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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掏出光劍,砍斷了繩索,對那幾名海盜說道:“滅火,開船。”


    “呸!做夢去吧!火是你放的,有本事自己滅去!”這樣跳起來咆哮的第一人被白井輝斬殺了。


    “親爺爺,真滅不了,火勢太兇猛,已經太遲了。”這樣抱怨的第二人被白井輝斬殺了。


    “等等,我不太明白,既然現在要滅火,當初您為什麽還要燒船?”這樣提問的第三人被白井輝斬殺了。


    “別殺我,我這就去滅火!”第四人連滾帶爬的去滅火,但果然是杯水車薪。白井輝持劍步步逼近他,海盜忽然高喊道:“對了,還有一艘小船!你們需要劃船的人吧?”


    白井輝看看我,我點點頭。


    於是我們乘坐著一條小船慢慢劃向夜信者他們的戰船。「慢慢」這個詞一點也不誇張,近千米之外的交戰海域,卻由一人劃著小木船。我扶額,剛想吐槽「早知道不殺這麽多人了」卻遲了一步,白井輝一劍把最後一名海盜也捅死了。


    “……你在幹什麽?現在沒人劃船了。”


    “咦?但是……”白井輝怔了怔,“冕下之前不是說過,隻要您皺眉就要殺一人嗎?我做錯了?請冕下恕罪,在下這就嚐試將他複活。”


    我擺了擺手,複活什麽的就不必麻煩了。我讓白井輝和諸葛俊嬋兩女劃船,並自言自語道:“幽魂體,出來吧,拉船。”


    話音剛落,一直和我重疊的幽魂體鑽了出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下麵的木船,然後伸手去抓船頭,卻摸了個空。不僅別人摸不到她,她也摸不到任何東西。所以說她究竟有個屁用啊?惡靈退散算了。


    這時,諸葛俊嬋一手抓住了幽魂體的腳踝。沒錯,抓住了,然後說了一聲:“駕!”


    畫麵很詭異,一個全身漆黑的漂浮女性拖著小木船向前行,速度還可以,大約有時速40公裏。乘風破浪,突破海麵漂浮的戰船殘骸和火海,直奔夜信者他們的戰船。


    不久到達他們的船下。


    諸葛俊嬋拋出鎖鏈,將我和白井輝拽上甲板。由於事出突然,夜信者和元啟源表情蠻吃驚的,在看到了幽魂體隨後飄了上來更吃驚了。


    “你不必來幫忙了,這些小毛賊很好對付。”


    “我是來告訴你,要放長線釣大魚。”


    元啟源皺起眉頭,但迴頭看了看連連點頭的夜信者,隻好同意我的提議。


    “我說怎麽後麵的敵船忽然就自己燃燒起來,果然是有原因的。但你幹嘛把他們的船帆降下去又換了個顏色升起?”


    我懶得解釋。


    我們故意放跑了敵船,然後緊緊追著,目的直搗黃龍。


    閑暇之餘,元啟源對於我的疑問解釋道:他一個光矛就能擊沉對方,但隻是機會難得,想要讓皇帝陛下指揮一次海戰,這是他身為皇帝導師的義務和責任。在科幻世界完全沒有海戰,船都在太空中飛來飛去。


    當然聊天的時候,夜信者是旁若無人的貼在我身前扭來扭去。她真的看不到周圍有很多人嗎?春心萌動完全不分場合與地點。盡管禮貌性的硬了,但礙於諸葛俊嬋就離我不足1米,我忍得很辛苦。


    不過諸葛俊嬋不知為何看起來心情不錯,我猜是因為迴到了黎明港的地盤吧。


    她一腳踏在船頭的裝飾上,將手肘搭在膝蓋,另一手叉腰,披風和長發迎風飄舞。側麵的朝陽照射在海麵,反射在她閃閃發光的鱗甲就如同舞池的球形旋轉燈。


    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麽,跑向船舷,抓住一根繩索跳出船外,蕩出一個誇張而完美的弧線。待再次返迴船頭原位時,她手裏抱著一條兩米多長的魚。


    塞進披風裏,傳來了劈啪哢嚓的驚悚聲音。


    她微笑著。


    我猜她周圍已經豎立起了「我正在爽,請勿打擾」的力場屏障。於是轉身走向白井輝,後者正坐在船舷附近,抱著雙臂,一條腿伸直另一側彎曲,眺望著海的遠方。


    深沉而酷。


    怎麽一到海上都變了?我抓抓頭剛要搭話,卻看到白井輝突然跳了起來,跑向船舷。


    扒著船欄,嘔哇一聲吐了。


    “額,你還好吧?”


