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鄒恬心成為了邵錦波的貼身保姆,能和現在的媽媽還有妹妹一起迴到那有爸爸的地方他當然高興。

    他其實並不討厭爸爸,隻是不知道要怎麽接近爸爸。

    鄒恬心變成他的專人保姆以後,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兩個孩子,每天放學跟著車去接兩個孩子,除了接送孩子和叫他們兩個起床。她幾乎什麽事也不用做,飯菜自有大廚的去做,衣服自有傭人去洗,房子的裏的衛生也不用她去操心,日子過得有點閑。

    趙小倩可忙了,她忙著開花店,鄒恬心偶爾也去幫忙。

    邵榮城有個好習慣,天一黑就迴家,可能是想對孩子給一些補償和關心吧!鄒恬心因為是小波的養母,被特別獲準可以和他們同桌吃飯。

    鄒恬心每天吃飯的時候都能看見他,但不能看久了,怕他會懷疑。

    邵榮城吃飯一般都不說話的,鄒恬心也隻是規規矩矩的吃飯,偶爾給孩子夾個菜什麽的。

    這天正在吃飯,邵榮城心血來潮的問鄒恬心:“還習慣嗎?”

    “挺好的。”鄒恬心點點頭,他對下人都不錯,薪水給的很高,工作輕鬆,工資又高,她能有什麽不滿意的。

    “那就好。”其實他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聽著她的聲音就好像葉小惠迴到了他的身邊。隻要不看樣子,他隻要低著頭,就覺得像是葉小惠迴到他身邊一樣,鄒恬心每天也會送孩子上學,給孩子夾菜,這一切讓他舉得老婆好像沒有死,好像她又活了過來,就在他的身邊,可是每次不經意的抬起頭,他總是覺得遺憾。但他總不能逼著鄒恬心去整容,去整成葉小惠的模樣。他曾經這樣想過,沒有說出來,沒有人迴答他這樣無禮的要求,沒有女人會願意變成另外一個女人。

    “邵先生,我看你每天也並不抽不出空,有空的話能不能多陪陪小波。”鄒恬心大著膽子說道,具她觀察其實小波是很想和爸爸接觸的,但邵榮城總是以忙為借口,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圍城裏,誰都不讓進,他看似親切的外貌下,是疏離的心。

    “嗯。”他恩了一聲就表示會考慮的,其實他有時候也想和錦波多靠近些,隻是孩子有些怕他,而平時重是以忙為借口給帶過去了。錦波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也會想和錦波關係好些。

    他是他的兒子,是他和最心愛的女人愛的結晶,邵榮城其實很在乎他的。

    “謝謝邵先生。”他能考慮就是好事。

    “你可以叫我榮城,邵先生有些別扭。”他低著頭一邊喝湯一邊說道,其實真實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想讓她喊自己名字的原因,是因為葉小惠以前就是這麽叫他的。葉小惠就叫他榮城,榮城長榮城短的。

    葉小惠很開朗,經常站在樓上的陽台對著在樓下曬太陽的他說:“榮城,太陽大!快迴屋吧!”

    天冷的時候會煲湯給他送到辦公室去說:“榮城,我給你煲了你最喜歡的土雞蘑菇湯。”

    那湯頭一定是澄亮亮的一片金黃,非常鮮美,葉小惠去世後,家裏換了不知多少個廚師都沒有做出那個味道。

    “行。”鄒恬心沒想到他會讓自己這麽叫他,以為自己離著他又進了一步。

    “你會做湯嗎?”他試探的問道,內心的掙紮隻有他自己知道,她應該不會吧!現在的女孩子會煲湯的不多,特備是漂亮的女孩子。

    “會一些。”

    “土雞蘑菇湯會嗎?”他很快掩蓋掉眼底的一抹興奮。

    “會,我們家過年經常做那個。”這麽大了,每年過年家裏都吃那個,怎麽不會做。

    “那給我做吧!我明天晚上想吃!”他說完有點反常的放下筷子離開。

    “媽媽,叔叔好像還沒有吃完?”

