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的臉色變得諷刺,卻並未見多生氣,隻是隨後關上門走到了二人的身邊,打量了夙毓一眼然後在墊子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伸手隨意的翻了翻桌上的秋明心法,更是隨意的放開像扔垃圾一樣的扔在秦崢的懷裏嘲諷道“你倒是膽子肥的很,這種東西也敢隨意放出來看,若是哪一天幽冥教被各派圍攻,一定是你秦崢的功勞。”


    秦崢將那心法收入了懷中,牽起夙毓的手將他扶了起來,半抱著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這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看向了還坐在桌前的秦靳道“我既然敢拿出來自然不怕他們找上門來。”


    話說完,兩人已然走出了門口,隻留下侍從還在門外等候。


    秦靳笑容消失,撐著腦袋在桌旁坐下,另一隻手拎著的酒壺此時也隻是靜靜的放在桌子上,那人神色惶然,用手指戳著酒壺,像是孩子一樣樂此不彼,語氣中卻充滿著諷刺。


    “情深一片,笑話......”


    而那邊出去的雙人,造成的效果,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即使蒙上了麵紗,那俊男美女帶來的效果也是雙倍疊加的,男子淡漠不易接近,女子英氣魅惑天成,偏那一身的氣質遠於世人,卻又恩愛彼此。


    昨日兩人到來的時候已經相當的引人注目,沒錯,人人想的都是那女子為行方便之事扮作男裝,卻偏偏有些人沒有眼色喜歡搬弄是非,而人家恢複了女裝,卻是同樣的容色傾城,不容外人插足。


    那昨日的嬌蠻少女也是住一夜就要離開,此時正是在酒仙樓的大堂之上。


    她臉色極為的難看,更是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師兄弟的阻攔,跑到了夙毓的麵前惱羞成怒道“你是女子,你竟然敢欺騙旁人,不知羞恥,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劍芒如虹,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過,秦崢繼續牽著夙毓的手將他扶上了馬背,然後自己也跨了上去,秦靳也很快的出來上了馬車,一夾馬腹,一行人已然離開。


    而那大堂之上,仍然一片的靜默,那倒在血泊中的少女深深的刺痛著眾人的雙眼,卻也讓他們噤若寒蟬。


    同是江湖人士,卻連出劍都沒有看清楚,想也知道遇上了高手,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誰還敢不要命的去宣揚,何況在酒仙樓之中,想要處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的容易。


    而你那同門的其餘人,卻是在毛骨悚然之後生出了鬆下一口氣的感覺,他們此次前往武林大會,各路高手不斷,本身就是要低調行事,而那少女仗著是掌門之女,對著他們唿來喝去,還總是招惹是非,實在令人心中不喜。


    而她自己作死,實在是大快人心,就算是掌門責罰,又有什麽要緊,連他成熟女子都沒有說什麽,隻是匆匆的收拾了屍首,抱著離去了。


    酒仙樓的侍從派出了不少的人尾隨跟上,在看到他們將少女隨意火化趕往武林大會的時候才退了去,沒有威脅的無辜之人,倒是不必殺了。


    天氣難得的涼爽,秦崢扯著馬韁也不欲再次疾行,而是在這樣的林間路上緩步踏行,雖是最為炎熱的月份,但是這個時代叢林鬱鬱蔥蔥,行走在山林間,倒是意外的涼快。


    夙毓很是悠閑自得的靠在那安適的懷裏,話語則給這靜靜行走的馬蹄聲添了一分生氣“其實教主不必當麵殺了那個人的,雖說江湖之人不受朝堂法紀束縛,但是未免有那等好事之人。”


    秦崢扯著馬韁,無謂的說道“那便都殺了。”


    夙毓失笑,他怎麽忘了這人殺性極重“罷了,罷了,怕了你了。”


    “站住,打劫!”


    馬隊行駛的好好的,就又碰上了一夥強盜,深山老林的,也是難怪。


    夙毓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強盜們,跟秦崢討論著“相公,此去江南甚是無聊,您可有興趣劫富濟貧?”


    秦臻低頭問道“濟貧?”


    夙毓合掌而擊“自然是妾身我了,日常開銷太大,妾身可是平民。”


    “那為夫就如夫人所願,”秦崢低頭,眸色中帶著些許玩味。


    “多謝夫君......”


    “......”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聊著天,把眼前的土匪強盜襯托的跟臭水溝一樣不說,就是這種視作空氣的氣場也足夠把人氣死,這個時候,就算是臭水溝,那也要刷足存在感。


    隻見那強盜頭頭一揮大刀,指揮道“小的們,殺了男的,把那個女的留下給老大做壓寨夫人。”


    秦崢握住了腰上的鶴啼劍,看也不看跑過來的嘍囉們,對著夙毓說道“夫人請稍事休息,為夫馬上就迴來。”話語落而身起。


    劍鞘扛過劈斬下來的刀,頂端擊打在脖頸處已然是要了人命,對付這樣的人,秦崢連劍都不需要□□,而之所以不用侍從,自己親自上陣,活動筋骨是一方麵,至於另一方麵......


