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的吻迅速而猛烈,就著餘光的唇狠狠地碾了下去。不過這吻來得快去得也快,餘光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撤離了。


    這個吻和男男女女纏綿悱惻的吻不同,沒有溫情也不帶任何情|欲,純粹的有些可怕。從某種程度上講,它更像是簡白單方麵給出的試探與警告——我倒是要看看,我再吻你一下,你會有什麽反應!讓你廢話那麽多,你要是敢說那些我不愛聽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簡白離開時仍是居高臨下地俯看著餘光,他一手黏糊糊的不好碰沙發,隻能用另一手撐著沙發背。這個動作難度不高,卻曖昧地可以,此刻餘光就被簡白穩穩地圈在懷裏。


    餘光的眼神呆呆的,完全是元神出了竅的樣子、他之前因為簡白的跪舔已經思緒混亂,此刻被他按著一親腦裏更是亂轟轟的響作一團。也因此他微啟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簡白對他此刻的反應還算滿意,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自己簡白就已經樂了半邊天了,現在還是這種木訥的表情,一看就是受驚過多自己腦子裏還沒轉迴來。沒機會讓他多想,簡白直接找了個借口幫他迴神:“傻呆呆的做什麽呢?讓你也嚐嚐你自己的味道。”


    說完拇指還去餘光的唇上掃了一下,就像幫他掃掉吃完東西後粘嘴上的殘渣一樣。


    餘光聽他一說,這才聚攏了思維,原來親自己是為了這個。他抬眸看了眼簡白,他的臉在燈光下白淨剔透,平和的時候就是溫潤如玉的男人,發狠起來又不容小覷,像極了狸貓,又狡猾又可愛。他再往下看了看簡白的那張嘴,薄厚適中的唇染著淡淡的粉色,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這唇形好看的直想讓人咬上一口。


    媽的,他究竟在想什麽?瘋了!


    簡白直起身,在燈光下露了個不明所以的微笑,抬了那隻做事的手在餘光跟前晃了晃,說:“我先去洗一下。”


    餘光仍然木楞楞的,瞧著簡白的笑容隻憋出個“噢”字來。


    不久之後簡白又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這次他手裏拿了條毛巾,走到餘光跟前遞給他:“擦一擦?”邊說邊用下巴指了指餘光還光溜著的下|體。


    他見那毛發上有殘留的蛋白液體,幹脆蹲下身,“要不我來?嗯(第二聲)……”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把餘光驚的兩腿一收一夾。


    合著腿上的動作,餘光一手捂著那地方,一手去擋簡白的“好意”。


    “還是我自己來吧。”餘光急速迴了一句,那嗓子有些嘶啞,低沉氣息散發出來充滿野性的味道。


    簡白抬了抬眉,把毛巾丟給他後轉身又進了浴室,不一會浴室裏稀裏嘩啦的流水聲就響了起來,那水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進入餘光的耳道後,把他心裏原本平靜無波的湖攪得波瀾起伏。


    簡直日了狗,剛才簡白一說幫自己擦,他瞬間又有了血液湧向一處的衝動。餘光覺著自己簡直魔怔了,心裏從未有過如此混亂理不清頭緒的時刻。他很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自己的感覺,一顆心被人提拎著和個木偶似的。


    簡白洗得很快,才十分鍾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隻在下|體圍了條毛巾,整個上身都赤|裸在外,可能出來的比較急,他的肩膀以及背部還有未擦幹的水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餘光別過臉,原本有些酒醉的大腦已經清醒了一半,經過剛才那幾段事他有些不好意思看簡白,見他大咧咧的裸著上身他反到尷尬起來。


    以為他在套衣服,過了十幾秒後他才轉過臉,這時間掐的太準,直接把他看傻了。簡白正赤溜光條地在不遠處穿內褲呢!


    餘光發誓自己什麽都沒看見,除了那地兒掛著的寶貝肉條,因為實在太美,實在粉嫩的讓人無法忽視,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盯的久了,又覺得自己有些猥瑣,看看他的,餘光又不忘看了看自己的。這動作落在簡白眼裏別提多逗了,他這樣一個狠戾不羈的人原來也有可愛的一麵,簡白歡喜到心裏,扯了嘴角笑著揶揄他:“瞧什麽呢?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看光了你不舒心也要看迴我的?”


