯了?”


    一連幾個令人尬尷的話題由母親嘴裏說出來,蒙甜俏臉通紅,搓著床單嗔怒道:“媽,你說什麽呢,我是那麽隨便的女孩子嗎?我跟阿遊沒同/居,我們住在不同的房間裏麵。”


    “哦,我還以為你們早住在一起了,小於一進門,你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發春的母豬……”張曉春略帶玩笑的話,使得母女二人打鬧到了一起了,旁人不知曉的還以為兩人是姐妹,而不是母女呢。


    張曉春可能是因為職業的問題,作為婦科主任,這類話題比較放得開,提前為蒙甜打了預防針,比如說性教育方麵的基礎知識。


    在古代女孩家出嫁之前,有經驗的親戚婦女長輩或者母親都會為她們灌輸這類的知識,並且附送尺度開放的“教科書”,相對來說古代對於這方麵的教育是比較看重的,畢竟婚後的性生活直接影響了幸福指數。


    “甜甜,我說這麽多都是為了你好,既然打算和小於真心過,我說的這些你都要記住,知道了嗎?”臉蛋一直漲紅的蒙甜都不敢直視張曉春,連忙點頭,期望能早點結束這個羞死人的話題。


    “不過從這方麵看,小於是一個正人君子啊,不容易。”張曉春估計是在醫院裏麵見慣了隨隨便便的年輕女孩來打胎的事情,因此覺得年輕小夥子都有些不計後果地衝動,相對的於遊則規矩多了,印象分又增加了一些。


    大廳內,於遊和蒙治傾談著許多的話題,從海釣方麵轉移到時事政治、足球、籃球之類的,隻要是男人都有一些共同點,雖說兩人的年紀相差了20-30歲,卻不影響彼此之間的友誼。


    “小於啊,平時家裏麵沒個男人在家,跟女人談這些根本是對牛彈琴,現在你來了,我就有個聊天的人了,對了,小於,你對古董在行?”蒙治平時還喜歡收藏,經常到武鄴縣附近的古董地攤走走,最近掏了一些東西,打算和於遊共同欣賞下。


    “我對古董不是很在行,但是我的一個朋友是這方麵的行家,如果伯父您有什麽需要掌眼的物件,我倒是可以托人看看。”於遊不懂不代表他的朋友不懂,特別是吳澤勳,他的藏品數量極多,涉獵麵很廣,見識多了,鑒定的水平自然就高。


    “那敢情好啊,我這有一尊明代宣德時期的宣德爐,我看不明白,所以本來想過年後找個內行人鑒定鑒定,現在好了,那就托你帶去吧。”蒙治從書房內拿出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造型優美的宣德爐。


    可用手掌把玩的宣德爐,上麵極其油亮,估計是蒙治的心愛之物。


    於遊拿到手裏麵,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便放迴了原位,說道:“好的,伯父,我一定完好無損地送到濱海鑒定,結果出來了,我會第一次時間通知您的。”


    “嗬嗬,沒事,這個不急,明天早上你陪我去溜達溜達?”


    “古玩街對吧,我也正想開開眼界。”


    於遊並不是那種不懂裝懂的人,雖說蒙治對古董這方麵極為感興趣,於遊也想在這方麵有所突破,但是於遊涉獵古玩的時日還是太少了,得到了一些吳澤勳的影響,於遊對古玩的一些術語一知半解,裏麵的門道知道一些,不過卻不多,也不精。


    初入古玩的新手,是一些老鳥最願意碰到的,而且是於遊這類半懂不懂的,坑騙起來的難度會小很多。


    這一夜,於遊輾轉反側到了後半夜才睡著,隔壁就是蒙甜的閨房,於遊卻無法進去,一堵牆的距離在這個晚上卻是最遠的距離,昏昏沉沉之中,於遊聽到了敲門聲。


    蒙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說道:“小於啊,起床了嗎?年輕人就要早起鍛煉啊,陪我去跑一圈,隨便去淘些古玩。”


    於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看了看手機,才早上6點多,暗道:“大過年的也不消停啊,算了,為了終身大事,再苦再累也要挺住!”


