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於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往往會侃侃而談,尤其是在自己喝多了又遇著人挑了話題,然後還有人側耳傾聽,這個時候感覺一來了,開口就會刹不住,叨叨逼逼的就能說上一大堆別人或許從未聽過的事。


    餘光在簡白跟前頭一次敞開了懷大說自己的過去,真是怎麽牛逼怎麽來就怕他不敬自己是條懂得權謀又長得帥氣的漢子。


    簡白也不示弱,逮著他幾個說漏嘴的碎事就是一頓問,問他究竟商業地產有多少,還問他那個時候那麽幹怎麽沒有人給他使絆子。


    其實有些話問了也白問,使絆子的當然不少,要不然最後怎麽就進去了呢?


    隻是那個時候的餘光是真厲害,腦子好使不說手腕手段也比現在強硬了許多。當然,還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是他那個時候能成為首富的首要條件,那就是時運。時機對了,運氣又來了,該是你的一個逃不了。


    不過喝醉酒的餘光還是叨叨說了幾個詞,“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這八個字是他送給自己的也是送給永美的。並不是自我安慰,他現在比之前務實多了,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知道永美在整個市場裏所處的位子。


    他隻是用這些激勵現在的自己,即使現在灰孫子一樣的窮相的確上不了那些成功企業家的名錄,但很多事都說不準,他在等待時機,也在與時俱進,更在時代裏看清了自己要走的路。


    這些事觸及的方方麵麵太廣,來不及對太多人說明,這些人裏包括簡白,他隻能挑重點的說,最重要的就是告訴他他將來腦海裏永美的轉型。


    兩個人聊了將近兩小時,餘光海口誇得有些大,再加上那朦朦朧朧的醉態,不難成為了簡白笑話他的把柄。


    最後餘光|氣兒上來了,挨過去坐在簡白的身側,匪態畢現:“小崽子也笑話我!爺到時就讓你瞧瞧爺是怎麽實現自己的宏偉藍圖的。”


    因為聊天,難免又開了瓶紅酒,這會兒餘光是真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連著方向都有些摸不著南北,簡白瞧他樣子可愛,故意逗他:“行啊!按著你給我描繪的,我覺得永美的定位很不錯,這會兒我看你這牛逼吹得有多高!”


    “我吹不來,還是你能吹!”


    餘光說完這句,臉紅了大半,開始有些耍流氓,拉過簡白的手往自己跨那一擱,腆著嗓子說:“難受了,你給我吹吹?”


    這是真喝大了!簡白抽迴自己的手,不怎麽愛搭理他。起身往臥室走。


    餘光瞧他人就這麽走開了頓時有些不樂意,扯著嗓子吼他:“白兒,小白,白白~白寶寶~你別走啊,我真難受。”


    他就是這樣,有時候就兩個人在一起時喊那些個昵稱能膩死人。這點簡白和他完全不同,簡白是內斂的,高冷的,他在他們這段感情裏不會像他那樣,他頂多叫他餘光,連一聲光哥都沒有,哪怕是兩個人做那事到情濃時也是含蓄的,有時那種含蓄又有些過,他甚至隻以一個“喂”字相稱。說到底很沒有情趣。


    不過簡白沒有情趣不代表他不喜歡餘光這樣,相反,餘光每次耍流氓簡白都很受用,誰叫他就喜歡他老流氓的樣子呢!霸氣無理又占有欲極強,當然幹起那活也很帶勁。


    餘光跟著走到臥室,跌跌撞撞的還沒站穩就被簡白拉進浴室了,三下兩下除了衣裳,人往淋浴房一塞,就拿著花灑往他身上衝過去。


    餘光任他搓洗,也不動手。他搓完了背把人整個轉了過來,又開始幫他塗胸前的泡泡,手順勢打著圈一不小心就能滑倒三角地帶那雄偉的一塊。


    簡白望下去,哪像他剛才耍流氓時說得那樣鬥誌昂然啊,那家夥此刻正歇著耷拉著腦袋呢。


    覺得自己又被撩了,簡白有些無語,但看著他閉著眼順從的樣子又覺得難得,這才加緊了進度把人洗刷了幹淨。


    拖到床上時已經過了午夜,兩個人赤身挨著躺到了一起,簡白又想到他說的那地兒難受,掀了被角去看,小餘光仍是蔫蔫的沒起來,簡白手忍不住去撫了一把,坐起身正想湊過去,想不到被餘光一把又拉迴了懷裏,摟著他嘴裏嘰咕了一句:“算了,早點休息吧,你也挺累的。”


    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哭了,簡白對他這種點了火又不滅的行為很是不屑,自己暗自觸了觸自己的□□,咬牙切齒的在他肩上一啃,還沒鬆口,一張暖暖的手就握住了他那地兒。


