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這些孩子們就隻擔心他會不會生氣,而壓根兒沒想過他隱瞞欺騙了他們這麽久嗎?


    左大名士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麵,他轉過頭,衝總管看了一眼,總管心領神會,轉身吩咐身邊家丁準備要送客了,隻聽左大名士道:“今日當真是不好意思,小女頑皮,讓大家看笑話了,我這裏給大家陪個不是,今日聚會就到底為止吧,改日我再邀請各位前來做客。[四 庫 書*小說網siksh]”


    左大名士都陪不是了,眾人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當即紛紛起身告辭,帶著滿腦子漿糊,和滿肚子疑問,可以相見今日之後,這城裏頭又會掀起怎樣風波。


    左府總管一早就安排好了家丁送客,總算是依次把人給送了出去,白城山從進門時候就是選較為偏僻地方坐著,這會兒看了眼柳叔所方向,默默地轉身離開了。柳叔似乎察覺到了視線,轉頭看了一眼,正看到白城山離去身影,柳叔動了動嘴角,眼底滑過一絲愧疚,他不是有意隱瞞,隻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跟左家關係,他想要靠自己闖出名堂來。


    幾十個人很就退光了,方辰猶自抱著柳叔哭得傷心,這是他做大錯事了!柳叔無奈地拍拍他後腦勺,把手裏瓷娃娃遞給左大名士,俯身拉下方辰手,掏出帕子給他擦臉,語氣是難得溫柔:“哭什麽?你又沒做錯,不懂本就要問,左大名士會被你問倒,隻說明他學問還不夠,還有需要學習地方,他應當感謝你才對,怎麽你反倒哭起來了。”


    方辰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說:“我不知道左大名士是柳叔爹爹,我問倒了師父爹爹,是不孝!”


    “問倒了師父爹爹,這就是不孝了?那這天下間不孝人可多去了,我就是大不孝人!”


    方辰看著柳叔不說話了,小臉兒哭得紅彤彤,顯得整個人愈發可愛。


    瓷娃娃歪著腦袋看了半天,也出聲勸道:“你別哭了,我不會因為我爹爹被你問倒了就怪你。83kxs”


    左大名士摸摸方辰腦袋,笑道:“真是個乖孩子,你能問出讓我答不上來論題,是你聰明,別哭。”


    方辰搖搖頭,老老實實道:“這個問題是姐姐問我,不是我自己想出來,哥哥他們當時也。”趙立夏他們幾個立刻跟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方怡那個古靈精怪丫頭,柳叔微微眯起眼,仔細把方怡小臉兒擦幹淨之後,又拍拍他肩:“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怎能三天兩頭哭鼻子?”


    方辰小臉兒一紅,底氣不足地嘟囔了一句:“我都好久沒有哭過了。”


    柳叔笑著捏了他小臉兒一把,起身看向趙立夏他們幾個:“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就重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左名柳,字柳岸,當年因為跟父親左大名士意見相左,所以隱姓埋名城裏自謀生路。我也並非有意跟你們隱瞞,希望你們不要覺得是被我欺騙了。”


    趙立夏忙道:“柳叔,這兩年來,你待我們視如己出,恩重如山,我們怎會覺得你欺騙我們呢?”身邊幾個小也連忙跟著一個勁兒點頭稱是。


    左大名士站一旁,眼底滿是讚許,絲毫不介意自個兒被徹底無視。


    左柳心中得意之情再也抑製不住,他衝著左大名士抬了抬下巴,驕傲道:“我這幾名學生可勝過你滿門弟子吧!”


    “嗬嗬,確實不錯。不過據我所知,你並沒有正式收他們為徒吧?”左大名士不緊不慢地說完,彎下腰,笑得跟尊彌勒佛似,衝著兩個小道:“辰辰,立年,你們有沒有興趣當我學生?”


    左柳頓時跟炸了毛狐狸似,怒目相視:“就算你是我爹!這樣當著我麵搶我好徒兒,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左大名士斜眼看左柳,那神情動作跟左柳一般無二:“是你自己不收他們為徒,還不許我收來當徒弟嗎?”


