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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遠處有個小黑點逐漸飛近,不,好像是個牙簽……是標槍!


    我拽著zz小子的衣領將其拖倒,標槍擊穿了石牆唿嘯而過,比電影裏的攻城弩還誇張!我雙眼視力1.2,甚至看不清敵軍最前排人員的五官,這標槍不僅扔到我們這裏,而且精確瞄準著zz小子。即使撞上了厚重的石牆邊緣,速度力道也絲毫沒有減弱,隻是軌道略微上揚,最後落在城南牆外。


    洲際導彈麽?


    “那是什麽鬼!”


    “大哥稍等。”


    麵對我的震驚,zz小子淡定的召喚身旁的女法師過來,使用法術做了一麵光芒四溢直徑約半米的圓盤橫在我的麵前。稍許,裏麵竟出現了敵軍的放大圖像,清晰到能看清臉上有幾個痦子。


    望遠鏡?


    按他所指,我找到了扔標槍的男子。身高近三米的巨人,全身都是幾欲爆炸的肌肉。他和身後的三人十分相似,都是穿著便於活動的皮甲,身後背著幾十根標槍。這種服飾風格是黎明港的人吧?


    比我的狙擊槍射程還遠!


    居然真的有人敢和我做對,黎明港的人都不想活了?


    標槍擊穿石牆的騷動引來了數十人,從城下直奔而來,未至跟前卻已跪下,大聲說道:“請教皇息怒!那些人是您出現之前就已經常駐在晝族的傭兵!並非黎明港背信!”


    我這才發現下跪之人也是黎明港的傭兵。


    “你們做兩家生意我管不著,迴頭我找你們「談心」你們也管不著,對吧?”


    “不不不!”領頭的傭兵連連搖頭,“現在城內已有百餘名黎明港的弟兄,另有近三百很快就趕到,過幾日就會有更多的弟兄到達——他們現在還在船上。”


    “但他們扔我。”


    “我們會解決!”


    說罷,幾個同樣扛著標槍的魁梧傭兵走上前來。先是在布條上寫了一個「退」字,然後纏在標槍上。隻見那人手裏握著一個鞋拔子勾著標槍底部,將整根槍身平放於左手虎口上,令我聯想到了台球杆的瞄準方式。


    深吸一口氣,鼓著腮幫和胸膛,竭盡全力揮動鞋拔子的一擊爆投,他手裏的標槍猶如炮彈出膛噴射而出,甚至發出了低沉的嘭聲。


    快到眼睛追不上,那根標槍直直戳在敵軍標槍手的腳邊,甚至炸起了些許煙塵。


    對方並沒有撤離,但也不再投擲。我猜不是感到困惑就是身處方陣中不易離隊。


    就這樣吧。


    “我很好奇,你們不一起在城牆防禦,躲在何處偷懶?”


    “不敢!應執政官的指示,我們的守衛位置在傳送陣、水道、墓園和街區。”


    我聽完一怔:“墓園?”


    “那裏是密道的出口,我們為了防止……”


    我大手一揮阻止道:“那裏不必派一兵一卒!神仙也過不來。”


    他聽罷用征詢的目光盯著zz小子,後者勸道:“但是大哥,敵軍之所以仍然按兵不動就是在等待與潛入密道的先遣隊裏應外合的時機,我們……”他發現我在瞪他,下意識的捂住菊花啞然而止。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傳送陣是什麽?按他們所述,在晝族的每一個城市之中都建設了光明傳送法陣。有多名專職光明法師值守,可以與其他法陣建立傳送通路。多人、快速、安全。


    理論和實際總是有很大差距。理論上必須有法師值守才能接收其他位置的傳送,但實際上如果對麵有為數眾多的高階光明法師,也可強行傳送過來;理論上隻能接收其他法陣的傳送,但實際上如果有為數眾多的高階光明法師,也可隨時隨地傳送過來;理論上隻能傳送晝族人,但實際上如果有為數眾多的高階光明法師進行保護,無信仰的黎明港傭兵也可以安全到達。反正巨大的力量可以造成諸多例外。


    這太不科學了。所以法術都是一些毫不嚴謹的玩意。


    於是有幾十名被竹青親手培養出來的破魔者守衛著傳送陣,以防不測。


    我聽完之後有個大膽的想法。等擺平眼下的麻煩之後,直接開個傳送法陣接到科幻世界吧。槍炮平推才是正道。


    對方依然按兵不動。別做夢了,沒人能穿過我開掛建造的地下密道。


    正在我狙擊步槍超射程閑得無聊的時候,對方有一人騎馬上前,並停在了戰場中央。


    他大喝道:“黃昏區的異教徒們,我是軍王白祿義!誰敢前來和我一戰!”


    哈?


    由於離得近了一些,我看到他穿著一身白色打底金光閃閃的華麗重鎧,兩米多的身高,三米多長的雙手巨劍,雪白的披風飄揚。


    他就是最強的聖騎士?


    單挑?