    “伯父,昨天你沒說清楚幾點起,我還以為是上午9點多左右,不吃早飯了?”這個點上,張曉春、蒙甜都沒起床,因此也沒預備早餐了。


    “離除夕還有一天時間,今天早餐店都是開業的,大年三十下午2點才關門,我們在路上吃點就行了。”蒙治看到於遊的精神有些萎靡,知道昨晚可能沒睡好,這麽早起來,於遊倒沒不耐煩,內心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兩人換了一套運動服,一前一後慢跑著,武鄴縣的空氣質量還不錯,綠化的程度也廣,一路上兩人慢跑閑聊。


    “伯父,你早上經常跑步鍛煉身體?”於遊觀察到了蒙治的身體情況頗為強健,不像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如果不注意看眼角的皺紋,實際年齡還真猜測不了,何況蒙治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去染一次發,精神氣十足的蒙治,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和三十多歲盛年期的時候一樣。


    拋開蒙甜這層關係的因素,於遊和蒙治正常相交的話,也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蒙治豪爽笑道:“是啊,年紀越來越大了,如果不鍛煉的話,工作上就有心無力了,現在是革命尚未完成,我們這些老同誌還需要努力啊。”


    跑了半個多小時了,蒙治的氣息還是很平穩,顯然是經常性鍛煉身體,跑步起來有一套合適自身的唿吸節奏,如果於遊是那種大半月都不出門一趟,猶如技術宅胡茂才類似的人,那麽於遊還真跑不過蒙治。


    “小於,不錯嘛,跟上,準備到古玩街了。”於遊、蒙治慢跑到這個地段的時候,已經差不多8點了,街上已經有許多的地攤擺了出來,每個攤位都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用本地話在那交談著。


    蒙治湊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攤旁邊與一些人攀談著,都是一些川西本地話,於遊大概聽得懂,好像在說一件瓷器斷代方麵有些意見。


    地攤老板說是康熙本年的,有意購買的人則說是道光時期的,僵持不下,要知道朝代不同也是判斷其價位的主要依據啊。


    如果是康熙的青花瓷,那就不得了。


    “老周,你坑外地人可以,坑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嫩了點,一個道光時期的青花瓷,你硬說是康熙的,我可不花這個冤枉錢。”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年人,罵了一句本地國罵,氣急敗壞地離開了這裏。


    “愛買不買。”


    聽到他們之間爭論焦點的蒙治湊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下老周所說的康熙時期的青花瓷,從畫工、用料、釉色等方麵考量了一番,蒙治暗自琢磨了一陣,說道:“老周,這個瓷器你賣多少。”


    “五萬一口價!”


    “說個實價,先不說是不是康熙或者道光的,我在考慮的是這個物件有收藏價值?五萬太貴了。”蒙治還是具備一定說價的策略,沒有一口說死這個青花瓷朝代或者是真是假,雙方都有一個退路,畢竟在古玩地攤上闖蕩靠得是眼力價!真偽需要自行判斷,如果一開始就說死了,那麽地攤老板不好做,自己打眼了也難受啊。


    老周一副奸商的樣子,拿來了兩個板凳遞給了蒙治、於遊,既然蒙治有意向,那麽就有商量的餘地,大清早的開開張,好過年嘛。


    接過板凳的於遊,突然感覺不對勁,身體內的魚龍之氣蠢蠢欲動,引起了於遊的注意力。


    “老蒙啊,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這個數,你看行不。”老周拿出計算機在上麵打了一萬的數字,從五萬縮水到一萬,看來老周內心認為是道光仿製康熙年款的青花瓷,這個價格比較接近道光時期青花瓷的平均價。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瓷器是高仿!在地攤上撿漏還是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蒙治決定買了,放到家裏麵當做擺設也好啊,何況高仿的青花瓷成本價也要上千吧,就算是高仿,也沒虧多少。


    再加上如果是康熙本年的呢?這種僥幸心理下,蒙治的購買意願頓時強烈了起來,摸了摸身上,似在尋找錢包的樣子,蒙治略微抱歉地道:“老周不好意思,來得匆忙,沒帶錢包,要不,我迴去拿,你給我留著?”


    “好,你快去快迴,如果有人捷足先登了,我概不負責。”老周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盡力了,在商言商,在蒙治還沒趕來這段時間內,有人掏出大價錢買的話,老周自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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