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


    薑琳琅額角抽搐著,抑製不住想爆粗的心情,“割你妹的腕啊割腕!”


    所以剛剛她的直覺沒錯是吧==


    果然這廝懷疑她想不開要自殺啊==


    對於薑琳琅中氣十足的爆粗,容玨不怒反而鬆口氣,唿吸也輕鬆起來,看著她的臉,打量著她此時的神情。


    想起暗三說的,他便耐心地多看了一會。


    “……”被盯得渾身毛毛的薑琳琅,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聲,“你這麽盯著我做什麽?”


    這廝,有妖氣==


    容玨抿了下唇角,“為什麽拿匕首?”


    薑琳琅不是很想理他,別過臉,“不為什麽。”


    這話一下就令容玨覺得不對勁了,果然,她剛剛還是想不開……


    “為何莫寒不在邊上?”他鎖定薑琳琅的眼睛,生怕錯過她眼裏稍縱即逝的情緒變化。


    他還是不信。


    薑琳琅吸了一口氣,這時候,恨不得拿迴匕首打這廝一頓!


    “你出去!”


    她哪裏像是想不開要自殺的人了?!


    見她閉上眼,咬牙切齒的樣子,容玨眉心蹙起,“好好說話。”


    “對你,沒話講!”薑琳琅氣得捶床,拉起被子蒙頭坐在那,一副生人勿進拒絕聊天的態度。


    “……”


    容玨被她這有些滑稽的動作弄得笑也不是氣也不是,想到暗三說的話,到底心裏還是有幾分的觸動。


    在床邊坐下,抬手,將被子扯下來。


    對上薑琳琅那含著一團火焰,明亮得似寶石的眼睛,微舔了下唇角,輕咳了聲,“生氣?”


    “什麽?”薑琳琅對於他沒頭沒尾的話,一臉的不解,語氣也帶著幾分不耐煩,但沒有不理人。


    容玨按捺著不適,語氣刻意放輕,語調放慢起來,“昨夜,我也不對。”


    言下之意,別生氣了。


    但是這話,怎麽都覺得別扭,他說不出口,之前那次,暗七給出的損招已經叫他自覺丟了顏麵。


    薑琳琅氣笑了,咬著唇,將被子一角從他手裏奪過來,自打她的臥室被這廝強行搬到他屋裏,對於這屋裏的東西,她是用得愈發得心應手了。


    倒是容玨,被占了臥室,鬧別扭後隻有歇在書房。


    扯過被子,她眼裏明晃晃地閃著鋒芒,“你意思就是我有錯?”


    “不是這意思。”容玨歎氣扶額,隻覺得自打放下身段哄過一次後,這女人的脾氣就一點一點大了起來,一生氣就喜歡揪著字裏行間的一點紕漏做文章。


    薑琳琅哼了聲,“那什麽意思?”


    小樣,這是想和好?


    她才不是這麽容易哄好的!


    按了按眉心,一夜未睡,白日也是煩躁度過,後果就是到了現在頭都疼。容玨微咬了下唇,唇色少了一分血色。


    歎了一聲,他放低了態度,“不鬧別扭了。”


    對方不答話,別過臉,隻留給他一截漂亮雪、白如天鵝的脖頸。


    “我的錯,和好。”索性也到了這步,容玨艱難地從牙齒中擠出三個字後,“和好”也就順理成章地說出口了。


    薑琳琅眼角餘光瞥了他一下,瞧見那眼下的青黑時,心裏不爭氣地心疼了下,但隨後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可你不相信我。下次還會吵。”薑琳琅身子坐正,正對著容玨,麵色平淡,冷靜地指出她介意的點。“而我也不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我們之間,看似很近,卻隔著太多屏障。”


    她苦澀地笑了下,這個笑,無端地像是一根軟刺,輕輕刺中容玨的心髒,不痛,卻難受。


    抬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知道了就開心嗎?”


    他眼裏閃過一絲偏執,甚至是瘋狂,有風暴聚起,“我的身世,遠比你想象得還要複雜……我的過往那麽肮髒黑暗,你承受不住。”


    我也冒險不起。


    他閉了閉眼,在說到“身世”和“過往”時,眼裏一片陰霾籠罩,有什麽要噴薄欲出。


    那是他心底的魔鬼。


    不容公布於世的黑暗。


    他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陰暗,他要做的事,也絕對像暗三說的,她不會認可,甚至會阻止。


    這樣,他還怎麽開口,怎麽能告訴她?


    薑琳琅呆滯地望著他捏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那麽用力,其實她覺得有些疼,但她沒有開口。


    隻是視線上移,看著他那雙染了黑氣的眸子,有種他又迴到最初她見到的那個容玨的感覺。


    美麗,陰冷,深不見底。


    “可我是你的妻子。”她喉頭微哽,隻覺自己好像真的不了解他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到底意味著什麽,或者說,那些枷鎖傷疤,到底讓他承載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我想……替你分擔,不管是肮髒,痛苦,還是黑暗。我都想,和你一起麵對。”


    她的秘密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無法企口,但現在她突然想,如果隱瞞是彼此之間最大的問題。


    何不,就讓她做那個先打破屏障的人?


    她走了四十九步,容玨走了一步,那她再邁出一步,剩下的四十九步,留給這個男人,用一生去慢慢走。


    也許,她還需要更多的耐心。


    先愛的是她,就要做好辛苦的心理準備,不是麽?


    我是你的妻子,替你分擔。


    一起麵對。


    容玨眼前微微模糊,隻覺得情話果然是這個世上最誤人的東西。


    好似包著砒霜的糖紙,你明知有毒,還是忍不住被漂亮幹淨帶著香氣的糖紙吸引。


    “不管是肮髒、痛苦還是黑暗?”他握著那隻手,放到他心口,眼中有酸澀湧上,眼角微紅地盯著薑琳琅精致的小臉,“你確定嗎,薑琳琅。”


    他喚她全名時的認真,叫薑琳琅有種,她是他對這個人世最後的信任和期許。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薑琳琅點頭。


    “我確定。”


    於是,容玨笑了。


    就算是空話,是騙人的,他都覺得,值了。


    他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等等,你先別說!”薑琳琅忽然掙脫了他的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摸到枕頭上的玉牌,握著繩子的一端,放在他麵前,玉牌一晃一晃的,她激動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先坦白!”


    給讀者的話:


    一到熔漿夫婦就不卡了晚安有存稿明天恢複正常更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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