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我最期盼的就是生病,相信各位小時候也是這樣吧?

    一生病發燒,就不用去上學了,躺在家裏為所欲為,老媽放下工作跑迴家陪我一整天,老爸哪怕工作再忙,一開完會就迴來陪我吃飯,每次都會帶一個最新流行的毛絨玩具哄我開心,我還會偷偷的跟黃醫生商量,讓他開的藥藥效差一點……當然以本才女的天才智慧,空缺的那點小課程當然是不在話下了,學習費力的弟弟妹妹可不要亂學喲!~~~

    而現在,我最痛恨的就是生病!從那天昏迷醒來到現在,我沒有一刻是舒服的。

    躺在床上被被褥唔得嚴嚴實實的,頭上的毛巾換了又換。依舊是棄塵把脈,漣漪燒水,木黎豐跑腿……臉燒的跟番茄一樣紅,樣子一定醜翻了。棄塵一直皺著眉頭,雖然還是很俊,但我還是喜歡看他笑的樣子。(屁話,人家也要能笑得出來呀!~~~)

    真痛恨以前沒去練個跆拳道散打什麽的,一來防身,二來身體也不用這麽差呀!而本來應該在這待上兩天就走了,卻因為我生病拖延了一個禮拜……話說才貌與健康是不可並存的,莫非真是這樣?

    “你有心疾?!!”覆在腕上的手突然一緊,嚇了我一跳。

    “呃,那是舊病啦!~~沒什麽大不了,本來都治好了的……”我心虛的解釋。

    棄塵則又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心裏直發毛,我知道,那是他生氣或難過的征兆,“沒,沒事啦……”

    “以後不許私自在外麵吃飯,飲食按照我的安排……”他輕柔的撫摸著我滾燙的臉頰,語氣裏是心疼?是斥責?

    我立刻識相的點頭,眼巴巴的看著他博取同情。

    他的聲音也一下軟了,“每天要按時吃藥,適量的運動一下,你要跟黎豐學舞刀,那就練練吧,切莫傷了自己……”點頭——點頭——

    “不能吃刺激的,辛辣酸冰都不要碰,你的胃……本就在調養期怎麽可以饞嘴呢?先把身體養好,莫再說什麽‘寧願對不起自己的胃,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味覺’這般傻話……”

    嗯,點頭——狠狠地點頭——

    “油膩的食品也不要亂吃,魚肉也少吃,雞翅就免了吧……”嗯,點……什麽?!

    “……嚐試著吃點豬肝,莫……”

    “什麽?!!!”我越聽越心寒,在聽到“豬肝”這個詞時,臉已變成了豬肝色。

    林大夫,您饒了我吧,我的水煮魚,我的炸雞翅給我pass了也就算了,您明知道我有關內髒的東東連筷子都不碰一下,還讓我吃豬肝……

    想著那豬肝……內髒……我就忍不住汗毛豎起。

    說到這就想起來那個木黎豐,每次在飯桌上發生強烈爭執的就是我和木黎豐,我和他的味蕾根本就不是一個格式!我要辣,他要淡,我要爆炒的,他要清蒸的……最可惡的是,我不吃什麽豬肝鴨腸羊血……他都吃!!!

    想起來就來氣,把我弄丟了卻到現在還不過來給個解釋。真想不通,像他這種粗心,自戀,討厭,變態,招搖的人,怎麽會和棄塵那樣細致,溫柔,謙虛,謹慎,完美的人走到一起呢?

