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難得餘光和簡白一起雙雙賴在床上沒起早。


    餘光醒的時候簡白還在睡,他坐起身湊過去看了眼簡白那小子,暖光之下薄被隻蓋了他半身,裸|露在外的身上星星點點到處是昨晚兩人歡|愛時留下的痕跡。


    餘光有些得意,伸手給他蓋了蓋被子。瞧他闔著眼平靜地躺在那,沒忍住手在他臉上又輕撫了一把。對著簡白會心一笑後,他起身準備去洗漱,才要轉身,脖子就被個東西牢牢搭住了。


    迴頭一看,原來是簡白微睜著眼伸著手臂勾著自己呢,餘光對著他笑了笑,剛想問早,就被他攬近了來了個早安吻。


    一吻過後,簡白又半闔了眼躺了迴去。神色不怎麽亮采,一看就是有些那啥過度。


    “怎麽了?還不舒服?”這會兒餘光也不急著下床了,死皮賴臉地坐他那邊的床沿問他,邊問還邊用手去揉他的身體。


    簡白被他攪和的睡不著,側過身背對著他,半晌後嘴裏發出個“滾”字。


    半天沒有動靜,簡白迴頭一看,餘光還真滾開了。他撇了撇嘴,心理不怎麽痛快,想著之前和他說話也沒那麽聽話,他一口氣就堵在那落不下去。


    正生著氣,餘光又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這次他手裏拿了條攪過的毛巾。


    簡白瞥了他一眼,正想繼續無視他,想不到他直接給掀了被子。


    簡白隻著了一條子彈褲躺床上,他的好身材在餘光眼底一覽無遺。


    餘光睇了眼他那三角地帶微突的那塊,抬了下半邊眉,然後把人整個翻個身掰了過來。


    簡白正想罵人,下一秒他那條子彈褲就被餘光給扒拉了下來。不僅如此,餘光還趴在那掰著他的臀瓣看了起來。


    原本粉嫩的地方現在有些慘不忍睹,外圈紅腫的厲害,那是昨晚餘光的傑作,看上去就是經曆了一場猛烈的攻擊最後被傷得慘兮兮的樣子。


    “你幹什麽?操!還想來?”簡白沒忍住,直接罵了上來,他見識了餘光的攻勢,這會兒自己那地方還在疼呢,這老男人真是不能慣著,一順著他,他還真沒底了。


    想不到下一秒自己那地兒就溫暖濕潤了起來,他轉過頭一瞧,餘光正拿著熱毛巾一下一下按在紅腫的地方,動作輕柔有分寸。


    不僅如此,他臉上還掛著十分的悔意,說:“我昨天太激動,太控製不住了,以後會注意,你今天別出門了,我一會出去辦個事,估計下午就能迴來,我們晚上就在酒店一起吃飯,然後早早休息。”


    又是一頓討好,簡白心裏暖暖的,可麵上還是一貫的冷傲,白過他一眼後迴他:“少在那裏嘰歪,我又不是個女人,這點痛還受得住,我今天也忙,沒法陪你吃晚飯,你自己解決了在這等我,少去外麵亂晃噠。”


    話裏話外有反嘲也有警告,還有那種對占有物顯示出的管製,簡白把話說死了後悶著臉在枕頭裏不再和餘光嘴炮,過了好幾分鍾以為他走了,側過臉唿吸,才轉頭餘光那張臉俊臉就在自己跟前。


    許是太多年沒有那種摯愛一個人的感覺了,這老男人一旦動了情簡直膩歪到死。按著簡白又來了個綿長的吻後,餘光才換了衣服出門。


    簡白被他咬腫了唇,照鏡子時不禁對著自己在鏡像裏的樣子傻笑,再周身照了圈自己的上半身,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好看了。等他洗漱完出了浴室,他在自己箱子裏翻了翻最後找出罐消腫祛淤的藥膏來。


    這藥膏以前是他為他的小男朋友準備的,兩人分手後就沒再用過,簡白瞧了瞧上麵的有效期限,然後開了蓋子在自己身上塗了起來。邊塗邊想著世事難料,這東西有朝一日竟然會用在自己身上。


    ###


    餘光頭一次和人約會遲到。


    他一早約了律師,因為起晚了,去的時候那律師已經被拉去研究另一個案子了。


    餘光在他的辦公室裏坐著等了一會,覺得無聊起來隨意走走,見到靠牆那排書櫃上羅列著很多照片,餘光隨意瞄了幾眼,都是些風景照,隻有一張是一群人,一群穿著軍服的大兵。


    餘光湊近了看,照片上右下角寫了個部隊的編號,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些什麽拿出手機給遠在柳河的李明去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了,對方傳來一陣調笑聲:“喲,餘光!這是來報喜了?人被拿下來了?”


    李明以為餘光這個時候給自己電話是給他報個結果而已,上次他為了感情的事特地走了次柳河,李明知道他是上了心當真了,所以一接來電就急著調侃。想不到餘光絲毫沒有接那話,直接問:


    “李哥,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有個戰友在北京做律師呢,你戰友叫什麽名啊?”


    那頭李明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怎麽又問起這事,迴他:“叫戴斌啊,怎麽了?你最近又有官司要打?”