    這話太直白了,把他的動作直接給點了個透,餘光這下完全尷尬,說不出聲,直接躲進浴室裏了。


    那天夜裏,為了證明自己是正常的,餘光接受了簡白的提議,兩個人就著一張床擠著睡了一晚。


    其實說擠也不怎麽擠,半島的kingsize大床有2.2米的寬度,兩人睡上麵一人一頭根本碰不上來,隻是有人心裏起了心思覺得這床還是小了,哪哪都有對方的氣息。


    起心思的那人換作了餘光,他大半個夜都沒好好睡踏實,再看看一床之上的簡白,早就合著眼進入深眠狀態了。


    餘光在床上翻了幾個身,腦子裏閃過的全是今天和簡白之間發生的事,看著他坦蕩蕩的樣子,他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幾迴。


    到了後半夜,餘光做了個旖旎的夢。還是個春夢。


    醒來的時候是被自己嚇醒的,一掀被子,竟然射了,他記得自己上一次夢|遺應該是在20多年前,真是想想都要笑死,自己竟然在將近四十歲的時候還會控製不住。


    他坐起後揉了揉自己的臉,迴想了一下那個夢,那夢太過真實仿佛就在眼前,隻是他有點不敢接受,夢裏他竟然禽獸一樣的把簡白壓在身下,真是操蛋到家!


    轉身看看床上,早就沒了簡白的身影,餘光竟然沒來由的有些失落,一旦意識到這些腦子裏令人恐懼的想法又湧了上來,自己這段日子一定是入了魔障。


    ###


    簡白大早就起了,給陳越山打了電話後就去敲了程穎的門。


    程穎並沒見過簡白,但在新聞裏早就知曉有他這個人,兩人一前一後的一起去了酒店餐廳,簡白把一些話抖了出來。


    “程小姐,我代餘光向你道歉。”簡白來意明確,就是想掐了程穎的念頭但又不破壞兩家公司的合作。


    可能昨晚哭過了,又喝了很多酒,程穎此刻的狀態並不如往常那樣亮麗,她暗著眼神看了眼簡白等著他繼續。


    “不是你不夠好,其實你聰明又漂亮,知性又性感是很極品的女人,隻是餘光沒有那福分。”


    程穎泯了口咖啡,然後淡淡迴道:“你是指他舉不起來的事嗎?”


    簡白笑笑:“是。不瞞你說,他不止對著你不行,他對著其他女人都不行,因為他不是直的。”


    那麽一顆重磅炸彈炸下來,直接把程穎給震驚了,“你什麽意思?簡先生你這是安慰我麽?”


    “你覺得我有必要為了安慰你,故意扭曲事實,改變餘光的性取向嗎?”簡白反問,眼裏是那種不容置疑。


    片刻之後程穎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冷笑一聲問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我不希望因為這些私事影響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簡白語氣誠懇,眼神再一次掃過對方,可能是被安撫了,程穎的臉色較之前有很大的改善。


    過了半晌,服務員收走了空底的咖啡杯後,程穎問簡白:“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到處嚷嚷?”


    其實簡白也在賭,他研究過心理學,知道對付程穎這類人的方法,他不緊不慢地補充:“那我就再給你加個料,他的愛人就是我。”


    這下程穎完全笑開了,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沒存在過一樣。


    其實她也是個很純粹的人,不會在自己沒把握的事上死磕,既然簡白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管是否是真都是給了自己最好的台階下,這時候不順著下來,還真是會影響到之後的合作。


    她是能算計的精明女人,沒了愛情還有事業。能做到兩者皆得那是最好不過,做不到退而求其次就是兩者取一,隻有失敗的人才會傻到兩手空空,這樣想著,她給了簡白一個燦爛的微笑。


    “既然如此,我就不當第三者插足你和餘先生的愛情了,我祝你們幸福。”


    聰明女人到哪都受歡迎,簡白欣賞她的識趣,很快在一些方麵和她達成一致。


    中午的時候簡白去了公司,程穎趕在下午前就飛迴上海了。為了避免尷尬,之後她負責的yf和永美的合作事項接頭人變成了簡白。這對於雙方來說也是個最好的安排。


    簡白到了公司不忘給餘光電話,今早他離開時那男人還捂著被子睡覺呢,想到他昨晚的種種表現簡白不禁失笑。電話打了幾個都是沒有信號的提示,簡白沒怎麽上心就把那事給撂一邊了。


    一直忙到下午,在公司裏也不見餘光的身影,簡白覺得蹊蹺跑去問陳越山。


    陳越山正忙著整理物流重組的資料呢,見簡白來了也沒停手上的活。


    簡白對著他開口:“餘光今天有聯係過你嗎?”


    他問得小心,是少有的那種耐心備至的樣子。


    陳越山頭都沒抬,來了句:“光哥在哪不是你最清楚嗎?”


    一句話直接把簡白問懵了,想著可能陳越山並不知情,簡白轉身踱步出去,才走到一半,後頭陳越山又說了:


    “早上讓我給買了火車票,說是有事,去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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