    “請放心冕下,在下好的不能再好了,精神百倍……嘔……”


    我輕拍著白井輝的後背,心裏想的卻是別的:嘁,說得好聽,說什麽長期以來黃昏教和黎明港井水不犯河水,我看根本就是土撥鼠不犯海鷗,一個躲在地下教堂另一個則是出入皆靠船。


    ……


    我必須解決眼前的大問題!


    夜信者居然開始嚐試解掉我的褲腰帶了!


    這丫頭已經在被玩壞的路上越走越遠,我必須盡快想個辦法換個形勢控製她。這樣下去可不行,我會變成她的電動棒。


    遺憾的是無法使用「加速作弊」,過了很久,我們才追著敵船的蹤影發現了遠處的小島嶼。


    靠近海岸。


    突然一顆黑乎乎的圓球隨著遠處的火光和巨響風馳而來,擊中了船頭。船體劇烈的搖晃,木屑飛濺。


    我去!炮擊?你這裏不是隻有刀劍和魔法嗎?


    ……實心炮彈,好落後的科技。


    “實心炮彈,好落後的科技。”元啟源撇撇嘴嗤笑一聲,單膝跪地端起強融炮,瞄準,發射。


    沉默。


    海岸發出了一團光芒,然後炮台消失,取而代之的要遠處傳來的慌亂喊叫聲。


    他等不及靠岸,一躍數百米直接跳進敵陣之中,頓時傳來了敵人的哭喊聲和他的大笑。


    我扶額。


    如果不能抓住海盜頭目,我們幹嘛還要大老遠一路尾隨過來?我最好搶先他一步找到首領。


    海盜們數量不多,我懷疑能不能超過百名,不過幸好他們四散而逃,能拖住元啟源一段時間。我帶著白井輝和諸葛俊嬋衝上岸,胡亂的尋找著貌似是首領的人。


    這……要從何找起?


    “冕下危險!”突然,白井輝用肩膀撞開我。她的喉嚨被一根箭矢貫穿,然後擊中了諸葛俊嬋豎起來的長劍劍身,彈飛。


    狙擊?


    我還沒找到弓箭手在哪裏,諸葛俊嬋就衝向了樹林,動作靈活上下翻騰,眨眼間就消失在林間。


    啊,我看到了。確實是一名弓箭手,正在樹冠上跳來跳去,邊退邊對追殺不停的諸葛俊嬋進行密集的連射。


    錯覺嗎?我怎麽感覺這個弓箭手有點眼熟?


    那名弓箭手竟然抽出了一個空檔側身對我補了一箭。


    我用手撥開箭矢。


    斬首行動?


    幹嘛這麽針對我?雖然理論上是正確的選擇,但總覺得蹊蹺。


    白井輝暫時因為唿吸困難行動不便,但肯定死不了。我背上她也鑽進了樹林,跑向弓箭手的方向。


    嘔噗!


    一根依靠彈力橫掃而來並綁滿匕首的樹枝正中了我的腹部。還好我的鎧甲比匕首硬多了,隻是被樹枝措手不及的抽倒在地。


    弓箭手突然再次現身,雙腿倒掛在我頭頂上方不遠處的樹枝,對我連續射出了三箭。


    我哪裏看得清這麽快的投射物?隻好盲目的將雙臂橫在眼睛和咽喉的位置,幸運的是擋住了兩箭──一根是衝著額頭來的,另一根是瞄準的咽喉。但是第三根精準的插進了我側肋的鎧甲縫隙裏,好痛!


    然後他被諸葛俊嬋從天而降一腳踹下樹,重重的拍在地麵上,甚至反彈起來。他一定比我更痛。


    然後,他的四肢被諸葛俊嬋迅速用四根長釘釘在地麵上。


    嫻熟,利索。


    “抱歉冕下。”此刻白井輝咽喉的傷已經痊愈,正在邊道歉邊給我治療。我想說這細小的箭矢隻要拔出來,不出一分鍾連個疤痕也留不下。


    “放開我!我要為主人報仇!該死的七夜濁!”


    “啊,我想起來了!山洞搞笑小分隊!”


    我就說眼熟,這個弓箭手因為太不起眼了,我好不容易才迴憶起來。他是在那個消失於神秘黑暗坍塌的山洞裏的那7人之一。


    “你們居然還活著嗎?不,既然和你們一起消失的露水易幹也還活著,你們當然也……但你們居然是海盜?”我看了看四周:“怎麽就你自己?我記得還有……額,一個法師和刺客。”


    “我們才不是海盜!”弓箭手如同蛆蟲一樣被諸葛俊嬋踩在腳下痛苦而憤怒的蠕動著,“我們屬於一名高貴的主人,他自稱是「玩家」!但因為你用卑鄙的手段伏擊了我們,令主人駕崩,導致無主的領地變得支離破碎消失在虛空之中。我和其他三人好不容易才死裏逃生,來到了這裏,並控製了這裏的本地海盜!這一切都是為了複仇!”


