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摟著躺在自己懷裏的餘光,傾身慢慢靠湊上去,直到嘴唇對著嘴唇才將口裏含著的voss水徐徐渡給了對方。


    許是渴了太久,礦水一入餘光的口就如甘泉一樣沁心入脾,他有些意猶未盡緊拽著簡白的衣襟怕那股甘泉消失似的,用嘴死死追著泉水的源處。


    一口渡完,簡白抬頭離遠了看懷裏人。


    他們進屋時還沒來得及拉窗簾,此時皎潔的月光正好灑入房內,月光配合著壁燈將這一室照得銀光熠熠,光影下被映著的是餘光俊朗的臉龐。簡白看得仔細,從他的眉眼到筆直高挺的鼻梁再到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嘴他沒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這個男人真是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讓人轉不開視線。


    可能等了久了,餘光沒有喝到第二口水有些著急,一手伸上來要摟簡白的脖子乞討他再一次的匱賜。


    他的動作讓簡白很是受用,簡白翹了嘴角露了個迷死人的笑容後在他的耳邊說:“別急,以後渴了別說自己渴(可兒),記得直接說想喝水。知道了嗎?”


    餘光急不可耐,也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怎麽的,搖頭晃腦地去拽他的領口。


    簡白笑得更歡了,繼續逗他:“你想做什麽?”


    餘光摟緊他脖子把他的臉硬拽到近處,半啟著嘴對他又說了個“水”字。


    簡白見他難得聽話,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濃了,快速又喝了一大口voss後再一次覆在餘光的唇上。


    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這次餘光竟然沒再讓他逃開,兩手死勾住簡白的脖子以外,嘴唇更是牢牢貼住他的,不僅如此他的舌頭還很不安分地掃到了他的牙關上,趁著他喘氣的間隙一頭鑽入,把他口裏所有的甘甜一掃而空。


    餘光的酒氣很濃,這一輪下來,簡白竟然也沾染了醉意,他紅著臉心跳加速,腦內更是被餘光這一舉動攪得有些混沌。簡白對自己有些惱怒,明明開始時是自己故意逗他,怎麽就一個迴合變成他落了下風了呢。


    他不甘示弱,於是也絞著舌頭和他作對,兩人的口渡礦水的遊戲變成了一場唇齒間你追我逐的角力,在這場比試裏誰都不想先敗下陣來。


    最後敗下陣來的還是簡白,誰叫他是清醒著的那方呢。餘光醉得厲害,渾然不知自己做了些什麽。可簡白清明的很,餘光咬他吮他唇的時候他不可能當作無事發生,不僅如此他整顆心都突突跳得厲害。


    簡白覺得自己這下是完蛋了,這個男人讓他陷了下去,還很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他已經喜歡的打緊,這個人即使是給自己下了蠱他也認了,不僅如此他還樂得其中。


    明確了自己的心意後簡白趁著餘光晃神移開了自己的唇。


    餘光沒了可鬥的東西蔫蔫地仰著腦袋,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他合著眼表情慢慢變迴了柔和平靜的樣子。


    簡白把臉埋在他頸窩處不動,他的周身已經滿滿繞了餘光的氣息,揮之不去,直入心底。他大喘了幾口氣,此刻他急需平複下心情。


    大概過了幾分鍾,他的腦子才又開始轉動了起來。


    他抬頭望了望懷裏熟睡的人,不自製地又去親了親他的眉角和鼻尖,然後才起身把人馱迴到床上。


    這幾天的相處讓簡白了解到餘光不習慣穿著衣服睡覺,他從浴室裏又絞了把溫熱的毛巾出來想幫他擦個身。


    被脫的隻剩一條平腳褲的餘光簡直性感萬分,不誇張的胸肌和腹肌、賁張有力的大腿肌理哪哪都讓簡白晃眼。另外,平腳褲雖護著小腹,但一想到他臍下三寸處延伸上來的那條毛發線,簡白簡直立刻就有種血液湧入一處的衝動感。


    有時做一件事並不需要過多理由。簡白的世界裏隻有自己感興趣和不感興趣的兩種。他對餘光很感興趣,不僅是他的故事,他的手段,他的脾氣,還有他這個人。


    想到他前幾天在自己麵前三下兩下脫了個精光,又想到他大咧咧地讓自己給他搓背,再想到今早當著自己的麵撥弄他家兄弟的情景氣就不打一處來。讓你撩!


