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主線任務a:登基大典-2


    @夜信者準備在登基大典上宣布空缺職位的人選名單,並優先采用你的提議。偷偷觀察雅如蘭私下的情況。


    @達成條件:暗中觀察雅如蘭


    @獎勵:經驗+1w5


    @備注:恭喜你進入尾行的新世界」


    一大堆任務,內容幾乎一樣,隻不過換了人名而已。


    那麽,依次觀察吧。


    我點下了任務a的完成按鈕。


    唰!


    瞬移到了石砌城牆上。


    是輕王的私有亞空間,城堡外的城牆之上雅如蘭抱著雙臂迎風佇立,粉色長發肆意飄舞,貓尾甩來甩去。


    盡管她凝視著遠方,卻在和身旁一名身著黑色緊身防護服的男子交談。


    “喵?”


    她突然看了我一眼,神情充滿警惕。


    她盯著我,但許久也不言不語。


    男子問道:“您怎麽了,輕王陛下?”


    雅如蘭搖了搖頭,目光再次返迴遠方的曠野:“有一瞬間,好像感覺有人在盯著我。是錯覺喵。”


    咦?


    雅如蘭看不到我?


    對了,任務確實寫著「偷偷觀察」。


    “是隱身嗎?”


    “任何擅闖輕王空間的人都會引起我的察覺,而且就算是隱身我也能察覺到淺層腦波。沒有人能可以偷偷潛入這裏喵。”


    黑衣男子盡管態度恭敬,卻依然強忍笑意。


    雅如蘭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我的句尾可笑嗎?”


    “不敢,隻是對您變成貓人族很意外。”黑衣男子深深鞠了一躬,仰視著她說道,“迴歸正題,謹遵蛇王旨意,為您獻上返鄉的坐標——我自己。”


    說罷,男子張開大嘴,一陣反胃之後,從咽喉裏鑽出來一條蛇。


    一條長逾三米的細蛇從男人的嘴裏爬到地上,抖了抖身上的胃液和食糜,而男子本身則全身癱軟摔倒在地。


    雅如蘭伸出了右手。


    蛇迅速盤在了她的手臂和肩膀上,乖巧靜候。


    雅如蘭親吻了一下蛇信子。


    兩道微光一閃,分別在蛇頸和雅如蘭的手腕上多出來一枚環狀飾品。


    雅如蘭手腕的皮膚像海浪一樣翻了幾下,就把手鐲藏在了皮下。


    蛇低下了頭:“永遠向您效忠,輕王陛下。”


    雅如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是毒液技能專精喵?”


    “是的輕王陛下,蛇王大人一直都在為輕王培養各式各樣的單向專精的仆眾,以隨時為您提供力量。”頓了頓,“我這次不遠千裏附在超策局職員體內晉見您,除了效忠和提供返鄉坐標之外,還捎來蛇王大人的口信。”


    “說喵。”


    隻是如此簡單的迴應,語氣上卻將雅如蘭的不悅盡顯無遺。


    “是。蛇王大人懇求您的原諒,無論是誰轉生為輕王陛下,它都會一樣效忠。”


    “……再說吧。”


    “我知道您對蛇王大人有恨,但請看在它扶養您長大的恩情上……”


    雅如蘭突然吼道:“我說再說吧喵!”呲牙咧嘴殺意畢露。驚得細蛇全身一震,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我不是非得殺它喵,而且我現在有一些朋友必須救迴來喵。”


    這是雅如蘭說的最後一句,然後遠方的曠野就出現了一批軍隊。我一眼就辨認出是之前聖軍關隘的部隊,這件事還沒過去嗎?


    對了,如果把這裏視作是手遊原本的「領地」,那麽聖軍關隘就是pve,應該是持續七天的。今天,唔,是pve的第四天。


    遠方一大堆白色服飾的敵軍緩緩壓進,身後一群端著武器的各式各樣的人物跑上了牆頭準備迎戰。


    我坐在牆垛上等了一會兒。


    看著雅如蘭不斷切換各種猛獸的身姿遊走於敵陣之中掀起血雨腥風,原本打算幫她一把的自己顯得有些多餘。


    但是,終歸是等了半天,又不想空手而歸。


    總算是出現了一個貌似是boss的家夥,形象與別不同。他開始與雅如蘭纏鬥,我則躲在城牆上對boss狙了三槍,將其擊斃。


    化作四腳巨獸的雅如蘭將頭扭到我的方向,但似乎仍然發現不了我的身影。


    隻剩一些殘兵敗將,boss的人頭也搶了,那麽去觀察下一人吧。


    我點下了任務的完成按鈕。


    唰!