    我一臉可憐相的望著棄塵,整個腦袋都很燒,眼睛酸痛,淚腺開始分泌出晶瑩的液體……

    棄塵又一心軟,無奈的換了我額頭的毛巾,幫我擦著虛汗,“好好,不吃便不吃,我給你配些別的膳食便罷。”

    暗打一個響指,苦肉計還是這麽管用。

    黎悠園裏的美食沒多久被我吐光了,嗓子火燒火燎般的難受,迴想起來,那香辣蝦我吃了十二個,泡椒墨魚兩盤,碧螺春喝了六壺……(某煙:你得是農民,沒占過便宜?!蓓萱:誰讓人家是“美食家”啦……)

    吐了吃,吃了吐,最終帶著一肚子“苦水”(藥水)沉沉的倒下,這藥裏許是有助眠的作用,不然灌了六壺碧螺春還能睡得這麽死?這次的睡眠質量倒很好,沒什麽饒人的怪夢。

    *

    是下午巳未時,天朗氣清,陽光和煦,秋高氣爽。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枯黃落葉增添了一絲蕭瑟的味道。

    我握著那把鐵刀,在後院裏對著昨天的那個木樁揮汗亂砍。

    這個死木黎豐,臭木黎豐,我心裏暗下詛咒了他千百萬遍!他到底哪裏不對了?從昨天晚上迴來起,就對我躲躲閃閃的,也不怎麽正眼看我一眼,態度及其反常,好像我欠了他錢一樣。

    有沒有搞錯,是他把我丟下不見了,害我差點迴不來好不好?

    本來我還能發揮寬容精神聽聽他的解釋,可他這算什麽?!

    “死‘人妖’,臭‘人妖’!去死吧!去死吧!!”氣死我了,胳膊酸痛,手下卻加大了力度,木屑飛濺,木樁早已被我砍的麵目全非。

    “啊——”我一狠刀下去,隻聽“咣當”一聲,那木樁竟被攔腰砍斷,上半截橫倒在地。

    腳下發軟,眼前一黑,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棄塵這幾天也好生奇怪,也不知他在和漣漪忙些什麽,總是很少陪我,就把我和木黎豐晾在了一起。本來還挺好的,每天和木黎豐吵吵鬧鬧,關係突飛猛進。而現在,那家夥卻像避鬼一樣躲著我,心裏忍不住的難過,他們是我來到這個世界裏唯一的朋友,如果哪一天連他們都離開我了,那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掏出手機,翻看著我和爸媽的一張張照片,眼角忍不住濕潤。

    “你……天這麽涼,你怎麽坐在這兒?!”真是罵曹操曹操到!背後響起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我頭微偏了一下,卻忍住別過去不理會他。

    背上一暖,一件衣服已披在肩上,木黎豐遞過一張白色方巾,道,“擦擦汗吧,燒才退就別練太猛……”

    “要你管!”我瞪他一眼,狗咬呂洞賓式的一把推開他。

    “你……”

    “木黎豐,我很煩人嗎?你就討厭我嗎?!”

    “我……什麽?”他一臉尷尬瞬間變為疑惑,滿眼不解。

    “為什麽要把我丟下?你要真的不想逛了可以給我說啊,為什麽要那樣?你明知道我不認識路,你明知道我隻是愛和你開玩笑,你真的很沒風度耶!如果是有什麽事,那你可以給我解釋啊,我是瘟神嗎?要你那樣躲躲閃閃,我就這麽讓你討厭?!”

    “你在說什麽?!”他瞪大眼睛,完全不見平時稍帶痞性的風流樣,“我討厭你??你……我還沒問你昨天那是在幹什麽?!很好玩嗎?不是任何玩笑都可以開的!”他似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突然一紅。

    我卻不知他曲解了我的意思,心裏更是惱火,忍住眼淚,拉下他的衣服扔給他,“小氣鬼!沒風度!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麽?!”

    “當朋友?!把我當朋友還對我做那種事?!換一套男裝再跑出來親……”他突然止住口,臉上又開始泛紅。

    這下輪我滿腦子問號了,“換男裝?我什麽時候換男裝了?哪裏來的男裝讓我換?”

    “你昨日無端換了衣服,卻裝作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那是幹什麽?還……還……那是你所謂的玩笑嗎?!”