    他拇指往平底褲寬緊帶那一勾,手又往下一送,餘光那雄赳赳的分|身就露了個頭了,他借著月光仔細瞧了瞧、那家夥圓潤潤的蟄伏在那,和個熟睡的小野獸一樣。他再使了點力把平腳褲往下扯了扯,蹭亮的毛發叢立馬呈現,那裏麵還埋了兩顆沉甸甸的蛋。


    簡白趴那有些不能動彈,腦子裏的格鬥愈演愈烈。他有些入迷,見那小東西是既想親上一口又想捧手裏逗弄一番,但理智還是告訴他他不能。餘光他媽的和他們不一樣,他是直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酒醉,他簡白再怎麽著也是有傲氣的人,這種事得讓他心甘情願!


    可能那地方被寬緊帶勒得緊了不怎麽舒服,睡夢裏的餘光囈語了一聲後伸手來抓了把褲子,就一下那些個東西全又收進那條平腳褲了。


    簡白還是趴床上不動,等餘光調整好了睡姿後,他匍匐到他身側,對著他的嘴狠狠地吻了一下後,才起身去了浴室。


    剛才偷偷看餘光的時候把他自己給弄硬了,真是偷雞不成又蝕了把米。這會兒不解決了準一晚上漲得難受。


    等自己完事了從浴室裏出來已將近淩晨一點,簡白黑著臉走到大床邊,站了十幾秒最後還是決定去了客廳,這晚他把自己的床讓給了餘光。


    兩人一個裏一個外,一個睡得死沉另一個卻輾轉反側。最後簡白不得不開了酒猛喝上幾口,這才在即將黎明前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兩人都沒按著以前的點醒,一直到快十點時,套房裏被門鈴吵得厲害簡白才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緩了緩情緒,捋了捋頭發又揉了把眼後才走到玄關處,想都沒想地打開了門,門外是好幾天不見簡白的阮晉文。


    簡白把著門一時沒反應過來,阮晉文到好順手一推側過身,不請自入了。


    簡白關了門跟在他後頭,“你怎麽來了?”


    阮晉文自顧自往裏走,隨意一器,“這不是好幾天沒見著你了嗎。”


    眼見著他越過沙發區要往臥室那方向走,簡白兩個大步上去攔著,“坐沙發吧,裏屋有人。”


    阮晉文腳步一滯,抬頭看簡白,滿臉的疑惑。見簡白仍像門神一樣擋在自己麵前,他嗤笑一聲隻好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我們去樓下說事。”簡白沒管他的反應,徑自說了句,然後就開了門去臥室了,進門後他鎖上了門。


    阮晉文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巡視了一遍客廳後看到了立在沙發邊的行李箱,他眼神一暗走過去把那箱子的拉鏈開了條縫,往裏再一看,一箱子的男士用品。他心裏一咯噔,腹誹到:操他媽的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還是……自己晚了一步?


    簡白再出來時,阮晉文已經換迴了平時寫意狂放的作風,岔開著腿癱坐在沙發上。


    簡白過去叫了他幾聲,然後攆著他出了自己的套房。


    兩人坐在一樓餐廳裏一言不發,簡白精神還沒上頭,耷著眼皮用小勺攪著麵前的咖啡。


    阮晉文不時偷覲簡白,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麽開口,最後他鼓足勇氣故意裝出一副閑適隨意的表情問他:“剛屋裏誰啊?瞧你緊張的。”


    原本以為簡白不會迴自己,至少會和自己打起哈哈,想不到簡白沒過腦直接透了個名字出來:“餘光。”


    阮晉文一聽是他當下放了點心,輕籲了一口氣後又問:“他怎麽在你這?”


    簡白終於抬了眼皮看他,泯了口咖啡後坦蕩地迴:“剛出來沒地兒去,先在我這裏對付一下。”


    這下阮晉文完全放了心,又換迴了平日裏嬉皮笑臉的表情大歎了口氣後給簡白曝了個八卦:“這餘光他媽的真是厲害,才一出來,我們阮氏就被他攪得不得安寧。”


    簡白沒搭腔,隻是眼神示意他繼續。阮晉文懂他,開口說到:“就我舅舅啊,搞得草木皆兵似的,這幾天在家在公司都折騰死了。在家折騰我舅媽,在公司折騰我們,你不知道我舅媽昨天開始就沒出過臥室的門。”


    簡白眉角一抽,很快又恢複一貫冷冽的神態,又一次泯過咖啡後對著阮晉文說到:“我覺得你舅舅做得對,得看好你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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