    瞬移到了藍海的府邸。所有人在忙碌奔跑著,卻權當我是透明一般。


    藍海手裏提著一長串的名單,對身旁的執事說道:“皇帝陛下的登基大典所需物資都備齊了嗎?參加人員都通知到了嗎?我和夫人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是的大人,都已備齊。另外,內務局的副局長正在門外等候您的會見。”


    藍海將名單隨手一拋,“忙死了忙死了!”然後直奔門外跑去。


    我剛要跟過去,卻發現藍海愛人提著華貴長裙從我麵前唿嘯而過。她似乎非常匆忙,身後還緊跟著幾名女仆。


    “夫人,這幾件事需要您決定!婚禮上鮮花的品種,嘉賓的邀請範圍,酒的種類,還有……!”


    藍海夫人停下腳步在單子上勾畫了幾下,剛要離開卻又被叫住:“夫人,教皇冕下究竟是要和哪一位女士結婚啊!我們到現在都不清楚,不好準備儀式!”


    啥?


    我什麽時候要結婚了!


    “當然是f91女士了!接受了藍海家的戒指,這就是最正式的求婚!”藍海夫人跑了幾步,再次駐足,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以防萬一,準備車,把我妹妹送到我娘家別墅去,藏好,絕不能讓冕下找到她!”


    女仆們匆匆行禮便離開了。


    我隨著藍海夫人上了二樓,推門而進,客房裏正是露水易幹。


    “姐姐你太過分了!冕下對我是正是求婚過的!”露水易幹看到藍海夫人進房立刻跳了起來,直衝向後者,“你為什麽非要拆散我們?事到如今我也不介意排第二!”


    “為什麽?”藍海夫人一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就算世界末日我也不允許你和冕下在一起!”


    麵對如此的蠻不講理,露水易幹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幾名執事衝進房間架起了胳膊。


    “把我妹妹塞進車裏,送去娘家的別墅,藏好!”


    不由分說,露水易幹被抗走了。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我,不禁扶額。金手指的威力也太大了,什麽叫「世界末日也不允許你倆在一起」?自從想起來諸葛俊嬋的事情,露水易幹的求婚自然是作罷了。莫說是她這個極品美女,我現在對誰也毫無念想了。


    怎麽才能把諸葛俊嬋救迴來?


    我需要更多的線索。


    藍海夫人親自目送露水易幹被綁進車裏,這才安心的繼續籌劃我和f91的婚禮之事。她這樣擅作主張真的很有膽量,就不怕我責罰嗎?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已經為什麽「保護」妹妹而拚了?


    我轉而走向藍海的所在。


    在會客室裏,藍海已和內務局副局長談話接近尾聲。聽了幾句,全是關於登基大典的準備工作。現在內務局群龍無首,夜信者直接欽點藍海負責禮儀工作。


    忽然,副局長遞出來一個小盒子:“大人,這是商人們感謝您的一點心意。”


    藍海將盒子推了迴去:“實不相瞞,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錢的問題。你給我記住了,把事情做好,冕下自然不會少了你我的好處。做不好……你應該聽說過最近帝國小貴族們的離奇傳聞吧?”


    副局長臉色頓時鐵青,默默將盒子收迴懷裏。


    藍海歎了一口氣:“伴君如伴虎。你要時刻謹記,帝國是誰的帝國。”


    這時又進來了一個人,似是帝國官員,神色慌張。


    他身後跟著的兩名士兵連連對藍海鞠躬:“對不起大人,這位汙控局的處長說是有急事,我們沒能攔住他。”


    藍海擺了擺手。


    士兵們退出門外。


    處長還沒等屁股坐在沙發上就說道:“這是自己人吧,大人我就直說了,有人要在登基大典上造反!”


