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事兒我還能騙你麽?我爹娘病那一年,我請了多少迴大夫,別人不清楚,叔你還能不清楚嗎?我家去年窮都揭不開鍋了,我那幾個弟妹都瘦不成樣兒了,我但凡手裏有一丁點兒錢,我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忍饑挨餓嗎?”趙立夏聲音說不出悲涼nhen


    裏正頓時也覺得自己懷疑太過了,麵前這個孩子幾乎是他看著長大,什麽樣心性品德他再清楚不過,怎麽就因為村裏一些流言就把人叫過來胡亂地問一通呢?


    “立夏,我也不是說你騙我,我隻是聽到村裏突然起了這麽些個流言,所以就叫你來問問,我也好有個數,這事兒可大可小,這會兒怕是已經驚動了族裏人,迴頭若是族長問起來,我也好幫你迴話。”


    趙立夏不願意去想裏正這話真假,隻當他是真心關心自己,連忙道:“叔,是我誤會你了,我還當你也不信我,所以心裏頭著急,說話就沒個輕重,叔你別往心裏去。”


    裏正道:“傻孩子,我怎麽會跟你置氣?是我沒問清楚,讓你不好想了,這事兒是怎麽迴事兒你知道嗎?我看村裏頭傳是有鼻子有眼,連那鋪子賣什麽東西都給說出來了。”


    趙立夏搖搖頭:“那鋪子是白叔,去年有人廉價賣那房子,白叔覺得便宜劃算,立刻就買了,買了之後一時沒想到要賣什麽,方怡說她會弄一些吃食,白叔聽了之後覺得可行,就把鋪子交給我們打理,他出錢,我們出人力,這哪裏算是我們店鋪?”


    “原來如此,那白兄弟平日裏就沒去你們店裏頭逛逛?”


    “白叔自己那間鋪子,有時候忙起來,那是從早到晚都沒個空閑,不然也不會把另外鋪子都交給我們處理。”


    裏正點點頭:“難怪大家都以為是你們自個兒開鋪子,各個兒都眼紅緊。”


    趙立夏露出些許猶豫神色,壓低了聲音道:“叔,這話我隻跟你說,其實,讓大家都覺得鋪子是我,那是白叔意思,他說這樣做話會讓客人們對我們產生同情之心,繼而會多帶人來吃。”


    這話一出來,原本已有七分信裏正立刻就信了十分,這事兒確實是白城山能幹得出來,隻是苦了立夏這一家子半大孩子,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如今又被推到了風尖浪口。


    ……


    趙立夏前腳出門,楊嬸兒就帶著三妞兒行色匆匆地找上門來,看到方怡就道:“這事兒不是我們說出去,我也不知道好端端怎麽就傳出這些話來!”


    對於楊嬸兒和三妞兒品性,方怡自然是信得過,她們若是想說,早幾個月前就說了,哪裏還能等到現?


    “嬸兒,別急,這事兒跟你們無關,是鄰村一個城裏幹活兒人迴村之後說。”


    聽到這話,楊嬸兒鬆了口氣,心中焦急卻沒有半分減退:“這下子可怎麽辦好啊!現村裏人都說你們是故意裝窮,瞞騙大家夥兒,好輕輕鬆鬆從老趙家脫離出來。”


    方怡歎了口氣:“如今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隻要咬緊了牙不鬆口,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畢竟隻是傳言,又做不得真,就算上了公堂也做不得證詞。”


    楊嬸兒道:“說也是,那你們可要把過年東西都藏好了,好吃好喝別放太多外頭,保不準兒給人瞧見又要亂嚼舌根。”


    “嬸兒,我知道,剛就讓王嫂子把東西給收起來了,立夏那頭也跟裏正解釋去了。”


    楊嬸兒和三妞兒又陪著方怡說了會兒話,見她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懸了一天心這才落到實處,瞅著天不早了,也就迴家去了。


    送走楊嬸兒,趙立夏也迴來了,跟方怡說了裏正那兒情況,後道:“裏正叔已經信了我話,現就不知道族長那邊會怎麽樣。”


    方怡笑了笑,道:“隻要裏正肯信你就成,他說話還是有些分量,再說了,族裏那些個老人,前陣子被我們嚇得那一通可不輕,除非他們不想過個安穩年,否則應該不會來折騰我們。”


    趙立夏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節,笑道:“說也是。我剛剛沒有跟裏正說那些人來打劫我們事兒,如今都已經是年關了,我不想再多生出事端來,媳婦兒,你不生氣吧?”


    “我生什麽氣?那些人就是一群吃軟怕硬,把他們打怕了就不敢來了,你不說是對,咱們之前事兒鬧得太大,如今能低調好低調些,等到立年辰辰他們考了童生,咱們就不用再去看人臉色了。”


    趙立夏點頭道:“等童聲試之後,我們就搬去城裏住。”


    這一迴,方怡沒有再說勸阻話來,這趙家村兒,她已經是真心不想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爬衡山,結果忘帶錢包,差點兒就迴不來了·····


    到家時候已經是1點多了,本來想請假一天,結果發現文案沒法兒····


    於是,撐著碼了一些·大家湊合看看吧,明天沒有活動安排,會多一些,補上今天份兒,另外也會有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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