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瑜啟華仰頭大笑，忍俊不禁：“小友還真是直接。”他以為自己已經夠開門見山的了，誰知道這小子比他還簡潔明了。
江恆平靜地給他添水，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在商言商，瑜先生這麽大老遠跑過來找我，要不是事情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想來也不會委托我這個外人。”
家裏一對兒女急急忙忙地就想著爭奪遺產，根本不讓他省心，如果那40億就這麽打水漂了，他不信，瑜啟華還能沉得住氣。
瑜啟華的笑聲果然頓住了，他摩挲著茶杯，細細地打量著江恆。
“b市的水太深，我確實有點束手束腳，小友如果有把握能幫我解決這事，酬金方麵，我絕對不會小氣。”
“我先問你兩個問題。”江恆坐直身體，上半身微微前屈，臉上的笑意盡數斂去，一時間，
房間裏的氣氛倏然一變。
“第一，除了施工方和後來叫來排查問題的專家，你有沒有找過第三方私下介入，查過這事？”
江恆話裏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是內部人搗鬼，欺上瞞下，那這個安全事故的解決方法很簡單，弄清誰是內鬼就行。
“查過。不是自己人做的，施工和技術方麵，沒有任何問題。”瑜啟華眼神一沉。
他久經商場，三個月前的安全事故一出，就私下找人去摸底了，第二次出了人命的時候，更是高新請了國外的團隊來查。
一模一樣的結果，設施安裝、渠道設計全都沒有問題，根本不是內鬼。
“那麽，排除風水、排除內因，就隻可能是外因了。”
江恆沒有太吃驚這樣的結果，而是頓了一會，側頭盯著瑜啟華的眼睛。“你得罪過什麽人，有本事在b市動手還能全身而退？”
瑜啟華苦笑，“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問過自己很多遍。可是，我是香江人，自出生起，就在香江。生意上難免磕磕碰碰，但多數都是和香江人做買賣。內陸這邊有這實力的，我確實想不出會是誰。”
所以，像無頭蒼蠅一樣，費勁心力卻毫無效果。
江恆垂下眼簾........
看來，這位動手的主事者，藏得不是一般的深啊。
“一個億。”他抬頭，暈黃的燈光落在他的側麵，整個人的五官深邃，猶如一幅水墨畫，不帶絲毫感情，讓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看穿。
“一.....一個億！”瑜啟華忍不住，嗆了水。
這，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四十個億直接扔在b市，還是花一個億盤活它？”
江恆覺得這答案很明顯。
“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瑜啟華站起來，臉色通紅。
“瑜先生若是覺得貴了，吃完晚飯，我送您迴去。您今晚說的話，我就當從頭到尾沒有聽過。”江恆絲毫不氣惱，相反，對比瑜啟華的怒目相視，他可以說是風度翩翩、氣度絕佳。
擺明了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地步！
瑜啟華一手壓著桌麵，一手拿了水杯，咕咚、咕咚，就是兩大口水下肚！
好不容易，整個人恢複冷靜了，才對上江恆的眼睛：“我怎麽知道，你最終查出來的是真相，而不是為了這一億來糊弄我。”
江恆對上他質疑的眼睛，微微一笑：“瑜先生，說句實話，你到現在，還查不出我底細吧。”
信息渠道根本不對稱，連他是誰都查不到，就來質疑他？
瑜啟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自他成名之後，已經許久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關鍵是，對方的年紀才比他最小的外孫大一歲！
江恆卻像是沒看到他鐵青的表情一樣：“既然我敢開口，自然是有能力查到你要的真相。”
茶水的熱氣緩緩升到半空，將他臉上的表情模糊氤氳。
他勾起唇角，緩緩一笑：“你不妨想想，我姓什麽。”
姓氏？
瑜啟華臉上表情一片空白。
“江”是國內大姓，算不得少見。可他特意提起........
瑜啟華腦子裏有一刻是混亂混沌的，可隨即，整個人像是過電一般，背脊一震！
“你是江家人！”
北方世家，江氏獨大！雖然這幾年，已經漸漸開始有發展疲憊的趨勢，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最最關鍵的是，江家這一代，隻有一個孫子輩。還是江家和張家——北方兩大世家聯姻之子，由江家家主親手培養。
這一瞬間，瑜啟華徹底明白了江恆身上那股與年紀不符的神秘感從何而來！
怪不得，他的見識與常人不同！
也怪不得，他開口就是一個億。
“成交！”像是深怕江恆會反悔一樣，他立刻伸出右手，“隻要你查出結果，一億立馬打進你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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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啟華的笑聲果然頓住了，他摩挲著茶杯，細細地打量著江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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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經商場，三個月前的安全事故一出，就私下找人去摸底了，第二次出了人命的時候，更是高新請了國外的團隊來查。
一模一樣的結果，設施安裝、渠道設計全都沒有問題，根本不是內鬼。
“那麽，排除風水、排除內因，就隻可能是外因了。”
江恆沒有太吃驚這樣的結果，而是頓了一會，側頭盯著瑜啟華的眼睛。“你得罪過什麽人，有本事在b市動手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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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動手的主事者，藏得不是一般的深啊。
“一個億。”他抬頭，暈黃的燈光落在他的側麵，整個人的五官深邃，猶如一幅水墨畫，不帶絲毫感情，讓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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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啟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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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恆卻像是沒看到他鐵青的表情一樣：“既然我敢開口，自然是有能力查到你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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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啟華臉上表情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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