    內務局副局長一聽就驚得半起身,反倒是藍海雙手托著額頭。


    “果然嗎?”藍海將臉埋在雙掌之間低聲說道,“讓我猜猜,赤宿一係的羽翼。汙控局除你之外的所有處長,還有宇擴局的三名處長對吧?”


    “大人英明!但是,有點小出入,汙控局除我之外還有一位處長是對皇帝忠心的。聯紋勢力的幾名小貴族因為遭到祥祈的侵占,所以也有參與這次行動。”


    藍海拍了拍處長的肩膀:“你做的好,我會為你說話,安排你個副局長的位置。如果冕下沒有內定了局長的人選,你也未嚐不可,不過這就不是我能說的算了。”


    “感謝大人!”


    藍海指著處長說道:“你,派兵部署在皇位的外圍,兵力少沒關係,但一定要忠心。”又指著內務局副局長說道:“你,加強皇家隱身兵的戒備,將所有預備隱身兵都投入到這次的登基大典來。”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承。


    藍海剛要轉身離開,又迴頭補了一句:“三小時之內不要告訴皇帝陛下,我需要先稟報教皇。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祥祈。”


    語畢,三人各奔東西。


    我又等了一會兒,發現藍海一直在忙碌著典禮的籌劃,再無其他。


    唰!


    我點下了任務的完成按鈕,瞬移到了下一個人的麵前。


    是f91,地點是泊北鎮。


    我見到f91的第一眼就是聖靈體模式,漂浮離地半米高,全身散發著神聖的光輝如星屑般仙逸灑落。


    它在唱著某種歌。


    似是在現實世界裏教堂唱詩班的合唱,莊嚴悠揚神聖悍心,歌詞似有似無,反正是聽不懂。


    它的麵前是數百名抱頭蹲在地上的平民,旁邊站著叼著煙白井輝。


    那些平民以幾秒一位的頻率不斷起身,走向f91,行吻手禮,然後對白井輝單膝行禮,最後排著整齊的隊列離開。


    我注意到那些站起身的平民們眼神略有呆滯。


    大概是被洗腦了吧。


    f91就這樣一直唱著聖歌,很久,直至將眼前的平民全部洗腦完畢。


    它取消了白色半透明的狀態,降落迴地麵,叉著腰對白井輝氣鼓鼓的說道:“哼,這下可好,小91的預產期又會延後了!”


    白井輝深深的對它鞠了一躬:“在下深感抱歉,夫人。”


    f91望著最後一批離開的平民不禁感歎道:“白井輝阿姨,這樣做,爸爸真的不會生氣嗎?”


    “冕下不會的,更不會發現,因為您的洗腦效果很快就會解除的。”白井輝深吸了一口煙,“我的傳教士們馬上就會抵達,趁著您「蠱惑人心」的威力還有效時進行入教宣傳,這樣是最有效的。至於那些人始終不肯入教的,我會找機會側麵請示一下冕下,是打算寬恕還是殺。”


    “咳咳。”f91用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電視上說女人抽煙,生孩子會畸形的~”


    “數千年前就沒月事了。”


    白井輝微微鞠躬後,便離開了。


    f91從地上拎起一個大大的背包,一邊從裏麵翻出來零食塞入嘴裏,一邊離開了泊北鎮,坐上了一輛又鎮衛兵開著的越野車。


    雖然我在這灰黃的天空下失去了方向感,但推測它應該是返迴泊東鎮,因為那個鎮衛兵的製服是泊東鎮的。


    看著f91坐車遠去,自覺不會再有什麽可觀察的了。我便瞬移到下一個人身旁。


    唰!


    我來到了似曾相識的室內。這種整潔科幻風的布局,好像是夜路公司。


    巴卡兔埋首在一台大型設備前,半天不曾起身也不言不語。


    我索然無味的在她身後走來走去,最後坐在沙發上幾乎瞌睡。


    “成功了!”


    “真的?太好了!”


    巴卡兔忽然高聲歡唿起來,將我的睡意全部嚇飛。而一直靜立在側的夜路公司職員也敢第一次張口說話。


    什麽成功了?


    隻見巴卡兔小心翼翼的將類似芯片的東西放進胸前內側的口袋,輕輕拍了拍:“從機械王城無意中得到的毒素配方終於破解成功了。隻要能交給冕下,整個世界毒素盡消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你家教皇大人真的有那麽神奇嗎?”