    突然白井輝又撲向我的身後,並發出了嘔噗的聲音。


    我迴頭看去,一名刺客不知何時已經繞至我們的背後,正要行刺我,卻被白井輝再次舍身擋住,短刀刺入了她的心窩。


    白井輝吐了口血,冷笑一聲,緊緊抓住刺客的手腕,然後釋放出了一團黑霧。隨著滋滋的燒焦聲音和惡臭以及對方的慘叫,刺客雙手斷了,並跌倒在地痛苦的打滾,但適得其反越來越被黑霧吞沒。


    我看了一眼對方死定了,掏出了狙擊步槍,看向周圍。就差法師了。我記得他是7個人中最強的一個。技能好像是可以把人當作傀儡控製。


    白井輝身體晃了晃,然後猛地弓背彎腰爆出了一圈透明物,指著側麵喊道:“冕下,敵人在樹後!”


    是山洞裏的那個法師。


    他咒罵著跑了出來,向我射出一團團魔能攻擊:“該死,魔抗都這麽高!”


    他迴身對諸葛俊嬋伸手。


    “嬋!他會操縱別人,小心!”


    話音未落,法師的人頭已經升到了半空。諸葛俊嬋早已將鎖鏈長劍甩出,繞著樹林從難以迴避的死角砍下了法師的頭,後者還未來得及對她做些什麽就死了。


    好吧。


    我看向地上趴著的弓箭手。至少抓了一個活口。


    “我需要讓他吐出來所有的情報,所有,我不在乎需要花費多久時間。”


    白井輝:“當然冕下。不過我需要一些刑訊工具。”


    諸葛俊嬋:“黎明港有審訊室。”


    弓箭手的四肢被白井輝砍斷,止血,然後運迴船上。我同情他,真的,因為他將麵臨的是白井輝的親自刑訊,心疼三秒。


    元啟源開始覺得無聊了,索性放棄了丟盔棄甲的海盜們,與我們一同返迴黎明港。


    他要求盡快將皇帝陛下帶迴去。


    “好吧好吧,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煩?”


    “除了你,大概沒人敢說吧,哈哈!”


    歎氣。這個元啟源太強,沒有任務的時候我也不敢輕易惹他,萬一又要和我切磋而我碰巧又用不出來金手指,不僅是麵子,連性命也……


    咦?


    我忽然發現港口路邊牆上貼著幾張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指著它們問道:“這是什麽?懸賞?”


    諸葛俊嬋解釋道:“差不多呐。一些小單都會貼在這麵任務牆上,大多是一些無人問津的任務,不是風險太高就是報酬不誘人。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這第三張就是剛剛出現的,還沒來得及被人接單。”


    「雇傭任務a:奪迴第7區


    @晝族的邊城失守了,這是賺錢的好機會,但對手是血色瘋狂·七夜濁,別說沒提醒過你們


    @最低要求:5人隊伍,平均50級,具有超遠程攻擊或翻牆或迷宮穿越的能力


    @達成條件:與晝族軍隊一同攻占第7區


    @獎勵:金幣+5000」


    「雇傭任務b:奪迴聖女


    @第7區的新執政官懸賞奪迴晝族聖女冰曉夏,目前正位於晝族大軍之中,看守嚴密


    @最低要求:單人隊伍,60級,具有滲透能力


    @達成條件:將冰曉夏交給zz小子


    @獎勵:金幣+2w金幣」


    「雇傭任務c:消滅海盜殘黨


    @最近新出現了三波海盜並已聯合,將他們的殘黨全部肅清


    @最低要求:3人隊伍,平均40級,具有偵查或追蹤能力


    @達成條件:將海盜殘黨全部肅清


    @獎勵:金幣+3000」


    「雇傭任務d:打掃戰場


    @黃昏區接近晝族的地帶剛有一場大戰落幕,屍橫遍野需要清理


    @最低要求:2人隊伍,平均30級,體魄超過10


    @達成條件:幫忙打掃戰場


    @獎勵:金幣+2000」


    最低要求?


    好有趣。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我終於可以升級了,盡管升級的意義完全不明。


    我看向身邊的人,問道:“你認為哪一個比較好?”


    我問的是誰?


    a,白井輝


    b,諸葛俊嬋


    c,夜信者


    d,元啟源


    z,第7名從我身邊經過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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