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迴歸,秦崢再次名噪天下,隻是他們這次迴去,卻也不是為了單單為了迴去。


    “這次教主真的打算將教主之位傳給弑霜了?”夙毓靠著幽冥教主院內室的桌子坐著問道。


    秦崢在他對麵盤腿端正而坐,迴答道“弑霜已然突破第七層,而且教內的勢力他已然接手,已然是適合傳位的時機了。”


    “那教主打算什麽時候呢?總要擇個良辰吉日,讓那孩子也算是名正言順,”夙毓思慮著,然後拿過黃曆細細的翻閱道“下個月十五,還有再下個月初十,教主覺得哪個好?”


    “蘇止言說了什麽時候到了麽?”秦崢詢問道。


    夙毓隨口迴答道“老丞相大人年邁,腿腳有些不利索,止言他們自然是行程慢了些,不過之前有消息傳來,說是馬上就要到柳州了,想來一切安頓好,最遲下個月底,就能到了。”


    夙毓湊到了秦崢的身邊,打量著他的神色道“教主想讓止言來看看教中?說起來若是前世他是來過幽冥教的,可是今生卻沒有來過,教主以教主身份接待更顯鄭重,而且到時可以跟他們一起離去,便是隱居在哪裏,做個鄰居也是好的,那便定在下下個月初十吧,想來弑霜不會介意多等幾日的,教主以為如何?”


    秦崢側頭打量他道“護法思慮周全,本座自愧不如。”


    夙毓在他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道“那教主可有獎賞,屬下思慮如此周全,頗耗腦力。”


    秦崢側目與他雙眸對視,然後眼睫微闔,眸中微微閃過笑意,在夙毓微微有些愣神的時候,睡穴已然是點上了。


    夙毓不甘心的合眼,倒是秦崢,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在他失去意識的之前說道“你昨晚太過勞累,好好休息。”


    看著倒在懷裏的身體,秦崢起身,將人放在了內室的床|上,這才走了出來。


    他雖然身強體健,但是夙毓實在是太過於癡迷此事,的確是應該好好休息一番了。


    這一睡就足足是一個下午,夙毓醒來的時候,本想發難,可是看著男人那張淡然自若的臉,即使知道他的內心黑水泛濫,可是到底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倒是下午休息的太多了,晚上睡不著需要運動運動才行,還有,必須要糾正他家教主這仗著武功高,亂點人穴|道的做法。


    蘇止言他們的確是在又一個月的月底來到幽冥教的,夙毓提前得了他的消息,派人親自去迎接帶路的,免得這,茫茫荒漠,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


    弑霜的繼位大典已然布置起來了,院落間倒是收拾的頗為的富麗堂皇,夙毓有心想要保留他跟秦崢住的地方,這裏有著他們的纏|綿恩愛,因此特意命人重新建了主院,等到他們離去時,這裏自然是要封存起來的。


    耗資倒不是問題,單是幽冥十二樓的收支,就算得上富可敵國,建立區區一個主院,夙毓自認為財大氣粗,還是出的起的。


    蘇止言穿過陣法走進幽冥教的時候,看著那靜立在盡頭的兩人道“你們倒是會偷懶,知道外麵炎熱,迎客連出去都不出去的。”


    夙毓笑的戲謔“你都說炎熱了,就請體諒一二吧。”


    “好了,走吧,”蘇止言拉了身後的齊雲刑道“給我好好看看你這第一魔教到底長什麽樣,才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


    蘇止言後麵沒了形容詞,反而讓人浮想聯翩,夙毓知道自然不上他的當“那就好好看看,什麽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教主這樣.......的人。”


    很好,打了個平手。


    二人相視而笑,不由想起京中初遇時的景象,有感之下,二人同行,由夙毓介紹幽冥教中事務,蘇止言細細聆聽,不時對那從未見過的物品發出疑問。


    兩人倒是相得益彰,隻剩下後麵的兩個人隻能默默的跟在後麵走著。


    齊雲刑就知道,隻要一見到這兩個人,蘇止言的注意力一定會分散掉,幾乎可以不用在他的身上停留。


    荊王爺黑著臉跟秦崢並肩走著,在不經意下瞥了秦崢一眼,看他淡然自若,倒是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那樣如別人親近,你就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麽?”


    秦崢淡然迴答“不會。”


    “若是真的在乎一個人,看他的注意力在旁人的身上的時候,怎麽可能毫無感覺,”齊雲刑諷刺道。


    秦崢在齊雲刑詫異的目光中站定,然後說道“因為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我的身上。”


    秦崢剛剛說完話,那前方看著專心跟蘇止言說著話的夙毓轉過頭來,看著他笑著道“教主跟荊王爺聊得很開心啊,”夙毓走到了秦崢的麵前,看著齊雲刑道“聊什麽這麽開心,王爺介意說來聽聽麽?”