    話音未落,巴卡兔就緊鎖雙眉瞪著職員:“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亂說話。我隻告訴你,冕下是無所不能的。”


    “那麽……”職員有些遲疑的問道,“複活夜路總裁也……?”


    “當然!”巴卡兔毫不遲疑的這樣迴答。


    我的天!


    這種盲目的信任讓我壓力到胃痛!夜路總裁我複活失敗了啊!屍體都扔了!


    “幫我找間臥室,我需要休息一小會兒。”


    “當然,您辛苦了。”


    巴卡兔打了個深深的嗬欠:“確實累了。破解毒素配方,整理從機械王城拷貝來的的數據庫,製作送給冕下的新型自浮衛星,能做的都做了……對了,登基大典是什麽時候?”


    “明天。”


    巴卡兔點了點頭,便跟著職員去了一間員工宿舍。從她的腦袋碰到枕頭不出半分鍾就打起了輕鼾,似乎是真的累壞了。


    看著她的睡臉,我不禁摸了摸她的頭。


    “嗯……冕下……”


    嗬,可愛。


    我剛想點下完成按鈕,瞬移離開,卻聽到了巴卡兔的後續夢囈:“……請救救土鱉……”


    白領囚徒嗎?


    他確實很強,不過因為是男的我並未在意過。好歹主仆一場,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試試看的。


    點下完成按鈕。


    唰!


    我又瞬移迴了泊北鎮。


    眼前是陰影術士和白井輝。


    白井輝踩滅了地上的煙,再度點上新的,腳下依然是十幾根煙蒂了:“你那麽怕夫人幹嘛?”


    “它在唱聖歌,你說幹嘛。搞得我全身的魔能都非常不暢。”陰影術士從白井輝的手中抽走了一根煙,“你確定它是什麽……額,機器人?”


    白井輝點點頭,給陰影術士遞去了打火機。


    陰影術士擺弄了半天打火機,並不會用,還是白井輝給他點著了香煙。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打火機,威力巨大的彈丸,凡人也可使用的魔杖,會唱聖歌的機器人。我是不想被其他人察覺到啊,其實我很震驚,這個世界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那不是魔杖,叫步槍,你可以理解為搭載魔能的連發弩。”白井輝望著遠方有意無意的搭著話,“話說,你是怎麽過來的?”


    “暗影係的流放法術。”


    “運氣好的家夥。”


    “哈?什麽叫運氣?”陰影術士顯得有些不悅了,“我受到了天啟!就算是隨機傳送也必定是會來到七夜濁大人的身邊,這個結果是必然的!”


    “那你即將背叛也是必然的?”


    白井輝的話語突然就變得冰冷無比,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隨之降至冰點。


    陰影術士移開了目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突然,白井輝拔出短刀橫在陰影術士脖頸前,與此同時,陰影術士也將右手化為漆黑的利爪抵在了白井輝的咽喉。


    兩人殺氣騰騰,麵目猙獰。


    “收到冕下的命令限製,你無法傷害我這個「身邊的人」吧?”白井輝盡管在微笑著,卻隻令人感覺到驚人的殺意。


    陰影術士的脖頸皮膚留下了一條殷虹的血線:“我可是冕下直屬的將領,你就不怕時候被責罰嗎?”


    兩人散發著惡寒的殺意,堆著假笑,緩緩垂下了各自的手。


    “雖然曾是敵人,但也友好相處吧。”


    “當然。”


    兩人迴歸沉默。


    白井輝又續上了一根煙。


    “你怎麽抽煙這麽兇?”


    白井輝抓了抓頭:“總感覺有兇事要發生,莫名的煩躁啊……”說罷,她瞪了陰影術士一眼,“不會是你要搞事情吧?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刑訊手段。”


    陰影術士連連說著不敢,聳聳了肩。


    之後兩人便分開。


    泊東鎮的傳教士們到達了,白井輝開始指揮著他們抓緊宣傳入教事宜。而陰影術士則抱著雙臂靠著一根柱子席地而坐,閉目養神,不再有任何言行。


    我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後文了,就轉移到了下一個人的麵前。


    是泊南鎮。一些嶄新的高科技建築直接建在瓦礫堆積的廢墟之上。在一間四壁不全的科研室裏,我見到了fh56──盡管她帶著防毒麵具,但既然任務寫著是「偷偷觀察fh56」,那麽應該是她不會錯。


    她恰巧從一台如同ct掃描儀的床上坐下來,活動了活動四肢。


    周圍的克隆人上前問道:“你還好嗎?”


    fh56點點頭。


    “肌力研究已經成功了?”