    “還什麽?我怎麽了?!”我一頭霧水,難道真有誤會,我錯怪他了?

    他一頓,似是鼓起勇氣衝我喊道:“還親了我!那可是我第一——”

    “什麽?!咳咳咳——咳咳——”那張絕美的臉此刻變得爆紅,可以和關公媲美了,我卻被他驚得一陣猛咳,“我親你?拜托,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昨天在黎瑤玉坊看中一對鏈扣,迴頭你人就不在了,我上哪親你去?!”

    木黎豐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眉頭皺的像個包子,“你昨天在黎瑤玉坊?你……沒有……怎麽可能?”最後那一句聲音特小,像是自言自語。

    我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卻鬆了一口氣。這小子,莫不是碰到了什麽豔遇當成是我了吧?能急成這樣,不會是初吻吧?

    拍拍屁股站起身,汗水風幹在身上很是難受,冷風拂過激起我一陣雞皮疙瘩。

    暗打一個寒蟬,拍拍他的肩道:“我還要幫你牽紅線,又怎麽可能這麽離譜?老兄,是你眼花了吧?再說,我喜歡——”打住!我臉一紅,轉過身去。

    “你喜歡然,我知道。”他平靜的瞥我一眼,好似那早已是一條老掉牙的新聞了。

    我心裏一悸,“然?你們怎麽都叫他‘然’?”

    他沒迴答,卻一臉正色道:“不過丫頭,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喜歡然,就做好承受痛苦的準備。”

    “為什麽?什麽準備?”我不甘道,迴頭盯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不求棄塵能迴應我什麽,隻是每天呆在他身邊,隻要他不會丟下我,我就知足了。可那是什麽意思,難道連我喜歡他的權利也要被剝奪……

    看到我茫然的眼神,木黎豐歎聲道:“應該快到了。”

    “什麽快到了?”一直都見他時那副玩世不恭,痞痞的風流樣子,從未見過他這樣深沉的一麵,心裏暗暗有些不安。

    他卻把衣服給我重新披好,道:“過一陣你就會知道。”

    “木公子——木公子——”不遠處突然趕來一個小廝,走到我倆麵前恭敬道:“有一位公子說是要找伊姑娘。”

    這小廝一出現,打斷剛才的話題,我也忍住不再對木黎豐多問。

    不得不提一下這凰耀殿的小廝同誌們,這規矩實在是太好了,真是做到了“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的標準,對我們的態度和五星級飯店相比有過之無不及,尤其是對木黎豐,好像他就是他們的主子一樣。果然,‘皇家’的飯店規矩就是好!

    “公子?什麽公子?”

    “他說他姓黎。”

    我恍然,是那個黎允炎,我的大白還在他那呢!

    木黎豐轉頭問道:“你有姓黎的朋友嗎?”

    我卻故意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是啊,昨天巧遇,若不是他我現在是在要飯,還是暴屍街頭都不知道呢!~~”

    “什麽暴屍街頭,你胡說什麽?!”

    我白他一眼,又轉頭對那小廝道:“麻煩你傳告一聲,讓他稍等,我去去就來。”

    *

    換了套衣服下來,黎允炎已在廂房裏等候多時了。

    木黎豐不知道要幹什麽突然跑沒了人影,我和他也把那件超級無厘頭的誤會挑清了,大家還都是好哥們啦,我也就很義氣的當上紅娘,不過可氣的是,那個臭小子竟然把我買的東西全弄丟了,一個都不剩!

    有沒有搞錯,我逛了一下午成果就讓他那一句“被人撿光了”給打發完了?