    我還認真查過相關資料,三國時期兩軍對壘時武將單挑的離奇情況其實世界各地皆有此例,但僅限於那個戰亂的冷兵器年代,而且十分罕見。


    所以我幹嘛要去單挑?


    我舉起狙擊步槍射了他一槍,打落了頭盔。長得有些俊朗。


    他不慌不忙的施展了一道金光在自己周身,我見過,那是無敵技能。他邊咒罵我是懦夫,邊調轉馬頭向迴緩緩踱步。


    我又開了一槍,他死了,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的噗通聲甚至連我這裏都能聽到些許。他大概做夢也沒想到無敵技能也有擋不住攻擊的時候。


    身後一片嘩然。


    眼前跑出來一群人慌手慌腳的將白祿義的屍體抬了迴去。


    不一會兒,白祿義再次複活。騎馬立在陣仗前高聲對我咒罵著一些什麽,太遠了實在聽不清。這件事再次證明了,嘴炮技能才是最強,沒學過獅吼功或千裏傳音的就不要出來罵陣了。


    身邊有些人開始議論紛紛。


    “怎麽了?我方士兵好像有些恐慌?”


    “大哥,他們在議論,可能是晝族的生命教皇常永健也到了,否則不可能瞬間把白祿義複活。神聖和生命的兩個頂點都到齊了,這不是什麽好消息,但願光明女帝沒來。”


    zz小子在擔心對方三王來了兩個,如果全部聚首定會是苦戰。


    我把冰曉夏再次擄走的事情說了一遍,zz小子顯得非常糾結。那個會瞬移的女法師叫光馨明彩,是前任光明女帝,女帝的姐姐,實力不相伯仲。眼下不是最糟的情況也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胸脯:“大哥你放心,多強的對手也是一樣,三句話跪下五句話自殺。”


    ……但願。


    在太陽底下曬了很久,對方還是遲遲不肯進攻,依然在作著從密道偷襲我們的春秋大夢。


    早知道我應該從科幻世界運幾門超遠程大炮來,匪窩就有。


    好閑啊!


    正當我百無聊賴之際,西側傳來喊聲,說是來自第6區的十五萬敵軍率先攻城了,而且是全軍總攻!


    會不會打仗?沒聽說過攻城第一波就全上的!我不知道有魔法的世界怎麽排兵布陣,但你總得先衝一波架雲梯吧?


    “我去西側督戰。”


    “大哥等等,這邊也有動靜了!”


    果然,對方派了一部分舉盾步兵擋著一幫法師穩穩推近。與此同時,東側也傳來了敵方推近的喊聲,我沒空理別處的戰況了,因為眼前的敵陣中混了幾個聖靈體。它們每隔一段距離就排布一隻,並散發著估計是某種技能的光輝,庇護著周圍。


    沒有工程車、沒有雲梯、甚至沒有衝鋒。他們想幹什麽?過來送死?


    打算如何翻牆?


    身邊的軍官高喊著命令,我方光明法師紛紛握住牆頭架設的巨大晶石施展法術,無數又粗又大的光柱從晶石中射向敵軍。那可能是法術增幅用的晶石。然後轟炸效果甚微,紛紛被聖靈體展開的範圍技能擋住了,那是一種肉眼難以企及的防護罩,平均籠罩在身邊每個士兵身上。


    zz小子站在最高處大喊道:“發動戰爭即是最深的邪惡,你們已不配自稱為正義和善了!活著就是助長罪孽滋生,就會離你們美好的景願越行越遠!”


    如此又喊了幾句,敵軍紛紛有人自殺,但總數卻不足百人!


    zz 小子大為震驚,連連後退幾乎跌倒:“耳塞?pvp和pve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戰術,佩服!”


    佩服mmp啊!


    pvp是一錘子買賣,誰也料不到會需要用到耳塞。pve的怪物我見過一次,雖然是人形生物但感覺智慧不高。這些都不能和眼下的異界居民相提並論。


    以後管你叫耳塞小子算了。


    敵軍忽然開始加速腳步。大概是最初試試耳塞管不管用,不行就趕緊轉頭逃走,現在發現最大的風險沒了,於是決定開始正式攻城。


    而且後方主力部隊也開始推近了。雖然緩慢,卻是全軍出擊氣勢磅礴。


    “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大哥饒命,我怎麽知道他們會用耳塞!”


    是相信你的我的錯。


    我第一槍狙在聖靈體的眉心,令其身形一頓,第二槍狙在它的小腹,令其跪倒在地,第三槍擊穿了它的心窩,令其化作華美光屑煙消雲散。


    我喜歡改版後的嘯天蛇。


    敵軍沒了一個聖靈體的庇護,那附近的隊伍立刻暴露在巨大光柱的轟炸下。燃燒奔跑的人群、漫天飛舞的碎肢、七零八落的鎧甲、四散逃逸的馬匹……一道氣勢如虹的長方形橫向行軍隊伍中央被開了個頗為狼狽的豁口,導致兩側也慌亂起來,活像蹺蹺板折了,兩邊的孩子翻滾在地。


    他們立刻開始撒腿狂奔,衝向城下。後麵原本緩緩推進的主力軍也發起了衝鋒。


    對方開始自下而上的紛紛使用光束射擊,瞬間放平一排我軍。這種戰場和我之前經曆過的完全不同!沒見過端著步槍邊跑邊射還不失準度的,我猜法術和槍械的命中率判定機製是兩碼事。


    隨著越來越近,敵我雙方非法師職業也開始用起了法術,大多是防禦性的聖光保護罩和治療術,這使得原本在大批死去的敵軍頓時變得高防。


    我預感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戰況會變得膠著。


    不過,他們究竟打算怎麽登城?