    “誰說我不收!”


    “事實勝於雄辯,他們一直都稱唿你為柳叔,而非先生師父。”


    左柳氣急,一抬手,指著趙立年和方辰:“那你問問他們,心中認誰為師!再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拜你為師!”


    可憐趙立年和方辰,才剛剛歇了口氣兒呢,立刻又被拎出來。


    ……


    白城山渾渾噩噩從左府裏出來,呆呆地迴到自家店鋪,坐了一會兒才猛抬頭,衝那頭正擔憂地望著他店小二道:“去對麵把方怡叫過來。”


    方怡這頭剛折騰出奶油出來,正和趙苗苗高興著呢,突然聽說白城山找她,想了想,還是把奶油給放好了,牽著趙苗苗一道過去了。


    柳叔抬頭看了她一眼,擠出一個笑容來:“苗苗,乖,你哥哥這裏坐會兒,我有事兒跟方怡說。”


    趙苗苗乖巧地點點腦袋:“好。”


    看著這架勢,方怡暗自提了心,難道是出什麽事兒了?耐著性子跟著白城山走到後院兒,正要開口問,那頭白城山就開了口:“你知道你們柳叔是誰嗎?”


    方怡納悶地搖頭:“是誰?”


    白城山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是左大名士長子,估計連劉和柳都不是他姓名。”


    “啊?”饒是方怡都不禁瞠目結舌,柳叔居然是左大名士長子?左大名士長子居然跑來開書店?左大名士長子居然還有閑工夫教一群小p孩兒啟蒙?這不科學!按照名人二代定律,柳叔不應該是亞曆山大,然後從小就要被嚴格教導,要麽就是繼續繼承了他們家族光輝祖業,要麽就是叛逆心起,成為家族恥辱!怎麽可能會養出柳叔這麽正常灑脫性子!這不科學!


    白城山歎了口氣:“是真,我今兒左府裏親耳聽到,左大名士也承認了,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尊貴身份!”


    方怡也沒有想到,這事兒恐怕沒人會想到吧!這柳叔扮豬吃老虎也扮地太到位了!堂堂左大名士長子和一條小巷子裏書店掌櫃,誰會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塊兒去啊!


    心中神獸奔騰了一把之後,方怡終於從狂吐槽狀態冷靜下來,看向白城山,問道:“今天左府發生了些什麽事?立夏他們呢?怎麽沒跟白叔你一起迴來?”


    白城山又歎了口氣,把今天發生事一五一十地說了,聽得方怡滿頭冷汗,感情這事兒還都是因她而起啊!她到底是有多吃飽了撐沒事兒做想著要考驗一下這左大名士學識和度量啊!


    “立夏他們給留左府了,估計要晚點才能迴來,我不好繼續留那兒,就先迴來了。哎,真沒想到,劉老弟居然是左大名士長子。我當初還問他左大名士有沒有可能收辰辰立年為徒!想必就是因為這話,所以他才堅持不肯收立夏他們為徒吧!”


    方怡無語,她是當真不知道白城山那麽早就起了心思,若他當時當真說了這樣話,以柳叔那心高氣傲性子,確實不太可能再去收立夏他們為徒了,但是看柳叔對立夏他們用心程度,顯然也不像是心中有芥蒂,也許是另有原因?


    聽了方怡分析,白城山道:“我先前也是這般猜測,隻是,哎,也許是因為左家家教好,應允了話,所以便力做到。”


    方怡勸道:“白叔,以柳叔性子,若他不想做,定然不會這般用心,你現胡思亂想也無濟於事,還是等立夏他們迴來了再看吧,也許柳叔當真不意這些呢?”


    白城山點點頭:“那便等立夏他們迴來了再看吧。”


    兩人正後院兒說著話,前麵聽到趙苗苗歡喜聲音:“哥哥們迴來啦!”兩人連忙步走到前邊兒,張口就問:“怎麽樣?”


    “什麽情況?”


    幾人一同露出一副糾結神情:“柳叔和左大名士為了立年和辰辰吵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了,睡覺去,希望明天別停電,嚶嚶嚶·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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