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玄璜迴來了!”


    齊睿正在批閱奏章,聽到手下傳報,登時起身,麵上露出幾分喜色。


    玄璜進來,對著起身繞到書桌前的齊睿跪拜行禮,“屬下拜見皇上!”


    見他一身風塵仆仆,齊睿不禁點頭,眼中露出欣慰,“迴來得好,玄璜你此次立了大功!”


    玄璜不驕不躁地將一枚荷包呈上,遞到齊睿手中,“屬下不負皇上所命,賊人已死,這是從奸賊容玨殘骸上找到的證物。”


    接過香囊,上麵還沾著幹涸的血跡,齊睿盯著香囊上並不嫻熟的陣腳,眼眸暗了暗,隨即將香囊翻了一麵,打開,裏麵有一枚斷箭,而香囊上方繡了一個“玨”字。


    握緊,齊睿唇線得筆直,眼裏晦暗不明,“做得好!”


    “玉璽和西門寒呢?”他將香囊收迴袖中,問。


    玄璜聞言,垂了下頭,“屬下無能,派出去追殺的人至今還沒有音訊,容玨跳崖前說將玉璽給了西門寒……但奇怪的是,西門寒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般——”


    “西門寒……”齊睿手背在身後,目光平視前方,幽深而寒冷。


    容玨臨死前會想著將玉璽交給西門寒,乍一聽,齊睿是不信的,但轉念一想,他走投無路之際,必定是想著借此機會報複他一把……


    那如此一來,事情還是有些棘手的。


    “皇上,急報!”這時,阿全急急地來到禦書房門口,對著裏頭喚著。


    “進。”急報?齊睿眉頭微顰,心裏微微晃過不好的預感。


    阿全急急忙忙地呈了一封急報給齊睿,“皇上,剛剛到的八百裏加急要件。”


    接過阿全手裏的信件,齊睿迅速拆開,飛快瀏覽之後,麵色漸漸凝重起來。


    “西門寒已經迴了西國皇宮!”他將信件往地上一扔,麵容陰鷙滿布,眼裏風起雲湧,帶著幾分怒氣地道。


    聞言,玄璜身子一震,麵上流露出不敢置信來,有些呆了地盯著地上的急報,“這……怎麽可能……”


    “是啊,怎麽可能呢,就叫他給跑了,還帶著傳國玉璽!”齊睿整個人都籠罩著一股寒氣,西門寒沒死便是一個極大的禍患,更莫說他還帶著可號令四國的傳國玉璽!


    他抬起手,按了按疼得厲害的腦袋,咬著牙,閉了閉眼,一瞬睜開,裏麵閃過陰狠的光芒,“吩咐下去,讓聞人晟訓練精兵——以備不時之需!”


    阿全一震,還未反應,便聽齊睿陰沉沉地對他嗬道,“愣著做什麽,快去!”


    “哦,哦哦,奴才這就去——”阿全忙領命退下。


    玄璜驚魂未定般地開口,“皇上,西門寒竟這般神通廣大,能逃出北國的嚴防?”


    “你的疑問和震驚也是朕的疑問和不解。”齊睿狠狠吐了一口氣,平複下自己的情緒來,恢複了幾分冷靜,“但西門寒這個人,當年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冷宮皇子,卻能在西國奪嫡之爭中幸存下來,此人心性極為堅韌能忍,或許是用了非常手段,喬裝之類的方式躲避了搜查……”


    “那現在該怎麽辦?”玄璜不由麵色跟著沉重起來,“原本一個西門寒不足為懼,可恨就在他手上有傳國玉璽……”


    齊睿先是擰眉,隨即卻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們好像都忘了一件事——玉璽在不在西門寒手上,還是未知數。容玨此人,狡詐陰險,說的話不好作數。”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麽般,“對了,容玨的那群暗衛呢?如今在何處?”


    他想,如果容玨沒有將玉璽交給西門寒呢?而是交給了他那群暗衛偷偷藏起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管玉璽還在不在北國,這群人,都不能留!


    見自己的主上眼神裏流露出的深刻殺意,玄璜心底微凜,搖搖頭,“屬下已經分派人下去追殺這些人了,不過至今還沒消息。”


    齊睿聞言,氣息再度一沉。


    “決不能放過一個!”齊睿眯著眸子,若是留了活口,他日,定是禍患。


    他好不容易將琳琅留在身邊,決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


    “吩咐探子密切關注西國動向,一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通報,同時加緊邊關嚴防——對內,一個字都不能走漏風聲。”


    “是!”玄璜鄭重抱拳,領命下去。


    待他走後,齊睿一人立在書桌前,望著桌上堆積的奏折,忽然,伸手,一下將奏折都給甩到了地上。


    真是該死,才解決了容玨,西門寒,你為什麽這麽命大呢?


    他扶著桌子,看著地上的狼藉,深深唿吸一下,閉了閉眼,半晌,轉身,朝著棲霞宮的方向而去。


    棲霞宮。


    薑琳琅正在用著燕窩,忽然,眉頭一蹙,麵色變了變,起身捂著胸口,跑到痰盂前,幹嘔起來。


    伺候她的輕衣見狀,驚了一下,忙跑過去,扶著薑琳琅,麵上關切緊張,問,“郡主,您怎麽了?”


    薑琳琅幹嘔了好幾下,麵色越來越難看,隻覺自己胃中酸脹,冒酸水反胃得厲害。


    “太醫,快,宣太醫!”輕衣見她吐得臉色都白了,一下就慌了,忙對外喚宮人去宣太醫。


    正巧齊睿來到了門口,見到薑琳琅白著臉,不斷幹嘔,十分難受的樣子,神情登時變了。


    大步上前,同時焦急地對外喊了一聲。“傳太醫!”


    宮人聽到皇上這一聲命令,嚇得立馬往外跑,去宣太醫了。


    “琳琅,琳琅,你還好嗎?輕衣,這怎麽迴事!”齊睿上前,拂開了輕衣的手,將站都站不穩的薑琳琅一把打橫抱起,後者拒絕和掙紮都來不及,便被快速抱到了床上放下。


    輕衣跟在身後,聲音都帶著顫音,“奴婢也不知,郡主方才還在用著燕窩,不知怎麽,突然就嘔吐起來……”


    薑琳琅難受得很,閉著眼,拿了帕子捂著嘴,想吐又吐不出,小腹還有些不舒服。


    模樣分外可憐,看得齊睿一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他握著薑琳琅那隻微微顫抖發涼的手,搓了搓,語氣焦急,“琳琅,沒事的,太醫一會就到了。”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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