    齊雲刑“.......”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但是止言若是能在這樣在乎他該有多好?


    蘇止言一看齊雲刑的狀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秦崢和夙毓二人在外人看來,總是秦崢強勢一些,也難免他會想歪,繼而否定自己的三觀。


    這是體|位問題決定心理素質,倒是跟齊雲刑本人無關。


    蘇止言走到了齊雲刑的身邊,也不問東問西了,而是拉著他朝著夙毓他們道“我們一路舟車勞頓,聽聞你這裏有天然的雪水溫泉,可否讓我們享用一番,解解身上的疲乏?”


    夙毓點頭笑道“自然可以,知道你們今天能到,也是早就準備好了,走吧。”


    將蘇止言和齊雲刑在教中安頓好,夙毓還是要繼續督辦那主院的事務,雖然也是清閑,但是還是有的事情需要他親自看著。


    蘇止言和齊雲刑倒是也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在休息了一天之後便是在教中來往自如來了,還頗有興趣的去爬了那雪山。


    弑霜在忙著教中之事時還特地來拜見了蘇止言他們,當年的冷冷的少年現在成長成了一個能夠獨撐一教的男人,也許是師承秦崢,在氣質上看著倒是跟秦崢有幾分的相似。


    隻是與秦崢不同的是,這個青年是會笑的,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他都能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了,自然還是比秦崢更多了些親和氣息,這些年那些個剛剛接管行|事時的稚|嫩似乎也是被消磨不見,變得頗為的從容了。


    每個人行|事的風格都不一樣,性情上麵秦崢並無過分的要求,隻是簡單的詢問過後,便讓他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弑霜看著眼前的四人,然後行禮之後退下了。


    他真正掌握了幽冥教,自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再不似從前單純。


    師父此次讓那退隱朝堂的兄弟前來,想來也是抱了那繼續退隱的想法了,想來此次繼位大典之後,師父也許會跟著那些人一起離開吧。


    在弑霜的心裏,他或許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可以為了愛情放棄至高的位置和權勢富貴,但是在他看來,隻要是想喲追求的,自己真心想要的,便努力去做就行了。


    每個人想要的都不一樣,而師父的所求跟他相反的同時,也算是成全了他。


    也許,也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想要為他放棄所有的人罷!


    弑霜退出了主院,路過那即將竣工的房舍,站立了一會方才離去,以後的幽冥教,便是他的天下了。


    夙毓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閑來無事,倒是可以跟蘇止言下下棋,聊聊音律之事。


    夙毓也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可偏偏秦崢不善下棋,讓他下一局棋還不如練上一日的劍,其他的人更不是夙毓對手,倒是遇上蘇止言,兩人步步緊逼,小小的棋盤也能大戰三百迴合。


    秦崢不愛那個,往往要麽是坐在一旁觀棋不語,他雖然不喜歡下,但是棋路還是通的,或是咋一旁看著心法內經,研習內力,又或是有所得而外出練劍,總之便是一人也能自得其樂。


    倒是荊王爺,他身在朝堂之時便是日日領兵練兵,倒是頗為的忙碌和充實,此時在這般的閑暇下來,倒是讓他頗為的坐立不安。


    若是蘇止言同他說話解悶倒是也無妨,心愛之人的身邊,自然是不會膩味的,可是偏偏蘇止言完全被夙毓吸引住了注意力,可憐荊王爺撓心撓肺,卻也不敢多發一言。


    一局結束,夙毓輸了半籌,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看著齊雲刑好心建議道“王爺出身軍旅,學習武藝,若是覺得悶了,可以跟我家教主探討探討武功,何苦要守在這裏。”


    齊雲刑本身也是愛武之人,隻是在秦崢的麵前,他總覺得自己想法在他看來頗為幼稚一般,若是詢問,又像是低了一頭,難免拉不下麵子。


    蘇止言聞言,倒是覺得主意頗好,隻是對於齊雲刑的心思,蘇止言自認還是十分了解的,有的時候,還是激將法最好用“夙毓說的對,秦崢武功頗高,便是日後行走江湖,遇上危險之時還能保護夙毓,雲刑你武功不差,但是難道不想跟秦崢學上一學,日後好保護我麽?”


    涉及到蘇止言的安全問題,一切麵子都可以放在一邊,齊雲刑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去,尋著秦崢去討教去了。


    倒是夙毓跟蘇止言重開棋局道“不知是你贏得多,還是秦崢贏得多呢?”


    蘇止言落下一子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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