    餘光默了幾秒,還是把自己在做的事和李明全盤說了出來:“我準備幫小六翻案,找了北京最好的打刑事案件官司的律師,那律師貌似是你的戰友,這樣也好,大家熟人,這官司不容易,但必須贏。”


    餘光的態度很堅決,律師給他一天的時間考慮,以前的餘光或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公司利益擺在前頭,現在不一樣,他得到過也失去過,失去的時候簡直一無所有,連自我都快找不到了,所以他知道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東西是什麽,金錢和權利對他來說已然不是最終的目標。


    李明不知道這官司裏麵可能會牽涉到他們永美公司債的發行,直嚷著餘光講義氣,過了會又在那火頭上澆了把油:“你上迴見著小六後,當晚小六又出事了。”


    餘光心裏一急,讓他把話說全了。


    “就是那個梁琛,和小六起了爭執,其他獄友也不肯多說,小六送我這的時候人隻剩一口氣了,屁|股後頭明顯有□□過的痕跡,他精神不怎麽好,我脫他褲子給他上藥,他死命抵抗,把我看成了那群王八蛋,這孩子還真是命苦,你不是去見他媽媽了嗎?怎麽樣啊?”


    能怎麽樣?餘光心裏一想到這對母子就揪著難過。


    “不怎麽好,那群王八羔子對著小六做的事是強|奸!他不樂意!你們是執法者,應該懂!這事監獄長怎麽說?”


    李明沒想到餘光那麽激動,這事監獄裏的確有,一般都是私底下解決了。都是大老爺們,誰強了誰有時都很難斷定,一邊說著是他硬往我身上蹭,再找幾個人當個證人,被強的往往很難辨駁。


    “行了,你對小六有情義,我之後會敲打一下監獄長,讓小六呆一人間。你不是要給他翻案嗎?這事先處理了吧。”


    李明用話語寬慰餘光,怕他自己忘了自己還在假釋期又提醒他:“餘光,你還在假釋期,有些事聽天命。”


    餘光和他熟,知道李明的為人,不和他因為這事再爭執,但自己的態度必須傳達給對方,他說:“聽天命的前提是盡人事,我現在努力在做的是每個有良知有能力的人都會做的事!我自己這裏會時刻記得我的身份、我的處境,你那裏幫我帶句話給小六。”


    李明爽快答應,讓他說。


    “你告訴他,以前的錯誤用之後的努力去改變,人活著不能隻為了自己,監獄不是他該呆的地方,讓他振作精神,光哥等著他出去繼續幫他做事呢。”


    掛了電話,餘光又在律所辦公室裏等了會,正值午餐時間,戴律師正從一個會議上出來,見餘光來了就帶著他去了公司樓下的咖啡館。


    點了兩杯咖啡,戴律師直接把話給餘光亮開了。


    “剛李明給我發了個消息,你是他那個監獄出來的?”


    開場很簡潔,有些出乎預料,餘光點頭。


    “我知道你,還有你們永美。”


    戴斌又補充了一句,見餘光盯著自己看,他繼續:


    “你確定……翻案?”


    這句問得很有水準,話語裏給盡了餘光最後的機會,可餘光仍是點頭。


    “那行!我們來看案宗。”


    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一言一句不多一個廢詞。


    餘光欣賞他,對小六的案子更勢在必得。


    ###


    搗飭完自己已經接近中午,簡白心情不錯接受了阮晉文一起吃午餐的邀請。


    午餐定在國貿那,一家港式茶餐廳。


    中午的時候餐廳裏熱鬧非常,全是周圍上班的白領們趕來用餐。阮晉文是常客,老板早給他留了包間,簡白來的時候門口的領位直接把人給他領了進來。


    簡白心情好梳了個背頭,再加一身黑衣,整個人氣質都不同於以前了。以前他是溫潤,這會氣質有些妖孽,說不出的感覺讓阮晉文心裏快跳了一拍。


    心裏喜歡的緊,嘴上可不饒人:“喲,今天這打扮,你別告訴我你還真想赴那老女人的約!小白,你這樣她鐵定被你迷死。”


    阮晉文說話誇張是一直有的事,不能當真。簡白表情淡淡,不接他的話卻在他對桌坐下,抬頭見阮晉文還在看自己,他皺了皺眉,“怎麽了?看那麽久!”


    阮晉文眼神裏明顯帶著些情愫,怕簡白看出怪異來,立即改了神色:“你這樣穿還挺帥的,媽的比我帥多了,一會吃完陪我去購物。”


    阮公子就是這麽不著調!簡白嘴角翹了翹,難得的受了他那些也不知道是揶揄還是誇獎的話。他記得餘光也說過自己長得好,以前他不愛別人評論自己的長相,現在覺得自己長得好也不錯。


    兩人在包間裏你一句我一句的吃完了一頓午飯,阮晉文接了個電話,電話收了後對簡白說:“人來了,你看看行不行?”


    簡白還在疑惑,包間的門就被人打了開來,外頭進來了四個男人,一溜的大高個,目測186左右,各個臉蛋精致,氣質帥氣,穿著還是很考究的高定。


    簡白以為是阮晉文無聊拉來的帥哥朋友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家夥時常不靠譜愛玩這些東西,想不到阮晉文說:“這四個是今晚要陪方太太的人,我找的全北京最好的……”鴨(對了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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