    可惡,我詛咒那些撿我東西的人手統統爛掉!(此人是惡女,智者莫近啊~~~~)

    “不好意思,讓你等太久了吧。”我對黎允炎抱歉得笑了笑,推開門時他正盯著手裏的一個盒子發呆。

    “不會,我有生的時間一半都處在等待的過程中,這也不算什麽。”他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幫我拉開椅子。這黎允炎說話總是很奇怪,和他隻是泛泛之交,我也懶得多問。他今天換了一套紫衣,又另帶有一番神秘氣質,相較而言,我倒覺得他更適合紫色。

    “這個我幫你修好了,你看看。”他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放到我麵前的桌上。

    我拿起來端詳半響,衝他舉起大拇指,讚道:“沒想到這麽快你就修好了,你的手真的好巧啊,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雖然體積小了一點,不過幾乎看不出來,真是謝謝你!”

    他莞爾一笑:“不用,你喜歡就好。”

    “哦,對了,這是你的衣服,洗幹淨了,還給你,謝……”遞過衣服,剛一個“謝”字吐出口我便止住嘴,我汗,跟這個黎允炎說話,三句不離“謝”字。

    黎允炎神色平淡的接過,對那卻很不在意,道:“昨天竟沒發覺倒你生病了,現在好點了嗎?”

    “不用那麽在意啦,我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現在好多了。”我擺手笑道,以前動不動就來點小發燒,生病對於我來說就跟吃飯似的,這點小病算什麽?

    沒再多問,他卻直視著我的眼睛,將手邊的盒子推到了我麵前。

    “這是……什麽?”

    “打開。”他道。

    我照做,輕輕的打開盒子,待看輕盒中的東西,怔住了,眼前瞬間一亮——

    巴掌大的錦盒中疊放著一對桃花石鏈扣,奶白的底色抽出絲絲血紅色紋路,在房內的燈光下倍顯通透潤澤,段段相結,環環相扣……正乃那黎瑤玉坊的結心扣是也!

    “喜歡嗎?”

    “這……給我的?”印象中昨天我好像是那麽跟他提過一下,但我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把這個買來送我。

    他點頭,我雖然高興,但還是忍住將盒子推了迴去,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要,我已經欠你一個人情了,怎麽還能收你的東西?”

    “那就當還我一個人情,收下吧。”他又把盒子推到我麵前。我汗,有這麽算賬的嗎?不過心裏卻是一陣熱血沸騰。

    “這個……多少錢?我還你好了。”說著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腰包,那裏麵可沒多少銀子,棄塵有多少錢我不清楚,不過我們四個人中就那個木黎豐最闊綽,丟了我那麽多東西,再補一個也在情理之中嘛。

    黎允炎聽到我的話,卻咯咯的笑出聲來,“怎麽辦,這怎麽還啊?這花了我兩年的心思,一年的手工,蓓萱你要怎麽還我三年的時間?”

    什麽兩年的心思,一年的手工,三年的時間?他說話總讓我聽不懂。瞅著他含笑的眉宇,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修長的手指上卻帶著厚繭,尤其是中食指指尖……

    我恍然,一拍額頭,我怎麽蠢成這樣了?!“原來你,你就是黎瑤玉坊的那個玉匠神手!”

    *

    迴到房裏,我興奮的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握著那結心扣翻來看去。這鏈扣的每兩環上一個鏤花,環環之間相連竟沒有一點缺口。這是用一整塊桃花石直接鑿刻而成的,黎允炎為了這對鏈扣畫了三十多幅草圖,用了兩年時間,廢了十多塊玉石,最後無意中發現了一塊天然成內空環狀的桃花石,突發靈感,用了一整年時間完成了我現在手裏的這對成品。

    要說我這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黴呢?