    “也許叔叔有什麽事吧!你們多吃點乖!”鄒恬心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沒有在意。

    日子就這樣過著,邵榮城對她的態度變的有點不太一樣,先是讓她給做土雞蘑菇湯,後來又是各種各樣的家常菜,她幾乎變代替了大廚的工作。

    邵榮城很久沒有吃到那個味道了,她做的很像,很像葉小惠的味道,雞湯肥而不膩,臘肉的火煙味也不會太濃,她沒有刻意模仿,卻做出了葉小惠獨有的味道。以前他請過很多廚師模仿葉小惠做的味道,每一次都沒有成功,她卻輕而易舉的做出了那個味道。

    邵榮城有時候很掙紮,他既想她作出葉小惠的味道,想把她當成葉小惠的代替品,又不斷的告訴自己她不是葉小惠,這種情緒每天都在反複的折磨著他,孜孜不倦日以繼夜。

    “你今天想吃什麽?”她索性開口問他,免得待會睡著了,又被他喊起來做夜宵。

    “甜酒湯圓。”葉小惠以前經常給他做那個,他每次很晚迴家的時候,葉小惠就一邊等著他迴來,一邊做甜酒湯圓,她做的甜酒湯圓香滑軟糯,拿著勺攪動鍋底的手,潔白而芊細。

    “你稍等。”鄒恬心二話沒說,小跑進廚房圍著圍裙開始忙活,為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隻要他喜歡,看到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她做的食物,鄒恬心有一種很滿足的感覺,她喜歡看著他吃東西,慢條斯理的樣子。

    邵榮城放下手中的鼠標,尾隨其後站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欣賞著她忙碌的身影,那幹淨整潔的廚房裏燈光並不強烈刺眼,他怎麽會覺得格外溫暖了?

    不一會,鄒恬心端出了一碗熱騰騰的湯圓,笑容比圓圓胖胖的湯圓更甜美:“你嚐嚐看,怕甜酒太甜,我沒敢放糖。還好冰箱裏有一盒盒裝的現成甜酒,否者這麽晚超市關門了就吃不到了。”

    “很甜。”他喝了一口湯,微皺著眉,即使沒有放糖為什麽還是這麽甜?以前吃湯圓的時候,他第一次吃甜酒湯圓的時候對葉小惠說:好吃,就是太甜了。

    葉小惠記住了,第二次就放了很少的糖。

    他喝了一口湯說:你放了多少糖,還是很甜。

    葉小惠嘟著小嘴,沒說話,第三次就沒放糖了,結果邵榮城還是喊甜。

    葉小惠說:“我有喝嚐過甜酒,不甜啊!而且我沒有加糖,是你的心裏作用吧!

    後來她每次給他做甜酒湯圓,再甜邵榮城也吃下去了。

    深沉的夜裏,窗外的風輕輕的吹著,門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邵榮城的聽覺向來比別人敏銳,反應也比別人快,在第一時間裏一邊假裝熟睡,一邊不動聲色的拉高被子,用手在枕頭下摸出早已上好膛的槍,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鄒恬心意外發現邵榮城房間裏的燈還亮著,就走了進去,她沒有做什麽隻是想提他把燈關掉,夜晚有燈怎麽睡的著,她輕輕的按掉台燈的開關,準備走出去的時候,被邵榮城的健臂一把拉進懷裏。

    “你怎麽在這裏?”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他房裏做什麽,該不會是建輝派來的奸細?

    “嗬!”鄒恬心一驚,聽見是他的聲音,就不怕了,她落落大方的說:“我出來上廁所看見你的房間還亮著,過來幫你關燈,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邵榮城並沒有鬆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以為你是我兒子的養母就可以管我的事情,還有以後不準進我的房間,更不許動我老婆留下的東西。”

    那盞台燈是葉小惠生前留下來的,他自今還保留著她生前的習慣,葉小惠有很嚴重的胃病,經常三更半夜起來吃藥,所有睡前總是會留一盞燈。即使她已經走了這麽多年,邵榮城依然保持著她原有的所有習慣。

    睡覺前留一盞燈,床頭櫃裏還擺著一瓶胃藥,床頭櫃的上麵還有一被水,是給她送藥用的。那些胃藥他有時間的時候會檢查過期沒有,過期了就扔掉換上沒過期的,水是每天換的,他的房間是這座大宅的禁地,從來不準下人進來,連衛生都是自己打掃的。

    鄒恬心沒有生氣,隻是輕咬著嘴唇問:“你很愛她吧!”

    邵榮城點點頭。

    鄒恬心欲言又止的點點頭:“抱歉打擾您了,我先出去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其實她還想問他,你會愛她一輩子嗎?但看他的態度問了也是白問,問了也隻是讓自己塗添悲傷吧!

    鄒恬心,你多可憐的了!走了那麽多錯的路,遇上過錯的人,終於遇到了一個真真能讓你愛上的人,可惜他不愛你!還沒有開始,就注定要輸了,輸給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她又如何甘心?

    如果此時此刻他愛的是一個活人,鄒恬心會馬上退出,她不會再做小三了,她比誰都希望他能幸福,他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偏偏愛的是一個死去的人。她不希望他一輩子孤寂,所以不能放棄,等能夠麵對的時候,她一定要使出全身解數抓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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