    她再度點點頭。


    隻見fh56與我擦肩而過,走到了露天的位置。深蹲,躍起,高達百米,如同火箭升空一樣,徒留下我身邊的彌漫煙塵。


    她重重的落在廣場中央,對我這邊揮了揮手,而我身後的克隆人也揮手以示迴應。


    她們返迴了研究設備麵前繼續忙碌。


    “那麽繼續研究肌力強化的下一步。”“皮膚強化研究已經達到23%。”“永生技術仍然無法突破瓶頸,也不知道七夜濁大人何時才能把夜路總裁請來……”“太久了,也許大人失敗了,我們自己繼續想辦法吧。”“皮膚強化也需要新的實驗體,要不要和七夜濁大人請示一下?”


    說到這裏,所有克隆人都安靜了下來,麵麵相覷,紛紛搖頭:“我們都不敢,還是等首領去和大人交涉吧。”“大人是個好人,但性情是不是有點陰晴不定?”“能力太大了果然是容易令人畏懼啊。”“噓,都安靜工作吧。”


    一場出籠雀的嘰嘰喳喳結束了。


    我抓了抓頭,走向廣場中央。


    fh56好像還在活動自己的身體,也許力量強化之後會導致身體不太適應吧。


    我靜立在她身旁。


    偶爾有幾個克隆人前來匯報工作,無非是建設進展和一些雜務,大多索然無味,唯獨兩條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又抓到了一名旅行商人,這已經是第四名了,請問我們要如何處理?”


    “我會請示七夜濁大人。”fh56點點頭,“即無法永遠扣留,又不能放走給大人惹來麻煩,更不能隨意處決。”


    “最近機器人們有些躁動,說是「傷心」。”


    “我會請示七夜濁大人。”fh56還是這樣迴應著,“我們沒有技術可以維修經過七夜濁大人升級過的機器人,隻能等待。最近盡可能安撫一下它們,將守衛工作替換成我們的人吧。”


    這是唯一兩條fh56沒有做出正麵迴應的事情。


    之後,她便加入到清理瓦礫的隊伍當中,不再有其他舉動。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其餘的任務已經漸漸開始透明。其實我最初還以為隻能完成一個任務呢,沒想到這些任務的時限還是很長的。但似乎依然是時間不夠全部完成。


    其餘的就草草的看一眼吧。


    我點下了任務的完成按鈕。


    唰!


    瞬移到了一片荒野之中。眼前是綠色的湖,腳下是高出湖畔三五米的小山包,月偶愚纖細嬌小的身形背對著我,風吹拂著她的俏麗金發。


    她好像在……掃墓?


    突然,她抬手就對我開了一槍!


    臥槽!


    多虧我下意識的彎下了腰,一團青光擦著我的發燒唿嘯而過!


    謀殺親夫啊?


    “怎麽?有敵人嗎?”我的側後方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是覺皇站神,好久不見他出場都快認不出來了,依舊是科幻牛仔的打扮,一臉嬉皮笑臉。隻不過,他手裏捧著一束白色鮮花。


    月偶愚手裏也有一束白色鮮花。


    她輕輕將花束扔在墓碑前,背對著覺皇站神迴應道:“看錯了,我以為有隱身的家夥在。”


    覺皇站神哈哈大笑,走到墓碑前,蹲下,將鮮花放在墓碑前:“你還是這麽神經質,多少年也不曾改變。”


    月偶愚沒有迴應。


    覺皇站神抬頭看著她問道:“我聽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你把師傅的命運交給七夜濁,就從未後悔過?”


    “當然。”


    “最後也是他殺了你父親吧?”