    額!


    城下的法師雖然還在舉杖齊射光束,但光束已經換了另外一種——原本是一閃而過的攻擊性光束,現在卻隨著法師們站定而變成了一道道斜向上的持續性光柱。有點像一排人舉著強光手電筒在探照牆頭。


    這是要幹嘛?也不是攻擊性的。


    ……我去!


    傳送法術的一種!


    士兵們紛紛跳進那些斜向上的光柱裏,下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城牆上方,緊接著就是依靠重力加速度的跳劈。


    我每眨一次眼就會有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刀劍瞬移到牆頭。我方持著魔石水晶進行炮轟的法師被紛紛砍趴,城牆之上頓時變成了戰場。


    我剛想大吼「快弄死那些傳送法師」卻發現我方法師已經在努力了,然並卵。每一個支撐光之通路的敵方法師身邊都至少有七八個舉盾士兵在守護。


    我對於用魔法的戰場沒有經驗!


    失策!


    大意了!


    但不妨礙我獲得勝利!


    我揮舞輝煌長杖掄在一名敵兵的盾牌上。特化過的腐朽之觸以更快的速度將其扼殺,並平均撲向城牆上的每一個敵兵。霎那間目之所及皆是黑霧,全是慘叫,盡是腐爛的惡臭。


    他們互相提醒著同伴“是腐朽之觸!”“聖光!”“驅暗!”,早忘了還戴著耳塞呢。和以前一樣,盡管威力巨大但這招在晝夜世界並非逆天神技,粗略目測竟有超過一半人將黑霧消除了。不過,打殘他們足矣。


    我對身旁大喊道:“所有光明法師對我的杖端射擊!”


    他們毫不遲疑的照做,也許能折射光束的不止我一人。嘛,反正我是法術初哥。


    與很久前折射光學能量步槍的情形不同,這次沒有誇張的頻率,卻是每擊致命。光明法術會在杖端短時積蓄,自動判斷何時能夠一擊必殺才放出。我舉著輝煌長杖在城牆上踱步,以每秒三至五發的速度折射著身邊近千名友方火力。


    敵人如割麥子般的紛紛倒下,速度之快令人心曠神怡。


    城下的法師可能是慌了,竟然放棄了傳送,開始對我射擊——敵我光束皆能折射,他們在自行加速滅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下還沒殺幹淨,城上又傳來了我方的哀嚎。不知何時,那幾個聖靈體已爬上城牆。刀劍免疫,光束免疫,這根本就是小嘍囉碾壓機。隨著它們揮舞著刀劍,我的士兵變成了一批批盛開的血花。


    我剛想一個一個狙死,卻發現它們的首要目標是我。一槍之後,最近的聖靈體已經殺至眼前!充盈著聖光的長劍擦著我的頭發掠過,造成了激烈燃燒!


    為毛隻對我有燃燒效果!別人都沒事!


    火花!


    我突然想起f91曾變成聖靈體用劍刺死魔族火花的那個情景。聖靈體對魔族有相克效果嗎?


    該死,我差點忘了我也是魔族!戰爭天使有秒殺效果,聖靈體也有傷害增加,我當初為什麽要入魔?虧本虧大了!


    當!


    原本勢不可擋的聖靈體被擋住了。它的長劍被一塊漆黑的盾牌頂著,而持著盾牌的漆黑的手臂卻是從我體內出現。


    誰啊?


    一個全身漆黑的女子雙手舉著盾牌從我體位飄出來,與其迎戰。但不太是對手。這女的是誰我不記得了,反正救了我。


    再補兩槍狙死眼前的聖靈體,其他的也殺至眼前。


    這還不是最糟的。


    千不該萬不該,我瞥了一眼周圍,頓時糟心。


    西側有一股巨大的龍卷風在城外肆虐,並且有上萬人已越過城牆衝向城內;東側雖然還在堅守,但已經沒站著幾個活人了;城中廣場還出現了巨大光柱,持續照射著,並且如海潮般湧現出數千敵軍。


    守城戰變成這樣我實在是……見鬼!


    我應該在保住北側防線的前提下支援哪一邊?


    a,西側,那裏雖然還在交戰但進入的敵軍人數實在太多了!


    b,東側,那裏馬上就要徹底失守了!


    c,廣場,雖然現在進入的敵軍還少,但一會兒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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