    孔雀都知道開屏,他又怎會不知。


    一群小土匪有幸被秦大教主像切菜一樣擊倒在地,甚至連牛刀都沒能□□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連一旁看好戲的夙毓,也為他們感到歎息。


    歎息也就一瞬間的事,接下來的行程夙毓駕輕就熟的很。


    將匪寨掏空換成薄薄的銀票,一行人輕鬆上路。


    這個時代,隨便哪個綠林裏說不定就藏著‘好漢’,一行人專門挑樹木蔥茂的地方走,遇上了連□□都不用,秦大教主一人就能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直接碾壓過去。


    夙毓那個巨大的首飾盒又在積累銀票這是必然的,一路從西北方向趕往江南的少俠們都很奇怪,這一路上也太平靜了些,說好的有強盜可以用來練手兼揚名萬裏的?!


    少俠們一路很無聊一行人是不知道的,而夙毓他們就算劫富濟貧,那行程也沒有慢下來,正是不疾不徐的往著江南而去。


    而此時的京城,雖不見血雨腥風,但是暗地裏的明刀暗槍各個皇子親族之間已然是領教了不少。


    當今在位的皇帝說不上賢明,但也無太大的過錯,隻是如今五十歲的年齡已然算是高齡,案牘勞形不說,單是後宮的酒色犬馬也足夠讓他看起來垂垂老矣。


    而皇子們卻是正值壯年,就算是大皇子齊雲岫,也不過是二十五歲的年齡,曾經的元皇後多年無孕,後宮又是勾心鬥角,這皇帝第一個出生的兒子正是小之又小。


    雖是庶子,但是第一個孩子,又是中年得子,自然喜歡,元皇後生前受皇帝的尊敬,即使是多年無子,也不曾撤下皇後之位,又加上二皇子齊雲翳的確能幹,為他解了不少的煩愁,皇帝自沒有不喜歡的道理。


    三皇子齊雲修則是繼皇後的兒子,母親本就華貴討喜,又當了皇後,齊雲修作為嫡子,又是跟皇帝長得頗為相似,不論是外表還是行為處事都跟其年輕時一模一樣,皇帝又怎麽可能不喜歡。


    四皇子喜歡縱情山水,一年也不見迴來一次,更是見到皇帝就溜,雖是庶子,但是也是自己的兒子,隻要不危害到自己的性命,想怎麽玩也是隨他的意,畢竟皇帝也不缺能幹的兒子。


    五皇子齊雲清和六皇子齊雲鳴則是地地道道的庶子,隻是母親也是四妃的位置,本身能力也不欠缺,隻是自身毛病也不少,競爭力也可見一斑。


    至於七皇子齊雲刑,本來他武藝超群,在宮中更是霸道的無人敢擋,武藝也是考教皇子的標準之一,皇帝雖為這個兒子的調皮頭疼過,但是現在看他收斂,也就不再管的那麽嚴了,這孩子雖是頑劣,卻最是孝順,更是在兵法上有著超乎尋常的造詣,皇帝也沒有討厭或是怎麽樣。


    其餘的皇子,則是年紀都小的很,兒子太多,皇帝也記不過來,自然恩寵說不上,繼皇後更是外表華貴,心眼卻小的很,雖是不曾苛待皇子,但是後妃生下的皇子也少的很了。


    皇帝有兒子眾多,各個表麵上看著孝順的很,隻是你那暗地裏的汙水的確是多的很,皇帝總是容易忘記自己爭權奪利時的骨肉相殘,而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顧念親情,和平相處。


    這也算是另類的掩耳盜鈴吧。


    而蘇止言攪在這一灘渾水之中,的的確確是難以獨善其身,本來老丞相想要保持著中立,不參合這一灘的渾水,偏偏自己的獨子跟七皇子這個混蛋給攪合在了一起。


    你說要是別的男人也就算了,丞相大人還能暴打他一頓然後丟出家門說他癡心妄想,偏偏是皇帝的兒子,隻能看著吹胡子瞪眼,但是半點不能對他怎麽樣。


    而更為讓蘇止言頭疼的是,齊雲刑這家夥春獵得了首名,皇帝賜予獎勵的時候,這家夥直接宣布要求娶相府公子,這麽多的親族麵前,皇帝下不來台不說,蘇止言也想把那個得意洋洋衝他挑眉的家夥暴打一頓。


    驚才豔豔,滿腹經綸的京城第一公子,自穿越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暴力的想法了。


    能激發蘇公子施暴的想法,可見七皇子殿下的婚後生活不會有多麽的美好。


    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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