    “想要了?”餘光半睜著眼問他。


    這種時刻矯情就是作死,簡白乖乖點點頭,冷著臉迴他一句:“你惹的,你得負責。”


    說完人就壓了過去。


    親吻和那係列的動作儼然在兩人之間有了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做了多了,這兩人還琢磨出最適合彼此的動作,餘光上弦很快,隻一會就讓簡白體驗了把高|潮迭起的滋味。


    完事後兩人都出了身汗,汗一出原先醉酒的人也就清醒了。


    餘光攬著簡白躺在酒店的光影之下,兩人抵著頭誰都沒說話,最後簡白想到什麽悠悠問他:“今晚上你一直吹噓著自己有多厲害有多牛逼,那你當年到底是怎麽進去的?”


    餘光暗了暗眼神,最後扣著手說:“真想知道?”


    見簡白點頭,他開始醞釀起來,片刻之後他迴答:“我入獄三罪並罰知道嗎?”


    “擾亂市場罪,非法經營罪以及逃稅。”


    “其實這三個也不是個事,做生意的我就不信全都幹淨,我隻是得罪了人,讓人按著把柄了,按三個罪名好把我徹底弄進去,否則單個來我並不一定會那麽慘。”


    “你知道嗎,那時候上頭有人賣國,收了外國資本的好處幫他們來國內到處安插資本,收購本土公司,我們永美在香港上市的,他們玩的時候不那麽方便,就差了人來談購股的事。我沒答應就得罪了人,之後董事會裏出了吃裏扒外的,然後漏了我們好幾個暗箱的項目出去我就成了非法經營了,也難為他們,那個時候隻怪我自己太囂張,什麽都沒當迴事,這才最後有些措手不及了。”


    見簡白聽得表情木然,餘光笑了笑,撩了撩他的頭發後安慰他:“你是外國長大的,中國這套官場商場的權謀學你不懂。不過不用擔心,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早了快睡吧。”


    說完給直接關了燈。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醒來的時候過了八點,一個綿長的早安吻後,簡白竟然先說了話:“昨天忘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在幫朋友翻案?那事是方瑩幹的。我現在還在收集證據,等我證據足了我一起給到你。”


    這事從簡白口裏出來平平淡淡的就和告訴人今天的天氣一樣,但聽在餘光耳裏卻是一等一的大事,他驚訝地坐起,又推著簡白讓他再說了一次。


    簡白按捺住他晃著自己的手,然後仔仔細細從頭到位將自己在劉武那聽到的貴婦們說的八卦給他說了一遍,想不到他越說餘光越沉默。


    等所有來龍去脈講完了,簡白才問他:“那個是什麽重要的人?你自己的破事都那麽多了,你還記得多管閑事?行啊,直接差起五爺來了?他也不轟你走?”


    餘光沒好意思迴答,隻是說了個“獄友”就不再發聲了。簡白見他表情坦然自若,也沒多說直接把一些話咽進肚子,最後在餘光要下床前才向他保證:“你放心,方瑩那些事我一定幫你弄到證據。那女人……必須得絆倒。”


    ###


    因為早上在公司還有個會,餘光整理完自己就早早去了公司了。


    公司裏如今和之前他才迴來時的鬆散樣已經大有不同,各部門都卯足勁重整旗鼓。那樣子是鮮活又有衝勁的。餘光對此還算滿意。


    等他人走到辦公室,秘書就把當日他所有的日程安排給送了過來。另外一同送來的還有這幾天永美在全國的銷售報表。


    餘光正翻著報表在看,門就被人叩開了,來人是關童,餘光示意她走近。


    關童還沒來得及坐下,餘光就開口問她了:“情況怎樣了?”


    關童怔了怔,最後在餘光強大的氣場下說:“這幾天餘董的事的確有不少影響到了公司的銷售,從圖表上明顯可以看出,銷售額比前三天下滑了不少。”


    關童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餘光,看他的表情也看他麵部或有的細微動作,其實這次謠言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事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得和真的一樣,連她都有些被套了進去。


    別人看不出照片裏未露臉的人是誰,可她關童卻第一眼就認出了簡白。


    她的思想並不腐朽,知道如今這種男男的也很普遍,不過她還是打內心希望這不是真的。


    餘光見她眼神充滿了疑惑,多少猜出她應該也是對自己那些八卦產生了好奇,沒等她迴過神直接說:“公關那裏還是要加緊力度,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哪怕說我已經有喜歡的女朋友也好,一定要把這整件事給壓下去。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長假結束的第一天,我們召開臨時股東大會我有事要宣布。”


    還未等關童應聲,他又拿出張名片推到她跟前:“今天幫我約一下這個人,記得做事要穩妥,偷著約,別讓任何知道。”


    關童垂著眉一看,那名片上最出挑的也不過三個字——證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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