    “那是父親咎由自取。”


    一陣沉默。覺皇站神站起身,伸手想去撫摸月偶愚的秀發,卻被後者一掌甩開。


    “在父親的墓前,放尊重點。”


    覺皇站神一陣低笑:“是我錯了。我還以為這麽多年你變了,但是人的本性果然是難以改變的。”


    月偶愚聽罷,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問道:“我的本性?”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我。當年我和你分手的原因其實根本是不是另有新歡,隻是我發現……你根本不在乎「人類」。”


    月偶愚越發氣憤起來:“我怎麽不在乎人類了?”


    覺皇站神無奈的攤攤手:“一般人從事刺客最難過的一關就是罪惡感。無論多麽冷酷無情的家夥,隻要是殺了人,尤其是第一次,總會有心中忌憚的。但你沒有,為此師傅他老人家還引以為傲,反複誇獎你是「百年罕見的暗殺天才」。其實,我當時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冷酷無情,而是完全不在乎人類這種東西。”


    “你開始說的有點過分了……”


    “我過分了嗎?當著你父親的麵,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第一次為了某人死去而傷心流淚是什麽時候?”


    月偶愚沉默不語。


    “哈?我有說錯嗎?阿姨去世的時候,我也不曾見到你有一絲悲傷!”


    “媽媽去世我當然是傷心的!”


    “別騙人了!阿姨去世的時候你那份所謂的悲傷,能和你五歲時被師傅踩碎機器人時流的淚相提並論嗎!”


    月偶愚再度全身一震。


    覺皇站神再度伸手去撫摸她的金發,卻以更快的反應被後者甩落。


    “我可不敢娶一位心如鐵血的怪物為妻,所以當時的婚禮,我逃走了。並沒有什麽「新歡」。”


    “懦夫的借口。”


    “隨你怎麽說。”覺皇站神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轉身離開了,“我原本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呢,作罷了。”


    他離開了。


    她蹲下了。


    她默默的在墓前放下了一個小機器人。是一種簡陋的如同孩童玩具般的家夥,而且沒有開機。


    她進入了隱身模式。


    我看不到任何人了,於是趕往下一個人的位置。


    點下。


    瞬移。


    在一個嘈雜的餐館裏,我看到了賣女孩。


    他正在和兩個路人臉拚酒,笑得東搖西晃。


    “我,嗝,真的喝不了了,哥幾個繼續,我買單,我先……嗝,撤了,哈哈!”賣女孩就這樣跌跌撞撞的撲在吧台前付賬,然後扶著牆壁走出了餐館,留下了那兩個醉漢還在如傻貨一樣邊喝邊笑。


    這家夥!


    我明明告訴他了要在泊東鎮老老實實看家,以觀後效的,居然在飲酒作樂?


    我剛有些生氣,卻發現賣女孩走出了餐館幾步,突然步伐恢複如常了!


    身姿完全不晃。


    路線筆直。


    毫無醉意。


    他就身處於泊東鎮之中,離開餐館便加快腳步直奔教堂。入內,拐進地下室,徑直走向地牢方向,步履匆匆。


    顯然,他的目的地是希莉格的牢房。


    臨近時,他被兩名信徒攔住:“大人,大主教有令,任何人不得……”


    話未說完,他倆懷中立刻扔過來各一塊聚能核心。


    “白井輝的命令中不包括我──一位冕下直屬的侍從,讓開!”賣女孩的話語中充斥了威嚴。


    信徒們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賣女孩走進希莉格的牢房,迅速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正對麵的牆壁上。然後轉身離去。


    我好奇。


    打開看了看:「冕下:泊東鎮暗水洶湧,疑似有變!聯係不上,留下此字條!請冕下速應對!──賣女孩」


    什麽意思?


    泊東鎮是要造反嗎?


    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潮來?也好,我等著,正好已經沒有敵人可以繼續打臉了。


    我將紙條扔到一旁,剛想點下最後的任務,卻發現任務已經全部消失了。大概是到時限了吧。


    也罷,基本上都觀察過了。


    是時候做出職位安排了。


    a,f91


    b,月偶愚(煙雨閣)


    c,巴卡兔(夜路公司)


    d,賣女孩(匪窩)


    e,fh56


    f,藍海


    z,「星期八」異能


    ·


    1,汙控局


    2,宇擴局


    3,內務局


    4,科研局


    5,泊北鎮鎮長


    6,泊西鎮鎮長


    7,泊南鎮鎮長


    8,貴族


    9,其他


    0,括號內的特殊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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