    被木黎豐烏龍的豔遇弄丟,還弄得舊病複發;可是無意結識的一個人就這麽了不起,還主動送我這麽一件難求的寶貝……

    *

    “每件物品,都要找到合適的主人才能發揮其所有的魅力,你很配它,既然你也喜歡,那就收下吧,就當是我為我的東西找到合適的主人。”

    我握住盒子,心裏卻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這個人情我先欠著,以後有機會一定還你,隻要不是什麽違背天理和我個人原則的事,我都會盡量答應你。”

    看到我堅決的神色,黎允炎卻搖頭笑道:“既然你堅持,那這個‘帳’我就記下了,若有緣再見,我定向你討迴這個人情,但願到時候你莫會後悔現在的堅持。”

    當時,我隻顧著一時的開心,卻從未仔細體味過他的話。若是早知這個世界會如此狹小,狹小的如此殘忍,若是早知事情會發展得如此……

    我總捫心自問,我還會如當初那樣天真的對待一切嗎?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白吃的午餐,永遠沒有空降的餡餅,得到,就要付出代價……

    *

    晚膳過後,我迴到房中拿出結心扣,心中一陣緊張。將小的套在左腕上,看著那白皙的皮膚映襯下的玉石,忍不住傻笑。

    如果給棄塵,他會帶嗎?傳說真的靈驗嗎?身為一位現代知性女性,我自然屬於唯物派,但來到了不同的世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將其當做首飾也好。

    正在自我心理安慰,卻聽身後突然一聲“萱兒。”嚇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鏈扣“啪塔”滑落在地上。

    我嚇得大叫,忙撿起來仔細檢查,那鏈扣竟一點“傷痕”也沒有,心裏唿了一口氣,這還真神了。

    “怎麽了?!”棄塵聽到我的叫喊,忙趕過來,我臉一紅,將手背在背後。

    “沒事,我,我碰倒了個東西。”

    棄塵沒在意,倒是衝我神秘一笑,“給你一個東西。”

    心髒怦怦亂跳,完了完了,對他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這以後可咋辦?

    “什麽東西?”我脫口道,卻低下頭,遮住發紅的雙頰。

    耳邊“叮當”連著兩聲脆響,一個鈴鐺接著被送到了我眼前,這是什麽?

    似乎看出我的疑問,棄塵解釋道:“這叫‘莫失莫忘鈴’,黎豐給的,每人一個。”

    好奇的拿起棄塵掌心中的鈴鐺,輕輕搖了一下,卻聽到連續的兩聲響,順著第二個聲音看去,棄塵腰間也掛了一個一摸一樣的鈴鐺。

    我詫異,又試著搖了兩下,棄塵腰間的鈴鐺卻也跟著響。這麽神奇?

    我搖上了癮,邊搖邊看著棄塵腰間的鈴鐺,他卻抓住我的手:“莫亂搖,這鈴鐺隻有在危險情況下再搖,不然他們可要——”

    還沒待他說完,房門便“嘭”的一聲被撞開,一藍一紫的身影瞬間閃到麵前,見我和棄塵都沒事,他們才鬆一口氣。

    木黎豐卻又憤道:“我說丫頭,給你這鈴鐺可不是讓你搖著好玩的!”

    看到棄塵抓著我的手,木黎豐又曖昧的看我一眼,長長的“哦——”一聲。那臭小子!

    我臉上一燒,從棄塵掌中縮迴手來,低頭觀察手裏的鈴鐺,鈴鐺用紅色彩繩串著,背麵刻著一個“莫”字。

    抬眼看去,他們腰間每人各掛一個,形狀一模一樣,隻是繩子不同,棄塵是紫繩,漣漪是青繩,木黎豐是藍繩,背後分別刻著“忘”“失”“莫”三個字,和我的連在一起就是“莫失莫忘”,隻要搖響其中一個鈴鐺,另外三個也會跟著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棄塵道:“以後若是遇到了危險,我們沒在身邊,就搖鈴,十裏之內便可以及時的找到你的方位。”

    “這下你可不會再走丟了吧。”木黎豐調侃道。

    我卻沒跟他鬥嘴,隻覺得心裏前所未有的溫暖,手裏緊握著鈴鐺,重重點了點頭。

    莫失莫忘鈴……從此刻開始,我們四個便相扶相持,形影不離,相約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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